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想着涮羊肉的美味,無比懷戀的看了一眼羊群消失的方向,慢慢收回的目光瞬間凝滯,即而嘴巴也張大開來,一股寒氣從腳底蔓延全身——狼,一群狼,灰黑色的一大群狼,正墜在那些羊的後面。但那群狼好象沒有發現這邊的人,兀自追了下去,等到狼群早就去的不見了蹤跡,木獃獃的才從剛才的震撼中回過味來的某人才急匆匆慌不擇路的往車的方向跑開來。爬上車鎖上車門才找到一絲安全感,楞楞的一**坐到了車廂地板上,全身無力的就象一灘泥一般,只有嘴裏呼出的氣了…….靜靜的坐了不知道多久,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這他**的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會有那麼大群的狼?現在的豬腳真的是鬱悶到家了,滿腦子都是這個問題,接下列的問題更是讓他不知所措:我該怎麼辦?

伴隨着震撼和漫天的恐慌,連飯都沒記得去吃,不知道何時我深深的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睡在地板上,還好車上的空調一直沒關,要不然非凍死不可.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只好隨遇而安了,先做了點早飯吃掉,就獃獃的在車上胡思亂想起來。這一天我再也沒敢出去。

在車上憋了2天以後,查遍了電腦中關於狼的資料,為自己的膽怯深深的自責,穿上最新的全身防彈衣,帶上一把五四手槍,一把摺疊81-步槍,感覺是武裝到牙齒了,我決定去找找狼的晦氣,最好是親手殺他一兩隻才好。當然最主要的因素是,老憋在車裏不出來,早晚得餓死在裏面——沒有食物的話,補給車上的食物儲備也就能撐個幾個月而已。他***,你還是特種兵出身呢,竟然被狼嚇成這樣,真***慫,在心裏狠狠的罵着自己,跳下了車去開始了自己的「勇敢」的對狼的挑戰之旅。

沿着前天的路一路走下去,除了打到二隻兔子以外,什麼都沒看到。看着天色見晚,天氣也越發冷的厲害,已經走出了不少的路,只好早點回去了。回到了車上,慢慢的把那兩隻倒霉的兔子洗剝乾淨,一隻拿鹽腌了起來,一隻做成火鍋,美美的打了頓牙祭后,躺在睡袋裏,仔細的回想今天的經歷,走出去30多里地竟然還是看不到人影子,不過那邊的山上野味應該是很多,各種動物的腳印在下過雪的地上特別明顯。明天再出去一定要帶上點白酒,這是我睡前的最後念叨的話…

為了抵抗科考地區的嚴寒,這個補給車上帶了大約一噸的白酒,主要是茅台,還是大罐裝的。早上起來后從罐里放出一軍壺的白酒,裝備完畢我就出發了,這次的目的地依然是那片大山。「乖乖,好漂亮啊…」趴在一處背風的山坡上,看着順風坡的一大群梅花鹿,正用前蹄踢踏着扒開積雪尋食雪下的枯草,頂着大大鹿角的公鹿還不時的抬頭四下張望。我緊張的調整了下趴在雪窩中的身體,盡量不發出一點點的聲音,以免驚動了前方那群美麗的食物,哈哈,我的晚餐有着落了,這大個的畜生,得讓我吃多少天才能吃完啊。仔細的把那隻最大的公鹿的頭套進步槍的射擊缺口,按照輕武器射擊的要求,準星對準后我就輕輕的扣動了扳機,「砰」的槍聲瞬間響起,再看遠方的鹿群炸了鍋般四下逃竄,那頭我看中的公鹿已經頭部中彈倒在了地上。我沒急着去收拾那頭還在蹬腿的鹿,順着鹿群逃竄的方向看去,只見漫天的雪霧被鹿群激起,風一般沿着山脊漫過去。在跑到邊緣的小樹林時,三隻灰黑色的狼從樹叢中猛然竄起,箭一般撲向跑在最後的幾隻小鹿,瞬間就在雪霧中升起了幾簇血紅。血瞬間便湧向了我的大腦,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我拿起步槍就越出雪窩,猛烈的子彈火一樣潑向狼群去了。奶奶滴,我在這打獵卻讓這幫畜生撿便宜,真是氣死我了。聽到槍聲再次響起的鹿群和狼迅速的消失在了山脊那邊的樹林里,當我跑上山脊時,只有三隻小鹿和一隻倒霉的挨了四五發子彈的狼在那裏汩汩的流血了。

用軍刀削了幾根灌木叢的樹枝,用樹皮綁在一起,就組成了一個簡單的「拖車」,把四鹿一狼統統的放在「拖車」上,扯下皮帶當繩子,我哼著小曲就拖着我的戰利品往回趕了。由於在雪上的緣故,雖然四隻野物都不算輕,拖起來還不算太吃力,等我回到我的「愛車」那的時候,天也已經擦黑了。簡單的吃了塊壓縮餅乾,喝了一通水后,我就開始滿心歡喜的「支解」這幾隻鹿了。鹿的頭實在是很美麗,尤其是那兩隻漂亮的大眼睛,眼睛再大再亮的美女也沒這麼漂亮的眼睛吧,不理他「喀嚓」割下。呃,妹妹們不要嫌俺太殘暴,這鹿即使不進我的肚子不也得進狼的肚子不是?這鹿的皮可是很好的,哪個妹妹要想要雙真正的鹿皮靴子的話可以找我預定啊,100%真正的純野生鹿皮啊。鹿茸鹿鞭統統泡酒,把肝啊心啊這些內臟搞了一大鍋在外面的空地上點起火煮了當夜宵,大塊的鹿肉分割的也差不多了,我已經累的筋疲力盡——看來屠夫這活也不是這麼好乾的啊。最後只剩下那隻狼了,想到狼,我的心立即夢的一緊,迅速的抓起望遠鏡四處張望,果然,在大山的方向,遠遠亮着幾盞綠色的「燈籠」。

我抓緊時間趕快的把那隻狼也剝了皮,狼皮的毛比較硬,但絨卻很厚,是禦寒的蠻好東西,就是多了7、8個洞洞——子彈打的。怪不得丫畜生大冬天的光PP到處亂跑,原來都靠這身毛了。肉和骨頭都不要,鞭拿來泡酒。這時候,遠方的「燈籠」已經從剛才的十來盞變成了幾十盞了,也許是膽怯於這熊熊的篝火吧,這群畜生連聲音都不曾發出,據說它們應該是會「嗷嗚,嗷嗚」的唱歌的吧。把所有的收穫都收進車裏以後,我抱着步槍開始享受鍋里的美味,倒不是怕它們來搶我的晚餐,是怕它們把我當成了晚餐啊。

本着不浪費一顆子彈的原則,我盡量的把每一槍都打向綠光最集中的地方,兩三槍過後山坡那邊的「螢火蟲」就不見了蹤影,清脆的槍聲在荒涼的雪原上滾過,嚇死這幫討厭的畜生。哎,這破地方,如果每天都這麼多的傢伙跟着的話,以後看來連大便都要抱着步槍了吧,這日子可怎麼過哦……帶着深深的疲憊和無奈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懷裏緊緊抱着那支心愛的步槍,這可是俺的護身符啊。「砰」爆頭、「砰」爆頭…不知道爆了多少狼的頭,可那狼頭總也打不完似的,漫山遍野的張開大嘴向我撲來…以後無數的深夜裏我都經常夢見這一幕幕可怕的場景,每次都在滿身冷汗中猛的坐起,看看窗外的纖塵無染的夜空,那一眨一眨的星星彷彿都在嘲笑我的膽怯,骨子裏的那種害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消失的,我已經記不得了,只是每次我都在心裏咬牙切齒的想:打死這群畜生,打死這群畜生。

天亮起來以後,我還是被車外滿地的亂糟糟景象驚呆了——到處都是紛亂的狼腳印,那隻被剝了皮的狼,只剩下幾根比較大的骨頭。很顯然的,來的不是一群狼,因為在那隻死狼骨頭的周圍還有着不少新鮮的血印,那應該是狼群之間打架留下的痕迹。也許是受了這些血的氣味的刺激吧,遠遠的山坡上還有幾隻狼墜在那裏,久久不肯離去。真的意想不到啊,這些畜生竟然連同類的肉都吃啊,太他媽媽的雷人了。我都感到從牙齒里一陣陣的冒涼氣,呃,看來今天的早飯是吃不下去了。我發動了車子,小心的往山的方向開去,畢竟以後進山去打獵的時候也可以少走點路不是,我的心裏也是實在的不願意呆在這片被狼折騰的亂七八糟的地方了。

前幾天下的雪,表面在太陽曬化一層以後,又在夜裏的低溫下結成了冰,軋上去發出「喀嚓喀嚓」的聲音,雖然比剛剛下過雪的路面好走了一些,但大的坡度行使起來是肯定很難的,所以我沿着那片山坡緩緩的繞過去,一直開到我昨天找到鹿群的那塊寬達三四十千米的緩坡後面,找了一處特別背風的懸崖下把車牢牢的固定好后,才感覺心裏輕鬆了好多。這裏的積雪很厚很厚,都是凜冽的北風把緩坡上的雪吹到了這裏,狼一般是不敢進到這麼深的雪裏面來的,我卻可以沿着車轍的印子,走不多遠就爬上那道矮矮的山樑,去獵取來下面的山坡上吃草的羊啊鹿啊危險小的多的動物了。那片緩坡上的積雪真的很薄很薄,很多地方都露出了尖尖的草尖,在風的吹動下,形成了一個個的倒錐形的雪窩窩,很適宜那些食草動物來進食。在以後的日子裏我很是獵到了好多的鹿和羊,還有幾隻野馬,很可惜是打死了,要不騎着馬去打獵肯定快活多了。吃肉的動物總是追着吃草的跑,所以這裏的狼也一直沒有怎麼斷過,我甚至還打死過一隻很大的老虎。而這塊地形,原來真的不是那麼的簡單,惦記着這裏的人和動物一直是那麼的多,多年以後每當我的塔娜說起我有狼的潛質的時候,我還是每每的想起這片山坡和那片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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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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