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人像畫

36人像畫

密室的門打開后,程輝沒有立刻就進去。

鬼知道這裏面會不會有什麼機關之類的東西,他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

他重新將密室的門關上,走出屋外。

夢郎和夜七還有玄曇的大戰即將落幕,由於剛才那陣電閃雷鳴,夢郎受到了很大的影響,此時正被夜七和玄曇壓着打。

辛二娘見狀也頗有些躍躍欲試,可在夜七嚴厲的目光下,到底還是沒敢出手。

「那個老道士呢」程輝問了一句。

「不是在那嗎我剛給他餵了葯,放心吧,問題不大。」辛二娘連頭都沒回,目不轉睛的盯着大戰中的三人,試圖從中吸取一些經驗。

「在哪」程輝納悶。

辛二娘不耐煩的說道「誒呀,不就嗯他人呢」

看着空蕩蕩的院子,辛二娘也懵了。那老道士剛才還吐血呢,怎麼這麼會兒功夫人就沒了

「臭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想用我拖延他們的時間,做夢」夢郎也聽到了他們這邊的對話,頓時罵罵咧咧的吼道。

他拼着受了玄曇一掌,身形猛地躥高,很快消失在半空中。

夜七回來后,看着老道士消失的地方,凝重道「情況有些不對勁。」

辛二娘一臉迷茫「我怎麼覺得,自從咱們進入這裏之後,亂七八糟的遇到了好多事搞得我頭都大了。」

玄曇大師和夜七也都臉色難看,這莫名其妙消失的謝夫人和老道士,再加上夢郎逃走前留下的那句話,總覺得情況似乎變得很危及。

「剛才我在裏面發現了一些東西,大家過來看看吧。」程輝覺得想那麼多沒用,乾脆說起他的發現。

眾人果然被吸引了,跟着他重新回到房間里,看到了那些東西。

「孽障」玄曇大師看過那本書之後,憤怒的罵道。

「呸這種王八蛋也配當人」辛二娘罵道。

夜七沉默不語,並不是說他不生氣,只不過作為靖妖司的一員,他曾經看過很多的案例,自然也見識過人形的貪婪。

像謝畫師這樣,殘害的是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用途也是當做顏料。他曾經遇到過一個案子,那家的家主是個七十多歲的老頭,為了自己能長生不老,暗地裏屠戮了所有的血脈,將他們煉化成補藥,那才叫喪盡天良。

程輝剛才已經氣過了,現在倒是沒那麼生氣了,他打開了密室的大門,夜七一馬當先走了進去。

程輝緊隨其後,進入密室后他們點亮了桌上的蠟燭,密室的空間不大,四面牆壁上掛着各式各樣的畫作。

這些畫作有風景,有人像,不過風景畫比起人像畫明顯缺少了很多的韻味。

給人的感覺就是那些風景是死的,而那些人像卻是活的。

「什麼人」

就在眾人將注意力都集中在畫像上的時候,程輝忽然覺得後背一股涼風吹過,他猛的回過頭,卻看到密室門后的角落裏,蹲著一團黑影。

其餘幾人也都看到了那個黑影,本能的戒備起來。

黑影沒有動,彷彿沒聽到似得。

程輝看了一會兒,感覺這個黑影似乎就是剛才被謝夫人溫言安慰的謝小姐。

他輕聲問道「謝婉小姐」

黑影沒動,也沒反應。

其餘幾人面面相覷,謝夫人和老道士忽然失蹤,也就意味着他們的話有很大概率是謊話,那麼這個黑影到底是誰就不好說了。

可能是謝小姐,但更有可能是某個倒霉的孤魂野鬼。

程輝見黑影沒反應,想了想試探道「謝畫師」

聽到他的話,那個黑影竟然真的動的,他抬起頭,緩緩站了起來,黑色的霧氣勾勒出一道人形,赫然是成年男人的身影。

程輝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一頭霧水的在院子裏轉了這麼久,總算是被他們找到一些線索了。

「你」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謝畫師的殘魂忽然邁步走了過來。

「小心」阿秋連忙提醒道。

程輝沒說話,他沒從這個黑影的身上感覺到什麼惡意,而且對方的行動很慢,他們完全能反應的過來。

他朝着其餘三人使了個眼色,眾人緩慢的移動,避免被黑影堵在密室裏面。

謝畫師慢吞吞的走到了牆壁旁,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那些話。

哪怕看不清五官,僅憑動作都能感受到他對那些畫作的痴迷。

他一副接一副的撫摸著自己的作品,似乎在回憶自己當年的成就。

眾人靜靜的圍觀著,謝畫師從一面牆走到了另外一面牆,每一面牆上的人像畫他都撫摸了一遍。

到了最後一面牆,他撫摸過了所有的畫作之後,忽然就消失了。

程輝他們愣了一下,玄曇大師拿出法器尋覓了一圈,搖了搖頭。

「這不可能。」夜七皺眉道。

他剛才也嘗試了用靖妖司的方法尋找那個殘魂,可最終一無所獲。

「唔謝畫師的殘魂應該是想要告訴我們一些東西。」程輝覺得謝畫師肯定不是無緣無故出現的。

他之前沒和謝夫人有任何的溝通,可見對謝夫人印象不怎麼樣,從而也從側面印證了,這個謝夫人肯定有些不對勁。當年的慘案,說不準謝夫人在裏面扮演了什麼角色。

「阿輝,你有沒有注意到,剛才謝畫師撫摸的大多都是人像畫,只有三幅是風景畫。」阿秋忽然說道。

「嗯。」

程輝的確注意到了這一點,當時那個謝畫師對於人像畫表現的極為痴迷,卻對風景畫不屑一顧。他對於畫作並不是很了解,但也看得出,被謝畫師青睞的那三幅風景畫絕對算不上什麼精品,甚至可以說,那三幅畫在所有的風景畫之中,連前十都排不上。

那麼問題來了,謝畫師為什麼特別欣賞那三幅畫

根據那本書得知,謝畫師畫出來的人像畫具有特別的魔力,謝畫師痴迷自己的人像畫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對於風景畫,還是不怎麼出色的風景畫,為什麼也會表現出同樣的痴迷

程輝能注意到的事情,夜七和玄曇這兩位大佬自然也不會錯過,他們討論了一番,決定把那三幅畫拿下來檢查一下。

對此,辛二娘是拒絕的。自從看了那本書之後,她就覺得這整個密室里的所有畫像都散發着腐臭味,想也知道,能被謝畫師收藏在密室里的畫作,肯定是用特殊的顏料畫出來的。

不過辛二娘噁心歸噁心,該辦的正事也還要辦。

夜七把那三幅畫拿下來之後,她主動湊過去看了看,嗤笑一聲「這種水平的畫作,大街上隨便找個落魄的書生,一百文就能買一張。」

「哦」程輝對於畫作了解的不多,只能看出這畫很一般,但具體多一般並沒有明確的概念。

辛二娘冷笑道「當初那位謝畫師要是這個水準的話,我真要懷疑京城裏那些追捧他的人都是瞎子了。」

夜七和玄曇大師都看着那三幅畫若有所思。

畫是很普通的風景畫,有山有水,遠近分明,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夜七懷疑這畫里的內容或許會有什麼貓膩,總之這三幅能獲得謝畫師殘魂青眼的畫,肯定是有什麼特別之處。

幾個人圍繞着畫看了好幾遍,一直沒什麼發現。

倒是程輝看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之前自己發現的那本書,心中一動,拎起一幅畫從側面看了看。

「果然」

「咦你發現了什麼」辛二娘好奇的問道。

「這畫的厚度不對,畫紙太厚了。」

夜七頓時恍然大悟「這畫裏面還藏着別的東西」

「小施主果然獨具慧眼。」玄曇大師摸著鬍子說道。

程輝客氣的笑了笑「主要有經驗,剛才那本書就是這處理的。」

眾人頓時瞭然,之前他們也在書頁上看到了一些殘存的痕迹,只不過暫時沒想到罷了。

有了方向,幾人很快便找到了方法,將這幾幅畫全都從中間劈開,打開前後兩層宣紙,裏面隱藏着的另外三幅畫便露了出來。

「這是」夜七皺眉,辛二娘接話「這不是那個夢郎嗎」

她又看了看其他幾幅畫「我沒看錯的話,這三幅畫分別是夢郎,謝夫人,謝小姐。謝畫師幹嘛要給這三人畫像」

四人有些費解,這三幅畫顯然是謝畫師特意讓他們看的,可目的呢

「阿輝,看看牆上那些人像畫,問問他們,認識人像畫里的人嗎」阿秋提醒道。

程輝順勢問了一下,夜七和玄曇大師面面相覷,這些人像畫有男有女,穿着打扮也都是不同的階層,可要說認識等等,夜七倏地站起身,走到一張畫像前,皺眉思索了一番「這張似乎是禮部侍郎的夫人」

見其他人都看着他,夜七解釋道,他和禮部侍郎有過幾面之緣,也曾經去他家拜訪過,見過他的夫人,依稀記得就是這樣的相貌。不過禮部侍郎的夫人已經過世多年,死因是病死,應該並無可疑之處。

「禮部侍郎的夫人是什麼時候得病的」程輝問道,他問的這句同樣是替阿秋詢問的。

夜七愣了一下,很努力的回憶了一番「好像是十幾年前。」

「是謝畫師離開京城之後嗎」

夜七依稀明白了什麼「的確是那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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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穿越后活了不到一秒的修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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