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七一回

71第七一回

在御書房裏,君洛暉看着眼前的大漢笑了笑說道:「很高興我們又見面了,素和自適。」

「是小人要謝過皇上恩典才是,母親她能得到醫治,也多虧了皇上,小的說過,若皇上有用得着小人的地方,小的萬死不辭。」素和自適看着君洛暉鄭重的說道。

沉吟了下后君洛暉才繼續說着:「這一兩個月你便去西郊的軍營吧,說不準過陣子便有戰事,朕看中你的勇武,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君洛暉雖然知道素和自適是個將才,但這才接觸不久倒是不好表現出來,讓他去軍營里,是龍是蛇自然分辨得出,到那時再任命為將也不會那麼突兀了。

「別的我不敢說,這軍營卻真的是適合我,打仗的事情皇上若到時用我,我定不負皇上所託。」素和自適這話說得自信,就連君洛暉也能從他說着這話的眼裏看到一絲驕傲的東西。

但君洛暉並沒有深究,只要這人能為他贏得勝利,那其他的一概不重要。

等素和自適退下后一直坐在一旁不說話的君洛羽才開口問道:「皇兄在哪找的這個人?領兵打仗什麼的現在還不敢說,但這人絕對是身懷一身武功的,怕是連我的護衛都不是這人的對手。

「呵呵……為兄撿到的。」說完朝那君洛羽得意的眨了眨眼,看着君洛羽似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后才輕笑的轉頭朝嚴安詢問:「申淮如今又做什麼去了?」

「稟皇上,申太醫在給素和自適的母親治療后便再回了那通源藥鋪了。」

手指敲擊著桌面,君洛暉也不知想着什麼,好半晌才對嚴安吩咐道:「把朕讓你收羅的珍稀藥材給申淮送去,記着,分批送,別一下子給朕全部送光了。」

「是,奴才這就去。」說完這話嚴安才躬身退了出去。

直到御書房裏就剩他們兩兄弟后君洛暉才換上了嚴肅的神色,聲音低沉的對君洛羽問道:「林佑宗人呢?」直到這會兒君洛暉才詢問起這個相國大人的問題。

「給跑了,其黨羽倒是抓了不少,就是沒抓到林佑宗。」君洛羽話里有着絲可惜。

「真是個老狐狸,行了你先去忙朕交代的事,林佑宗的事你就先不用管了。」想了下后君洛暉朝君洛羽這麼說了句。

「行,那臣弟就先告退了。」

在君洛羽退下去后君洛暉才拿起手邊的奏摺,翻開就看到是在說他當日回宮時讓文景陽站他身邊的事,微微虛眯起眼,君洛暉在看了片刻后冷笑出聲,把這奏摺直接往邊上的燭台放去。

快燒到手時君洛暉才把這奏摺丟掉,但隨後連續翻閱了幾本后君洛暉也發現了,這些人在自己回來后第一時間稟報的不是什麼公事,而是他這皇帝的家務事,他身邊站的誰,怎麼站的,要是不出聲說幾句似乎就沒有存在感一樣。

君洛暉可沒有空一一把這些礙眼的東西都燒了,索性便眼不見為凈,起身離開書案,君洛暉有些想念那執意要回明若軒的人了,也不知他現在在做什麼?

……

文景陽看着眼前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嘴角掛這若有似無的笑容,只是細細品着手裏的茶,並沒有招呼眼前這女人的意思,直到那坐在下首的女人說道:「文君好本事,不聲不響的便從眾位妹妹手裏奪走了皇上,文君你一個男人,與我等姐妹爭寵,難道不覺得羞恥么?」

這話難聽得讓站在文景陽身後的6三都怒視着她了,但這女人卻完全不覺得她像說了什麼不好的話一樣,那臉上還一直掛着讓人感到親切的笑容。

「你!」6三這話沒說完就被文景陽揮了揮手打斷了,然後才看到文景陽第一次抬起頭來直視眼前這說話放肆的女人。

「瑨妃這話說得,我文景陽什麼時候爭過?你覺得你們這後宮里爭得死去活來的東西,我就一定要參與?我雖嫁了男人,但不代表我就是女人了,你說的話再不客氣點,那我也只能請你出去了。」對眼前這第一個來他宮中的女人文景陽是感到有些可笑,這女人難道不懂什麼是槍打出頭鳥么?莫不是急着去死?

「呵!不爭?男人不要臉起來比女人更甚呢,本宮只能說文君你手段厲害,也不知皇上怎麼就看上你了這男人……」說着還掩嘴笑了笑,似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接着才說道:「難道是想嘗嘗鮮不成?水道嘗多了,想嘗嘗那男人的旱道么?」

這話才是徹底的把文景陽的好休養給弄沒了,原來女人說起話來能這麼難聽,當真如潑婦。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文景陽走到了柔漪面前,自上而下的看着:「柔光義,買賣官員,結黨營私,貪污了朝廷讓他修繕河道的三百二十萬兩銀子……瑨妃你身上這蜀錦,怕也不是宮中之物吧?」

聽着文景陽的話,瑨妃臉色微微一變,隨後就見她猛的站了起來:「血口噴人!你為什麼要污衊我!」

稍稍退後了兩步,文景陽撫了撫衣袍,那模樣似怕傳染到什麼一樣,「是與不是皇上自會定奪,我只是告訴你我知道的罷了,啊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所謂的爭寵啊……那東西我並不需要呢。」說着轉了身對身邊的6三說道:「送客。」

瑨妃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好半晌才咬了咬牙轉身離開,離開時眼裏閃過絲厲色,就是不知道他想了些什麼了。

「三兒,去把這信送御書房,送到了你就回來吧,人手不夠真是有點煩啊。」在書案上寫了些什麼後文景陽才把那信箋折好放入信封讓6三送去。

「哎,奴才這就去,但公子,你一個人在這裏可以么?」他這已經是跑了第三趟了,他家公子怎麼就不多找幾個奴才呢!

揮了揮手把6三打發走後文景陽才揉了揉眉頭,他是想自己處理,但這樣一個個的上門還真不是個事,拿出一張被夾在書里的信紙,文景陽用毛筆沾著硃砂墨在那紙上打了個圈。

此時的紙上寫了好些名字,如今被硃砂圈出來的有三個,瑨妃柔漪的名字赫然在列。看着這些名字文景陽嘆了口氣后自語道:「這些人腦子到底想的什麼,就這麼急着讓自己的女兒來我面前暴露么?」

名單是之前君洛暉給他,上面的全是些有問題的人,巧的是這些人都有女兒在後宮之中,君洛暉給他這東西變是讓他注意這些人,沒想到的是他才回來第一天,就已經有其中的三個來找他了。

「她們想從我這得到什麼?」文景陽可不會真的覺得這些女人是因為爭風吃醋而來,能成為後宮中的女人基本上都不會蠢,這麼趕着來是找死么?

對於這一點文景陽心底也是有些疑問,但想了一遍后也想不出所以然來,皺着眉文景陽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他突然發現了這幾人來他這裏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這些人一直在企圖激怒他。

「是想看君洛暉會不會替我出面么?還是說她們在試探什麼?」文景陽盯着宣紙上的幾個人名,在想不出個所以然時就聽到了門外再次響起有人求見的聲音。

這聲音把文景陽從思緒中拉了回來,這下讓文景陽真的皺起眉頭,這些人約好一樣,一個走了接一個,但都不會聚集在一起。

轉身出去開了門後文景陽就看到那站在門前的女人一臉不耐煩的模樣,見了面話都沒說便開始諷刺道:「喲?我們深得皇上寵幸的文君殿下怎麼連個開門的下人都沒有?嘖嘖嘖,我可聽說文君深得皇寵呢,這模樣也太寒酸了些吧?哎呀……原來是這樣,不會懷孕的男人用起來比較方便呢。」

站在門口的文景陽臉色陰沉,他現在完全確定了這些人就是想要激怒他,說的話從來都是挑最難看的來說,微微虛眯起眼打量着眼前的這女人,從記憶中和那宣紙上的名字對照,文景陽確認了眼前的這女人是誰。

勾起嘴角,文景陽說了他見到這女人以後的第一句話:「誰讓你們來激怒我的?嗯?」

「你、你說什麼?呵!妹妹我不過是好奇你一個男人怎麼得到皇上的榮寵罷了,還想請哥哥你教導教導妹妹呢,不管怎麼說皇上也要子嗣傳承,哥哥教教妹妹們怎麼討好皇上,對皇上也好不是么?」用絲巾遮掩著嘴,這位妃子不留餘力的諷刺著。

已經明確了這些人就是想激怒他,既然這樣那便不讓這些人得逞就了,這麼一想文景陽突然笑了,然後就見他對這那女人眨了眨眼:「想知道么?」頓了頓後文景陽繼續說道:「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變成我。」這話說得理所當然,文景陽看了眼那門前臉色變了變的女人後不客氣的把門關上,他完全沒興趣再理會這女人了,而且他決定了,今天這人就見到這裏,他倒是想看看,這些女人在見過他之後有什麼後續行動。

回到屋子裏,文景陽直接走向那書房,坐到一直上後文景陽背靠着椅背,有些疲憊的揉着眉心,聽到推門聲時文景陽沒睜開眼睛的吩咐道:「三兒,去給我泡被茶水,有些渴了呢。」

半晌后聽到茶杯被放下的聲音後文景陽才睜開眼,然後看到的是眼前正笑盈盈看着自己的人。就見那人正拿着原本給他的茶抿了口,在他的視線里對方俯□朝他吻了過來。

不抗拒的任由對方動作,在接過對方渡過來的茶水后兩人唇舌相交了片刻才分開,隨後就聽到對方說道:「愛卿可滿意朕的伺候?嗯?」

「唔……伺候得不錯,皇上怎麼過來了?」笑了下後文景陽才朝着出現在他面前的君洛暉這麼問道。

「接到些消息,怕你吃虧,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後就趕着過來了。」君洛暉說着這話時才直起身子,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后君洛暉才繼續說道:「我可聽說了那些從你這回去的妃子們都招了太醫呢,似乎都傷的不輕。」

這話讓文景陽稍稍愣了下,然後才恍然大悟過來,同時更是有些哭笑不得,搖了搖頭笑着說道:「原來這幫人打着這麼個主意,皇上,明日你保證會收到無數關於臣的彈劾了。」

君洛暉聽了這話看了眼文景陽后同樣笑着說道:「他們可以試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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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那俗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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