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大結局

密密麻麻的人群朝着絕壁後方的山道衝去,而在那山道里,早已進入的六人,此時在一個岔路口前停下了,彼此神色不一。

除了蒼吟月老神在在的打量著岔路口外,其他五人,都是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對方,暗自估算著開啟了皇陵后,那些寶藏,憑自己的武功,能夠奪取多少的份量,對方又是能搶到多少。

將眼前的路與地圖上刻畫着的比較了一番,蒼吟月開口道:「各位,實不相瞞,這條岔路口所通往的六個方向,都是能夠到達皇陵真正入口的道路。至於每條路上有沒有什麼危險機關……」

她水眸彎了彎,唇角卻是沒笑,是一個有些奇異的笑容:「這些,本宮主就不方便多說了,各位自己選條路吧,看誰先能找到入口,到時候本宮主就優先讓他見到寶藏。」

一番話落,眾人皆是默不作聲。

卻是出雲山莊的雲出陽莊主最先發言:「越宮主,當真不能通融一下?」

「不能。」蒼吟月直截了當的拒絕,甚至還聊表誠意的退後了幾步,讓這幾人先選,「本宮主能將你們帶到這裏,就已經是本宮主的底線了,接下來的路,各位是福是禍,本宮主再不插手。」

言下之意就是,包括白言和墨瀾在內,想要在她的幫助下,第一個到達皇陵真正入口,這也是不可能的。

誰先找到入口,她不會再提點,全各憑本事。

在場的幾人沉默了一下,最先出來選路的,竟是九連門的九無襄門主。

他仔細觀看了一下蒼吟月站立着的方向,而後果斷的選了蒼吟月所面對着的正東方,率先踏上了尋找皇陵入口的路途。

九無襄走後,便是朝廷軍隊的統領。

統領選了與九無襄背對的正西方的路,毅然上路揚長而去。

隨後是出雲山莊的雲出月,他看了一眼墨瀾,卻見後者只定定地凝視着蒼吟月,當下頗感無奈地搖了搖頭,暗道見色忘友,隨意選了條路,便是離開了。

見無關緊要的人都走了,白言看了看岔路口,問道:「我要選哪條?」

蒼吟月懶懶抬眼,給他指了一條路:「這個吧,以你的武功和頭腦,絕對能過得去的。」

白言頷首:「你小心些。」言罷,拍了拍她的肩膀,拂袖收回手時,指尖里藏着的什麼東西少了一些,他再不多說,閃身飛掠而去。

岔路口上,登時只剩下了蒼吟月和墨瀾兩人。

蒼吟月默了一默,整理了一下心緒后,方才淡淡道:「怎麼,寶藏在前,墨教主不想先找到入口么?」

「不了,我護着你,跟你一起。」墨瀾笑道,俊美的面容因這一笑,顯得越發的邪肆。

蒼吟月抿了抿唇,卻是沒說什麼,顯然是默許了。

——便是她此刻不答應,一會兒她走後,他也絕對會循着跟過來,還不如現在就讓他跟自己一起,省得到時候麻煩。

就讓她徇私枉法一次吧,反正又沒人知道。

她在剩下的兩條路里斟酌著選了一條,就踏上了道路,墨瀾緊隨在她身側,牢牢護着她的安全。

這岔路口上的六條路雖然都是能夠通往皇陵入口的,但路上的機關陷阱不同,道路長短寬窄也不同,比如蒼吟月走的這條路,其實是最長的一條路,但也是危險最小的一條路,以她和墨瀾的速度,絕對能趕在另四人找到入口之前,最先到達。

一路上明槍暗箭不斷,火燒水淹不停,蒼吟月卻是沒有出過一次的手,全然都被墨瀾一人給包攬了,美其名曰讓她省着力氣,到時候還要她去想辦法打開皇陵入口。

她看着那走在自己前方,費力忙活着的男人,眸中不知不覺浸上了些許的笑意。

不過是心疼她,不想讓她出力而已……這男人……

蒼吟月覺得心間的那種非常奇異的感受,變得更加的多了,鼓鼓漲漲的,好像即將要溢出來一樣。

那是一種名為喜悅和溫馨的情愫。

隨着時間的流逝,兩人漸漸到了道路的盡頭,眼看着再拐過一個彎,就是一座密封著的石門了,蒼吟月卻停下來,沒再前進,反而是讓墨瀾去敲打那拐角處的一盞八寶琉璃燈。

「左三右四。」她說。

那八寶琉璃燈並沒有什麼不同,與一路行來壁上的燈都是一個樣的,但身為中有奇蠱人的蒼吟月卻很是明白,這盞八寶琉璃燈,才是找到皇陵入口的鑰匙所在。

墨瀾依言去敲了,剛敲完,就聽一陣機關運作的聲音響起。

他退後幾步,就見原本密實的拐角處,在琉璃燈的開解下自動打開了,那後方顯露出來的,正正是一座金鑄的大門。

那金門建造得極為的寬大,其上雕刻着的花紋繁瑣而複雜,美輪美奐,既有於九天翱翔的五爪金龍,又有一鳴驚天下的神鳥鳳凰,端的是貴重而又美麗,無比的刺激人心。

而在這金門的正中央,略微靠下的地方,有着一個相比較而言的小轉盤。

在蒼吟月的眼裏看來,那轉盤跟現代轎車裏的方向盤差不多大,正中央按喇叭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凹陷,正是要放入那隻蠱的地方。

看着那凹陷,她緩緩呼出一口氣,平靜下心緒來,然後沒有上前,而是就地盤坐下來,閉上眼,開始運氣。

很快,內力自丹田而發,順着經脈遊走至心脈所在的地方,后又轉到了蒼吟月的右臂,最後便是順着那隻手臂,游到了蒼吟月的食指指尖。

頓時,她的食指指尖如同籠罩了一層霧一般,虛幻而飄渺,看不真切。

她起身來,朝着金門走過去,在墨瀾的注視之下,將食指點向轉盤上的凹陷處。

「咔咔——轟——」

眼前的金門開始顫動,伴隨着鎖簧的運作聲響,金門緩緩升起。蒼吟月收回手,剛才潛藏在她指尖里的蠱已經不存在了。

她抬頭看着這扇緩緩升起的金門,水眸里掠過一抹深思。

恐怕當年這世上,也就只有師傅一人知道,她身中的這種奇蠱,只要修習了足夠深的內力,在開啟皇陵入口的時候,根本不用擔心會因為那蠱養在心頭血里,為了將蠱取出來而身死。

所以,她也因此能夠很好的隱藏她曾經十三公主的身份。

「走吧。」

蒼吟月低聲說了句,抬腳走進金門。

墨瀾沒有說話,只跟隨在她身後,一雙黑眸里神色難辨。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肯承認你的身份么?

兩人皆是沉默不語,一路疾行,又到了一個有着三條路的岔路口前。這次,蒼吟月沒有任何的遲疑,直奔最右邊的道路,也就是相對應的前朝末代皇帝寢陵而去。

兩人剛一踏上那條路,岔路口上便是一陣顫動,一道石門倏然從平地下升起,將這條路給封住了,後來的那幾人若是過來,只會是以為這個岔路口只有兩條路能選了,不會知道他們早已經先一步進入了前朝皇帝的寢陵。

後方道路被堵,蒼吟月一點也不在意,她與墨瀾沿着道路又行了一段距離,眼前的寢陵被建造得恢弘而盛大,卻也透著一股蒼涼之意。

寢陵最前方是同樣一扇金色的大門,大門正中處,則是有着一隻手掌印。

看到那手掌印,蒼吟月悄悄看了一眼墨瀾,而後上前去,將手覆上了那手掌印里。

剎那間,金光大作,耳邊儘是轟隆之聲,那金門緩緩的打開了,裏面所透露出來的色澤,更是金碧輝煌,璀璨耀眼。

這便是皇陵里三位皇帝寢陵的寶藏之一。

而打開了這扇金門,蒼吟月宛如被抽空了身上所有力氣一樣,幾乎要撐不起身體來。

她索性進入了金門裏,然後直接靠在了寢陵里的牆壁上,兀自歇息著,恢復體力。

「你……」

身後,墨瀾走過來,看着她,那雙素來深邃的眸子裏,如今佈滿了不知是喜悅還是疑惑還是打量的神色,莫名的複雜:「這開啟寶藏的方法,是只有十三公主蒼吟月才能做到的……你是蒼吟月?你……」

他話未說完,就被她冷笑着打斷。

「十三公主早就死了。」她笑得冰涼而諷刺,絕美的面容上儘是冷冽,「十三公主的墳墓,可是墨教主帶着本宮主一起去看過的,難不成,佳人屍骨未寒,墨教主就準備移情別戀,纏上本宮主了么?」

墨瀾見她如此,神情一滯,不再多問,深深斂下眸子。

他明白,他這話問得有些過了。

可是,他無法阻止自己不去一點點的敲開她的心房。

相同的年齡,相同的身形,相同的側面,甚至是相同的聲音……

已經到了這般地步,為什麼她還是不肯承認?

眼前是歷經了數代王朝所積攢起來的寶藏,入目處金光璀璨,無數的珍寶小山一般堆積著,用富可敵國來形容這寶藏都顯得小氣了。

只是這些,卻根本入不了墨瀾的眼。

他沉默了片刻,再次開口:「對,理論上而言,你不是蒼吟月,但你能開啟寶藏,我對此感到很疑惑。想來越宮主也知道,蒼吟月對我的重要性。那麼,越宮主可否告知,你如何能開啟寶藏?據我所知,那寶藏的地圖和開啟方法,可從來都是一代只能有中蠱的那一人知曉。」

此時蒼吟月經過了短暫的休息,精神已然好了許多。聞言,她抬眼,看向墨瀾。

墨瀾自是也看着她。

他看着面前的這雙眸子,水色深深,迷霧重重,眼角慵懶而魅惑,因着她冷清而高傲的性子,莫名綻放出一點妖嬈和禁慾的韻味,是一雙極為勾人心魂的眼睛——以前蒼吟月的眼睛,冷靜而沉穩,隨時隨地都暗含着鋒芒畢露的犀利,不是如她現在這樣的。

他在最開始懷疑這越宮主就是蒼吟月的時候,也曾想過,是否是她改變了相貌和氣息。可,他很清楚,什麼都可以改變,但一個人的氣質,卻是不容易改變的。

當然他那時並不知道,其實這才是蒼吟月真正的氣質。

「我可以當然告知。」

蒼吟月冷冷一笑,望着他的眼睛裏泛起極為複雜的波浪:「十三公主,不過是一個對外的幌子而已。真正的地圖和鑰匙,根本就是在我的身上。」

她頓了頓,不理會墨瀾深思的神情,兀自換了個姿勢倚牆,而後繼續道:「既然你問了我,那我也要問墨教主了,你何以對十三公主如此上心?難道是因為,她的死,是因你間接造成的么?」

聽到「間接造成」四字,墨瀾登時身體一僵。

是了,若非他與蒼年做了那個交易,蒼吟月如今仍舊是在好好的當着她的十三公主,不會像現在,以一介替身葬在了墳墓里,紅顏枯骨,自己則是改頭換面,捏造出一個莫須有的身份。

他對不起她。

「她說過她不恨我。」他低聲道,面容隱在黑暗中看不到了,「我也說過我會娶她……雖然墳墓里葬着她,但……我喜歡她。我也覺得她沒死,我覺得你就是她。」

時至今日,他仍清楚地記得,初見的那夜,少女睜開眼,那般冷靜而穩重,眼神犀利得彷彿一把上古絕世的劍,錚錚傲骨般,驚了天下。

他不知他是從何時開始,真正的將那十三公主放進心裏,但他知道,只那一眼,他再忘不掉她。

而,聽到他那句「喜歡」,蒼吟月呼吸悄然滯了一滯,心臟似乎也在那瞬間漏跳了一拍。

他……真的喜歡她?

所以……才一直都如此……在她假死脫身之後,遇見真正的她,以為她是十三公主,便一直追着糾纏不清,卻又因為玄墨教里十三公主的墳墓,始終不敢確定她的身份……

是……這樣么?

蒼吟月的呼吸突然變得不穩,臉頰都好像是因為激動還是害羞還是什麼,而染上了些許的紅暈。

她的異狀,自然是被身旁的墨瀾發覺。

墨瀾側頭看她,見她面帶潮紅,呼吸急促,那雙本就勾人心魄的眼睛,變得越發的水色迷離,欲語還休般的,美得驚心動魄。

「你這是……」

他遲疑着,剋制着不伸手去探她的脈象,她這個狀況,很容易就能看出是怎麼一回事:「你中了神仙谷的媚葯?」

這一路來,他們幾大門派共同前行,除了神仙谷有着這種葯,別的門派里是不會有的,即便是有,也算計不到擁有着高深內力的她。

同一時間感知到自己身體不對勁的蒼吟月一聽,立即咬牙切齒。

這藥力根本壓制不了!

死白言,居然敢暗算她!

身體里如同燒了一把火,撩得四肢百骸都是酥麻無比,渾身都散發着一股非常陌生而奇怪的感覺,叫囂著一種奇異的渴望。蒼吟月覺得自己身上不停地冒汗,那體內的火很快將她燒得口乾舌燥,難受得緊。

墨瀾看着她,見她被媚葯折磨得春情難耐,呵氣如蘭,一雙眸子波光瀲灧,幾欲將人的三魂七魄都吸進去,當下就移不開視線,目光不自知地梭巡她的周身上下。

——畢竟他明白,她就是蒼吟月。

——蒼吟月是他的人,她的身體,他當然可以看。

漸漸沉重的喘息聲中,被下了媚葯的人一身月色長裙幾乎是被汗水浸透,緊貼在身上,將那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那隱約可見的細緻鎖骨,白皙光滑的肌膚,以及傲然挺立的高聳,無一不在向男人發出無聲的邀請。

墨瀾眸色漸深,呼吸也是隨之悄然加重。

他在等。

等蒼吟月承認自己的身份。

這神仙谷的媚葯和常見的不同,不與異性來交合,根本無法壓制一星半點,硬撐著也是無用,反而會助長媚葯的藥性。即便冷傲如她,他知道,她是受不住的。

「墨,墨瀾……」

她的理智已經被媚葯消磨殆盡,雙眸迷離,聲音也是嬌軟得一塌糊塗,尾音處更是妖嬈的婉轉了起來,平白小爪子一樣若有似無地撓著人的心尖。她不想再抗拒那藥力,便憑着本能伸出手去,攀上了墨瀾的肩頭。

那雙手柔若無骨,伏貼在男人的肩上。彷彿找到了能讓自己舒服的來源,她被藥力烤得軟綿的身子也是靠了過去,當下如同是被一塊微涼的玉給津貼著,無比的舒適。

然而,這玉,卻並不耐用,很快也是熱了起來。

她眯起眼睛,那微挑的眼角攢了些水色,越發的千嬌百媚。她感到他的懷抱也是變得滾燙了起來,兩具身體揉在一起,滾燙得連火花都要冒出來。她甚是不悅地皺了皺眉,兩手一用力就要推開他。

只是此刻蒼吟月全然被媚葯所扶持着,如何能有力氣退開墨瀾。當即那推拒之力小得可以直接無視,更是欲拒還迎一樣惹人發狂。

「嗯……嗯,墨瀾……」

她推不動他,覺得自己變弱了,居然連個大活人都搞不定了,登時委屈了起來,眼角的水光愈發瀲灧,媚色瀰漫,小貓一樣哼哼唧唧了起來,表示着她此刻的不爽。

這時,那一直任由她動作的男人突然動了動,非常果斷乾脆的將她從自己懷裏扶起來,讓她再度靠在了牆上。

離開了男人滾燙的身體,蒼吟月又覺得不舒服了,自己好像更熱了一點。她茫然的想了想,暗暗對比一下是和墨瀾在一起舒服,還是自己一個人舒服,幾下里評判了后,覺得還是男人的懷抱比較舒爽一點,二話不說,又是軟綿綿的靠了過去,還順勢摟住了男人的腰,臉頰也貼上了男人的頸側,一臉滿足的蹭了蹭。

好了,舒服了,睡覺吧。

蒼吟月放鬆似的呼出一口氣,恰好對着墨瀾的耳廓。那一口呼氣,濕香軟滑,溫熱甜膩。

墨瀾的眸子色澤再變了一變,幾乎是深不見底。

只要她說,只要她肯說……

只要她肯承認她就是蒼吟月……

墨瀾一隻手都忍不住握拳,有種瘋狂的思維盤踞在他的腦海,那雙眼睛裏彷彿有着暴風雷電,驚濤駭浪,唯一的光明匿在其中,卻是搖搖欲墜,四面險境。

蒼吟月得到了短暫的舒適,閉上眼睛想要睡覺,可是身體卻越來越燙,極為的難耐。她嚶嚀著,微微睜開眼睛,眼角的水澤愈發璀璨,如同盈盈欲墜的水晶珠子,看得墨瀾眼神一凝。

猶記得那晚皇宮宮宴,少女紅紗蒙面,於無數異樣的目光之中舞出一曲驚艷眾人的霓裳,那最後的舞姿,似醒非醒,似睡非睡,額上發簪的流蘇垂落至眼邊,蕩漾出一抹極為惑人的色彩。

墨瀾覺得自己要瘋了。

他死死盯着她的臉,漆黑的眸子裏泛起滔天的波浪,將那最後一絲的光明給泯滅掉。

為什麼不肯承認?為什麼不肯認他?

就因為……他曾間接造成了她所受到的傷害么?可她不是也說過……不會恨他么?

還是說……她覺得他不夠喜歡她,所以一直在試探他,考驗他?

他還在胡思亂想着,卻聽懷裏的人又是一聲嚶嚀:「墨瀾,墨瀾……我好熱,你幫我洗涼水澡好不好……嗯,好難受……墨瀾……」

這一聲聲輕吟完全是最好的調劑品,他心中最後一根弦陡然崩斷,眸子黑到看不見任何的色澤,他低頭吻上她的唇。

她頓時覺得軟軟涼涼的,味道很好,主動伸出舌尖舔了舔。

他毫不客氣地反舔回去,直搗黃龍地探入對方領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舔了個遍。

周身的氣溫漸漸升高。

親吻之中,她的身子越發的柔軟,幾欲要變成了一灘水。他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牢牢扣在自己身前,繼續霸道地狂掃她口中的一切。

蒼吟月沉浸在了這親吻所帶來的快感和沉淪中,微瞌著眸子,和對方抵死口舌交纏。

只是,白言所下的媚葯,豈是親幾下就能解決得了的?

一吻即罷,兩雙唇瓣微微分離,纏綿出一條旖旎的銀絲。墨瀾呼吸一重,她的手已經探入他的衣襟,再沒有任何衣物阻礙的,撫摸上他的胸膛。

玩火**。

他再度吻上她的唇,身體卻是前傾,她順勢被他壓倒在身下,長發鋪了一地,無端端的魅惑人心。

她陡然被撞倒到地上,還沒覺得疼,就覺得身上的衣服被人脫了下來,接觸到空氣,涼涼爽爽地非常舒服。隨即那與自己唇舌交纏着的緩緩變了方陣,游移到臉側,耳珠,細密的吻來到耳後時,她身體一顫,有一股極為陌生的電流從那裏傳遍全身,所過之處酥麻得連腳趾都快要蜷縮起來。

「嗯……墨瀾,好舒服,我還要……」

蒼吟月無意識的呢喃著,或者說是下意識的。她的手作亂一樣將他上衣完全蹭開,男人小麥色的胸膛立即就真真正正緊貼了她的,一方堅硬一方柔軟,這等衝撞,直教人魂魄都要飛起來,滿眼都是百花齊綻,景色美不勝收。

墨瀾大手一揮,終於將她身上剩餘的衣物,以及自己身上的,全部脫掉。

兩人坦誠相對。

她此時被媚葯折騰得渾身酥軟,滿面春色,便是再清心寡欲的男人,也抵擋不了她的無邊艷色。而他,臉龐仍是深沉的,只是那雙眼,卻是黑得宛如地獄,直想讓人隨他一同墮落那無邊黑暗之中。

指尖極細微輕柔的撫過,所過之處,理智全然崩潰,再沒有一絲的清明。

直到——

兩人結合為一體。

墨瀾卻在此時停了下來,眸底深深。

他看着身下的人,那妖嬈美麗的臉容因他的動作,感到些許的不適,微微蹙起了眉,輕吟了一聲。那一聲簡直**蝕骨,撩人心弦,他卻沒在意,只靜靜地看着她,輕聲問道:「你第一次是誰?」

剛才那一瞬間,如同他所想的一樣,沒有感到絲毫的阻礙。

他指尖莫名的顫抖。

是不是,會不會……

她要承認了?

聞言,蒼吟月自慾海中睜開眼,水眸蕩漾,撩人心魂,卻是因為已經開始交合,而恢復了些許的清醒。她淡淡睨了他一眼,見對方複雜且深不可測的表情,終於是輕輕揚唇,如同一個惡作劇得逞了的小孩兒,惡劣一笑,聲音裏帶着些許的促狹。

「你忘了,我那玩意兒,可是你親手捅破的。」

……

翻雲覆雨,浪潮濤濤。

幾番的抵死纏綿后,墨瀾終於是停了下來,滿是愛憐地將她摟進懷裏。

懷中的少女渾身都佈滿了歡愛的痕迹,一雙水眸越發的波光瀲灧,襯得那張本就嬌媚的臉龐,愈發的妖嬈艷麗。

他溫柔地吻了吻她的眼角,看向她的黑眸中,那一直都死死壓抑在眸底的火焰,終於是在此刻爆發了出來,洶湧無比,簡直是一發不可收拾。

蒼吟月被他折騰得渾身疲累,卻也舒爽,當下感到他眼神炙熱,便也抬眼看他。

「你怎麼肯認我了?」

墨瀾低聲道,甜膩的吻在她的眼睛旁邊流連着,聲音也是低沉而魅惑:「你不是一直都不肯認我么?怎麼這次肯了?」

「因為……我喜歡你啊。」她懶洋洋的說着,眯起眼睛,享受着他的輕吻,「本宮主看你堂堂一大教主為了我魂不守舍,我心下過意不去,所以就想着救贖你於痛苦之中。」說着,她微微側頭,對上他的眼,「你是不是該感謝我?」

「是,感謝你。」他低低笑了聲,轉而吻上她的唇。

兩雙唇瓣互相糾纏着,周身還未降下去的氣溫又開始逐漸的升高,到了最後,幾乎是半推半就的,兩人又成了一回。

結果自然是蒼吟月真的撐不起身體來了。

「我現在真想狠狠把你揍一頓,然後剝皮抽骨燉了吃。」

墨瀾吃飽喝足,卻是惡狠狠地咬牙,還象徵性磨了磨牙,讓蒼吟月感到些許的好笑:「可是我捨不得。你好不容易才肯認我,我捨不得你再不認我。」

男人的表情很是認真,蒼吟月從他眼裏看到了曾經那些極為隱忍着的痛苦和哀傷。

這個男人啊,已經夠了,足夠了。

「不會了。」她閉上眼,耳朵貼在他的胸膛上,承諾一般的道,「不會再不認你了。」

……

前朝皇陵里的寶藏,朝廷得了一份,瀲灧宮得了一份,出雲山莊得了一份。

還不待世人感慨素來霸道的玄墨教,此次竟是沒能博得一份寶藏,就又聽聞一個驚天消息再度傳了出來。

瀲灧宮越宮主要與玄墨教的墨瀾墨大教主成親了。

據聞,墨教主先前的那次冥婚,其實女方就是越宮主,只是當時越宮主無故失蹤,又留下了一具極為相似的屍體,所以墨教主便以為越宮主已然香消玉殞,傷心之餘,卻也只好舉辦了冥婚。

但這次,越宮主以瀲灧宮主子的身份重新出世,墨教主大為驚喜,便提出兩人重新結一次親,越宮主自是欣然同意。

這日,陽光明媚,百花盛開,端的是個天氣極好的春日。

玄墨教全教上下皆是紅裝盛辦,迎娶越宮主之時,更是十里紅妝鋪陳,以一種極為浩浩蕩蕩的方式,將那乘着越宮主的花轎給迎進了教里。

由於此次乃是江湖之上兩大門派的結親,是以幾乎所有能叫得上名頭的江湖人士,皆是到場,就連與玄墨教以前有着合作交易關係的朝廷,也是派了人前來。

朝廷所來的人,卻正正是七皇子蒼擎風,太子,與皇後娘娘。

大婚當時,不知是不是因着皇后的身份尊貴,兩位新人竟將皇后迎上了主座,為兩人的婚禮當做是長輩的身份來接待,身為新娘子的越宮主,更是以晚輩禮敬了茶給皇后,喜得皇后竟恍惚是熱淚盈眶。

「越宮主真像本宮的十三啊……」

這話說得感慨卻也無意,聽在有心人的耳里,便全然是一陣的酸楚的孺慕。

且不說這些,熱鬧至極的婚禮過後,以鐵崖宗挑釁瀲灧宮為引,在越宮主的號令下,瀲灧宮正式向鐵崖宗宣戰,雙方正面火拚之後,鐵崖宗勢力全面告罄,瀲灧宮頗為精彩漂亮地贏得了鐵崖宗的地盤,並且毫不客氣的將鐵崖宗給一口吞下。

山峰之上,雲霧繚繞,那一身月色長裙的少女,正自有着兩道長綾在身邊飛舞,身後是一片血海,映襯得她仿若下凡的天女一般,凜凜不可直視。

見到這般風華絕代的她,底下眾人皆是大呼:

「教主夫人威武!」

------題外話------

天,為了這個改都斷更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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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特工,夫人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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