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 覺塵
少女說的不錯，仙月族曾經的確是一個強大的傳承，出過幾尊非常強大的存在，參與過紫微星的數次大戰。姜小凡在第三層最深處尋到了相關的記載，那兩座星空傳送陣的確是仙月族昔年所留。
「曾經的大族居然沒落到了現在這般……」
姜小凡搖頭。
仙月家的藏經樓中，他也尋到了關於仙女星的大致勢力分佈圖。
具體來說，仙女星能夠上得了枱面的勢力和紫微星相差不多。其中有仙月族，風火島，萬丈門，天海齋，洛書宮，這五個勢力相當於紫微星四大門派這個層次。不過真要具體的比較，五個勢力比紫微四大教派要稍稍弱那麼一些。
這之上就是凌家，太水族，古靈教這三脈了。這三個勢力都要遠遠超出仙月族等，相當於是紫微星的隱藏家族層次。當然了，若真要論綜合實力，這三個勢力還是比不上紫微星四大隱藏家族，差了不少。
「仙女宗……」
姜小凡低聲道，微微皺了皺眉頭。
關於這個宗門，有關的詳細記載非常少，只有寥寥幾筆。
神秘！強大！
這個宗門平時根本就沒有弟子在仙女星走動過，以至於現在仙女星很多人都忘卻了還有這麼一個門派。仙女宗沒有弟子走動，所以如今的這片世界就是以太水族，古靈教和凌家為尊了。
「怪不得仙月族對凌家的人那般忌憚，仙女星的三大霸主之一？」
姜小凡勾了勾嘴角。
然後他就頗有些自嘲，小雪兒說的真沒錯，自己還真是個天生就會惹麻煩的人，走到哪裏都能招惹到一群敵人。
「嗡！」
點點幽光散開，整個房間都被籠罩上了一層霞輝。
姜小凡偏頭，發現仙月舞身上的光越來越濃，越來越熾烈，強盛到了極點。
其眉心間，一片浩瀚無垠的大海在沸騰，像是星空般無邊無際，讓人忍不住心驚。少女身上的氣息很柔和，但是那沸騰著的神識海卻是很懾人，令人悸動。
「太逆天了。」
姜小凡搖頭。
說實話，他到現在還沒有從之前的驚訝中平靜下來。
他就這麼立身在這間房閣中，安靜的看着少女的變化。漸漸的，少女身上的氣息雖然依舊柔和，但是內在卻變得強大了起來，讓旁邊的姜小凡微微一驚。
「喀。」
一道輕微的脆響聲傳出，讓姜小凡心中一動。
少女身上的氣息依舊輕靈柔和，可是卻明顯比之前強大了很多。姜小凡張了張嘴，這個場景他並不陌生，仙月舞這是突破了入微九重天，跨入了覺塵境界。
從入微到覺塵，說重要不是很重要，說不重要也有那麼一絲重要。不過在姜小凡看來，仙月舞突破覺塵境界肯定是很重要的，所以他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嗡！「
淡淡的柔和光華飄蕩在整個房間中，起伏不定。
這個過程持續了足足半個多時辰，半個時辰后，仙月舞身上的氣息變得穩定了下來。姜小凡透過少女的眉心，發現她的神識海洋雖然沒有壯大，但是卻變得比之前安穩了數倍，很是平靜。
「不錯。」
姜小凡點了點頭。
很快，又半個時辰過去了，盤膝而坐的少女嚶嚀了一聲，幽幽睜開了雙眼。她的眼睛依然那般乾淨，看上去像是一個孩子般，不過卻多了絲絲特殊的光霧。
「醒了？」
姜小凡在她身前蹲了下來。
「嗯。」
少女點頭。
「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唔，有沒有覺得自己和之前有什麼不一樣。」
姜小凡笑道。
少女眨了眨眼睛，好奇的左看右看，最後還是搖頭：「月舞不知道。」
姜小凡有些無奈，這個少女也太遲鈍了吧，連自己跨入覺塵境界了都不知道。不過這種性格倒是讓他很喜歡，單純的人永遠受人歡迎，他喜歡少女這種性格。
「你跨入覺塵境界了。」
他笑着揉了揉少女的腦袋。
「嗯？」少女先是一驚，而後認真的審視自己，終於在數個呼吸后開心的從地上跳了起來，像是一個小孩子般：「太好了，是真的，我到覺塵領域了。」
「謝謝你小凡。」
她直接就抱住了姜小凡，整個腦袋都埋在姜小凡懷中。
少女特有的處子芬芳傳入鼻中，讓姜小凡頓時微微顫了一下。這種香味很好聞，比任何鮮花散發出的氣息都要吸引人。對男人來說，這無異於是致命毒藥。
「額……」
姜小凡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少女似乎也發現了這個動作有些不妥，像是受了驚的小兔子一般，唰的一下就從姜小凡的懷中跳了出去。她後退了幾步，低着頭小聲道：「對不起啊，我，我是太高興了，所以，所以才……」
姜小凡有些無奈，這個女孩子太柔弱了。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
對於絕大多數男人來說，少女的這個擁抱簡直就是天大的禮物，這怎麼說都是他姜小凡自己佔了別人的便宜。這個女孩怎麼能為這種事向自己道歉呢？他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小舞，以後可不要這樣了，你又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道歉？」姜小凡半蹲在少女身邊，笑道：「能夠被你擁抱一下，那是我的榮幸，是你對給我的最好禮物，我感激還來不及呢。」
「真的嗎？」
少女望向姜小凡，臉蛋還是有些紅。
「真的。」
姜小凡用力的點頭。
少女終於還是不說話了，只是低着腦袋安靜的站着。
姜小凡站起身來，右手輕揮，將四周的所有禁制全部收了起來：「小舞好了嗎，還有沒有其它要收拾的東西？如果沒有，我們離開這裏。」
「嗯，沒有了，月舞都收拾好了。」
少女乖巧的點頭。
「好，那我們走。」
姜小凡道。
他朝着前面邁步，少女立刻跟上幾步，將自己的小手放到他的手中，然後就低下了頭。對此，姜小凡只是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麼，拉着她朝着外面走去。
門外，姜小凡似乎想到了什麼，道：「對了小舞，你也達到覺塵境了，可以自由的御空飛行了。現在你自己來飛，我在旁邊保護你。」
「能行嗎？」
少女有些害怕。
「可以的，因為你是仙月舞，本身就該像仙女一樣在蒼穹上飛翔。」
姜小凡點頭。
望着姜小凡的雙眼，少女感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她握緊了小手，對着姜小凡用力的點頭：「小舞相信姜小凡，姜小凡會保護小舞，所以，小舞不怕。」
她就站在地面上，絲絲微風在她腳下轉動。
看的出來，她在努力。
「加油！」
姜小凡在一邊鼓勵。
其實對所有修士來說，跨入覺塵境，而後翱翔虛空，這本身是非常簡單的事，就如同嬰孩漸漸會學會走路一樣，沒有任何難度。不過姜小凡知道，這個柔弱的少女需要他的鼓勵，他應該在這個時候站出來。
數十個呼吸后……
「呀！」
少女驚叫了一聲，她的身軀慢慢朝着高空升去。
姜小凡就在身邊，隨着少女的動作慢慢騰空而起，同時不斷的給她加油，傳授她御空飛行的經驗。這個過程並沒有花多久的時間，只要有了勇氣，一切就很容易了，少女很快掌控了飛行的所有技巧。
「走吧。」
姜小凡在旁邊道。
「嗯。」
少女點頭。
她轉過身來，低頭望着下方的庭院，眼圈微微有些泛紅。畢竟是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就算族人對她不好，可是突然要離開這裏，她還是覺得有些不舍。
姜小凡知道這種心情，柔聲安慰：「沒關係，以後你會有真正的家。」
「家……」
少女顫了一下，仰頭望着姜小凡，漂亮的眼睛一片明亮。
「嗯。」
她最後點了點頭。
如此，兩人並肩朝着仙月族外飛去。
這個動作對仙月族很不禮敬，甚至算的上是藐視，可能會直接引發戰鬥。不過姜小凡會在意這些嗎？顯然並不會。他沒有一巴掌拍死那仙月族的族長，已經算是很給這個家族面子了。要他尊敬仙月族，那簡直就是個笑話！
姜小凡帶着白衣少女大搖大擺的從仙月族上空飛過，自然有很多人都看到了。這其中包括仙月族的弟子，包括僕人丫鬟，當然也包括三個長老和一個族長。
然而對此，四大玄仙徹底的忍了。
有幾句話叫做強龍不壓地頭蛇，但是事實證明，龍就是龍，蛇就是蛇，不管是在哪裏，蛇總歸是贏不了龍。如果想要生存，那麼就只有退卻，只有低頭。
如此，四大玄仙個個面色難看，鐵青無比。不過饒是如此，他們也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恨恨的望着姜小凡的背影，希望這個煞星趕緊離開他仙月家。
不過，望着這個場面，也有不少弟子察覺到了其它……
「仙月舞，仙月舞是自己在飛嗎？」
「她，她能自己飛行了？」
「這，她，她竟然達到覺塵境界了？！」
不少弟子驚訝。
仙月舞已經停留在入微九重天數年光陰了，幾乎沒有任何人認為她能夠跨入覺塵領域。可是現在，這個女子確確實實是跨入了覺塵境，這讓所有人心驚。
「是他！是那個男人。」
「對，沒錯，一定是他，肯定是他的原因。他沒有出現的時候，仙月舞一直在入微九重天，他一出現，她就立刻跨入覺塵境了，哪裏有這麼巧合？」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竟然讓族長和長老們都忌憚。」
「她，她……」
「以前我們那麼對她，這，這……她，她真的不會報復我們嗎？」
仙月族的弟子們個個面色微白，現在唯恐仙月舞讓姜小凡拍那麼一巴掌下來。那絕對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所能承受的了，絕對會死的連渣子都不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