第五百六十九章 響堂鋪伏擊戰(二)

第五百六十九章 響堂鋪伏擊戰(二)

第五百六十九章響堂鋪伏擊戰(二)

接到華北派遣軍司令部的電報,已經坐以待斃的山口,立刻來了精神,猛然覺得,能活着是很美好的事情,他馬上召集部隊大隊長以上的軍官開會,看着這些精神萎頓、表情木然的部下,山口並沒有責備,誰在這種天天挨炮轟,肚子填不飽、寒風刺骨的環境下,精神都好不到哪去。

山口親自宣讀完電報,底下的軍官們,並沒有他想像的那樣激動和振奮,看來,這幾天的圍困和不間斷的炮擊,已經把這些武士道精神十足的日軍軍官們,最後一點兒銳氣和熱血都消磨掉了,原本等死的的心態,這樣的電報,並不能提起他們多少精神頭,除非看到救援的部隊,出現在眼前,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殘酷的現實環境,被包圍的壓力和恐懼,讓詭計多端的山口,喪失了很多基本的判斷能力,他沒有更深的思考,獨立師部隊既然已經包圍了自己,為什麼還不發動進攻?怕吃不掉自己手裏的六萬人馬,連山口都不相信這種說法,所以,山口也很糊塗。

不管怎麼說,總算有了一線希望,參加會議的日軍軍官們,臉上多少有了些活氣,既然來了援兵,那總該採取積極的行動來配合一下,突圍?想都別想,就看現在士兵的體力和精神狀態,那道冰牆都爬不過去,不用中***隊開槍打,累都累個半死。[

討論了半天,最後總算形成了統一的認識,山口以最高司令官的名義,下達了一個奇怪的命令,全體官兵,盡量呆在原地,不得隨意走動,這也許是日軍所有侵華部隊里,最荒誕的命令,接到命令的日軍士兵,有氣力的咒罵着,這樣的天氣,不讓活動,還不凍成冰棍?和等死有什麼區別。

其實,他們沒有理解山口的良苦用心,盡量節省體力,等救援部隊打過來,好有力氣裏應外合衝出包圍圈,本來就餓著肚子,再劇烈活動,到時候跑都沒有力氣。

一月十日上午十點左右,日軍先頭部隊越過冰封的清漳河,大約一個中隊的騎兵,縱馬衝進響堂鋪,整個村莊已經是人去屋空,連一個人影子都沒有看到,即便是這樣,日軍騎兵還是不放心,裏外搜查一遍之後,穿過村莊,繼續往黎城方向搜索前進,隨後,乘坐汽車的日軍步兵趕到。

停下幾輛汽車,下來大約有一個中隊的日軍,其餘的日軍汽車,繼續往前開去,日軍進入響堂鋪,馬上搶佔制高點,輕重機槍架到村子裏為數不多的幾座瓦房上,黑洞洞的槍口對着公路,把涉縣通往黎城的大道,嚴密的***起來。

日軍士兵五六人一組,一百八十多人,分散到村子裏,彼此之間的視線被雜亂的草房隔斷,形成很多死角,一個中隊長模樣的日軍軍官,對着步談機一陣嘰里呱啦的鳥語,涉縣西門再次大開,一眼看不到頭尾的日軍部隊,浩浩蕩蕩的開出涉縣,坦克吼叫着前頭開路,緊跟着的是兩個聯隊的騎兵,後面是大隊的步兵,最後是幾匹騾馬拖曳的火炮。

正午的陽光下,日軍士兵頭上的鋼盔反射著太陽光,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個晃動的光點兒,倒也顯得氣勢洶洶,殺氣騰騰,遠遠的密切注意日軍動向的偵察部隊,隊長低聲對着步談機說道:「師指,我是山鷹,瘋狗已經全部出巢,」並且把日軍的行軍次序,坦克、騎兵、火炮的數量,詳細的彙報過去。

連夜趕到響堂鋪的唐秋離,在後山一個隱蔽的臨時指揮部里,接到情報后,他對身邊的秋泉說道:「開始吧!」秋泉抓起電話,發出一連串的命令。

在日軍大隊後面的平野浩良,回頭看看大門已經緊閉的涉縣,對着司機低聲命令到:「開路!」雖然採取了各種措施,一路上小心再小心,到現在為止,沒有出現任何狀況,平野浩良還是不放心,現在沒問題,不等於後面的路程就太平事,越是接近太行山區,情況就越複雜。

為此,他留了一手,把一個加強聯隊的兵力,和足夠的汽車,留在涉縣,一旦發現意外的情況,被唐秋離優勢兵力合圍,若是再派兵搶佔涉縣,斷了自己的退路,第二軍豈不是成了又一個山口,救人不成,把自己也搭進去,這個加強聯隊的兵力,就是他的後手,一方面防守涉縣這個要點,另一方面,一旦部隊有陷入包圍的危險,也有力量拉一把。

響堂鋪後面的大山裏,忽然奔出一隊人馬,在村前的曠野上,白白的雪地里,非常的顯眼,立即被日軍的瞭望哨發現,村子裏的日軍,馬上如臨大敵,輕重機槍調轉槍口,士兵進入掩體,只等中隊長一聲令下,密集的火力就直接打過去。

日軍中隊長舉起望遠鏡仔細觀察,這隊人馬大約有二百多人,沒有個隊形也沒有個組織,跌跌撞撞的只顧猛跑,看身上的軍裝是帝國的士兵,可髒的不成樣子,滿是泥土和撕破的口子,活脫脫的一群潰兵模樣。

眼看着這些疑是帝國士兵的人,越來越近,日軍中隊長一揮手,過去一個班的日軍,其餘的日軍士兵,打開槍支的保險,一旦情況不對,馬上讓這些傢伙變成屍體。

不一會兒,他的部下帶過來一個人,臉上被硝煙熏得烏黑,破破爛爛的軍裝上,掉了好幾個扣子,左胳膊還用繃帶吊著,這繃帶髒的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不過,從領章上看得出軍銜,還是個少佐,日軍中隊長看着他的狼狽樣,輕蔑的開口詢問到:「你的那部分的?」豈料,剛一開口,劈頭蓋腦挨了一頓臭罵,直罵的日軍中隊長耳暈目眩、眼冒金星。

少佐罵累了,坐在一張破椅子上,直喘粗氣,看那樣子還是余怒未消,不過,日軍中隊長也聽明白了,這就是山口參謀長的一支部隊,奉命在武鄉至榆社的沿途保護橋樑,不料,前幾天忽然遭到大批支那軍隊的圍攻,部隊大部分玉碎了,他們是趁著黑夜,才僥倖跑出支那人的包圍圈的。

這個少佐還隨手掏出一本證件,摔到日軍中隊長的臉上,撿起來一看,雖然被汗水和雪水弄得有些模糊,大致還能看得出,「橋本聯隊第三大隊大隊長村上喜一」,照片和眼前這位少佐沒有什麼差別,日軍中隊長趕緊立正敬禮,並且把自己正在執行任務的事情說了一遍,這是日本軍隊的規矩,見到軍銜比自己高的,儘管不是直接上司,也得恭敬有加。

少佐收回證件,有氣力的命令中隊長,立即準備吃的,他和他的部下,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日軍中隊長不敢怠慢,命令士兵把其他人迎進村子,準備了一大堆吃食,還別說,日軍的軍糧真不錯,牛肉罐頭很可口。

只是少佐和他的部下的吃相,讓日軍中隊長和士兵們覺得目不忍睹,活像一群餓狼,恨不得把罐頭連盒吞到肚裏,還有一點,他沒有注意到,少佐的部下,和自己的士兵們混在一起,邊吃邊指手畫腳的說着什麼,自己士兵顯然被吸引住了,圍過去聽。

忽然,這個少佐停下大嚼的嘴巴,示意中隊長過來,顯然是有什麼機密的事情要告訴他,日軍中隊長把腦袋湊過去,猛然間,後腦勺一陣涼風,眼前一黑,昏迷之前,隱約看到幾個部下被放到,他的手下意識的摸向腰間的手槍,後背劇痛,生命頃刻間離開他的身體,倒在地上的時候,已經是一具屍體。

同樣的情形,在響堂鋪各個角落裏上演,帶隊的獨立師特戰支隊二分隊分隊長魏國柱,飛快的扒掉身上破爛的日軍軍服,換上中隊長的軍裝,一個中隊的日軍,就這樣被悄聲息的幹掉了,響堂鋪完全落在特戰支隊的控制之中,日軍士兵的屍體,被拖進幾間空房子裏,隨後,二分隊的戰士們,接替了日軍原來的防務。[

魏國柱對着步談機輕聲呼叫幾次,響堂鋪後山裏,衝出來大批部隊,很快就在村子各個地點埋伏起來,一半的部隊,也過公路,在對面埋伏起來,響堂鋪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似乎剛才發生的一切,只不過是個幻覺,這是一次出色的特戰行動,讓一直觀察整個行動的唐秋離讚嘆不已。

部隊埋伏不到三十分鐘,就聽見震耳欲聾的坦克車馬達的轟鳴聲,很快,第一輛日軍坦克出現在視野里,到了村子邊上,坦克忽然停下來,從後面跑出來幾個騎兵,其中的一個,手裏拿着紅白兩面小旗,不停的打着旗語。

很快,響堂鋪村裏最高的制高點上,也出現一個日軍士兵,拿着紅白兩面小旗,不停的揮舞,做着各種動作,一個顯然是日軍指揮官的傢伙,從坦克的炮塔里探出半個身子,用望遠鏡仔細觀察村子裏日軍旗語兵的動作。

少頃,臉上露出微笑,縮進坦克里,坦克轟隆隆的繼續往黎城方向開去,近百輛坦克過去之後,是日軍的騎兵部隊,後面約兩公里,是日軍步兵主力,排成四路縱隊,大皮鞋踢得積雪飛起老高。

唐秋離放下望遠鏡,神態很是輕鬆,一絲微笑浮上嘴角,終於把日本人等來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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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徵戰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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