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冤枉的

第1章 我是冤枉的

明道二年大宋章獻劉后的攝政時代在陣陣質疑和爭吵中謝幕,二十多歲的仁宗趙禎走上了政治舞台,正式開啟了大宋仁宗時代。

在廬州長遠縣的縣衙牢房裏,似乎也有一個人也是剛剛開始了自己的新生。

「這是哪?」包青睜開雙眼,努力地查看着四周。

周圍光線昏暗,自己正趴在一些乾草上。包青掙扎地坐起來,渾身疼痛,像是被人痛打了一頓。包青有些吃驚,連忙想打開自己的衣衫。

「啊!我的衣服呢!」包青發現自己身上的t恤不見了,轉而代替的是髒兮兮的灰sè長袍,連忙解開一看,身上到處是紫sè瘀傷。

怎麼回事?自己怎麼被打了!

包青,推理懸疑類網絡小說寫手。那夜他正天人交戰地編織自己的推理懸疑故事,結果自己太過投入,嚇著了自己,昏死過去。

難道自己穿越重生了?想當初包青剛剛進入網絡寫手這行的時候,最為鄙視的就是那些穿越文。為啥!因為那純粹就是瞎扯淡,根本不可能。可現在包青有些無語了!

不過,自己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裏。四周高高豎立的木欄,這裏顯然是一個牢房。

「有人嗎!快來人啊!」包青大聲嚷道。

不一會兒,叮噹亂響的一串鑰匙碰撞聲傳來。

「包秀才,你這個窮酸鬼,找死啊!好好待着,再亂嚷嚷,敲爛你的嘴!」一個牢頭打扮的人跑來,十分不耐煩地罵道。

包青見狀一愣,牢頭這身打扮!現在到底是什麼年代?

包青趕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作了揖。

「這位大哥!敢問現在是何年代!我又因何事被抓!」包青想,既然來了,先趕緊搞清楚怎麼回事再說。自己好歹也看過古裝電視劇,一些禮儀還是懂的。

「明道二年,包秀才你是不是瘋了,你自己當街調戲知州大人千金,被人扭送到縣衙,你這麼快就忘了?」那牢頭有些詫異地看着舉止異常的包青,大聲嚷嚷道。

什麼?我當街調戲婦女!怎麼可能,我包青就是一個宅男,最多也就是偷偷看看藏在電腦里的下流圖片。就算sè膽包天,也不敢顯露出來了啊。

那牢頭見包青發愣,搖搖頭剛要走,包青連忙叫起來:「大哥別走,問一下現在是什麼朝代。」包青心中十分鬱悶,早知道會穿越,還不惡補一下歷史。早知道現在,當初為什麼還要將人家歷史穿越小說大神狠狠鄙視一番。悔不當初,人還是要謙虛點好!

「包秀才,你當真瘋了?大宋啊,你不記得了?」那牢頭頭也不回就走了。

大宋?宋朝!包青頓時醒悟了一般。

「冤枉啊!我要見包青天包大人!」包青這個歷史文盲,也就知道宋朝有個斷案如神的包青天。

包青被關了兩天,終於有人來了。哈哈,還好,關押了四十八小時還知道要放人了,包青趕緊站了起來。這時候,一個穿着青sè長衫的老頭走了過來。

「包青,你調戲知州大人的千金,現在拉你去,咳咳……」那個老頭劇烈地咳了起來。

包青聽了頭腦一陣眩暈,媽呀,這不是放我出去,這是要拉我出去砍頭嗎。太黑了吧,剛穿越就要被砍頭,有沒有天理啊!

撲通!包青嚇的跪了下來。

「冤枉啊!別殺我。我要見包青天包大人,他一定能幫我伸冤!」包青拉着那老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喊著。

「庄老!看你老毛病又犯了,快去歇歇,我來押他上堂!」跟着那個老頭的牢頭見其劇烈地咳嗽起來,連忙上前去扶。

「哭什麼哭,當初風流的時候不是很大膽嗎?現在慫了!押他過堂。包大人還等著呢。」那長衫老頭呵斥道。

包青這才止住了哭聲,還好,不用去死!

「威……武……」一班頭戴紅黑帽的衙役兩旁一字排開,有節奏地用手中水火棍敲打着地面,嘴裏低吼著。

包青被衙役雙手捆住,拖到堂上。包青抬頭一看,頭頂匾額上寫着明鏡高懸,一個身穿緋羅袍的白須老頭坐在堂上。下首端坐着那個牢房裏見過的庄老。只見那白須老頭,將驚堂木一敲,頗有威儀地喝道:「堂下所跪何人?」

包青一愣,傻傻地看着那老頭,心裏還盤算著該如何向對方解釋清楚,硬說自己調戲婦女,這個帽子可不能就這樣扣下來。

「大膽,包秀才!知縣包大人正問你話呢。」庄老頭嚷道。

「包大人?你就是包青天包大人?」包青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連忙問。

「鄉間多有讚譽,時常被稱作青天大老爺。包秀才,你我也同屬包姓,本官問你,你可知罪!」那知縣老頭問包青。

還真是包青天包大人!咦,那月牙呢?腦袋殼上的月牙呢?包青不免地上下打量起堂上的包大人。

啪!驚堂木又一次響起。

「本官問你,包秀才,你可知罪!」

「冤枉啊!草民,不,秀才不知罪啊!」包青忽然想起自己好像還是個秀才呢,怎麼就給忘了。

「大膽,你敢狡辯!休得在包大人面前裝傻充愣。」那庄老頭又插嘴道。

包青一臉無辜,媽呀,自己真沒調戲婦女啊。難道之前自己沒來的時候,這身體的主人調戲的?真是晦氣,你好歹也等我來以後再調戲,我還從來沒調戲過女人呢。這調戲的滋味還沒嘗到,就讓我背黑鍋嗎。

「大人!你準備定我什麼罪!」包青有些緩過神來,希望這包大人一定要是青天啊。

「什麼罪?你還不知道?當街調戲!至於什麼罪?師爺,這個該定什麼罪?」包青看堂上的白須老頭好像有些迷糊,敢情剛才那番威儀是裝出來的。

「這!可定刁jiān罪。」原來那個姓庄的老頭是個師爺。

「冤枉啊,包大人,那請問原告在哪呢。」包青慢慢地站了起來,好像秀才見官不需要下跪吧。以前看的電視不都是這麼演的嗎。再說了,自己就算調戲過女人,也要看看什麼樣女人,居然讓自己忍不住當街調戲。

「你站起來幹嗎?跪下!」

「大人,秀才見官好像可以不用下跪的。還有的我手上的繩子。」包青舉著雙手。

「師爺!是不是他不用跪?」包大人顯然有些急了。

「是的,大人,你這個都忘了?」庄師爺看着有些無奈。

「包大人,原告呢!沒有原告你就不能亂定罪的。」包青慢慢有些明白,上面坐着的哪裏是什麼包青天,分明就是個糊塗蛋。

「原告!原告是知州大人的千金,是你相見就見的嗎?」庄師爺又插嘴道。

什麼世道啊!沒有打官司原告都可以不到場,那我被告可不可以也離場啊,你就來個缺席審判吧。正在包青心裏犯嘀咕的時候,門外傳來銀鈴般的說話聲。

「想見可以,我們來了!」包青轉過身去,只見兩個婀娜多姿的少女聯袂從門外走了進來。

「我來陪姐姐專門看看這個sè鬼包秀才是怎麼被定罪的。姓包的,你惡名遠揚,風流成xing,今天被我們逮個現行,看你還怎麼抵賴!」那個稍微大點的少女還算文靜,這年紀略小的少女已經大聲嚷嚷了。

包青定睛看去,那分明就是十四五歲的小女孩,臉sè明媚,身着粉sè錦緞緊身袍,腰肢一擺,顯得格外嬌嬈可人。這一說話,更是露出前面兩顆雪白的門牙,完全一副天真調皮的樣子。可是再怎麼牙尖嘴利,也不能亂說話啊。

「還看?再看挖掉你雙眼。大堂之上,你也敢這樣sè眯眯的。爹,快判他入刑。他連你的女兒都敢這樣放肆,你想想他當初在街上是何等的下賤。」那女孩噼里啪啦地說的真快。

「慢,這位小姑娘,你可不能亂說話!大人,你可要秉公辦理,這樣才對得起鄉里鄉親對你讚譽的包青天美名。我要見原告,我要見人證物證。」包青甩了甩髒兮兮的長袖,向著堂上嚷道。

「你!原告就是我姐姐,董嫣然。我姐姐可是知州大人千金。」那小丫頭說道。

「大人,你還管不管,她是誰啊!敢在堂上恐嚇我。你們都聽到了,她是很大聲地對我說,原告是知州大人千金。難道知州大人的千金就可以誣陷好人?」包青前世可是比較有名推理小說寫手,最擅長的就是邏輯推理,見縫插針了。

「小雯,你別嚷,有爹在,他這罪名跑不掉!對了,師爺,我剛才問到哪了?」包知縣問。

「大人,我想問原告幾句話!」包青連忙插嘴說。

「董嫣然是吧。我想問你,你為什麼誣陷我?我到底是如何調戲你的!」包青不等包知縣同意就連忙問了起來。

這一個女孩家,如何能說出包青調戲的經過,那還要不要見人。所以,這董嫣然是說不出來,只是着急地吐了一個字:「你!」

「大人,你看她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麼調戲她的。也就是說,事實經過不清楚!還有所謂人證就是你了,小雯是吧!」

「是又怎麼樣?我親眼看到的,還是我找捕快將你扭送到我爹這裏的。」那小雯這個丫頭挺挺胸脯說道。

「大人,這樣的人證不可取,她是您的女兒,又和原告關係密切,情同姐妹。理應迴避啊!」

「師爺,有這個說法嗎?」包知縣問庄師爺。

「老爺,有啊,你又忘了?上個月不是才判了個案子,刑部為此專門下文,與案件有着厲害關係人證不能上堂作供,包括知縣您的家人啊。」庄師爺說。

「哦!那快呈上物證。」

「物證在此,嫣然姐,快將這個登徒子塞給你的手帕拿出來,這可是證據,上面寫作他的yin詩呢。」小雯叫道。

那董嫣然從懷裏掏出手帕來,遞給了小雯。

「包青,你自己看!還有什麼話可說。」包知縣喝道。

包青拿着那塊手帕一看,上面果然寫着兩句詩。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只是這繁體字,包青看着比較吃力。

包青拿着手帕放在鼻子邊嗅了嗅,呵,這剛從董嫣然懷裏拿出來,還帶着體香呢,可比香水好聞多了。

「爹,你看他這個賤樣。」小雯看着包青在手帕上聞來聞去的,不禁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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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神斷包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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