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留給小月光的磁帶
而在答應了阿加莎會把給她拿回那把小提琴之後李明和希妮就向阿加莎告別了，而阿加莎也沒有多留他們，在回到車裏之後李明向卡戎開了個玩笑：「我還以為你會趁我們不在帶着克羅瓦去報仇呢。」而卡戎明顯沒有理解李明的幽默，問道：「我要是想去我在昨天就已經去了，你們找到地址了？」
李明被揶揄的沒有說話，不過希妮還是把地址告訴了卡戎，「我們好像還得鑽地鐵啊。」卡戎像是報復似的提醒道，而李明聽了之後才弄明白自己早上為何會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了，「這是天要亡我啊。」李明有些糾結的說道。而其他人們則是被他逗樂了，以至於卡戎開的車都有點抖動了起來。
隨着越來越接近城市，原本時斷時續的電台信號也變得清晰起來，李明也就不住篩選那些磁帶，而是靜靜的聽着電台裏面不時傳出的音樂，只有那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和有些蒼涼的音樂聲，而李明則是通過天窗看着那霧蒙蒙的天空。
在顛簸了一會兒之後他們終於在午飯前回到了華盛頓特區，而卡戎則是停下了車，「到了，不過剩下的路這傢伙可沒法陪着我們了。」卡戎拍了拍方向盤對李明說道，而李明打開車門看到那個向下的樓梯，「老實說，大家一起走吧，我是不放心車；而留下人的話我是不放心別人，怎麼辦？」他醜陋的臉上因為糾結更加的醜陋，不過最後看了眼希妮之後，他還是下定了決心。「吃完飯之後，我們把能拿的都拿了，之後我們鎖上車，並在車門口放些陷阱，我就不信那些人能怎麼着。」
而當他們吃完飯之後，再在車門口佈置了六顆破片地雷三個瓶蓋地雷和兩個捕熊夾之後，李明便帶着三人往地鐵裏面走去，而四人也是全副武裝，李明背後背着兩霰彈槍把槍，腰上掛着電光劍，手裏拿着高斯步槍；希妮除了手裏的兩把衝鋒槍之外還掛着六七顆破片手雷；卡戎則是手裏一把來複槍，還帶着他們所能用的全部彈藥；而克羅瓦也是一把霰彈槍拿在手中，曾經的戰前chun裝也換成了一套放逐者的內襯——偵查盔甲，另外她也是彈藥的攜帶員之一，反正李明全部的微型核融合電池（過充）都由她用一個登山包被在身後。
他們在地鐵裏面搜索了一陣，這段地鐵主要是些狂暴殭屍和一些輻光人，他們並沒有費什麼大力氣就把這些生物清空了，不過他們還是發現了不少東西，希妮就想往身上裝，但是李明還是讓她先別帶着，等回來的時候在弄也不遲，而希妮想了想，就聽從了李明的話。
「我累個去，這麼多的超級變種人啊。」剛剛出地鐵，李明就發出一陣的感嘆，結果就是他被超變強大的火力給壓制了。「老辦法。」李明暗罵一聲之後就對希妮說道，便開啟了盔甲的隱身功能，竄了出去。並把剛才用的霰彈槍放回了背上，換成了高斯步槍。
「嗡！」一聲巨響，而隨着這聲巨響，一個超級變種人暴君就被從一棟樓的斷壁上飛了出去，而其他的超級變種人則是順着剛才發出巨大聲音的地方用手裏武器掃shè起來，李明趕緊連跑帶爬的躲進了一個掩體裏面，熟練的換起彈藥來，而當他換完彈藥之後，地鐵的出口響起了短促的槍聲，看樣子希妮並不在，只是卡戎的來複槍的聲音。
「在女人搞什麼鬼。」李明有些奇怪的想到，便再次從別的地方竄出來，快速的給了一個正拿着導彈發shè器的暴君一槍，「轟！」這一槍直接打中了還沒有出膛的導彈，那個暴君隨着爆炸聲變得四分五裂，而李明則是繼續高速運動起來並摸到了這處殘垣斷壁的下面，上面還有三個超級變種人，從火力上看，是三個暴君，因為普通的超級變種人不裝備自動武器，而正當李明換回霰彈槍準備強吃這幾個超級變種人的時候，另一棟廢墟裏面突然傳出了一陣爆炸聲，接着衝鋒槍的聲音響起。
「我就知道。」李明有些惱火的小聲說道，不過還是按照計劃強吃這裏的超級變種人，他潛行道一個手持中式突擊步槍，正在向地鐵出口shè擊的暴君身後，用霰彈槍直接對着那個超級變種人就是三槍之後就繼續找其他的暴君去了，而在解決了另一個超級變種人暴君之後，這棟斷壁僅存的一個暴君才jing覺了起來，而李明則是直接走到了最後這個手持迷你機槍的暴君身後，跳起來拍了拍它的後腦勺，而那個超級變種人暴君則是有些jing惕的快速地把頭轉了過來，而李明已經解除了隱身，正用霰彈槍指著暴君的腦袋。
「碰！碰！」李明連續兩發霰彈直接把那個超級變種人暴君的腦袋打成蜂窩。而旁邊那棟樓的槍聲也漸漸的停了下來，李明直接走了下去，而在他下樓前則看到卡戎端著步槍走了過去，而當李明走過去的時候則是看着克羅瓦正在用霰彈槍將最後一隻多腳獸打成了碎肉。
「今天我們好像要熬夜了。」李明有些無語的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三點了，「那裏正好有個旅館，不行我們就先把那裏清理乾淨在去避難所公司總部，你們看怎麼樣？」希妮倒是建議到，而李明和卡戎則是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同意了。
「喂，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兒啊，竟然能夠說服卡戎讓你們打近戰？」李明有些不解的問希妮，而希妮則是有些鄙夷的看着李明，「廢土上，人人平等，尤其是女人和男人之間，明白？」而李明則是有些惱火，「小兔崽子，你還打算翻天不成，戰爭讓女人走開，聽說過么？」而希妮也被李明生氣的樣子個嚇著了，沒有反駁他。
「不過好像現在她也正處在戰爭中吧。」卡戎則是有些善意的提醒道，「呵呵，戰爭。」李明在聽完之後則是搖了搖頭，「在這片土地上的鬥爭在我看來只是些小孩子的打鬧罷了。」李明有些不屑的說道，「戰爭就像是兩支巨獸的爭鬥，他們都無法一下子摧毀對方，只能使得雙方漸漸失血，最後，失血最多的巨獸就會倒下，而另一頭巨獸則是會吃掉對方。」李明思考道，「我這樣的，也許在你們看來，我是很強的，而在戰爭看來，我只是個高級炮灰罷了。戰爭，是人類進步的途徑，也是人類毀滅的捷徑。」李明有感而發道。
「好了，都換好彈藥了么，我能感覺到裏面有超級變種人的存在。」李明有些興奮的說道，而看着所有人都檢查了下武器之後，李明直接一腳踹開了這裏的金屬門，而三股激光束就沖他shè了過來，所幸他開啟了光學隱身功能，這三束激光就直接穿過了他，而他一抬頭才看的那個正在朝他shè擊的超級變種人霸王。
「嗡！」對付這種超級變種人，李明還是用老方法，直接高斯打他武器，而其他人也貓著腰進入到房子裏面不住的shè擊起來，而其他的一些超級變種人也因為槍聲被招了過來，「我去，這些傢伙有點多啊。」李明看着越來越多的超級變種人，他們的火力已經被壓制了，「看來又要浪費了。」李明有些可惜的想到，不過還是從懷裏拿出一枚核手雷，直接朝着超級變種人聚集的地方扔了過去。
「轟！」巨大的爆炸聲想起，李明感覺整個樓隨着這聲爆炸晃了晃，而其他人則是沒有注意，而是趁著李明的攻擊向那些超級變種人攻擊起來，而希妮甚至直接沖了過去，和那些超級變種人相距不過十米用衝鋒槍就掃了過去，但是李明則是看着一個超級變種人正用着獵槍瞄準著希妮的頭部，也不顧浪費，「嗡！」的一槍，直接打穿了那個超級變種人。
而隨着新的超級變種人從樓上下來，希妮也正好shè光了彈匣裏面的子彈，她連忙找到一根柱子，躲在了後面，連帶換起子彈來；而卡戎則是用手裏的來複槍不住的打爆一個個超級變種人的腦袋；克羅瓦則是用霰彈槍瞄著另一個門口，那個門口旁的三具超級變種人的屍體和一地的多腳獸碎肉展示着她的戰績。
李明則是看着超級變種人越來越多，但是都是些普通的超級變種人中少量的夾雜着幾個拿中式突擊步槍的暴君，就直接把高斯重新放回了背上，換成霰彈槍，就直溜溜的迎著超級變種人的火力頂了過去，「碰！碰！」的開火聲，而那些超級變種人的子彈打在李明的身上除了讓李明稍微停頓一下之外，並不能造成什麼傷害，不時的跳蛋和碎裂的彈頭掉在李明的腳下。
「碰！」卡戎一槍將這個樓層的最後一個超級變種人的腦袋打爆之後，槍聲終於停了下來，「希妮去看看能找到什麼手雷箱或者地雷箱，卡戎你去翻翻這層的箱子和柜子，看看有什麼我們能用的東西，克羅瓦就留在這裏。」李明站在剛剛的戰場zhongyāng，確認了除了卡戎倒霉被一顆子彈打穿了胸口的盔甲之外，他們並沒有人受傷，而那發子彈在打穿了卡戎的盔甲之後也沒有對身為殭屍的卡戎造成什麼傷害，他不顧腳下大約一厘米深的血液，下令道。
「我們至少消滅了四十個超級變種人，這還只是一樓，估計樓上的超級變種人更多吧。」希妮有些憂心忡忡的問道，「沒關係，有多少，我們消滅多少。」李明朝希妮豎了個大拇指，對她剛才的表現很是刮目相看。
「嘿嘿」希妮則是憨厚的笑了笑，變去找東西去了，而李明則是開始無所謂的搜颳起那些超級變種人的碎肉來了，東西不少，他們也能用，李明把一把看上去還算是完好的中式突擊步槍直接給了檢查完廁所和接待室的卡戎，而他搜刮的大概六十發子彈也一併給了他。
「沒發現什麼地雷箱，不過還是找到了一個手雷箱。」希妮則是拿着一個手雷箱向李明炫耀道「不過，這個鎖，我是打不開。」看着李明奇怪的目光，她才有些尷尬的說道。
「哦。」李明聽了之後拿出一根發卡，開始開鎖，而不一會，「叮」的一聲，李明打開了手雷箱，裏面有四顆手雷，而希妮看到之後連忙自己收了起來，她最開始帶的破片手雷在屋外的廢墟和剛才的戰鬥中早已經用完了。
「省著點用，誰知道我們下次什麼時候才能在補給。」李明則是有些擔心是說道「好了好了，知道了。」希妮則是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對了老爹，給我一把獵槍。」李明則是點了點頭，從武器堆里找了一把看上去八成新的獵槍遞給了希妮，而且也找了不少.32的子彈，如果說卡戎的問題是持續火力不夠的話，那麼希妮則是遠程火力相對而言比較差。
「上樓？」
「當然。」
「走。」
他們一行人到了中層，而中層以房間居多，而這個樓層的超級變種人也不多，反而有不少多腳獸，「不過那些東西除了能嚇一嚇第一次遇到它的人之外，並不怎麼樣，被克羅瓦一槍一個的貨，」這是希妮的原話。不過他們在探索完這棟樓之後倒是有了意外的發現，其中的一張床上有一個磁帶，上面寫着「致，小月光。」李明曾經聽到過希妮好像小名就叫小月光，李明發現后，就直接遞給了希妮。
「你說這個可能是我父親給我的？」希妮有些奇怪的問道，「當然，你可以看上面寫的字。」李明和善的說道，「你是不是在逗我，我又不識字。」希妮則是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好吧，別激動。」李明有些傷懷的安撫著希妮。「行了，這兩層我們都已經清的差不多了，我想我們現在回車裏怎麼樣？」李明說道。
「好吧，我看合適。」卡戎有些期待的說道，而希妮則是有些不安的說道，「那麼，好吧。」他們就連這個樓層都沒有搜刮就連忙往車那裏趕了回去。而在回去的路上，希妮連她來的時候藏起來的物資都沒來的及拿，就直奔車子。
一行四人回到被他們藏起來的車子的時候已經七點了，在李明把地雷拆除之後，希妮則是根本連看那兩個捕熊夾的心情都沒有就直接上了車，用播放器放起了那段錄音：「我最親愛的小月光，我知道你在等我的消息，抱歉我離開了你，我要做一項重要的交易，一個可能讓我們不再過苦ri子的交易，僱主要我道政要旅館談判，結果談崩了，我們兩個互相shè擊，現在，現在我想我就要死了，我逃不了，超級變種人佈滿了整個廢墟，堅強的女孩，我知道你會用我教你的本事活下去，原諒我，我只是想讓我們的生活過的更好一點，愛你的爸爸，再見。」這段時長不到一分鐘的錄音，希妮反覆的聽了三遍。
用被盔甲包裹着的手擦了擦希妮眼角留下的淚水，李明對希妮說道：「想哭就哭吧。」「哇！」希妮撲進李明的懷裏不住的哭泣起來，而李明一邊用手撫摸著希妮的後背，一邊對車外的卡戎做了個去做飯的手勢。
「怎麼樣，好多了么？」過了一會兒，隨着希妮不在抽搐，李明從對希妮問道。「嗚。」兩眼通紅的希妮則是有些狼狽的點了點頭，然後用有些幽怨的語氣對李明說道：「你為什麼告訴我？」李明則是有些用有些懷念的語氣說道：「因為我們是同伴，所以關於你的事情我不論是身為隊長還是因為我們的私教我都會告訴你的。」李明說道這頓了頓，點了根煙，才繼續道。「我要是不告訴你才是害你呢，要知道長痛不如短痛，不是么，連你父親也說，堅強的小月光，怎麼會因為這種事情被打倒呢？」李明最後開了個玩笑，有些憐惜的說道。
「好了，少女不哭，怎麼樣啊。」李明對希妮難得的用長者的語氣說道，看着希妮已經停止流淚，就用手把她扶了起來，「走吧，卡戎那傢伙已經準備好食物了，我們就別讓人家等著了。也許看到今天那些場景讓你可能沒有什麼食yu，但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不是么。」
而他們兩個下車之後，卡戎果然已經把食物準備好了，一處爐火上正在烤著一個卡戎從地鐵裏面背出來的變異地鼠，而電飯鍋裏面則是煮著一大鍋李明從流浪商人那裏交換到的野菜湯。
簡單的吃完這些東西之後，趁著希妮去洗碗的功夫，卡戎用有些戚戚然的語氣對李明說道：「老爹，你這種好人怎麼在廢土上活下來的？」而李明聽后則是微微一笑，「喝，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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