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割韭菜,大麗花號(5k)

第399章 割韭菜,大麗花號(5k)

第399章割韭菜,大麗花號(5k)

之前溫言覺得可能是有邪術師插手,但默認的是一個人。

應該是對方以什麼手段,帶進來了什麼東西,或者是隔空施法什麼的。

畢竟,這種傢伙,能順利過海關的概率極小。

後面烈陽部又挖出來幾個被策反的傢伙之後,發現每個被策反的傢伙,實際細節都跟南武郡的情況不太一樣,只是性質和手段差不多而已。

再結合以前的情報,推測可能不止一個,所以才列了一個清單。

聽風遙說,看資料說,南洋的邪術師壓根不隱居,不遮掩,他其實還沒太大的感覺。

人家歐羅巴那邊,有些與時俱進的巫師,都還有自己的網站呢。

他之前推測的,大概也就到這種程度。

萬萬沒想到,這個不遮掩竟然是這種不遮眼法,在南洋本地竟然猖狂到這種地步。

「好,繼續說那個什麼邪術師吧。」

溫言打量著陳九明,不是被砍死的,真正的死因是被淹死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變成水鬼。

溫言讓陳九明先說了說他生前的事情。

「我曾祖其實就下海闖蕩過,稍稍賺了點家業,也留下了路子。

溫言心中瞭然,三代溺亡,看來這詛咒的力量還挺強的,但不一定是立刻發揮效果,大概率是要帶在身上,或者是跟持有者一起,在一艘船上,這樣才會被觸發。

但問題就出在這兩樣東西上了。

陳九明悚然一驚。

「你爺爺還有你父親是怎麼死的?」

溫言看着陳九明,心裏琢磨,陳九明到底算不算是死於金幣的詛咒?

應該算是都有吧,多方面原因造成的結果。

「我爺爺是出海的時候遇到風浪,被甩下了海,徹底失蹤了,我父親是翻船了,被找到的時候已經身亡。」

「你說的金幣是不是這個樣子的?」

一個黑鐵令牌,一個金幣,都是古董。

在這片到處都是島嶼的地方,持有詛咒金幣的人,不進入海洋範圍,可能性不大。

「恩,明白了。」

那金幣倒是沒什麼,找不到出處,上面的符號也沒人認識,給點錢我就賣了。

「長的的確差不多,大小也差不多一樣,但是上面的符號不是這個樣子的。」

要是後面哪天,在這邊混不下去了,就出手掉,去別的地方。

臨死的時候才知道,從他們知道我手裏有這個東西,我就死定了。

說實話,要不是他吸取了教訓,來之前專門查過不少有關這邊的資料,他連三寶公是誰都不知道。

他們不是不想付錢,只是想滅口,他們不相信活人。」

他們給價太低了,我本來想抬一抬價格,哪想到他們根本沒想付錢。

溫言聽陳九明說完,那令牌什麼的,他沒什麼印象。

「是,我爺爺當時是帶着金幣去找人鑒定,我父親是將金幣帶在身上的。」

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靠山埋山,靠海填海,經典又方便的處理手段。

想來是這傢伙能鑒定出來問題,想辦法避坑了。

他現在就持有着三枚金幣,戰利品兩枚,老孟還送他了一枚,也不知道老孟這奸商,為什麼沒中詛咒。

當年我爺爺下南洋,帶着的東西,基本都出手了,當本錢。

再加上「金幣」這個關鍵詞。

沒想到竟然還真有,還是個被幹掉的傢伙。

來南海之後,又聽長刀阿飄說,也收攏了一些非神州的水鬼,溫言便順口問了一句,看有人知道沒有。

「整體是圓的,顏色發黑,上面有雲紋,正面有陽刻的字。」

那黑鐵令牌,據我爺爺說,是當年三寶公留下的東西。

我都準備出手了最後兩樣東西,去神州闖蕩一下。

海西郡當年出海的人很多,到了現在,也依然如此。

我不爭氣,沒什麼本事,還愛折騰,幹什麼都不成,只能出手。

他拿出手機,翻到一張照片,上面是一枚金幣的正方兩面,旁邊還放着一把尺子作為參照物。

基本都跟長刀阿飄說的差不多,就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套路,只是有一點,陳九明說得比較清楚。

「令牌是什麼樣子的?」

最後就到了我這代,我也不怎麼爭氣,幹什麼賠什麼,本地的風氣也不行。

「他們出事的時候,帶着那枚金幣嗎?」

我弄明白他們是為了這兩樣東西,我都不要錢了。

「我兒子住院的時候,我遇到過一個家屬,他的孩子也是得的血液病。

開始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我兒子是被邪術師害了。

還是他告訴我這些事情的,我才知道一直流傳的邪術師是真的。

他說,他孩子就是被邪術師害的。

他去請教過邪術師,那邪術師告訴他,他把人得罪死了,有人要找他報仇。

對方付出了巨大代價,甚至願意一命換一命,要弄死他孩子,讓他下半輩子都痛苦。

後來是什麼情況,我就不知道了,他移民了,帶着孩子去了歐羅巴。」

溫言靜靜地聽着陳九明說起這些,腦海中一條線逐漸清晰了起來。

邪術師、無緣典當行、金箔巧克力……

難怪這裏的邪術師都直接擺在明面上,各種傳說流傳甚廣。

果然都是有原因,有巨大的利益的。

擺在明面上,那麼,普通人之間有什麼巨大矛盾,又解決不了,那就會去尋求邪術師的幫助。

邪術師這邊呢,所謂的一命換一命,恐怕就是壽命的命。

當這種風氣和傳說流傳開的時候,能被逼到要去找邪術師的人,恐怕就真的什麼都不在乎了,一命換一命自然也不在乎。

這就是源源不斷的割韭菜。

割一方的壽命,順便再割另一方的其他東西,比如這血肉、靈魂之類的東西。

南洋這邊很多邪術,用的材料,都是什麼屍油、內臟、指甲、頭髮、眼球牙齒之類的東西,死得越慘,怨氣越大,效果越好。

溫言把這些事情,全部連起來看,一下子就覺得合理多了。

難怪無緣典當行要紮根南洋,的確只有這裏最適合他們,也只有這裏,他們才能這麼玩。

還有那些邪術師也一樣,在神州的話,早就被重拳出擊,骨灰都給揚了。

而這邊,觀念不一樣,聽陳九明說話的時候,溫言都能明顯感覺到,他似乎對邪術師並沒有特別大的仇恨,所有的恨意,基本都集中在請邪術師的人身上。

這恐怕不是幾年時間就能養成的思維方式,這幾十年,這邊恐怕都在培養這種邪術師只是一個工具的思維方式。

就像是人被殺了,不會去怪罪刀一樣。

最讓溫言覺得惡寒的就是這點。

比殺了幾個,幾十個,幾百個具體的人,還要讓人寒毛炸立。

跟陳九明聊了一會兒,讓長刀阿飄把人帶走,溫言帶着手機,浮上了海面,直接給風遙打了個電話。

「我這有些事,得先跟你說一下,你最好跟老君山的下山人說一聲,讓他千萬別抱着咱們這邊的思維方式看待問題,這邊的普通人,都得注意一下,弄不好會吃大虧。」

「怎麼說?」

溫言就把剛得到的消息說了一遍。

「大概就是這樣,我覺得事情恐怕比想的要麻煩點。

這邊不但官方有人跟他們勾結,甚至可能就是他們的人。

在普通人里,可能也有不少。

你給老君山的下山人說一聲,讓他警醒點,可別被人打黑槍了。」

「唔,那位被人打黑槍的概率,恐怕不大。

我看他已經快下飛機了,我會跟他說的。

至於其他的,你不用擔心太多。

老君山說出伐不義這三個字的時候,就代表他們願意站出來了。

你儘管放手做,後續扯皮的事情,伱不用管。」

「好。」溫言掛了電話。

他重新回到沉船上,看了看地圖上標註的地點,剛好從最北邊開始,慢慢遊盪過去。

「有空白的船旗嗎?」

「沒。」長刀阿飄雙眼放光:「星君是要掛旗嗎?」

「恩,掛個旗。」

「星君稍等,我這就去準備。」

既然風遙說,讓他放開手,其他的不用管,那溫言就不客氣了,師出有名的名總得打出來吧。

等了幾分鐘,就見到長刀阿飄抱着幾個盒子飄了過來。

每個盒子打開,裏面就有一面沒有符號,也沒有文字和圖像的旗幟。

溫言拿出來其中一面黑底的旗幟,在面前攤開。

看了看這旗幟的材質,還有樣式,他就知道長刀阿飄早有準備。

如今的沉船,都是不掛旗的,掛旗對於一艘船來說,不單單是歸屬問題,還是一種宣示。

溫言伸出手,陽氣在指尖流轉,他以陽氣為墨,在黑底的旗幟上寫下三個大字。

「伐不義。」

普通人可能看不到這三個字,但異類或者是一些職業者,肯定能一眼就看到這三個大字。

這時候,灰布稍稍抬頭,表面上凝聚出一雙眼睛的形狀,看了看黑旗,又看了看溫言,一縷縷細線飛出,落入到黑旗上,飛速滲透到裏面。

灰布以自身分裂出來一點線,不但把那三個字描了一遍,又以線來承載着加持的陽氣,明顯能支撐更久的時間。

溫言笑了笑,又給加持了一遍。

他之前讓灰布天天加班加點練十幾個小時的時候,灰布天天跟他玩捉迷藏。

最近幾天他的修行,不是特別需要灰布幫忙,灰布又賤兮兮的往上湊。

「去,掛起來吧,名頭總是要有的。」

長刀阿飄眉開眼笑,連忙捧著黑旗,來到沉船的甲板上,親自將黑旗掛了上去。

黑底的旗幟,在水中迎風招展,上面三個赤紅的大字,像是燃燒着火焰,那筆跡狂放之中帶着隨意,隨意之中又帶着點霸道。

立旗,是他們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只不過長刀阿飄還有一眾最初的水鬼,都覺得他們自己立旗沒意思,最好也不要立旗。

他們自己立旗,就代表着他們自己成為了一股勢力,很多事情就不一樣了。

但現在溫言讓他們立旗,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看看這旗,黑底肅殺,加上那三個字,立馬就有一個正義性加100的增益。

長刀阿飄讓其他水鬼控制好方向,他拔出長刀,站在船頭,無聲的波紋擴散開,他在呼喚其他幾艘船,讓他們全部匯聚。

去伐不義,當然是要一個艦隊了,六艘就六艘吧,雖然感覺有點寒磣,船不夠,那就只能多來點人了。

無聲的呼喚,在大海之中傳播開,其他地方,開着沉船的水鬼們,立刻調轉方向,向著長刀阿飄所在的這艘船靠攏。

幾個小時之後,六艘沉船匯聚,大量的黑色海蟹,如同潮水一樣,托著六艘沉船,在海中無聲無息的飛速前行,所過之處,海中但凡有點靈覺的生靈,都遠遠的避開船隊。

半天之後,有水鬼彙報,有一艘船在靠近。

沉船開始上浮,浮出海面。

溫言來到甲板上,拿着望遠鏡看了一眼,就見遠方一艘佈滿銹跡的鋼鐵船,正無聲無息的向著這邊飄過來。

溫言將望遠鏡還給長刀阿飄,長刀阿飄眉頭一皺。

「星君恕罪,應該是我之前召喚其他船的時候,這個傢伙也感受到召喚了。

昨天的時候,這傢伙被我們的人發現,已經彙報過烈陽部了,沒想到現在它跑到這邊了。」

「這就是那艘幽靈船嗎?」

「是,烈陽部那邊說,這應該是歐羅巴那邊的蒸汽船,叫大麗花號,已經有近百年歷史了。

那時候第一次航行就迷航了,據說是沉沒在了大洋里,具體在哪,一直沒找到。

當時為什麼沉了,也一直是未解之謎。

最近忽然在大洋上出現,一直是在順着洋流飄,這兩天才差不多飄到南海了。

按照它之前的速度,說是起碼還得兩三天才能飄進南海的範圍。」

溫言拿出烈陽部的手機,果然還有信號,他在烈陽部的資料庫里,搜了搜相關信息。

果然搜到了不少東西。

大麗花號,是九十年前第一次出航,消失在東大洋里。

在倆個月前,其實就已經被神州發現了,按照當時的推測,這艘船上的痕迹來看,肯定不是近期才出現的,可能已經出現了一段時間。

在大麗花號飄到了航線不遠的地方時,才被人發現。

當時島國那邊離得最近,已經派人去過了,但是任何結果都沒有,那邊也沒吱聲,什麼都沒公開,就任由這艘幽靈船飄走,

神州這邊得到的未經證實的小道消息,是當初派上去的人,全部消失在大麗花號上,無聲無息,什麼消息都沒傳出來過。

而阿美當時正好有船在附近,就去看了看,後來聽說是上面有什麼魔鬼,再加上這艘船順着洋流,快飄到神州疆域了,他們就等著看熱鬧了。

所以,這事就落到了烈陽部,是烈陽部需要悄悄關注的目標。

這船也是古怪,有時候沉入海中消失不見,有時候又出現在海面上航行,前些天都已經跟丟了,正在找呢,被南海的這些水鬼先發現了。

溫言遙遙看着那艘銹跡斑斑的鋼鐵船,再看了看腳下這些阿飄開的船。

再看看定位,恩,還在神州的疆域裏,航行了半天了,還沒出神州疆域。

「正好,旗幟掛上了,那就先收拾一下這個,順便給你們換艘船。」

溫言拿出手機,撥出去一個視頻電話,沒人接。

等了幾分鐘之後,高斯給他回了過來。

「溫言,要約飯嗎?」

「不是,我出門了,等我回去了約,我有點事想要請教一下你。」

溫言開了後置的攝像頭,拍著遠處的鋼鐵船。

「我出海了,路上遇到一艘幽靈船,聽說是上面有魔鬼,你能看出來什麼不?」

「只是看這個,看不出來什麼。

不過,要是魔鬼的話,你直接殺掉好了。

現在能混到要上幽靈船的魔鬼,應該也不是很厲害。

要是有角的話,給我留一根,等你回來了請你吃飯。」

「好。」

掛了電話,溫言揮了揮手,六艘沉船緩緩的靠近。

離得近了之後,溫言才感覺到,大麗花號上陰氣很重,怨氣也不低,應該是有不少惡靈之內的東西。

他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裝備,一抖灰布,就要出去,長刀阿飄連忙請命。

「星君,讓我們來吧,應該只是一些阿飄而已。」

「我來吧,我趕時間。」

溫言一手握著灰布,一手踩在灰布的另一端,如同踩着衝浪板,在水面上飛速前行。

到了船邊,灰布飛起,纏住了護欄,拉着他飛上甲板。

這裏空空如也,什麼都看不到,也聽不到任何發動機之類的聲音,船身上巨大的煙囪,也沒有煙冒出來。

溫言來到艦橋,進入其中,從這裏向外望去的瞬間,就見外面忽然變得漆黑一片,海面都變得恍如墨汁。

而四周的牆壁上,一些銹跡開始脫落,露出下面的人形印記。

一個個面目扭曲的惡靈,從裏面掙扎著鑽了出來。

這時,溫言眼前忽然就有了提示。

「幽靈艦船。」

「大麗花號,在第一次航行的時候,便被人破壞了所有通訊方式,毀掉了所有尋找方向的工具,殺掉了三個領航員。

有人想要獻祭一船的人,完成一次召喚。

可惜,他們的獻祭儀式,選錯了時代。

曾經的儀式,無法完成召喚,發生了異變。

所有的力量,都隨着大麗花號一起,沉入海底,以歲月來完成沉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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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你們的天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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