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謹慎,寄生蟲病(5k)

第394章 謹慎,寄生蟲病(5k)

第394章謹慎,寄生蟲病(5k)

烈陽部的員工,福利很好,但凡是有點功勞的,個人醫保幾乎全報,而有正經榮譽在身的,父母、子女、配偶,都可以被囊括到這種醫保福利里。

要是立過大功,三代都是福利覆蓋的範圍,而且,要是有需要的話,還會安排配偶子女的工作。

外勤自己得到的獎金,積攢的功勛,其實都是最次要的東西。

這才是外勤敢玩命的原因,基本沒有什麼後顧之憂。

縱然不幸犧牲了,撫恤金,加上後續的福利保障,就算後代比較普通,那也能有個保底的生活,不至於生活困頓。

要是後代稍微有點出息,那麼,很多時候,都是有優先順序的。

烈陽部的內勤,大部分都是出不了外勤的普通人,他們之中,有一些人,就是烈士遺孤。

現在有人打烈陽部成員家屬的主意,比之直接針對烈陽部的成員,前者才是烈陽部更無法容忍的事情。

風遙將事情上報之後,這件事的優先順序天然就很高。

「老吳,新的超算中心什麼時候可以投入使用?」

這也就意味着,會忽然多出來很多人,有權利接觸到這些信息。

而沒有穩定的供電,烈陽部的很多事情,也都會受到影響。

一個組織龐大到能覆蓋整個神州的時候,那就甭指望這麼多人,全部都是毫無問題的人,所以這才有了保密級別,有了許可權之分。

數據處理的需求越來越高,壓力也越來越大,尤其是今年,事情變多了,現有的算力已經跟不上了。

今年上面的規劃里,又明確提了火電是優先保證的選項,就是因為這個才是最穩的,保證供電平穩才是首要,之後才是發展清潔能源。

最近外面的經濟壓力有點大,那些傢伙還想用這些零件當籌碼呢。

「好,有勞了。」總部長掛了電話,心裏鬆了口氣。

牽扯到成員家屬,又有現成的案例在,就不能這麼做了。

「老吳,別跟我打官腔了,給個准信,我這邊急着用,牽扯到一系列部署,真到了那時候再計劃,黃花菜都涼了。」

此刻,面對一項必須要做,按理說沒什麼可猶豫的事情,他卻先沉思了起來。

哪怕烈陽部如今的樣子,周圍一圈其實都已經在害怕了。

「真的快了,你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很多零件都不那麼好採購了。

總部里,總部長看着風遙整理的報告,沉着臉看了好半晌。

只要按照正常路子去做了,那麼,只要辦事的人里,有一個被策反的人,或者還在掙扎的人,對方就有可能,很容易的掌握大量員工家屬的信息。

一如之前聽到了金幣巧克力的消息之後,便第一時間將其設為絕密,封鎖了消息。

有了預期,他就可以將資源分出來一部分,有些沒那麼緊急的事情,就可以等到年後再搞。

要是衛生清潔辦公室的人,做內部審查,可以這樣。

而且,主觀惡性高的人,反而更會隱藏,不像這次的事一樣,這麼容易就破案。

現在基本已經差不多了,年前肯定能給你們進行測試。」

思來想去,總部長還是扣上了文件,不能走正常的程序,正常的路徑來。

南武郡有句話,叫做當家裏發現了一隻蟑螂的時候,黑暗的角落裏,可能已經有一窩了。

再加上溫言篩選出來的三個人,其中兩個,嫌疑不大,第三個嫌疑卻不小,哪怕明面上看,一切都是合理合規的。

許多看起來不相干的事情,最後都會互相影響,互相牽連。

而今天是出賣情報,以後說不定就會有人盜取東西,或者出賣更大的利益。

上面的意思是,咱們自己能搞定的,就先用着了,某些零件的性能稍微差一點沒事,穩定就行。

確定了新超算中心可以開始初步投入使用的時間,總部長心裏就暗暗鬆了口氣。

烈陽部要是真牛逼到全員都不會泄露什麼秘密的地步,那就輪到神州外面的人開始害怕了。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肯定能在預定期限之前完成。」

有一個內勤,被人利用,被人利用他的感情來做事情,根本不用去查,總部長就知道,肯定還有別的人,只是現在還沒到出賣機密的地步。

這次就沒轍了,必須要先篩一遍。

算力緊張,比幾年前預測的,還要早了兩年抵達。

基礎民生不穩的話,烈陽部的工作量也一定會增大。

神州各地,每個郡至少都要有幾十個人,來分攤工作量。

對方根本不害怕他們看出來什麼,因為看出來了,也依然要去做。

他只是高度懷疑,這一步步落子,是不是都在為後面鋪墊。

總部長琢磨著,風遙的提議,沒什麼問題,但不能正常做。

以往烈陽部里,就算是有許可權的人,也不會隨便去看成員家屬的資料,級別越高的,家屬的保密級別越高,沒有必要的時候,都不會去將注意力放到烈陽部成員的家屬身上。

總部長拿起電話,撥出去個電話。

這就變成了一個正向循環,滾雪球似的循環,對方可以利用金幣巧克力這種大殺器,持續的誘惑更多的人暗中出賣情報。

現在要做這件事,就意味着需要人手,還不是幾個,幾十個人手。

後面算力提升,哪怕耽誤了點時間,也依然可以按照正常時間來完成任務。

所以,現在將初步的篩選任務,交給了黑盒。

現在只有這個東西,其實是最安全的,沒有泄露風險。

只是做初步篩選,肯定是夠用了,有些敏感的信息,全部放在黑盒裏,沒有人能接觸,這是最安全的。

沒有調動什麼人手,自然就不會讓人發現什麼。

但事情還是得意思一下,只需要調動一少部分人手就行,做做樣子,順便打個窩,看看有沒有魚進窩。

這次被出賣的情報,本來就是一個魚餌。

機密歸機密,嚴格說,並不是太重要,老孟的情報,該知道的其實早就應該知道了。

老孟記仇,在歐羅巴搞出來一大堆事情,當然,理論上,這些事烈陽部是不知道的,知道的也僅僅只是三手的「聽說」。

老孟在神州里,最多也就適用治安管理處罰,硬要套,最多也就是給套個偷渡國境的罪名。

至於老孟交易的事情,沒人證沒物證沒牽扯到現金,沒有轉賬記錄……

總不能在沒必要的時候,老孟在外面買了點魔杖,回來的時候,沒主動報海關,就給套個走私罪名吧。

像魔杖什麼的,正經報海關,也就是報工藝品,或者紀念品的名義。

老孟被關在看守所,也是完全不用去查的,以老孟的能力,唯一適合關押他的地方,也就看守所。

至於被關押在哪個監房裏,這種消息,那也是真無所謂的。

自從看守所終於變成完全體之後,看守所的所長,整天閑的摳腳,就等著來人劫獄。

因為這個,還被總部長叫到了總部,當面噴了他一頓。

來了一趟總部,人都不在看守所,也沒人劫獄,所長便徹底絕了這個念頭。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大部分事情,都跟溫言沒特別大關係。

溫言沒急着回去,先帶着金幣巧克力,來到了看守所。

再次來到這裏,溫言就感覺這裏的氣息挺親切的,畢竟算是他點燃了火焰。

再見到老孟,老孟手腳都帶着自帶定位的鐐銬,整個人卻比之前平靜多了,氣色都好了不少。

看到溫言來了,還有旁邊擺着的一個箱子,老孟露出笑容。

「我在蹲號子呢,你這又來壓榨勞動力嗎?」

「閑着也是閑着,這個東西你肯定感興趣。」溫言打開了箱子,帶上了特製的手套,將巧克力盒子拿了出來。

溫言打開盒子的瞬間,老孟臉上的笑容便瞬間收斂,眼神都變得凝重了起來。

「是我猜的那個東西嗎?」

「你以前沒見過?」

「你覺得這東西,落在需要的人手裏,還會給供起來?

而且,據我所知,至少前年,所有壽命的交易,都是當面進行的,根本無法用物品承載。」

「意思是,典當行的掌控者,是前年或者去年進行了一次進階?」

「我推測是這樣。」

老孟沒伸手,他只是繞着圈,湊近了打量著裏面的東西。

「還記得上次那個拓瑞多家族嗎?」

「不記得。」

「就是上次那個自稱血族的小吸血鬼,被抓起來割皮當材料的倒霉蛋。」

「噢,想起來了,怎麼了?」溫言恍然,說什麼家族,他哪記得清楚,還是神州外的名字。

直接說那個被割包皮當化妝品材料的倒霉蛋,他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我跟那個家族的人聊過,聽說過一件事。

去年的時候,有個歐羅巴的富豪,快掛了,想要求生。

找到了血族,想要一個轉化儀式,被拒絕了。

但後來,這富豪今年還好好著,出席了某個慈善活動。

去年的時候,那富豪的莊園,還被人襲擊過一次。

聽說是死了幾個保鏢,但沒丟什麼東西。」

「呃,你不會是說,那富豪搞到了金幣巧克力,然後他還存着一些沒使用,被人知道了?」

「八九不離十,這些傢伙,向來如此,為了分攤風險,從來不梭哈,留點備用很正常。」

老孟看着桌子上的金幣巧克力,後退了幾步。

「這東西,對生靈的天然吸引力實在是有點太強了,我都有要伸出手的衝動,其他人更不用說了。」

「除了活力之外,裏面有沒有附加什麼別的東西?能看出來嗎?」

「活力還不夠?根本用不着施加別的東西畫蛇添足,僅僅本身的力量就足夠了,越是活力弱,越是快死的人,這東西的吸引力就越大,大到足以讓人瘋狂,快收起來吧,這東西不能離我這麼近,我怕伸手拿,拿了就會不小心揣進我的包里。」

「沒別的問題就行。」溫言將巧克力盒子放回的密封箱裏。

「我勸你們別想那麼多,也別投入太多精力去研究。

人家是用人的壽命當耗材,可能三個月的壽命,才能轉化成這個金幣。

吃下這個金幣,八成連一個月的壽命都漲不了。

有些事,開了頭,就很難停下來了。

形成利益集團之後,就更不可能停下來。

老祖宗給打過好多次樣了。

個人搞,影響終歸是有限的,組織來搞,性質都不一樣了。」

「喲,老孟,伱進來之後,覺悟一下子高這麼多啊?」

「我只是個流浪商人,我當然也希望咱們神州能強一點,烈陽部穩中變強,這樣就算是我在外面搞事情,無路可走了,回來蹲號子,外面的那些狗東西,也只能幹瞪眼,毛都碰不到我一根。」

溫言大笑,老孟倒是人間清醒。

也是,最近外面找烈陽部對線,烈陽部都沒上人,外交的人就直接噴回去了。

時代變了。

「行吧,那你繼續改造吧,這地方作息規律,看你氣色都變好了。

說不定等你出來,還能多活幾年。

哦,還有個事,你知不知道南洋有什麼魔頭?」

「南洋到處都是魔頭,那邊的邪修什麼的,祖傳的法器,都可能是魔頭的頭骨,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

溫言面色一黑。

神州里發現個魔頭,武當掌教都要親自下山搶怪。

他哪知道,南洋那邊的邪修,竟然這麼狂?

「這麼離譜嗎?」

「有什麼可離譜的,那邊有些普通人,都能給你指個路,哪有個什麼什麼大師。

風氣、習俗、文化差異很大的,他們可沒覺得這是需要躲躲藏藏的事情。

你以為哪都有三山五嶽?

神州內魔頭都快絕種了,壓根不敢露頭,為啥?

還不是因為幾百年前,就有狠人追殺魔頭,一口氣追殺了一甲子。

那些魔頭但凡是有一丁點腦子,也該知道怕了。」

「行吧……」

溫言無語了,回頭自己查資料算了,老孟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

從看守所回來,溫言便直接帶走了據說只剩下不到倆月壽命的小姑娘。

他還沒從烈陽部里離開,風遙就告訴他,之前來拜託的事情,的確被有些人知道了,而且那幾個不太理智的內勤,也都知道了這件事。

其中還有一個,在私下裏聊的時候,將風遙一陣猛誇。

看過賢者圖之後,再聽到這種話,風遙只覺得尷尬的要摳出三室一廳了。

溫言倒是無所謂,他現在就是個工具人。

坐着車回去的路上,那瘦瘦弱弱的小姑娘,坐在旁邊,有些獃滯的看着車窗外,整個人似乎都沒什麼求生慾望。

行進半途之後,小姑娘才換過頭,看向溫言。

「溫哥,能告訴我,我爸會被判多少年?」

「我哪知道這些?我只是被邀請過來,帶你去看醫生的,我天天被人揶揄沒常識,沒文化,這種問題還是別難為我了。」

「……」小姑娘愣了愣。

她其實不知道她父親為什麼被抓,只能猜到是不小的事情。

問一下會被判多少年,她其實就能判斷出來事情有多嚴重了。

只是完全沒想到,溫言會這麼把話給堵了回來。

她訥訥半晌,一時沒想到接下來該怎麼接話了。

溫言看着小姑娘,感受着胸中燃燒的心火,想了想,還是安慰了一句。

「別想那麼多了,大人的事情,是大人的事。

你需要考慮的,僅僅只是該怎麼配合治療。

想想你自己,你要是只能活倆月。

你爸的事情,無論怎麼發展,你都看不到了。」

「我要是早點死的話,我爸可能就不會被抓了……」小姑娘眼神有些獃滯,喃喃自語。

「說什麼屁話呢。

我帶你去見一個很厲害的醫生。

你好好配合,要是能被治好,這就是寶貴的經驗。

這就是立功。

聽說你很聰明,那你應該能想明白,我這不是誆你。

你有時間胡思亂想,不如想想,你發病之前,去過哪裏。

接觸過什麼不正常的人和物,或者是什麼事情。

我說難聽的,哪怕你倆月之後死了。

你現在萬一能想到什麼重要的東西,這都算是替你爸立功了。」

溫言說的不太客氣,但這小姑娘很聰明伶俐,越是如此說,這小姑娘就越是明白,溫言說的都是實話。

「好,我都聽溫哥的,溫哥有紙和筆嗎?」

溫言在旁邊拿出一個平板,遞給小姑娘。

小姑娘沒有哭鬧,經歷了短暫的茫然無措之後,就立刻按照溫言說的,開始思索,開始記錄。

一邊回憶,一邊從大半年前開始記錄,把能想到的都記錄下來。

哪怕她其實並不是特別明白,溫言為什麼要讓她做這些事情。

溫言沒說話了,他其實比烈陽部那些人,更能理解小姑娘此刻的心理狀態,因為他經歷過。

他需要給對方找個事情做,有意義的事情。

一路到了德城,溫言沒回家,直接帶着小姑娘來到了衛氏醫館。

衛景正躺在躺椅上,手裏捏著個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

「老衛,有個病人,給看一下。」

衛景抬起頭,當小姑娘踏入他三米的範圍時,衛景便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頭。

「病的不輕啊,沒去醫院嗎?」

「去了,醫院說回家吧,想吃什麼吃什麼。」

「……」衛景看了一眼溫言,沒忍住,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是氣笑的還是被逗笑的。

「那你還來我這裏幹什麼?」

「死馬當活馬醫,試試唄,我認識的人里,醫活人水平最高的,就是你了。」

衛景還想說,你當着個小孩這麼說,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但看那小姑娘自己都被逗笑了,衛景嘆了口氣,什麼也不說了。

病患上門,沒有看之前,沒有往外推的道理。

「坐吧,我先看看。」

衛景先看了看小姑娘的整體情況,再問了幾句,才開始切脈。

幾分鐘之後,衛景鬆開手。

「怎麼樣?能治嗎?」

「能治,就是麻煩了點。」

「那她這是什麼病?」

「寄生蟲病。」

「嗯???」溫言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我讀書不算少,你不要騙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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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你們的天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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