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同居

20同居

周世珩在君雅的房子是套複式結構,沈岩站在客廳里細細打量著房子裏的一切,那些裝飾乍一看並不顯得多麼耀眼奢華,但是細看之下卻還是能感受到不一般的品質。

他這樣的人,普通的東西自然也入不了他的眼。

周世珩把她的行李拿到樓上,下樓時,客廳里的女人還在那裏發着呆。他淡淡地笑了下,走過去,從身後環住了她,懷裏的人身體明顯一僵,然後慢慢放鬆下來。

「不早了,上樓休息,嗯?」

沈岩被他帶到樓上的卧室,看他開了空調,脫下外套,她忽然一陣緊張。

「去洗澡吧。」周世珩轉過身對她說道。

垂著的手在掌心裏握了握,「你先洗吧。」她說道,默了會兒她指指地上的行李袋,「我先整理一下。」

周世珩倒也沒說什麼,他進了房間里的浴室。

衣櫃里空蕩蕩的,只有兩套男裝掛在裏面,看樣子他不常來,像他這樣的男人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個窩,也不知道藏了多少女人呢。

心裏面忽然一陣悲哀,居然還有些小小的不甘,她真是腦子不好了。只是當她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掛上去,和他的一溜兒排在一起的時候,她心裏又好受起來了。

周世珩洗澡很快,出來時裹了件白色的睡袍,毛茸茸的,活像只大兔子,還是只落了水的兔子。

頭髮想是沒有吹,濕漉漉的,衣襟半敞着,露出胸前的一大片肌膚的紋理,腰帶鬆鬆垮垮呆在腰際,可有可無似的,整體看起來他的樣子放*盪又魅惑。

沈岩鼻子一熱,抱着自己的睡衣進了衛生間。

她洗了頭,舒舒服服得泡了個澡,先前心裏頭的鬱結之氣消減不少。

她洗了很久,吹頭髮就花了不少時間,出來時周世珩正好抬頭,他靠在床頭手裏握著一隻手機,目光與她交匯著。

空氣中頓時迸射出曖昧火光,嘭嘭嘭在兩人的心頭燃燒。

小女人一張臉熏得紅紅的,一頭烏髮披散在肩頭,雖然穿着中規中矩睡衣,怎也抹殺不了出水芙蓉一般的水嫩,清秀又俊俏。

火熱慢慢在身下膨脹,周世珩的眼睛慢慢眯了起來,像覓到獵物的獅子一般只等着他的小白兔靠近,他便一舉擒獲。

沈岩從另一側掀開被子才坐進來,他撲過去壓倒了她。

身上還沒有捂熱的睡衣被他粗暴地扯開丟在了床下,他的睡袍在廝磨間早就敞開,火熱的身軀覆蓋上她微涼的身體,有點冰與火的感覺。

周世珩早就憋壞了,自從上次和她有過一次后,他就沒有碰過女人了,不過此時的他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的注意力全在身下被他壓着的女人身上。

沈岩被他吻得幾乎要斷氣,腦子暈乎乎的,虛晃的眼前來來回回只有男人麥色的肌膚紋理,還有那貨真價實的幾塊肌肉。她迷迷糊糊的想着,坐辦公室的人,練這麼多肌肉乾什麼?她忽然想笑。

身下突然一陣脹痛,他已經推進她的身體。

她再也笑不出來了,周世珩狠狠地佔着她,每一下都撞進最裏面,恨不得把自己整個嵌進去。看她咬着唇輕哼著,他還起了壞心思。嘴巴湊到她耳邊,呼著熱氣挑逗她,「咬那麼緊做什麼?張嘴,叫出來。」

沈岩哪能聽他的話呢,嘴巴張開了卻只是深深的喘著氣。

周世珩不滿意,身下越發用力地撞她,沒幾下她倒是出聲了,「不、要……」

「不要?」他忽然邪氣地一笑,俯身親了親她,「寶貝,這個時候你該說要。」

沈岩主動堵住了他的嘴,上一次可沒說這些話,她聽不了這些,簡直……太不要臉了。

周世珩哪能不知道她打什麼主意,他重重地吮了一下她的舌頭,在她嗚嗚出聲時他把她雙腿疊起壓在胸前,大起大落的姿勢讓她能清楚地看見他粗壯的事物一下一下的刺進自己的身體里。

沈岩覺得自己要死了似的,他那麼狠那麼重的戳進去,她會不會被他弄死?在這事情上她現在還單純得很,後來相處久了才漸漸摸索出一點應對他強勢的方法來。

可現在的她只會閉着眼睛,一味地哭着求他。

「說,說要就饒了你。」周世珩粗著氣,身下還在猛烈地進出,他喜歡極了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他就想狠狠地欺負她,讓她生不如死。

她覺得自己就像塊烙餅,被他放在爐子上茲茲地烤著,翻來覆去不知道多少回。

她始終說不出那個字,周世珩有的是法子對付她。

「不說是吧?嗯?」身後的男人又一次猛烈地撞擊她,沈岩只覺得渾身骨頭都要被震碎了,腦子裏嗡嗡聲一片,手臂都撐不住自己劇烈聳動的身子,只把臉直接抵在了枕頭裏,痛苦又享受地嗚咽著。

就這樣周世珩還不饒她,拉起她兩條手臂扣在一隻手裏,用力一扯,她被迫着仰臉挺胸,上半身的重量落在兩人結合處,他一下一下地頂上去,衝撞力比先前還要迅猛。

沈岩根本受不了這個,嗓子都喊啞了,直接哭得暈死過去。

周世珩在這樣極致的興奮里達到巔峰,太**了,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像這樣酣暢過,他暢快的吁出一口氣,這才低頭去看身下的女人。

她趴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烏黑的頭髮散亂地蓋住了臉。他伸手撥開了,一張潮紅的臉半埋在床單里,上面濕漉漉的,分不清是眼淚還是汗水。

真是個不爭氣的。只是下一刻他忽然就笑起來,溫和的眉眼間浮現出了寵溺和憐惜卻不自知。

這一晚,激情后的兩個人死死的睡了過去,一夜安寧。

而有些人卻是夜不能寐。

邢濤怎麼也想不通,周世珩,沈岩,他們怎麼會搞到一起去呢?

林如黛得知周世珩果然接走了人,還大發雷霆時,她陣陣后怕。

**

沈岩第二天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盯着天花板愣了半響,她側臉去看身側的男人。

平時略顯凌厲的臉此時安靜又溫和,像個陽光無害的大男孩似的。這個樣子的他看上去真的跟浩揚挺像的。

沈岩看得一陣恍惚,她忽然萌生出想碰碰他的衝動,只是她一抬手就忍不住呻*吟出聲,渾身像打過仗似的,哪兒都酸哪兒都疼。

她一哼哼,周世珩就醒了,睜開眼睛定定的看了她兩秒,他伸手圈住了她的腰,「再睡兒。」

沈岩僵著身子,還是有些不自然。

周世珩放在她腰上那隻手也不老實,慢慢地就摸到她胸口,握着她的一對小白兔來回地捏著。

沈岩緊張地連呼吸都要忘了,他若是像昨晚那般再折騰自己一番,她可真要夭折了。

還好周世珩只是那麼握著,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她才漸漸放下心來。

沒一會兒,她果真又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時,周世珩已經不在身邊。

費了一番周折起身洗漱完畢,她下樓到客廳。

周世珩並不在樓下,大概是回家去了。

沈岩摸了摸肚子,拿了錢包正要下樓覓食,門鈴就響了。

「您好。」外賣小哥彬彬有禮地站在門口,還是上次周世珩打電話叫的那家酒店的。

「謝謝。」沈岩接過餐盒,「等一下。」

她走進廳里放下食物,從錢包里拿了一百塊給外賣小哥。

外賣小哥說了好幾聲「謝謝」,愉快地走了。

沈岩坐在餐桌上開始暢快地享受她豐盛的午餐,而那邊,周世珩正在林如黛那裏大發雷霆。

「上次我就跟你說過,適可而止,你忘了?」他十分不悅地說道。

林如黛滿是忌憚地望着他,「她有什麼好,她離過婚的。」

「這是我的事。」周世珩的口氣涼涼的。

「你不是說姐姐才是你這輩子的真愛?」她顫著聲說道,「其實你早就把她忘了,你們男人都是一樣,見一個愛一個。」

林如黛的心情其實一直很複雜,她怕周世珩忘了她姐姐,可又希望他忘記。陷入愛情里的人總是矛盾又迷惘的。

周世珩摔了桌上的一隻杯子,玻璃渣在清脆的響聲里四下飛濺。

林如黛站在一旁,一陣瑟瑟發抖。

他從來沒有在她面前發過這樣大的脾氣。到底是踩到他的底線了,所以,這一回是真的了。

徹底了也就變得決然了,她忽然冷笑一聲,「看來我說對了。」

周世珩臉色陰鬱著,他緩緩看向她,眼裏沒有一絲溫度,「你記住,我這輩子對不起的人只有你姐姐,從來就不是你林如黛。」

林如黛表情一滯,臉色蒼白得像被人打了一棍子,她失措地往後退了一步。

「從現在開始,你的事再與我無關。」周世珩丟下這一句,決然的走了出去。

林如黛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她忽然失心瘋了一般,把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抹到了地上。

一廂情願並不可笑,可笑的是自己把自己當做了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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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繚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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