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 惠兒身世

第九十七 惠兒身世

「呵呵!我們雖是初次見面,但是我感覺您也是很熟悉的,好像是一位故人,不知道這位小姐您的尊姓大名,哦對了!我叫雪如,是蜀國人,你呢,看樣子應該不是蜀國人吧!」黃衣女子溫柔的笑着,看上去是那麼的端莊秀麗。

黃衣女子看上去也就有四十歲的樣子,但是身材保持的很好,如果單單隻看背影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少女,只是臉上的滄桑還是很明顯的,不難看出年輕的時候肯定是位很漂亮的女子。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是沈清寧卻感覺她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就好像是很久不見的親人一樣,沈清寧笑了笑,怎麼會是很久不見的親人呢,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所剩無幾。

「清寧,你沒事吧?」沈清宴抱着惠兒急忙趕了過來,臉上焦急的神色很是明顯,可能是因為抱着惠兒的關係,雖然沒有幾步的距離,但是沈清宴竟然氣喘吁吁的呼著粗氣,額前流下顆顆汗水。

「我沒事,惠兒怎麼樣,她沒有什麼事情吧?」

「現在還不是很清楚,不過咱們要找個地方放她下來,要不然的話這樣也不是辦法。」沈清宴四處看了看,雖然現在處在蜀國的境內,但是現在離營帳的距離也是很遠,這樣趕到營帳根本就不現實的事情。

「這……這樣吧!如果幾位不嫌棄的話,老婦住在不遠的地方,離這裏也就是不到一里路的距離。」雪如沒想到竟然在此地會遇到沈清宴,在沈清宴上任的時候雪如也曾去過,只是她並沒有走近。

「那好吧!麻煩前輩了!」沈清寧看了一眼焦急的沈清宴,心裏非常高興,沒想到在這個世上除了她還會有人擔心惠兒的情況。

出現在沈清寧眼前處很是安靜的小院,雖然大門只是用幾根門柱簡單的撐起來,但是入眼的第一感覺就是很乾凈安逸,平靜中帶着幾分世個桃源的感覺,三間毛草屋簡單的修飾著,並沒有多少華麗的東西。

看是沈清寧竟然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裏,大門前是是一顆高大的柳樹,太陽出來的時候可以坐在樹下或理坐在院子裏的石登上,沐浴著陽光的溫暖,雖然沒有推門而入,但是現在沈清寧已經可以想像屋內的情況。

肯定沒有過多的裝飾,幾把木椅一張木桌,簡單的梳妝台,乾淨整潔的床鋪,不用見到主人就可以從家時原佈局猜出,主人肯定極愛乾淨,喜歡安逸的生活,沈清寧心裏也想能有這麼一處地方,可以跟心愛的人在一起,還有自己寶貝的兒子。

「地方簡陋,讓你們見笑了!」那名叫雪如的黃衣女子謙虛的說話,雖然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但是沈清寧知道眼前的女子肯定是有故事的女人。

「前輩說笑了,您這裏我感覺很是乾淨,而且有一種清新雅緻的感覺,晚輩感覺還來不及呢,那有嫌棄之理。」沈清寧說完從沈清宴手裏接近惠兒,必竟惠兒現在還是示未郵閣的女子,這樣不清不楚的讓一個男子抱着也不合常理。

「呵呵!把她放在這邊床上吧!」

沈清寧按照雪如的指示把惠兒放在床上,惠兒卻是仍然沒有醒來的跡象,原本沈清宴打算請大夫過來看一下的,沒想到那名叫雪如的女子竟然也會有一些醫術。

「前輩,她的傷勢要不要緊?」沈清寧急切的看向一旁沒有任何錶情的女子,在她的臉上看不出惠兒的傷勢是好還是壞,這讓沈清寧是着急,看到惠兒蒼白的面容,心裏更是很難過。

而眼前的雪如只是眉頭皺了皺,過了沒多一會舒開眉頭,就在沈清寧感覺惠兒應該沒有什麼事情的時候,沒想到雪如的眉頭又皺在了一起,朱唇輕輕的說道:

「現在看來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唯有一點不是很清楚,因為現在她的脈搏時穩時不穩的,或是許是掉下來的時候不小時碰到頭部,又或許是小的時候肯定受到什麼刺激了,眼下並沒有什麼事情,相信過不少多久就會醒來,沒有什麼大問題,柳小姐不用擔心」

沈清寧本想跟說如說不要叫她柳小姐,叫她清寧就可以了,沒想到當雪如的手放在惠兒髮際處的時候,很明顯的一震,而且緊跟着雪如的神情就變很不可思議的樣子,就好像剛剛沒有見過惠兒,一直盯着惠兒的臉發獃。

「前輩……前輩,有會什麼不對的地方么?前輩?」

聽到沈清寧的叫喊聲,雪如從回憶中清醒了過來,臉上顯得很慌張,一臉難以相信的神情,看了看沈清寧,然後急切的說道:「沈小姐,你是怎麼認識她的?你在哪裏見到她?今年她是不是十六歲了?」

面對雪如一串的問題,沈清寧被問的一時也不知道該回答哪一個才好,很疑惑的說道:「難道您認識她?」見雪如並沒有回答她的話,沈清寧接着又說道:「我在齊國遇到她,那個時候她是我們家後院的丫鬟,她自幼跟着我母親的陪嫁嬤嬤長大,再多了我不是很清楚,要等她醒來你自己問她了……」

雪如好像並沒有聽到沈清寧話,只是獃獃的看着惠兒的臉,沒多一會竟然在雙眼處流出一行行清淚,放在床邊修手的手指緊緊的抓在被子,使勁的揉捏著,看上去就好像是在極力強忍着什麼事情一樣。

沈清寧很是難悶,這叫雪如的黃衣女子是怎麼了,怎麼在看到惠兒髮際處的胎記,有那樣激動的神情,難道說她認識惠兒,或許她是惠兒的什麼人?

「嗯……嗯……小……小姐。」

床上的惠兒左右搖了搖腦袋,眼睛好像是要睜開但是卻怎麼也睜不開的樣子,原本很疑惑的沈清寧在看到惠兒可愛的模樣,不禁失聲又笑了起來,只要惠兒沒事就好,其實的都已經不重要了。

「水……水……水」

過了沒有多長時間,惠兒迷迷糊糊的喃喃的說道,沈清寧到到馬上拿出桌子上的水,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的喂著惠兒喝水,雪如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現在的一幕,在雪如的心裏沒想到沈清寧竟然會是如此心善的主人,很少有主人這樣對待下人的。

「姑娘……你醒了?」如雪走到惠兒面前,嘴角不知道輕了幾次,便是不知道從何開嘴,最後出口的竟然只是姑娘你醒了,誰都不會相信,以她們之音的關係竟然會有如此陌生的對話。

「這位是……」

看到惠兒的疑惑,沈清寧連忙替如雪說道:「小丫頭,你剛剛在冰燈節的時候不心掉了下來,幸好是大哥接住了你,要不然的話現在你呀,都不知道什麼樣了。」沈清寧沒有注意到當自己說到是沈清宴接住了你,惠兒眼神里的神情是多麼的甜蜜。

「你剛剛一直沒有醒,站在你面前的美女前是雪如前輩,雪如前輩不僅救了你,在我想抓住你的時候,沒想到差點也掉了下去,幸好是雪如前輩救了我,而剛剛也是雪如前輩幫你把過脈檢查身體的。」

沈清寧看到惠兒沒有事,不禁對着惠兒喋喋不休的說道,雖然惠兒只是暈過去了一小會,但是那感覺她們兩個就好像是很久沒有見面,有一肚子話要說一樣。

「謝謝……謝謝前輩救了我家小姐……同時謝謝謝您幫惠兒把脈,檢查身體一,惠兒無以為報,真是感激不盡!」虛弱的惠兒說完這幾句話,原本蒼白的臉竟然稍有些紅暈,眼神四處打量著。

「你……叫惠兒?……」

當惠兒和雪如的眼神是緊緊的交匯在一起的時候,惠兒感覺眼前的女子是那麼的熟悉,只是記不清楚在哪裏見過?而惠兒在雪如的眼裏竟然看到母愛,惠兒快速的搖了搖頭,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在她的記憶里從來沒有母愛……

「沈小姐,老婦有個……老婦想跟這位叫惠兒的姑娘談一談,想……」

看到雪如吞吞吐吐的沒有說下去的,沈清寧明白刀子肯定是想跟惠兒談談,搶行說道:「既然惠兒沒有什麼事情,我先出去跟外面的人說一下,省得他們擔心。」說完對着惠兒笑了笑,見到惠兒點了點頭沈清寧才放心離開的,出門的時候沒有忘記給她們關好木門。

眼看就要落日了,她們怎麼還沒有出來,剛剛明明惠兒已經沒有什麼大事,稍做休息就可以了,沒想到她們這一談話竟然過去了四五個時辰,不知道她們是什麼關係,楞楞得看着眼前的木門,還是跟出來的時候一樣,沒有一絲打開的像是要打開的痕迹。

當沈清寧推開一點點門縫的時候,沒想到出現在沈清寧眼前的竟然是,惠兒趴在雪如的懷裏睡著了,而雪如前輩的臉上竟然還帶着慈愛的表情,滿臉疼惜一下沒一下的拍著惠兒的後背,隨着拍打的節奏,惠兒竟然一臉滿足的睡著了。

在惠兒和雪如前輩的臉上不難看到淚痕,很明顯兩個人肯定是哭過,雖然現在還不是很明白惠兒和雪如前輩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可以肯定應該是件好事,沈清寧沒有打擾她們,悄悄的又退了出來。

惠兒楞楞的看着前的湖水,已經有半個時辰沒有說話了,一時之間幸福來的太快,從來沒有想到一直夢想的事情竟然就在眼前,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想要尋找親生父親,惠兒從來都沒有報有一線希望,剛剛發生的事情,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那就是真的。

知道惠兒心裏肯定有什麼事情,沈清寧雖然她很想問,你跟雪如前輩是什麼關係?但是沈清寧自始至終都沒有說出品,她想說的話時候肯定會說,不想到說的話時候強求也是沒有辦法的。

「我知道大家對我跟雪如……前輩的事情,很是好奇,其實我現在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說完以後惠兒好像是很傷感覺的嘆了口乞,眼神依據對着面前的湖水:「小姐,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眼裏的傷痛和是緊鎖的眉頭,在場的幾個人看了心裏都非常的難過,平日的時候惠兒一直是一個樂哈哈的人,很少有這種表情了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沈清宴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對惠兒總有一種很特殊的關係。

後來聽惠兒慢慢講述,原來雪如是惠兒的親生母親,這個消息剛開始的時候讓沈清寧很是震驚,雪如原來也是蜀國的聖女,說起來的話應該是沈清寧母親雲雅離開以後,蜀國重新選擇的聖女的,直接沈清寧出生以後,雪如的聖女身份才得以解除。

解除聖女身份的雪如,感覺自己的生活一下子不知道該做什麼,於是一個人遊離在蜀國的每一片土地之上,在雪山之頂雪如遇到心愛的男子,那個男子便是惠兒的父親慕幻天,一個來自於齊國的劍客,同樣也是喜歡周遊列國兩人一拍即合。

就這樣雪如跟惠兒的父親相識相愛,一年以後惠兒出生,他們一家三口也就在此地住了下來,但是天有不測風雲,在惠兒只有五歲的時候,惠兒的父親在一次上山的時候遇難,從此再也沒有回來,而悲傷的雪如則是把自己的女兒托給蜀國的長老臨行看管。

尋遍了整個雪山,最後不死的又尋遍了可能去的任何地方,一直沒有都沒有找到,惠兒的母親一直不相信慕幻天遇難道,堅信有一天他一直會回來的,直到後來惠兒七歲的時候,雪如出現並一起把惠兒帶走。

之後沒想到惠兒跟自己的母親走散,惠兒一個人也不知道走到那裏,在路上遇到雲娘的陪嫁嬤嬤,之後就是被養父所收留……再就是養母去逝之後到了沈府……

「後來的事情,相信小姐您也是知道的,現在所有的事情是不是真實的,我真的不敢相信,雖然對於小時候的事情,我自己沒有多少記憶,可是在我們的記憶里應該還有一個人,為什麼就是對不起來,跟記憶對不起來……小姐……」

沈清寧沒想到惠兒竟然有如此凄涼的往事,不由心裏一酸,快步走到惠兒的面前,輕輕的把惠兒抱在自己的懷裏:「惠兒不哭,不要着急你告訴我們,你記憶里還有什麼片段,說出來我們一起幫你尋找,好不好?惠兒不要難過……」

「小姐……記憶里還有一個大哥哥,每次都會帶我去玩,不管是雪山邊還是湖邊,我記得還有冰燈……對了就是冰燈,大哥哥還帶我去看過冰燈。」趴在沈清寧懷裏的惠兒,抬起頭看看柳樹說道:「記得最後離開的時候,是在一顆柳樹下,可是我問母親我有沒有哥哥,她說只有我一個女兒,但是為什麼我的記憶里沒有母親父親的影子,只有那個大哥哥的影子……」

「惠……惠兒,你說的那個大哥哥他叫什麼名字?還記不記得他的長相或是有什麼特徵?」沈清宴看上去很是急切,跟他一直以來的產冷淡的性子很不相像,恨不得惠兒現在就告訴他答案。

惠兒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臉痛苦的說道:「我真的記不起來,我是真的記不清楚了,大哥哥的名字好像是清,清風!」

「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沈清宴驚訝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怎麼可能?自己以前的名字就是清風,為了不讓別人知道他是沈清宴,他故意化名為清風,難道他是當年那個小女孩……

「跟我來,帶你去個地方,走……」說完沒有管惠兒願意不願意,一把從沈清寧的懷裏拉過惠兒的手快步離去,而惠兒只是低着頭,彷彿是一臉羞澀的小妻子一樣,乖乖的跟在沈清宴的身後中。

手被沈清宴緊緊的拉住,惠兒感覺自己現在的心裏就好像有一隻小鹿在亂跳,腦海中突然閃出一個畫面,一個七八歲的男孩跟五六歲的女孩手拉站在柳樹下,男孩子慌亂的給女孩擦著淚水。

忽然眼前的畫面快速的轉變,場景竟然好像是在草地一樣,小女孩被蛇咬了一口,男孩想也沒想低頭就吸了上去,吐出幾口黑血之後女孩就暈倒了,雖然看不清男孩和女孩的樣子,但是惠兒感覺聲景里的事情是那麼的熟悉。

養母跟自己說過,發現她的時候暈倒在地上,不會是那個時候頭部愛了什麼傷害,又或是許遇到什麼刺激的事情,自從進入蜀國以後,沒想到腦中總是時不時的出現小時候的事情,以前想要記起點什麼總是毫無頭緒,難道眼前的雪白銀絲的會是當年的那個男孩……

走到一種不知名的地方,惠兒四處看了看,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厚厚的積雪不管看什麼地方都是差不多,沒有多大的變化,眼前的男子臉部緋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奔跑的原因,還是因為手……

快速抽出自己的手,惠兒感覺自己現在臉上火辣辣的,原來剛剛他們都是一直手拉手,想到這裏原本漲紅的臉現在顯得更是痛透了:「那個……那個……你帶我來這裏,有……有什麼事情嗎?」一向口齒伶俐的惠兒,竟然在這個時候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好,而且面對自己心動的男子,感受到他那熾熱的視線,惠兒莫名的心跳加速。

「如心,真……真的是你嗎?」

「如心?如心是誰啊?」惠兒感覺很奇怪,如心是他心裏的女子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現在帶自己來這裏雙是為何,輕輕的嘆了口氣,轉身面前河面,看處的雪山緊緊的連接在一起,好不羨慕。

沈清宴看到惠兒眼裏的憂傷,心裏跟着也是在隱隱作痛,難道不是她嗎?所有人都不知道,剛剛在聽到她說出雪如楓的時候,他心裏是什麼樣的感覺,在這個世上除了她和大長老之外,再也沒有人知道他的本名,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名字是沈清宴,並不知道他真實的名字,難道剛剛只是重名而已?

「在我七歲的那年,義父突然領回一個小女孩,那個時候她只有五歲,剛來的時候總是哭,一直哭不管義父怎麼哄她,就是沒有什麼用,後來無意中我帶她出去玩得很開心,自那以後她就很喜歡黏在我身邊,

之後的兩年我跟她跟是形影不離,就連睡覺都在一起,也許是那個時候還小,只知道在一起感覺開心,可是這樣的時間並沒有持續多久,在她七歲的那年,也就是亞父帶她回來的兩年以後,她就離開了,沒有告別沒有再見,就這樣不見了……」

沈清宴神情低落的樣子,惠兒不是沒有看見,幫事裏的她跟自己的幫事很像,只是現在她對於以前的事情沒有多少記憶,可能是因為小的原因,又或是許他幫事裏的女主角不是她,也許只是巧合:「之後再也沒有出現在過嗎?」

「沒有,之後就像消失了一樣,」沈清宴沒有再說下去,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沈清寧的事情……

「大哥哥,真的是你嗎?我只得大哥哥,惠兒是後來養母替我取的,雖然我不是他親生的,但是他對我還是很疼愛的,只是後來因為他年齡越來越大,原本身體不是好的他最越也是因為沒有錢看病而……」

說到這裏惠兒再也認不止眼裏的淚水,嘩嘩的流了下來,現在所有的記憶她都想起來了,沒想到緣份來的時候竟然會是如此巧合的事情,要是沒有遇到自己的小姐,自己現在還在沈府的花園,哪裏有機會來到蜀國,更何曾想這些事情。

「如心……哦不,應該叫你惠兒,真的是我,好怕找不到你了……」

髮絲隨着微風輕輕的擺動,眼神里的憂傷深深的刺痛惠兒的心底,惠兒再也忍不住心裏的傷痛,自從看到沈清宴的時候,惠兒也不知道為什麼,一顆心總是隨着沈清宴的身影轉動,沒想到他就是當年那個大哥哥。

「大哥哥……」隨着一陣低低輕輕的嗓聲,一具凹凸有致的身體就撲進沈清宴的杯里,聞着沈清宴身上那獨有的氣息,惠兒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昨天的惠兒怎麼樣都不也相信,今天的自己會在沈清宴的懷裏。

在惠兒撲向自己的那一瞬間,沈清宴感覺自己空虛那麼多年的心竟然一下子填滿,多年以來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她,沒想到今日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尋找到了,現在才明的前幾天為什麼感覺惠兒會一種熟悉的感覺。

「嘖嘖嘖!沒想到平日裏冷酷無情的方容王,竟然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我瞧瞧是到底是什麼樣的美人令咱人聞之喪膽的沈清宴,開動了情懷,哈哈哈!」

沈清宴反射性的把惠兒放在身後,四下尋找了幾番並沒有什麼發現,深深的運了一口氣,原來靜止不動的耳朵竟然顫抖了起來,隨着耳朵不斷的顫抖,方圓幾十里所有的聲音清晰的傳到沈清宴的耳朵里。

「出來吧!」

站在身後的惠兒不知道沈清宴在說誰,這裏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就再也沒有他人,惠兒小心翼翼的站了出來,沒想到耳邊又傳來一陣狂笑之聲,緊接在惠兒眼前就閃出一道藍色的影子。

「喲!我道是什麼人的美人讓咱們沈清宴念念不忘,沒想到是個丫頭,雖然是個丫鬟但是看起來還算清秀,咱們咱們沈清宴喜歡這樣類型的,早說我把府時的丫鬟挨個送來,好讓你夜夜**……哈哈!」

沈清宴親沒有說些什麼,首先看了看惠兒一臉蒼白的表情,發現惠兒沒有什麼事情,溫柔的在惠兒的耳邊輕輕的說道:「不要怕!放心!」看到眼前的人兒幑幑的露出一絲笑容,雖然心裏還有些擔心,但是小臉想了想重重得對着自己點了點。

也許此刻的信認對於沈清宴來說是比什麼都重要的,拉過惠兒放在身後,剛剛還帶着笑容的臉在轉向藍衣人的時候瞬間冷了下來,看都沒有看他一聲,轉聲的說道:「怎麼,沒想到上次的傷勢這麼快就好了,這次又來再想躺多久?」

本來一臉狂妄的藍衣人在聽到沈清宴的話,一張平凡的大臉竟然瞬間慘白,額頭之上的青筋爆出,原來一雙戲弄的眼睛竟然一下子就好像要冒出火來一樣,唰的一下子就用身後拿出長劍,指向沈清宴和惠兒的方向,厲聲的說道:

「哼!不要瞧不起人,今天咱們就來比試一場,如果你輸了眼前的小妞我就要帶走,我到要試試沈清宴看中的人,躺在我身下尋歡的表情是不是另有一番滋味!看樣子應該還是個雛兒吧!嘖嘖!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藍衣人邊說邊觀察著沈清宴的表情,讓他沒想到便是無論他說得多麼無恥下流,沈清宴的臉上依然沒有什麼反應,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但是惠兒知道沈清宴心裏早已氣憤的想要殺死面前的藍衣人,因為此刻自己的小手早已被沈清宴捏得通紅關節處竟然還發着黑紫,惠兒強忍着並沒有叫出聲來。

「喲!這小美人看來還真是嫩得很,不要怕哈!哥哥現在只是說說而已,等到時候哥哥一定很溫柔很溫柔的對待你,你放心保證比你沈清宴哥哥技術還要好,保證讓你有一回更還想要第二回……」

還沒等眼前的藍衣人說完,沈清宴快速的騰空而起,對着藍衣人飛起一腳的同時,左手快速化拳以藍衣人的胸口就掏了過去,雖然惠兒不懂沈清宴用的是什麼招試,但是她感覺沈清宴的速度奇快無比,根本就看不清楚是怎麼出招的。

而眼前的藍衣人則是快速後退,突然長劍看似輕輕的點地,整個身體藉著長劍的力度在空中來了一個大轉身,雙腿對向沈清宴的左拳就踢了過去,俗說話說得好雙手難低四拳,眼下沈清宴單拳是肯定是沒有辦法抵擋藍衣人的雙腿,何況藍衣人手上還有一把長劍。

沒想到沈清宴竟然顛著藍衣人攻擊過來的空隙,快速在腰間抽出一個就好像是一個腰帶一樣的東西,仔細一看沒想到竟然是一把軟劍,那軟劍身刻着神奇的花紋,劍柄則是刻着一條威猛的紫龍。

隨着沈清宴快速提起手裏的長劍,對準藍衣人刺過來的方向看似很輕鬆的迎了上去,「砰!」兩把長劍在空中相遇,雖然在白天但是仍然可以看出金屬相撞所發出的火光,還有空氣中那淡淡的焦味。

雖然藍衣人的長劍看上去很是厲害,一陣又一陣的不停的攻擊著沈清宴,但是沈清宴好像是遊刃有餘一樣,方容白的銀絲配上一身白衣在空間隨着出招的動作,不斷的或上或下,或左右看上去好不瀟灑。

「哼哼!沒想到你手上的攻夫倒是見長,並沒有因為小美人而落後嗎?呵呵!」藍衣人站在方容地的另一端,看向沈清宴的神色沒有剛剛的不屑,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藍衣人眼中有着稍稍的懼意。

沈清宴一副本波瀾不驚的表情,再加上冷冷的目光,恐怕比方容國冰方容還要寒冷上幾分,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一個人而不犯罪的話,那麼現在的藍衣人早已經不知道死過幾次,那裏容得他在那裏說三道四的,也許是沈清宴不想跟藍衣人多說一些費話。

看到沈清宴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而氣憤,或是因激動而失去理智,藍衣人很是生氣,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沈清宴那面無表情的臉,心裏就非常的生氣,這些年以來跟沈清宴的比試不下十次。

可是每次的比試的結果都是沈清宴把他打得全身是傷,雖然第一次挑戰沈清宴的時候心裏還是很害怕的,但是沈清宴贏了的時候,並沒有對他下殺意,之後的第二次、第三次……每次最終都是以沈清宴勝出。

雖然心裏一直很是氣憤,過不了多久等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就是再次四下尋找沈清宴的蹤跡,不管他做了多少萬全的準備,最後的結果還是跟每次的結果相同,從來都沒有一次挑戰成功,也許現在對於他來說挑戰沈清宴是目前唯一活着的目標。

「看招!」

藍衣人不死心的再次提起手裏的長劍,對着沈清宴所在的地方,又狠又快的攻擊了過去,先不說出招的速度和力度,單單從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這一劍肯定威力比以前幾次都大了許多,凜冽的劍氣隨着狂風沖着惠兒的面部。

沒想到這一次藍衣人出招的對象竟然會是惠兒,沈清宴心裏一着急,運起十二分的內力,身形就好像是一隻輕盈的雄鷹一樣,快速的一把推開惠兒所在的地方,一全鄙夷的看着藍衣人,大聲的說道:「沒想到堂堂皇朝的將軍竟然會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下手是不是有失光彩?」

「哈哈!沒想到沈清宴的眼神竟然如此精準,這一身打扮你都可以認出我來,真是佩服佩服!」說道把自己臉上的黑面巾拿了下來,一張不算清秀的臉出現在沈清宴和惠兒的面前,看似很帥氣的隨手一扔,手裏的黑面巾隨着狂風快速的消失在眾人面前。

「堂堂的皇朝太子面前的紅人,誰能不認識呢?想要不被告人認出來就不要做那麼卑鄙的事情來,這些年以來你每次出現都是不同的樣模,雖然我從來就沒有說過,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都是同一個人嗎?」

沈清宴把玩着手裏的長劍,看都沒有看藍衣人一眼,沈清宴表情一向冷淡無情的表情並不沒有帶着藍衣人很大的驚訝,反而是沈清宴的話讓藍衣人大吃一驚,自己每次前來的找他挑戰的時候都會換一副模樣。

就在剛剛之前還以為沈清宴從來沒有發現,原來他並不是沒有發現,只是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沈清宴帶着藍衣人的震撼不亞於每次挑戰後的結果,眼睛幑幑眯了起來,面前的沈清宴目前自己遇到最大的挑戰,不管今天用什麼方法都不會放過他。

冷冷的笑了笑,藍衣人快速的提起長劍,不劍的來迴旋轉,在沈清宴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快速的對着沈清宴的胸口就擊了過去,雖然嘴上只是輕輕的笑了笑,但是眼睛裏得意的神色早已掩藏不住。

惠兒雖然不懂該如何打如何殺,但是好對於身邊的危險性很是敏感,沈清宴肯定會有危險,偷偷在沈清宴和藍衣人沒有注意的情況下,隨手輕輕的弱了弱手指,指甲里無色透明的不明顆粒剛好順着微風吹向路過的藍衣人。

嘴裏露出一絲狡猾的笑容,如果真的把她當成弱女子那就是大錯特錯,雖然她沒有什麼內力更不用說像小姐那樣會功夫,但是她天生對花花草草有着特殊的喜愛,哪一種植物跟哪一種花草相配這後有什麼樣的妙用,恐怕還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眼看着沈清宴的長劍馬上就要擊在藍衣人的胸口,沒想到面在手裏沒有任何武器的藍衣人竟然從懷裏快速拿出一把斷刀,惠兒看見那斷刀並沒有金屬特有的光芒,而是烏黑髮亮,不好!惠兒可以肯定這斷刀肯定是用毒了,要不然的話不會有這樣的現象。

「大哥哥,小心毒……」

就在惠兒大叫的時候,沒想到藍衣人已經倒在了地上,惠兒委膽難悶,剛剛並沒有看到沈清宴動手,再說自己下的毒藥只是麻醉藥而已,算算現在的時辰還不到,怎麼就倒在了地上呢。

沈清宴慢慢的走上了前去,沒想到那黑衣人竟然是裝死,幸好沈清宴早有準備,快速的一拳又一拳的擊在藍衣人的胸口,沒有任何停下來的動作,直接藍衣人吐出一口鮮血,沈清宴這才這下動作,喘了幾口粗氣淡淡的說道:「你走吧!這次就當我沒有看到你,不要再有下次出現在我面前,再有下次我一定不會再留情,或許你可以回去再練上十年八年的……」

藍衣人什麼話都沒有說,狼狽的從方容地里爬了起來,臨行前還不忘惡狠狠的瞪了惠兒一眼,沈清宴猛然一把拉過惠兒,緊緊的抱在了杯里,那樣的神情就好像是珍貴的東西失而復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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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鬼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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