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男人是最小氣的(6000+)

205男人是最小氣的(6000+)

寧蔻以為自己聽錯了,蛾眉微蹙,一臉奇怪的盯着子風:「你剛剛說什麼?」

「夫人,小少爺他失蹤了。」

「你說誰失蹤了?」寧蔻雖然聽明白了,但是她還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夫人,您沒有聽錯,小少爺,姓白名純煬,半個時辰之前突然失蹤了,小築裏面的人已經找遍了小築及附近小少爺經常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到他,後來找到了三年前金禪子送給您的護身佛珠!」

聽到此,寧蔻確定純煬是失蹤了,不但是失蹤,更極有可能是被人擄劫走的祧。

那串護身佛珠,三年前她大病初癒后就送給了純煬,因為在她的心裏,她自己已經不重要,她最在意的是純煬的安危,所以,她就將那串甚是珍貴的佛珠手串套在了純煬的手腕上。

在那期間,她曾經去找過金禪子,金禪子對她說過,手串是有靈性之珠,被給予者承載着給予者的祝福,會一直跟隨着他。

假如佛珠手串突然掉落的話,就說明戴着手串的人遇到了危險咴。

子風特地將佛珠手串拿了來,遞到寧蔻的面前。

在燈光的映照下,手串的每一顆佛珠已不見平日裏烏亮的光澤,說明它如今的主人,身體狀況很不好。

純煬!純煬!

寧蔻突然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身體軟軟的歪倒,身後的白九謄適時適住她的肩膀,才阻止了她倒下的身體。

「九謄,九謄……純煬一定是被人綁架了,他……」寧蔻抓着手中的手串,十指掐住了白九謄的手臂,聲音裏帶着急迫。

「夏夏,別擔心。」白九謄溫柔的摟着懷裏的寧蔻,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撫慰她因擔心而顫抖的身體:「純煬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而且……我白九謄的兒子,也必須要沒事!」

「可是,純煬現在才三歲半,他一個孩子在外面……」

「放心吧,不管用什麼辦法,我都一定會把我們的孩子救回來的,一定!」白九謄一字一頓的在寧蔻耳邊保證道。

這是他對寧蔻的承諾,也是對自己的承諾。

三年前,因為他,他們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

三年後,純煬遇劫,他不能再失去這個孩子了,若是再失去純煬,寧蔻一定承受不住這個打擊。

站在旁邊的皇甫正雄冷笑:「看來,你們白族已經自顧不暇了,我慶國的事情,朕自己自會自行解決。」

「就憑你,恐怕三天之內,皇宮就會被攻破。」白九謄嘲諷了一句。

「即使被攻破,那也是我慶國的氣數,與你白族無關。」皇甫正雄傲慢的甩了甩衣袖。

「正好,我白族也不太想管貴國之事,若非夏夏她……」

「九謄!」寧蔻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又抬腳狠狠的在白九謄的腳背上踩了一下。

白九謄攤了攤手,無辜的看着她:「夏夏,現在可不能我不想幫他,人家皇帝說了,自掃門前雪,我何必管他人瓦上霜?」

這個白九謄!

寧蔻繼續瞪他。

白九謄受不了的低頭。

「夏夏,你這樣一直瞪着我,不累嗎?」

「我們來之前不是已經說好了嗎?」寧蔻提醒他。

「你也看了,他說他自己可以解決的。」

「半夏,你不必勉強白族尊主,他白族尊主自己尚且自身難保,曲曲一個慶國小事,還不用勞駕白族尊主的大駕!」皇甫正雄背過身去,不肯讓步。

都說男人是最小氣的。

「皇上,九謄愛說笑,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寧蔻乾笑着趕緊向皇甫正雄解釋。

「白族尊主勉強的很,既然他這麼勉強,我們慶國也不必……」話鋒一轉,皇甫正雄直勾勾的盯着寧蔻:「況且,你的孩子失蹤了,現在找他要緊。」

提到純煬失蹤的事情,寧蔻的心便又咯噔一下。

她何償不擔心純煬?可是,慶國的百姓也很重要,這一次判變,恐怕會波及廣大,會有多少家庭失去孩子、失去親人。

一時間,寧蔻的心裏非常糾結。

突然一個人從天而降,將寧蔻嚇了一跳,那又長又亂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肩側,看起來如同瘋子一般。

白九謄護住懷裏的寧蔻,將她護著後退了兩步,與皇甫正雄一同警戒的看向那突然出現的人。

微弱的燈光下,那人摸了一把頭上的發捋向腦後,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來。

寧蔻看到對方,驚喜的叫道:「黑狼爺爺!」

黑狼面露喜色。

白九謄蹙眉,臉上仍然掩不住的警戒,護住身後的寧蔻,不讓她出來,四年前,黑狼將寧蔻打傷,寧蔻生命垂危躺在他懷裏的一幕,到現在他仍記憶猶新。

「九謄,你不要擔心,他就是白族曾經的四長老,他對我很好的,當年若不是他,我和純煬都已經死在雪峰上了,是黑狼爺爺他一直在照顧我的!」寧蔻向白九謄解釋著。

白九謄半信半疑的移開了自己的手,但是,他仍隨時戒備着。

「真是我的好孫女,少主他對你好不好?」黑狼一本正經的問道。

感覺到白九謄敵意的目光,寧蔻忙向黑狼提醒:「那個,黑狼爺爺,他現在已經是白族尊主了!」

「不管他是不是尊主,不會尊老也沒什麼用!」黑狼口無遮攔的說着。

寧蔻忍不住抹著額頭上的冷汗。

不得不說,當年喜歡她外婆的男人,都是這麼口無遮攔,這個黑狼與她那不著調的外公倒是一掛的。

白九謄雖然想怒,可是當着寧蔻的面,也無法怒出來,只能怒在心底里。

寧蔻一邊撫摸著白九謄的手臂安慰他的怒火,一邊笑問黑狼:「黑狼爺爺,不知你這個時候突然來,是有什麼事?」

「還不是怕白族玩完在他的手裏?」黑狼淡淡的看了白九謄一眼,眼中仍是不屑。

寧蔻踩了一下白九謄的腳,臉上的笑容不變:「黑狼爺爺,然後呢?」

「我那個小曾孫就由你們去找,至於那個小兔崽子家的事情,就交給我吧。」黑狼大言不慚的說了一句。

「咦?」寧蔻下意識的衝口而出:「黑狼爺爺,你行嗎?」

白九謄和皇甫正雄兩人的目光同時向寧蔻看去,寧蔻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一雙無辜的眼睛左右閃爍著。

想佯裝自己什麼都沒說,已經來不及。

黑狼的臉本來就黑,因為寧蔻的這句話,已經黑的融入夜色看不見他的五官。

「半夏孫女,你這是在小瞧爺爺我?」

「我當然是相信黑狼爺爺您的實力的。」寧蔻訕笑着回答,回答的話卻是有氣無力,明顯底氣不足。

「哼!我過的橋比你吃過的鹽巴還多,你心裏想的什麼,我會不知道?」黑狼鄙夷道。

「我錯了!」寧蔻歉疚的低頭。

「你們兩個可以走了,去找我的那個曾孫,這個小兔崽子就交給我了。」說完,黑狼的臉轉向皇甫正雄,然後他興味一笑的一步一步走向皇甫正雄。

「你……你想做什麼?」皇甫正雄感覺到黑狼怪異的眼神,下意識的後退。

黑狼一邊沖白九謄和寧蔻兩人揮手,一邊繼續走向皇甫正雄。

寧蔻和白九謄兩人對視了一眼。

既然黑狼說了慶國的事情他會管,那麼他們現在正好可以騰出手來去找純煬,現在找純煬的事情要緊,他們不能再在這裏耽擱了。

「我們走吧。」白九謄沖寧蔻微笑的道。

寧蔻點了點頭。

然後兩人轉身離開。

離開之前聽到了黑狼的聲音:「臭小子,你的武功功底不錯,你給我磕三個響頭,我來做你師父吧!」

「朕只有一個師父!」

「我還偏偏要做你的師父!」

混沌的意識中,純煬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

「小三,你說,我們抓了這個孩子,到底有沒有用?」

「主人說抓了他有用,一定有主人的用處,我們兩個在這裏說他有用沒用,那也沒用呀!」

「就一個三歲的小孩子,抓來是到底能有什麼用?我看……也就只能威脅威脅雲老闆。」

「說到這個,那個雲老闆似乎是位大美人呢!」

「這個還用說,在慶國內,她都是數一數二的呢。」

「平時,她總是在轎子裏看不到人,這次抓了她的寶貝兒子,這位雲老闆一定會露面,到時候就可以看看這位大美人,到底有多美!」

「你就這麼點兒出息。」

「你別光說我,難道你自己心裏不是這麼想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也是也是,如果能和大美人共度一晚,就是讓我折壽十年,我也心甘情願!」

兩人淫.盪的話,一句句的傳來,刺激著純煬的耳膜和幼小的心靈。

他記得自己在院子裏玩耍,就被人用藥迷昏了過去帶走。

這裏是什麼地方?四處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因為藥性的作用,他的頭一陣陣的沉重,連意識也變得不清。

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劫了他,只聞到鼻尖一陣沖鼻的霉味,空氣也不流通,想來這裏是一個陰暗潮濕又封閉的地方。

原本還在那裏說話的兩個人突然停止了說話,然後又傳來了兩人恭敬的聲音。

「主人!」

伴隨着那兩人恭敬的聲音,有人的腳步聲漸近,然後是鐵門:「卡嚓」被打開。

在鐵門被打開的一瞬間,純煬感覺到自己所待的地方陡然亮了起來,一瞬間的光亮,令純煬的眼睛一下子不適應,兩秒鐘之後才終於適應了暗室里的光亮。

一雙黑色的布鞋,出現在純煬落在地上的視線中。

黑色的布鞋上方,垂著的是黑色的衣擺,雖然還未看到對方的眼睛,純煬已經感覺到了對方身上濃濃的敵意。

「你就是白九謄和寧蔻之間的孩子,是嗎?」一個低沉粗啞的男聲,從頭頂傳來。

純煬懶的抬頭看向對方。

「是又怎樣?」

「果然是那對狗男女的野種,說話也是一樣帶着傲慢!」男聲的話中帶着濃濃的鄙夷。

罵他不要緊,但是,罵了他的爹娘,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純煬惱火的站起來,打算攻擊對方,對方察覺到他的動作,抬腳沖着純煬的腹部便是一踢,純煬小小的身體,被踢中了腹部,五臟六腑糾結成一團,小小的身體,撞到牆壁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小純煬悶哼了一聲,捧著自己的腹部蜷縮在地上,蜷縮成了一團,小臉緊皺,臉色煞白一片。

「小野種,居然還想對我動手,膽了不小,若非你現在對我還有用處,我現在已經殺死你了!」男人冷冷的沖純煬威脅道。

「你也是因為打不過我的爹爹和娘親,所以才會抓我來,就是想要威脅他們兩個而已!」純煬譏諷的冷笑着道。

男人的眼神倏變,突然一把將地上的小純煬抓了起來,讓他的視線與他的持平,在對上男人眼睛的時候,純煬聞到對方的臉上傳來了一陣腐臭味,那味道甚是沖鼻,他忍不住皺緊了鼻子。

「小野種,你剛剛的話,敢再說一遍嗎?」臭烘烘的味道迎面撲來,那口臭臭的能讓人暈過去。

「你就是打不過我的爹爹和娘親,所以才會抓我來威脅他們,如果你有自信能打過我爹爹和娘親的話,你會大費周章的把我抓來嗎?」純煬揚起下巴,毫無畏懼的一字一頓又道。

「果然是一個聰明的孩子,聰明的讓人……」男人逼近了純煬的臉,那腐臭味更濃烈,濃的令純煬感覺到自己快被熏暈過去了,末了,冰涼伴隨着腐臭味的聲音吐在純煬的小臉上:「捨不得掐斷你那細嫩的小脖子。」

冰冷的氣息劃過頸間,純煬忍不住渾身瑟縮了一下。

這個男人果然是一個危險的男人,正是他和白九謄兩個人都無法探知的那個人。

照理說,這個人已經是個死人,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又是怎麼活過來的。

「如果你把我放了的話,跟我爹爹和娘親公平打鬥,這樣贏了他們,才是真正的贏!」小純煬睜大了無辜的雙眼提議。

冰冷的氣息上移,劃過小純煬的眼睛,純煬的身體打了一個激靈,然後又聽到男人說道:「就是這雙眼睛,你知道十四年前,這雙眼睛騙了我多少次嗎?」

「什麼?」純煬傻傻的問。

「十四年前,就是這雙眼睛,無辜又單純,可是,在那底下隱藏的卻是一個狡猾的靈魂,你的這雙眼睛,就跟十四年前的那雙眼睛一模一樣,十四年前的雲半夏!」

本以為用激將法,可以逼得這人將自己放了,可惜了他自己這雙向來甚是自傲的大眼睛,卻斷了他的退路,誰叫他有着一雙與寧蔻一模一樣的眼睛呢?

眼前這人對寧蔻的恨意極深,對上他的這雙眼睛,有着被欺騙的記憶,怎會輕易的相信他?

娘親啊娘親,都怪您當年太英明,什麼人不好得罪,偏偏得罪了一個大壞蛋。

純煬的心裏才剛想完,突然他的身體一陣失重,下一秒,他的後背,再一次撞到了身後冰冷的牆壁,這一次的力道比剛剛的更大了幾分。

「砰」的一聲,純煬的身體再一次落在地上,堅硬的地板,與他的身體相撞,他似乎聽到了自己骨頭「卡嚓」的聲響,他起碼得有兩根肋內被撞裂了,他疼的身體蜷縮起來,渾身痙.攣。

這個狠毒的男人!純煬在心裏想着。

「你就好好的在這裏待着,不要想着我會放你離開,激將法是嗎?你的聰明用錯了地方,聰明的人……」那男人的臉又逼近了純煬幾分,惡臭味沖在鼻尖,沖的純煬幾乎要嘔吐出來:「只會死的早,你小小年紀就這麼死去,太可惜了!」

他可不相信,這個男人是真的可惜他會死的早?

純煬氣哼哼的趴在地上,眼睛微微闔上。

旁邊有許多石子,他完全可以用靈力,用那些石子好好的教訓眼前這個狂妄而且又壞心眼的男人。

可是,他卻不能使用。

他答應過爹爹和娘親,在外面的話,不會亂使用靈力,答應的就要做到。

而且,要是對方知道了他會靈力的話,一定會用其他的辦法將他禁錮起來。

在這個時候……他能做的,就只是忍耐。

現在這會兒,他對那個壞蛋還有用,所以,這會兒那個壞蛋應該不會殺了他,至少……暫時不會,現在……他還有機會逃離這裏。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純煬身體很疼的蜷縮在地上,有一部分是裝的,雖然他的身體是真的很疼,只等那個壞蛋儘快離開這裏,他才能找機會逃走。

他有預感,如果今天他不逃走的話,明天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看着純煬躺在地上沒有威脅,黑衣男人起身,沖着地上的純煬鄙夷的看了一眼。

「小野種而已,果然就只有這一丁點能耐。」

純煬的心裏很是惱火,但是,這個時候他要控制,一定要控制,只要逃出這裏,以後有的是機會報仇。

那個男人的腳步聲慢慢離開,留下一身狼狽的小純煬在牢房內。

等著那個男人離開,純煬在牢房內長長的吁了口氣。

用力的喘氣,扯到了五臟六腑,疼的他不住抽氣。

該死的,那個男人下手可真狠,他起碼受了內傷。

純煬爬了起來,忍着身體的疼痛,站直了身體。

閉上眼睛再猛地一睜開,屋外的一角突然一隻孔明燈升起,那微弱的光亮,照亮了屋內。

「怎麼會突然有孔明燈的?」房間內原本看着他的兩人其中一人說道。

「我怎麼會知道?」另一個人答。

門突然被打開了一條縫隙,兩人只顧著看窗邊的孔明燈並沒有注意到。

終於逃出了陰暗房間的純煬,在夜晚無人的街道上一邊逃一邊注意著附近的動靜。

當他終於拐彎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你要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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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癢,我的八歲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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