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所謂的真相

第二十一章所謂的真相

禁古之地外，這裏頃刻間便已成了煉獄，無數的妖獸在這裏咆哮、肆虐，守護的大妖們奮力的抵抗著。天空上的封印，也被無數的攻擊給衝撞著。

一座古老的祭壇，林通抱着聞樂，緩緩降落此地。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聞樂驚慌中緊緊的抱着林通。

「不用害怕，這一切都快結束了。」林通撫摸著聞樂的臉頰道。

「什麼結束了？到底發生了什麼…？」聞樂問道。

她話音未落，便被林通用手指抵住了她的唇，阻止了她說下去。

「噓，靜靜的聆聽。多麼美好的聲響…」林通緩緩轉身看着，如同世界末ri般的景象，露出一絲瘋狂的笑意。

「不…你在說什麼啊，你嚇着我了…咱們去找爺爺吧。」聞樂上前抱住他道。

林通轉身，用紫sè的眸子瞧着她，一手撫着她的下巴，道：「不用怕，有我在…」

「不…」聞樂連連後退，道：「你不是林通！」

聞樂從未見過這樣的林通，他的眼眸里充滿了讓人恐懼的神sè，那不是冷漠。而是一種殘忍，一種血腥的神sè！

「呵呵，你是在害怕我嗎？」林通緩緩上前道。

「你到底是誰？別過來！離我遠點。」聞樂連連後退，但卻抵住了祭壇，道。

「真是健忘的人…」林通上前抓住了她的肩膀，紫sè的眸子開始閃動着光華，道：「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放開她！」君夜自半空中帶着破風聲咆哮道。

「爺爺..？！」聞樂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跑了過去。

「小心聞樂！住手！你個畜生！」君夜憤怒的咆哮道。

「怎麼了？」聞樂還未明白狀況，卻感受到胸間傳來一股冰冷的觸感…鮮血，她怔怔的看着從胸間伸出的漆黑長劍。林通的話語，在她耳後響起，道：「或許，這樣會讓你想起屬於你的過去…」

「聞樂！」君夜落地后，死死的瞪着林通。

聞樂緩緩轉身，這一劍不是林通刺的…

嗞…

林通拔出了長劍，順勢抱住了聞樂的身軀，緩緩的將她放在地上。聞樂捂著胸口的傷，卻止不住滾滾的鮮血，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林通。

「心痛嗎？即便她僅僅是一個傀儡，但看着她死去，還是會心痛嗎？」林通看着聞樂，但話卻是對君夜說的。

「你這小鬼…真的惹怒我了。」君夜道。

「呵呵。」林通冷笑起來，撫摸著聞樂的臉頰，道：「我只不過是為了讓她想起屬於她的過去，想起她所剝奪的東西。」

「這不是真的…」聞樂的意識開始模糊，眼前出現了許多的景象…

「看來想起了呢。」林通道。

君夜沉默著。

林通緩緩拿出一柄寫滿封印的匕首，道：「這一切該結束了…」

「住手！你到底想要什麼，只要你放過聞樂，我一切都答應你。」君夜道。

林通冷冷的看着他，掛起了一絲笑容，輕輕的將寫滿封印的匕首插入了聞樂的心房。

「小鬼！」君夜暴怒了起來，但卻無法靠近那座祭台。

看着聞樂死不瞑目的雙眼，林通輕輕將她的眼皮撫了下去，將她的身軀抱起，放在了祭台上。

「還記得吧…呵呵，我在說什麼傻話。短短几年光yin，你怎麼會不記得呢。」林通不急不緩的從戒指中，拿出了幾張捲軸，道：「我曾說過，我會讓世界體會到傷痛。這一句話，同樣適用於你。」

看着林通擺放捲軸的方位，君夜冷冷道：「從什麼時候發現的？」

「你說這個亂紅之術？」林通轉頭看向他，眼中露出了一絲笑意。

幾個時辰之前。

「你所珍視的人，其實並未死去，只不過是以另類的方式存活着。」枯木沙啞的聲音，在林通耳畔響起。

「你說什麼？」林通緩緩轉頭看着枯木。

「jing通幻術的你，想必對jing神世界並不陌生。」枯木笑了起來，搖了搖頭道：「我再說什麼？是太過於熟悉了啊…擁有卻邪靈語的人，天生就對最神秘、最虛無縹緲的jing神世界有着獨特的天賦。」

「幻術…從jing神世界的研究而衍生出的術。能夠掌控人們思維的獨特法術，自古以來就被列為最古老的術。同時也是最玄奧的術…幻術衍生至現在，早已被修士們所熟悉。只是無人能從根本上去開發新的幻術，因為那觸及到了jing神世界的根本。沒有天賦的人，一旦陷入其中，只會讓自己瘋狂。」枯木看着緋紅的月sè，道：「越是如此，人們卻越要去研究它...卻永遠得不到想要的。直到一些古老的世家，出現在人們的眼中，才是讓世人了解到了他們到底是多麼的無知。」

「天鳳族的卻邪靈語、南宮世家的yin陽眼…幻術界的至高血統，兩對堪稱能看見死亡的雙眼。無與倫比的力量，讓許多人感到了害怕。」枯木看向林通，道：「正如無人了解你一般，因為你的力量，早已讓人看不清什麼是事實、什麼是虛幻。只會，給人帶來無邊的恐懼。源自於無知的恐懼。」

「你到底想說什麼？」林通問道。

「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擁有不被這個世界所理解和認同的力量。自然，你所能看見的東西，也是別人無法看見的。因為，他人不具備那種力量。」枯木拍了拍林通的肩膀，道：「你看見了一切…所珍視的人的結局、憐花宮的結局…甚至是這個世界的結局，包括了你自己的下場。但你選擇了拒絕，不，換句話說是你的jing神世界選擇了遺忘。」

林通冷笑起來，道：「現在是在討論我？」

「當然不是，任何人都無法觸及你。我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一個被遠古埋葬的事實…」枯木笑了起來，道：「或許，這個不因該由我來告訴你，那源自於你的血統、源自於你族群的秘密。我想這個秘密應該由你自己去揭開…或者，等待擁有同樣天賦的人來告訴你。我要做的，是提醒你，在你選擇憎恨這個世界之前。還有一個秘密，等待你去發現。」

「秘密嗎？那種東西，我從來不感興趣。」林通道。

「等時光的流逝，你會知道你所擁有的天賦是多麼讓人羨慕。」枯木嘆息一口，道：「為什麼總是要到人老了，才會發現年輕時所擁有的寶藏呢。」

「這一切與彩兒有什麼關係？」林通道。

「同jing神世界其名的，同樣是屬於最古老最神秘的學問，被稱為絕對不可觸及的禁忌領域——死者復生術。」枯木伸出一根手指，道：「這就是我在研究的東西。」

「生命的奧秘…比起jing神世界，它看得見摸得着。但其複雜程度，卻遠遠超乎了人們的想像。」枯木從長袖中拿出一柄匕首，輕輕的插入了手掌里，看着鮮血緩緩滴落道：「不過是一堆肉，卻擁有一切。當刀子進入**前，會感到危險。當鮮血流出，會感到疼痛。看見珍視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會感到比流血更加疼的痛楚…」

「啊！神奇的**，究竟隱藏了多少秘密？」枯木張開了雙手，看着緋紅的月sè道：「光是想想就讓人興奮，不是嗎？」

林通平靜的瞧着他，心裏竟然泛起了一絲認同感。

「可惜，研究生命的奧義，卻被世人冠上了罪名。因為，研究它就必須要研究人。活人、死人…」枯木似乎十分的傷感，道：「老師教導孩子，孩子從大人哪兒學習知識。被認為理所應當，而孩子如果對書本的知識不感興趣。反而對人的軀體產生了興趣，此時就會被冠上各種莫名而罪惡的稱號。」

「從你發現我的秘密開始，我就知道我們是同一種人。同樣對書本不感興趣的人，同樣對這個愚昧的世界感到厭惡的人。」枯木看着林通，繼續道：「這個世界套上了太多的枷鎖，對於男女之事的束縛、對於人體結構研究的束縛、對於人xing的束縛…」

「實在是太多了，長久以來，人們早已習慣了這些枷鎖。各種背負着這些枷鎖，活在這片名為世界的牢房中。敢於脫掉這個枷鎖的人，結局都是凄慘的。當某個人忽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人到底是靠什麼活着的呢？』，得到的回答一定是這樣的『因為人要吃飯』。它就是活着的根本…」枯木道：「多麼愚昧的見解啊，最可笑的是，問這個問題的人還被冠上弱智的稱號…他們根本不了。」

「我自然不是問出這個問題的人，因為，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這個答案需要自己去尋找。所以，亂紅之術就是我的答案。」枯木道。

「亂紅之術？」林通皺眉。

「將人jing神世界同**分離的一種術…」枯木笑了起來，道：「或者說，將靈魂分離的術。」

「你相信靈魂這種虛無縹緲的說法嗎？」林通道。

「自然相信，只不過不是偽道們口中的靈魂。」枯木道：「靈魂是和**一樣真是存在的東西，只不過它需要一雙特別的眼睛才能看見…那雙眼，就是你所擁有的。我說的對嗎？」

林通沉默不語。

枯木也不再深究這個問題，道：「彩兒到底如何死的，這個問題困惑了你很久。直到你發現了真相…」

林通一怔。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之所以會和聞樂成親，也是為了名正言順的將她帶入這片禁古之地吧？」枯木笑了笑，道：「彩兒死的太過唐突，事後真相也沒掩埋的很快。當你知曉之時，留給你的僅僅只是一座墓碑。她的屍體呢？當場被磨滅？這種說法，你肯定不會相信。」

「這麼說，你知道她的屍體在什麼地方？」林通道。

「自然知道…」枯木道。

「是嗎？」林通問道。

「不用這樣充滿敵意，我說過我們是同一種人。明知故問的這種東西，還是不要讓它介入我們的對話。」枯木露出一絲莫名的笑容，道：「左眼『神隱』右眼『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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