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線索斷了

第52章:線索斷了

看到熟悉的臉,陸韋愣了,隨即大喊:「陸珩!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裏?!」

陸珩站在他前方不遠處,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似是睥睨天下的氣勢。

他也算是自己兄弟,也有血親,想必會救自己的吧?

這麼想着,他看着陸珩彷彿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這時候,也不知怎得他覺得背部一陣刺痛,接着自己的四肢就能動了。

他忍着心中恐懼,猛地向前撲去,一把抱住陸珩的腿,痛哭流涕道:「太子哥哥,你快救救我!你救救我!」

陸珩挑了挑眉梢,陸韋可是第一次叫他太子哥哥……

陸珩勾唇一笑,對一旁的兩隻鬼使眼色:「好了,別嚇了,看把我們重王殿下嚇成什麼樣了?」

聽到陸珩的話,明緒跟慕容長安也不在裝了,各自扯下頭髮。

慕容長安嘆了口氣:「哎,裝的我是真累啊。」

明緒掃他一眼:「很累嗎?我看你做的還沒我多,我都還沒喊累,你就喊累了?」

沒錯,第一個出場的是明緒,舉鐮刀的也是明緒,可以說慕容長安在裏面就是個打醬油的,只負責嚇嚇人,裝裝樣子,的確沒有明緒的累。

慕容長安手抓住明緒的肩胛骨,鄭重的說:「你可是堂堂明緒大人,還是太子殿下的貼身侍衛,做這麼多是應該的,而且你別忘了,你家殿下可是會給你漲俸祿的,我可沒有,那我那麼用力乾乾什麼?一點用都沒有,我就是給你個表現的機會,讓你有機會在你家殿下面前取獎賞,你懂不懂我的苦心啊!!?」

他痛心疾首的說着,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為明緒着想呢?實則不然。

明緒瞪他一眼,拍掉他的手,接着拍了拍肩膀,彷彿被他摸了,就髒了一般。

瞧見他的動作,慕容長安不禁癟了癟嘴:「潔癖這麼大呢?真裝啊,果然是太子殿下的人,就是不一樣。」

明緒說:「我可沒你能裝,一天天的裝的跟個君子一樣,實則內心……呵……我不想說了。」

「我也沒讓你說。」慕容長安輕聲回懟。

瞧見眼前這鬼突然變成了人,陸韋從地上爬起來,用手指着他們兩人:「你……你們,原來你們是一夥兒的!!你們都是裝的。」

「哎那你說錯了,他們兩才是一夥兒的,我跟他們可不熟。」

慕容長安指了指明緒跟陸珩,糾正他的話。

對於自己的歸屬問題,還是要弄清楚的,他才不跟慕容長安幾個人同流合污呢。

他只聽魚非晚的命令。

陸韋臉色驚恐的看着陸珩,說:「陸珩,我雖然嫉妒你,可從來都沒有真正傷害過你,你為何要這麼對我?你這是要殺了我嗎?你已經是太子殿下了,我對你有什麼威脅,你為何要殺我?」

「本宮不屑殺你,本宮今日不是來殺你的,只是想找你弄清楚一些事情罷了。」

聞言,陸韋垂眸想了想,猛地抬頭,說:「你向我打聽的是不是魚非晚的父母?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沒有殺他們,殺了他們對我來說沒有好處,我為什麼要殺他們?」

「你說的可是真的?」

這時,熟悉的聲音響起,落進眾人耳中。

魚非晚緩緩走過來,她今天穿着行動方便的夜行衣,夜行衣本就窄,她這麼一穿,更襯得她腰細如柳條,身形高挑,一頭長發也被盤成了利落的麻花辮,搭在肩上,襯得她嬌小。

見到她,慕容長安趕忙走過去,跟在她旁邊。

非晚走到陸珩身邊停下,看着面前的陸韋。

陸韋目光上下打量她幾眼,突然笑出了聲:「沒想到魚小姐竟然這麼能裝?騙了本王這麼多天,把本王當猴一樣耍了幾天。」

非晚唇角勾起弧度來:「沒有耍你,不過是各求所需而已……」

頓了頓,魚非晚看着陸韋,一字一句說:「我現在問你個問題,你可要好好回答,要不然這個梧桐森林便是你的墳墓了。」

風呼呼的吹着,魚非晚的聲音陰森冷酷,陸韋打了個激靈,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你父母不是本王殺的,本王也不知道為何你會認定我為兇手,可本王真不是兇手,我不過是去過現場,也見過死在那裏的人,可真的,這些都不是我做的,而且殺了他們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我只是嫉妒陸珩罷了,可不會濫殺無辜的。」

陸韋說着,看向了陸珩:「你倒是來說說,你覺得我像是能殺人的人嗎?」

「他不覺得你是能殺人的人,所以才會攔下我繼續調查,要不然你的命早沒了。」

不等陸珩回答,魚非晚幫他回答了:「還記得你那天昏睡不醒的時候嗎?也就是那日,我發現你府里那半塊玉佩,便認定你是兇手,所以正想去殺了你,不過卻被太子殿下給攔住了,你還得多謝太子殿下呢?」

半塊兒玉佩……

陸韋從衣襟拿出來那半塊兒玉佩:「你說的是這個嗎?」

「對。」

非晚說着,也把玉佩拿了出來,剛好跟他手裏的能合成一個完整的玉佩。

「所以,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能告訴我們嗎?」非晚問他,眼神殷切。

陸韋沉默半瞬,才道:「我當然可以告訴你。」

他陷入了回憶,只聽他說:「三年前的一日,我本來要去太子府,找陸珩提前恭喜他要成親了,誰曾想,我看到你從府里出來,還帶了馬,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麼,我有點好奇,便也偷偷跟上了你,可沒想到你是去宣城找你父母去了,我看見你給他們做飯,聊天,我覺著無聊,本來想着盯你一會兒就走,可沒想到中途中竟然睡著了,之後發生了什麼,我都不知道,在我醒來,再去看的時候,院子裏已經是滿地鮮血,我隱約看見院子裏躺着屍體,我悄咪咪的摸過去,果然看到你父母就躺在血泊當中,胸口上還插著一把刀,我試着試了一下他鼻子,已經斷氣了,我嚇的摔倒在地上,可能是驚嚇之餘,腰間的玉佩磕在了石頭上,摔了個粉碎,我第一次見如此血腥之地,我嚇個半死,便匆忙回了府,這半塊玉佩還是我回府之後才發現的。」

非晚的眸子越發的深沉了,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半晌,她沉聲道:「那你可見過兇手?或者一些特徵也行!!」

陸韋搖搖頭:「沒有……我當時睡著了,根本沒看到兇殺的過程。」

「那怎麼辦?」

非晚往後退了一步,現在陸韋不是兇手,那線索也是少之又少,她該如何查下去?

可以說,現在所有查出來的線索都斷了。

慕容長安抓住非晚的胳膊,穩住她的身子,他看着陸韋說:「若你不是兇手,那我們所收集的線索也就是斷了一大半,可以說是直接沒了線索,我們現在都不知道從哪裏查起,你好好想想,是否有遺漏,或者你忘了哪些線索?」

「我……」

陸珩看着他說:「本宮就問你一句話,你是兇手嗎?」

「當然不是!」

陸韋着急回答。

陸珩聲音冰冷,彷彿那冰天雪地里的冰塊:「既是如此,那你想洗脫嫌棄,那就好好想想,三年前,兇殺現場,有沒有你遺漏的東西?或者你看到了什麼,但忘了,你仔仔細細的想。」

「對啊,這可是兩條人命,重王殿下請重視。」明緒也跟着道。

「我……那我好好想想。」

陸韋皺起眉頭來,努力回想當年的場景。

不知過了多久,陸韋突然說:「我聽過那個熊叔的聲音,我熟睡中,隱約間聽過那兇手的聲音。」

聽到這個,魚非晚的眼睛頓時亮了:「什麼樣的聲音?詳細說說?」

陸韋一邊努力回想,一邊說:「那兇手的聲音能聽得出來,是刻意壓出來的,想必是不想被別人認出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兇手的聲音應該是個女的。」

「女的?」

這下,連慕容長安都愣了半刻,他慢悠悠的看向魚非晚,淡淡問:「你得罪了什麼人?」

非晚:「我生在村莊里,我能得罪什麼人?要說得罪人了,可能跟當年宣城案件有關,當年在查案的時候,不是也有人來追殺我們嗎?就是為了恐嚇我們,不讓查,可能是因為這個。」

明緒說:「所以,現在還是沒有任何頭緒唄,看來調查你父母死亡的真相,遙遙無期啊。」

非晚瞪他一眼,說:「遙遙無期又怎樣?我也不是不查了,反正兇手我一定會查出來的。」

「如果沒有查出來呢?你該怎麼做?」

明緒看着她,繼續問。

此話一出,陸珩警告性的瞪了他一眼,明緒頓時閉嘴了,陸珩說:「如今線索已斷,只能另尋他法了,無心插柳柳成蔭,或許等我們放鬆查案進度的時候,真相也許就自動浮現了,我們慢慢來,不着急。」

非晚此刻愁容滿面,不知在想些什麼。

知道她內心的沉重,陸珩伸手握了握她的肩膀,輕聲說:「放心,兇手我們一定會抓到,不過是時間問題。」

非晚點了點頭,喃喃說:「到底是什麼人要殺我父母?」

現在沒有任何頭緒的感覺真是太不好了,若是放以前,有點線索,還能有些盼頭,可現在線索全斷了,這讓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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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華晚:惹上太子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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