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單刀赴會【求追讀】
「報……」
「將軍，我部周圍忽是出現大批戰船武裝來襲，敵眾兵力不詳，皆身着錦衣，腰系鈴鐺。」
隨着黃忠接到傳令兵軍報，迅速奔至船艙里，向與劉琦悠閑飲酒，高談闊論商議待抵達江陵后的下一步動向的劉磐詳細彙報著軍情。
「嗯？」
「身着錦衣，腰別鈴鐺？」
言語吐落，劉磐稍是暗自嘀咕幾句，神色就頓時凝重起身，拍案起身，眉宇間也陷入了憂愁之中。
「錦帆賊？甘興霸怎會無緣無故來截擊？」
他一時陷入思緒之中，暗自沉思著，並同時往甲板上奔去。
從旁劉琦、黃忠隨後跟隨着走出船艙內。
當眾人眼神遠眺，注意到在這波光粼粼，連綿不絕的漢水江面上此番己方四周一艘艘戰艦結著整齊的戰陣有條不紊的來襲。
劉琦自小錦衣玉食，此番初入軍旅哪見過這等場面，心神漸漸有些恍惚，面色緊張的問詢道：
「大兄，賊兵來襲，我軍該如何禦敵？」
說完，言語間甚至是帶着些許顫抖。
不過劉磐卻是並未迅速給出答覆，他目光緊緊目視着周遭包抄過來的錦帆賊，神色間愈發愁眉不展。
似是深思了良久，他才向一旁的黃忠請教道：
「漢升，你可知錦帆賊的由來？」
聞言，黃忠面色堅毅，拱手不卑不亢的回應着：「啟稟將軍，據末將所了解的情況而言，這支錦帆賊的首領聽聞姓甘名寧，字興霸，乃是巴郡臨江人士。」
「聽聞此人早年曾是巴郡一帶的豪俠，常糾結一票人馬混跡周邊之地，搶掠財物，后因益州牧劉焉逝世，其子劉璋繼位起兵反抗，兵敗后率殘部流落荊襄。」
「先前曾引眾歸附劉荊州，卻因賊寇出身而不受待見引起甘寧不滿，隨之率本部負氣而走。」
「這一段時日以來，他頻繁糾集部眾馳騁於漢水之上時常劫掠荊州過往商船，殺人掠貨。」
「並由於他麾下的兵眾皆身着錦衣，腰系鈴鐺，故被稱為錦帆賊。」
一席洋洋洒洒的話語道落，黃忠先行將錦帆賊的來歷迅速托出，隨即面色間也流露着濃濃的不解：
「但據說甘寧流浪漢水之上，卻只是劫掠過往商船，對於我等官軍除了主動征剿他會自保迎擊，除此之外，從未聽聞過錦帆賊有主動襲擊官軍的軍情。」
「此番那甘寧是何意？為何會忽然進犯我軍？」
這一語吐落，令劉磐神色頓時鄭重起來，遂迅速扭頭望着黃忠，沉聲道：「漢升是說，甘寧從不主動襲擊叔父麾下的官軍乎？」
「正是如此！」
聞言，黃忠面色間頻頻點頭應道，同時也百思不得其解道，「卻不知此番來襲究竟所圖如何？」
此話落下，劉磐原本還一臉思索的神情微微變幻，很快嘴角就微微上揚，勾起一絲冷笑道：
「照漢升此說，現今間錦帆賊如此反常的進犯我軍，我若所料不錯，此舉必是那蔡瑁暗中所授意爾！」
「啊？」
一語落的，旁邊此番神色尚且還未平復下來的劉琦不由是再度驚呼道：「又是蔡瑁？」
「不會吧？蔡氏如何能說動錦帆賊襲擊我軍？」
「我看此事八九不離十跟蔡氏相關。」
劉磐卻是堅定不移相信自己的判斷，分析著：
「所謂財帛動人心！」
「以蔡氏於荊襄的權勢，必然能許諾給甘寧一些夢寐以求的東西，然後令錦帆賊截殺阿琦與我。」
「然後事成之後，蔡瑁定會私下佈置有叛軍襲入漢津港附近水域的假象，營造出我等是被張羨叛軍所殺，以此借刀殺人慾圖瞞過叔父。」
一番分析后，瞧著劉琦面色間似是將信將疑，他高聲道：「阿琦試想想，咱們在襄陽城內時，就已然成了蔡氏的眼中釘肉中刺。」
「他本想是故意挑選老弱之眾與我們南下，好死在平叛中，只不過卻是被我們所識破並捅到了叔父那裏。」
「那他出此毒策，借錦帆賊之手除掉你我嫁禍叛軍也就不足為奇了！」
一番話吐落，劉琦稍作沉思，倒也覺得頗為有理。
「那此番賊兵來襲，我軍倉促應戰，兄長可否有應對之策乎？」
他眼神微動，相問道。
一旁的黃忠此刻亦是面露激昂之色，厲聲喝道：
「但請琦公子，劉將軍放心，有末將在，必定會竭力率部迎擊賊兵，絕不能您們有絲毫閃失！」
一席話落，他神色堅定，就欲前去號令各部予以迎敵。
「慢！」
可卻在腳步剛準備挪動時，卻是被劉磐給揮手止住。
「將軍，賊兵來勢洶洶，我軍得早做準備啊？」
黃忠瞧著其氣定神閑，絲毫不慌的神情，一時心下也頗為急躁的回應着。
沉吟片刻，劉磐臉色間笑了笑，方才嚴肅的說道，「那甘寧久在江河之中流浪，此人對於水戰頗為精通不已。」
「若是步戰，漢升定能勝他一籌！」
「可水戰的話，我軍此番為了追求南下的速度並未調集過多的鬥艦，艋艟等戰船，水上戰力相對薄弱。」
「反觀甘寧麾下的錦帆賊無一不是擅習水戰的精壯之士，此番若是與之對壘，我軍勢必會折損頗重。」
說罷，劉磐神色愈發鄭重起來，沉吟道：「可蔡瑁既是已經做足了準備欲弄死我們，就絕不會只把希望放在甘寧這裏。」
「要是我軍與錦帆賊硬拼，勢必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此舉不利於我等應對後續的麻煩。」
「可現在錦帆賊已經襲來，若不迎戰，我軍該如何避開？」
黃忠面露疑色，拱手相問道。
話落，劉磐似是思慮了良久，方才面色淡然的下令道：
「漢升，你速速差人前去會面甘寧，就稱劉荊州從子欲與甘興霸單刀赴會，問其可否敢接？」
「嗯？」
「將軍，您要親自前往？」
聽聞此話，不僅僅是黃忠頓時滿面驚色，就連一旁的劉琦面色間都浮現著濃濃的擔憂。
「對，我要親自會面甘寧，勸其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