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吳王六劍初試手,凌霄須彌逞神威

第二十七章吳王六劍初試手,凌霄須彌逞神威

「何人攔路?」

「司徒經略。」

四人面面相覷,卻不知道此人是誰,他們是初入江湖,對江湖上的人物所知不多。

只見此人身材瘦弱,體形矮小,寬大的長袍在他身上顯得很不合體,不管是江湖世家,還是名門望族,好像都沒有這一號人物。

即便是張良,也沒有從黃石公處聽過此人的消息。他畢竟不是江湖中人,不可能與這些人扯上關係。

倒是李書乾,似乎想到了什麼,試探性地問道:「前輩手持白虹,難道是司徒元青?」

「司徒元青?武榜前三甲,僅次於十大劍仙的存在?可你不是......早就死了嗎?」陳天遙說道。

「小子忒煞無禮。」司徒經略揮出一劍,陳天遙閃身躲開。

但就是這漫不經心的一劍,卻在地上斬出一道深深的裂縫,這樣的威力,他們平生僅見。

不怪陳天遙說,傳聞司徒元青早在多年前的滅國大戰,就已經身亡,死在當年武榜之上排名第一的謝良弼之手。

當年秦國滅齊,齊王開城投降,但臨淄的稷下學宮,卻公然違抗齊王的命令,與秦軍血戰到底。

謝良弼一人一劍,擋在學宮門口,殺傷秦軍千餘人,斬殺秦軍之中數十名武夫之外,還與司徒元青大戰三天三夜。

最後司徒元青敗北,被一劍斬殺。李良弼在玄門三大高手的圍攻之下力竭而亡。

這位劍仙之下第一人,稷下學宮之劍道高手,同時也是齊國敢奮起抗爭的最後一人。

齊王聽聞,大罵其迂腐不堪,齊人聽聞,泣不成聲,感其忠義。江湖之人聽聞,憐其際遇,奉為楷模。

嬴政聽聞,痛惜道:「齊國之良弼,大秦之勁敵。齊王罵其迂腐,寡人感其忠義。」

不怪李書乾說,這司徒元青本是已死之人,今日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謝良弼身為當時的武榜第一,在與司徒元青對戰之時,又怎會失手。

司徒元青說道:「當年稷下學宮一戰,老夫確實敗了,謝良弼不愧是當時的劍道第一人。老夫瀕死之際,以畢生功力護住心脈,方才得以逃生。」

陳天遙說道:「即便心脈尚在,但畢生功力盡毀,你又是如何重回長生之境的?」

司徒元青不耐煩的說道:「在你們臨死之前,我會滿足你們的好奇心。」

「司徒經略,倒是聽父親提起過,當年司徒前輩在滅國大戰中,有過卓越的功績。秦王特賜「經略」之名,以彰其功。」岳思凝說道。

張良說道:「安定宇內,經略四海。能得到這樣的功績,前輩功勞不小啊。」

司徒經略並未理會張良,只是將目光投向岳思凝,說道:「帶雨梨花槍?春秋十聖縱橫百年,槍仙的風采,老夫也曾領略過。十餘年過去,只是不知道槍仙的功夫,精進到了何種地步?」

「若是前輩有暇,可前往遼東,我凌霄城上下,一定不會讓前輩失望的。「岳思凝說道。

「岳家以一槍護一城,就連一個女子,都如此氣盛。」

「前輩過獎。」

曾幾何時,凌霄城是秦軍的噩夢,是他們永遠無法逾越的高牆。

當年燕國戰敗,退守遼東。遇秦軍追趕,槍仙岳鵬舉挺身而出,殺秦軍主將,使其不能前進半步,望風而逃。

四年之後,秦軍攻破遼東,只剩下凌霄城這一隅之地。秦軍兵臨城下,又是槍仙獨立城頭,為燕國百姓,與秦軍和談。為滿城的百姓和燕國皇室爭取到了最大的利益。

燕人為感其恩義,為其建祠立廟。秦王為彰其忠心,對他封侯拜將。

世人都知槍仙之名,卻不知他還是秦王親封的關內侯,遼東將軍,坐鎮凌霄城。

雖然都是虛職,岳鵬舉也並未承認,推辭不受。但足見秦王對他的重視和偏愛。

從裴之信一人破甲三千,謝良弼守護稷下學宮,再到岳鵬舉一人護一城,嬴政雖然對他們的行為感到十分憤怒,但對他們的人品,卻是十分敬重。

謝良弼戰死,是他自己的選擇,但是裴之信和岳鵬舉,是嬴政故意為之。

以帝國軍隊的戰力,加上玄門的實力,想要除掉二人也不是沒有可能,但嬴政卻遲遲沒有動手。

讓裴之信隱於世外,讓岳鵬舉繼續鎮守凌霄城。足見嬴政對他們的敬重。

秦國鐵騎縱橫天下,秦人對自己的領土有着一種執拗。自秦國強盛以來,從未放棄任何一寸領土,一座城池,凌霄城,無疑是個例外。

司徒經略用仇恨的眼光審視着眾人說道:「聽說湛瀘現世,老夫特意前來問劍。老夫的愛徒,就死於此劍之下,此仇必報。」

張良心頭一震,原來此人千里迢迢而來,居然是為了找他尋仇。那個陳百里,竟然是他的徒弟。

張良既然接了湛盧劍,答應替弟弟實現願望,也必須承受別人對他的報復。

張良拔劍出鞘,說道:「既然前輩問劍,晚輩自然要接招,請前輩賜教。」

司徒經略看了一眼張良,搖了搖頭說道:「老夫相信帝國的軍報,但以你的實力,斷然殺不了老夫的徒弟。」

「前輩明鑒,這件事情的確是個誤會,晚輩還有些事情,先行告辭。」張良說完,便給了幾人一個眼神,幾人當即會意。

「慢著。」司徒經略突然發話,說道。

「前輩還有何事?」

「你一個人自然殺不了老夫的徒弟,但你們若是聯起手來........」

張良心中暗想,原來司徒元青是將陳天遙等人,當做了自己同伴。

陳天遙、李書乾、岳思凝三人,都是少年奇才,下山是為歷練,卻沒想到捲入了這一場恩怨之中。

張良不隻身負氣運,就連運氣也好的一塌糊塗。

軍報上只說與陳百里發生激戰的是個手持湛瀘劍的少年,重傷之下被一個伙神秘人救走。

陳岩將一個人說成一伙人,是為保留秦軍的顏面,以一人之力在數千秦軍的陣營之中殺死主將,若是傳揚出去,秦軍費心打造出的不敗神話,將會就此終結。

但如此做法,卻也在無形之中誤導了司徒經略的判斷,讓他以為殺害他徒弟的,正是眼前這幾個人。

不消別人出手,就是這個身背劍匣的少年,都能輕而易舉的殺死陳百里,自己徒弟的悟性,與眼前這幾個少年天差地別。

陳天遙說道:「你那徒弟姓甚名誰?」

「陳百里。」

「江湖之上,沒有這一號人物,想來是個無名小卒。」陳天遙假裝思索一陣,說道。

「找死........」司徒經略大怒道。

「前輩,可否聽張良一言?」

「說。」

「令徒之死,確實與這柄劍有關,前輩若是想要報仇,來找張良便是,與其他人無關。」

司徒經略心中,已經認定四人就是殺死陳百里的兇手,任憑張良如何說,也無法改變他心中的想法。

張良只是初入劍道,要說他能殺死一位二品高手,任何人都不會相信。

「張兄,不必多言。他已將我等四人,認作是殺害他徒弟的兇手,既然如此,只能一戰。剛才被那個拿劍匣的傢伙攪了興緻,若是有幸逃生,張兄欠我一頓酒肉。」李書乾說道。

「對,既然不能說服他,那就打服他。兩位喝酒之時,必須有我武當山第一酒仙在場。」陳天遙拍著胸脯,得意的說道。

岳思凝譏笑道:「武當山第一酒仙,第一慫包還差不多。」

陳天遙白了他一眼,說道:「哼,凶女人。」

岳思凝也絲毫不讓,說道:「哼,臭道士。」

李書乾笑而不語,陳天遙白了他一眼說道:「你笑什麼,假道學。」

張良想上來打圓場,誰知岳思凝怒視着他說道:「哼,死書生,都怪你。」

四人相視一笑,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他們本是萍水相逢,沒想到到還有這樣的緣分。

張良知道,他們這樣說,是為了緩和氣氛,不想讓他有太重的心理壓力。因為此事,本就與他們三人無關。

陳天遙拍着他的肩膀,得意的說道:「這位前輩雖是高手,但我可是武當山百年一遇的天才。」

岳思凝也說道:「行走江湖之前,父親說過,江湖任我去闖,若是出了什麼事,自然有凌霄城為我做主。」

李書乾雖未說話,但只是沖着他點了點頭。

從這一刻起,他們四人真正站在可同一條戰線之上。

三人不約而同的上前一步,隨後一起轉頭看向張良,張良撇著嘴,將手一攤說道:「你們看我作甚,我又不會武功。」

李書乾白了他一眼,笑罵道:「惹事兒的是你,挑事兒的是你,不做事兒的也是你。」

岳思凝說道:「當務之急還是應該先退強敵,至於這個死書生,本姑娘不會放過的。」

說着握緊拳頭,在張良的眼前晃了一下。他們是被迫入局的,心中自是不爽。

陳天遙將劍匣重重的砸在地上,說道「武當山後輩陳天遙,向前輩問劍,請指教。」

「吳王六劍?武當山沉寂多年,終於出了一位驚世之才。」

「前輩過獎。」

「十七歲就能入長生,這江湖,真是越來越有趣了。相比你們,老夫那劣徒真是上不得枱面。」

陳天遙將劍匣重重的砸在地上,六把名劍映入眼帘。然後飛身而起,指天說道:「白虹、紫電、辟邪。去....」

隨着他的一聲令下,三柄劍朝着司徒經略飛去。司徒經略微微一笑,說道:「只是三劍,恐怕不夠看。」

只見他閃轉騰挪,三柄飛劍難以近其身。他並未拔劍,只是靠靈活的身形,便能輕而易舉的躲過飛劍的進攻。

張良驚訝之餘,只能輕嘆一聲說道:「半步逍遙,名不虛傳。」

李書乾眉頭緊皺,岳思凝沉默不語。他們二人的表情,足以說明敵人的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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