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什麼心理

章節名：第十六章什麼心理

「怎麼了？小七，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成露看到突然不說話的戚然，不由地說道。

「我想我可能猜到了是誰幹的了，不過我還不能確定。」戚然越想越覺得似乎所有的疑點都集中到了王建國身上了，所謂的燈下黑，這前前後後，從自己第一次收到陌生的關心短訊，到眼前的毀容娃娃，每件事似乎都那麼湊巧的都隱隱有着他的身影，一件兩件是巧合，但是從頭到尾都如此巧合，似乎就不只是巧合了，那就是只有人為的故意！

「啊？誰啊？」成露一聽說，戚然似乎真的知道是誰幹的，心中驚訝不已！

「現在還有實質的證據，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測，等兩天，我若是確定了再和你說。」

「好吧。」

「清君側，幫我一個號碼？」

「嗯。」

「13495273863」

「好。」

戚然等了不到五分鐘，對方就反饋回來了消息。

「王軍意，男，68，O城人…」

看着上面的信息，戚然還是有些驚訝的，這怎會是個老人，還是個年近古稀的老人。不過，也姓王？

「你再幫我查一下，這個王軍意是否有個親屬叫王建國？」

「這個麻煩一下，你等會。」

戚然在等對方給自己發來消息之前一直處於神遊狀態，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想要動用這條關係來查這麼一個惡作劇的製造者，或者是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但是直覺告訴戚然若是這事情真的是王建國做的，那麼自己的小題大做就是應該的。

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做這種明顯與之性格不符的事情，這能正常嗎？

「王建國有一子，名叫王建國，今年28歲，現於李氏國際旗下金克科技集團任信息部副部長一職。」

「好的謝謝你了！」戚然掩下心中那份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驚詫，跟對方表示感謝。

「我不知道，你要這些幹什麼，不過有一點有意思的要告訴你。王建國還有一個繼姐，叫王卿，和他同在金克科技集團，這可是一般人弄不到的東西奧！」

「啊！還有這層關係？」聽說王卿竟是王建國的繼姐，戚然總是再淡定也是驚了一下，這王卿不就是他們的經理嗎？可是平時根本看不出來這兩個人有什麼私人關係。

「好了，我該走了。保皇黨，這次我可是翹班幫你的，以後可記得犒勞我！」

「放心，我會的！期待我們能夠見面的那一天！」戚然看到電腦上對方發過來的信息，心中有些無奈！這個『清君側』，也不知是什麼脾氣，每一次找TA幫忙，最後TA總是要說這麼一句話。不過戚然也沒有當真，但是從來不敢相忘。

「我也很期待！」

關掉通訊界面，戚然卸載了這個全世界只有兩個人用得通訊軟件。

說到這個清君側，戚然覺得兩個人相識得倒是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那時候戚然剛上大一，因為迷上一款新出的建國大業的遊戲，這是一款大型的智力遊戲。遊戲的情節大致在一個破落的大帝國中，有一個年弱的女皇，而這個女皇身邊有一個神運算元，算無遺策，被稱為『保皇黨』。而同時有一個擁兵自重的異姓王，用兵如神，被稱作『清君側』。而這個兩個人在遊戲中鬥智斗勇，看的其他玩家是直呼過癮，這哪裏還是遊戲，這分明就是一個專為『保皇黨』和『清君側』打造地供無數人膜拜的絢麗舞台。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你若是敢唱空城計，我就敢孤軍深入，直搗黃龍。到最後也是誰都沒有贏得過誰，不知道是遊戲本身如有神助般故意設了那麼一個狗血到不行的結局，還是開發遊戲商為了賺足那些宅男宅女們的錢和眼淚故意改了結局。到最後，『保皇黨』和『清君側』竟然無厘頭的相愛了，這種從未謀面就能為彼此犧牲的感情是大家所不能理解的，但是不能理解不代表大家不嚮往。所以，『保皇黨』和『清君側』在爭鬥十年後，小女皇終於長大成人可以獨當一面的時候，『保皇黨』設下計謀，竟與『清君側』雙雙落入火山口內，失蹤無影蹤。大家都知道他們倆掉進火山口，定無生還的可能，但是無論是遊戲中的大家，還是看客，都希望有奇迹發生，但是到最後也沒有『保皇黨』和『清君側』的消息，『清君側』的幕僚最後出來聲明，『清君側』早就知道『保皇黨』一命相搏設此計，他不是無解只是不想被『保皇黨』誤解，而若是『保皇黨』香消玉殞后，這天下也無人可與自己分享，所以故意陪她走一遭！若還能生還，定會取了這天下交付於她，若不能，那邊地府相伴不再相殺！

到了這裏大家才明白，原來，『清君側』早就知道了『保皇黨』原是女子的消息，原來他竟如此看重她，在他眼裏原來這天下，竟不如她！

玩家們紛紛是一邊操作著自己的角色，一邊在電腦前淚流滿面，儘管大家都知道這只是遊戲，『清君側』和『保皇黨』並沒有死，但是清君側和保皇黨確實已經消失了，在這個遊戲中悲劇離去了。而同時女皇宣佈祭皇姑與其夫君，天下同哀，齋戒一年！

在大家在為清君側和保皇黨的愛情感到惋惜、悲痛、感動、羨慕時，而實際操縱着這兩個角色的兩個人，卻在一個特殊的聊天軟件中開始了他們遊戲之外的第一次交流。

保皇黨：「你也死了。」

清君側：「跟着你一起。」

保皇黨：「哈哈」

清君側：「哈哈」

保皇黨：「我沒有想到你會這樣選擇」

清君側：「我也不知為何自己會這樣選擇」

保皇黨：「遊戲畢竟是遊戲而已」

清君側：「可是感覺卻是不會騙人」

保皇黨：「就像是特意如此設計，走到這裏必須要做一個抉擇，無論遊戲有沒有結束」

清君側：「你若是在，遊戲永遠不會結束，哪怕最後只剩下你我。」

保皇黨：「但是沒有了女皇，我的存在沒有任何意義。」

清君側：「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保皇黨：「但是那只是遊戲。」

清君側：「不錯，只是遊戲。」

而遊戲中死去的保皇黨正是戚然，那個自己玩了近一年的遊戲，當時可謂是耗費了自己無數的心血，因為想要看破對方的計策，想要保住女皇，自己可謂是嘔心瀝血，看了無數的書籍，才堪堪和對方打了個平手，雖然表面上是和對方打了個不相上下，但是戚然還是能夠感覺的到對方應對起來是遊刃有餘，而自己確實疲憊不堪，到最後只得兵行險著，與對方魚死網破，她也是在賭對方的心思，她想雖然是遊戲，顯然自己已經落入那個角色中了，她相信對方也早已落入其中。在那個世界中智者的對抗是那些凡夫俗子所不能理解的交戰。那些人看到的只是一城一池的得失，而她和對方看到的是彼此心中的所要欲蓋彌彰的智慧的征服！那是一個智者對另一個智者的征服之戰，為了不讓自己被征服，因為戚然已經開始力不足心了。所以她在賭對方寧願與自己一起死亡，也不會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消失，所以她跳進火山口，她賭對方一定會跟着跳進來的。果然，最後清君側沒有絲毫猶豫，也跟着一起跳了進來。

戚然之所以會這麼迷戀這款遊戲，就是因為這款遊戲設計的很人性化，它似乎真的能根據每個玩家的性格來提供她所作的任何決定的場景，在這一點上，戚然就算是此時也參與到遊戲的設計中來，她依然沒有能力做到這一點。

而且她後來又問過自己的師傅關於這一點，張端正當時就跟他說，目前中國製作遊戲的水平根本沒有達到那個水平，如此複雜靈活的人物設定，這是不可能完成的。

戚然在驚訝地同時，也確實無從反駁，一則自己的確做不出來，二則是自己玩過一年多的遊戲，似乎真的像是自己在夢中遇到的一般，無論她怎麼找，似乎再也找不到一絲痕迹。若不是唯一一個還能證明自己不是幻想的聊天軟件始終能夠下載，那麼自己真的要懷疑自己真的是黃粱一夢。

好在清君側偶爾還會冒出來，自己有一些事情也可以找他幫忙。

不過現在戚然一門心思都在想着王建國和毀容娃娃的事情，倒是也沒有和對方多聊。

她無法明白，王建國做這些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若說一開始自己收到的那些關心的短訊，可以理解為他是傾心自己，想要關心自己，但是後來，難道就因為自己沒有答應他，他就威脅和詛咒自己嗎？這是為何？至於嗎？

戚然現在雖然是知道幕後黑手了，但是她正因為知道了誰是幕後黑手，反而更加迷惑。之前之所以會懷疑王建國，也是想要先把這個明顯看來嫌疑最大但也是最不可能的人先排除，可是誰知道這麼一個人竟然就是真正的幕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