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雲天煞VS納蘭瑾,往事(必看)

第4章 雲天煞VS納蘭瑾,往事(必看)

玄星蘭拿着茶杯的手一頓,隨後柔聲問道:「哥哥這麼問是什麼意思?」聲音好似真的很詫異玄星辰會問這樣一個問題,但是心裏卻已經掀起一片波瀾,終究是被發現了么?

「雖然在外大陸的時候,已經調查過你的身世,你的長相也的確是蘭兒沒有錯,但就是因為一切是完全吻合,我才……」玄星辰眼底的目光糾結、疑惑、失望、卻又帶着期望,期望她斬釘截鐵的說自己就是他的親妹妹?還是她不打自招,承認自己是個冒牌貨?一時間,心底閃過種種複雜的情緒。

玄星蘭見他原地不動,她淺笑着為自己又倒了一杯茶,品了一口才復又開口道:「哥哥是想說,就因為調查完,發現我的確是本尊,就是那個從小不得寵,柔柔弱弱且一無是處的少女,但是後來發現我身上有諸多疑點,你便以為我是從小忍辱負重,所以後來華彩綻放也沒有多心,直到我們來到仙地之後,我的煉丹術和陣法造詣根本是一個閨閣長大的女子所不該有的精湛,所以疑點漸漸擴大,你終於忍不住問我了嗎?」語畢,輕輕飲了一口,放下茶杯,看似淡定,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底有多麼慌亂。

玄星辰被她一番話說得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因為她說的都對,的確是如此,本以為自己沒有說完的話會讓她受傷,可她卻將自己心中想的代替他說了出來,但是,眼底本該有的受傷卻根本不存在,他再次有些困惑,原本謫仙一般的面容上,染了三分紅塵之氣。

剛想開口,卻聽到玄星蘭說出一句讓他震驚的話。

「如果我說,玄星蘭已經死了呢。」這話不是在詢問,而是肯定。

玄星辰先是狠狠一顫,有些找不到聲音,但他可以肯定,眼前絕對是他的親妹妹沒錯,心裏千思百轉,像一團找不到頭的毛線,愣了片刻,還是開口問道:「如果你不是蘭兒,那你到底是誰……」心,突然被人揪住一般,讓他有種窒息的感覺。

玄星蘭聞言,心中其實是安慰的,替那個已經逝去的少女感到安慰,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佔用了人家的身體,所以那少女的想法她能體會到,那少女是不願意讓玄星辰知道她已經不在了的,於是她又將原本要說的「實話」咽了回去。

「我當然是玄星蘭,但這世上很多事情都沒辦法用常理來解釋,我只能告訴哥哥,現在的我所擁有的一切,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那些讓人艷羨的光環和能力,都是憑藉自己一點一滴的努力和汗水換來的,這世上沒有所謂的天才。」玄星蘭這麼說的確沒有錯,只不過所學都是前世的事兒了,但這也是她自己努力得來的不是?

但這話聽在玄星辰耳中,便不是那麼回事了,看着她此刻風輕雲淡的說着好似別人的故事,只覺得心裏心疼極了,以為她從小被什麼高人指點過,或者發現了什麼煉丹和陣法的秘籍,吃了常人不能吃的苦,受了很多罪,才有現在的成就。

玄星蘭看着對面的哥哥,眼底那無法掩飾的疼惜、愧疚、自責種種眼神,心裏頓時落下一滴冷汗,自己該不會被他想成了苦情小白菜,從小沒娘親疼,爹爹不待見,姐妹欺壓,姨娘刁難,所以忍辱負重,刻苦學習,才有了今日成就的吧?

果然,玄星辰下一句就驗證了她的想法。

「妹妹,你受苦了,都是哥哥不好……」玄星辰以前也自責過,但從未像此刻這般,恨不得時光倒流,早點找到她,讓她不必吃這世間一絲一毫的苦。

玄星蘭嘴角抽了一下,實在受不了對方看着她就好像看着流浪狗一般的眼神兒,於是趕緊開口:「哥哥,你趕緊回去陪嫂子吧,我這兒還有事兒,準備出去一趟。」

剛才蘇喬已經讓人傳了話給自己,將煉藥師聯盟開會的情形告訴了她,讓她最好今天能過去一趟,玄星蘭也覺得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她就喜歡干這種聚眾煽風點火,拉着大家一起造反的事兒。

玄星辰也是看出了她面上一閃而過的尷尬,所以很痛快的便回去了,而玄星蘭去藏丹閣拿了幾樣見面禮之後,便獨自坐着一輛很不起眼兒的馬車離開了。

……

谷主殿。

「跟丟了?」冰傲天很詫異的看着眼前的暗衛,這人是負責追蹤的暗衛中技術最好、經驗也最豐富的,跟着一輛速度不快的馬車竟然還能跟丟了?

「回谷主,屬下前一刻明明是看着那車轉進了一個衚衕,但是下一刻追過去便發現那是一條死胡同,裏面什麼也沒有!」暗衛如實稟告,到現在想一下剛才的情景,都覺得心裏發毛,後背冷汗一身,簡直就是白日撞鬼。

冰傲天聞言,眉頭微蹙,紫幽殤上午讓人送來的信上,都是隱隱約約提到了淺瑟的身份不簡單,但是讓他放心合作,如果「他」有什麼動作,請谷主殿盡量配合,但是至今為止,連人家老巢在哪裏都不知道,這讓他老人家如何放心的與「他」站在一條船上啊?

這時,面癱右護法對面坐着的男人開口了:「主子,他說的事情的確有可能發生,您不是自己也說了,那人來到府上,就跟進了自己家後花園一般順利嗎?」

這男人說的話只讓人覺得如同沐浴在春風中,不到四十歲的樣子,溫潤儒雅,一身淺淡長袍,似水般柔和,卻又帶着一絲對一切事物的淡漠和疏離。

這人便是谷主殿的左護法,冰傲天的左臂,絕對忠誠的心腹。

「你這麼一說,倒是不無可能……」冰傲天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這人能輕鬆在冰府來去自如,自己肯定也是個佈陣高手,這也難怪聖域那位發瘋一般的找,依舊沒有找到一根毛。

地上的暗衛一聽,原來如此,心裏發毛的感覺總算消失了,於是繼續彙報:「屬下在暗中跟蹤的時候,還發現了一撥人似乎也在跟蹤那位公子,行事作風很像那位的人。」

「那位」指的是誰,在座的自然是心知肚明。

冰傲天擼了擼鬍子,笑得像個老狐狸一般開口:「想必這件事兒那小子是知道的,不勞我們操心,要是這麼點兒小事兒都搞不定,也就沒資格得到谷主殿的幫助。」一旦站在一條船上,就等於和聖域那位徹底的撕破臉,這樣的賭注自然不會輕易押寶。

而今日煉藥聯盟那老頭子的決定,正好給了那小子一個機會,若是能抓住,自己這把老頭子便為了仙地蒼生和他瘋一次又如何?

兩個護法和暗衛,三人見到自家主子那讓人不忍直視的猥瑣笑容,齊齊無語……

暗衛離開后,右護法出去辦事,屋內只剩下冰傲天和左護法兩人,沉寂了片刻,冰傲天看着他淡漠卻俊逸的容顏,忍不住開口道:「青竹,你就打算這麼一直孤獨終老?」

左護法名青竹,右護法名青岩,同樣是冰傲天年輕時候收留的孤兒,視如己出。

青竹聞言,拿着青瓷茶杯的手一頓,眼底波光一閃,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開口道:「師傅,我曾經說過,此生非她不娶。」

心愛的女子走了,他已經沒有什麼好留戀,侍奉師傅終老后,他便下九泉去找她。

青竹和青岩的武功都是冰傲天所傳,但護法之前,二人一直喚冰傲天為師傅,小時候,他們二人和冰傲天的一對兒兒女感情甚好,也就是因為太好才……

「菲兒已經不在了,你這是何苦折磨自己啊?莫非你是在怪師傅?」冰傲天內心着實有些內疚,自己的女兒讓人家這般惦念,至今還守身如玉,一心只有她,讓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師傅,青竹知道您當初和師妹提過,只要她點頭,便為我們操辦婚事,是青竹沒辦法讓師妹鍾情於我……不怪師傅。」話語間神色淡漠,不是因為不痛,而是因為每天都很痛,已經麻木了,也就感覺不到痛了。

冰傲天見此,不再說什麼,這心結已經跟了他多年,若是能解,早就解開了。

「那你一會兒便去一趟煉藥師聯盟吧,順便也見見那小子,該表態的時候,便表態吧。」冰傲天說完,便繼續低頭處理公務。

「是。」淡淡一字,淡漠溫潤的俊顏上,看不出絲毫情緒。

……

聖域。

「嗯……」紫驚天悶哼著,聲音有些無力,與平時和女人歡愛的時候所發出的聲音不同,此刻似乎是在忍受着極大的痛苦。

他身前站着一粉衣男子,書生打扮,臉上掛着騷包的淺笑,眼底的神色卻陰狠毒辣,看着紫驚天的眼神,就好似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讓紫驚天覺得要窒息一般。

無笑右手拿着一根被折斷的毛筆,似乎是隨意找的,一邊用斷裂的那頭,向紫驚天已經鮮血淋漓的大腿滑去,一邊開口道:「你說你,王的事情你好奇個什麼勁兒,還得讓我大老遠的過來收拾你一頓。」

「嗯……」紫驚天咬着后槽牙,只能發出悶哼聲,那斷筆在他大腿內側最敏感的位置,滑了數十下,早已經鮮血淋漓,而且都是一個位置,鑽心的疼,斷裂處的木渣子,有不少已經插入肉里。

而且那個位置最是敏感,平日和女子歡愛的時候,他喜歡讓對方用牙齒輕輕咬,那感覺能爽到天上去,而現在,那種爽卻摻雜着蝕骨的痛,他恨不得吐了嘴裏的書,咬舌自盡,但是他不敢,因為很清楚他就是即便死了,那人也能有辦法讓自己更加生不如死,人不像人。

「好了,夠九九八十一下了。」說完,無笑嫌棄的將手上的斷筆一扔,明明手上沒有一滴血,卻還是去一旁的盆里洗了洗手,擦乾后,從懷裏掏出一個瓶子放在桌上。

「處理好傷口,抹上這個葯,三天便能痊癒。」說完,又掃了一眼他的下半身,才一個閃身從窗口離去。

這葯是禁地專門給犯錯的人受罰后使用的,儘快恢復,也好儘快繼續辦事兒。

人已經消失,紫驚天卻還是恭敬的彎腰對着窗口道:「恭送使者。」說完,便身子一軟,癱坐在了椅子上,不小心扯動了傷口,疼的吸了口涼氣,眼底惡毒的光芒一閃而過,開始清洗傷口,上藥,這樣的事兒似乎不是第一次。

有誰能想到,高高在上的聖域統治者,竟然也有如此卑微之時。

……

「主子,處理好了,我們是不是該回……」無笑有些憂心,現在已經出來很久了。

白衣男子側卧在軟榻上,媚色天成的容顏配上修長尊貴的身段和氣質,饒是男人看上一眼也會下腹燥熱,但此刻他略帶倦意,屋內安靜的有些沉悶和陰鬱。

那人閉着眼打斷了無笑的話:「本王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做好你的事情,其他不要過問。」聲音淡淡,低沉暗磁的讓空氣中都帶着一絲曖昧。

無笑卻感覺到了一絲殺氣,說明主子現在很不悅,但他也了解眼前男子,即便沉睡了百年,他那顆心,依舊只為那個女人跳躍。

這時那人再次開口了:「無笑,你知道我有多想聽她親昵喚我的名字嗎?」

是的,他真正的名字——雲天煞,而不是「雲天」。

「王,對於屬下來說,您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無笑說完,一向騷包的臉上滿是正色,閉上眼,等著來自那人的遷怒。

但是出乎意料,過了一會兒,卻依舊沒有動靜,睜開眼,那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門口,負手望着天際晚霞,幽幽開口道:「那人應該快到了」。

無笑一愣,這時,無二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在雲天煞面前停住,臉上有些嚴肅的開口:「主子,那人馬上就到了。」

無笑也突然反映了過來,震驚的開口:「主子,原來你……」在等那個男人!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雲天煞輕飄飄一個眼神兒止住了,今日自己的確說了太多的話。

……

玄星蘭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煉藥師聯盟的大廳前,那些陣法對於她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麼。

而此刻,議會大廳內是人聲鼎沸,還好構造的時候用了特殊材質,只要不是太大的動靜,外面的人是聽不到裏面聲音的。

煉藥師聯盟的盟主霍天意,此時已經將上午得到的消息告訴了眾人,蘇喬是最先表態的,沒有當初納蘭瑾夫妻的支持,也不會有如今的散修聯盟。

而兵器師聯盟的盟主鐵雲,以前是絕對不太想攙和這件事的,但是現在自家女兒鐵心語,和蘇傾的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他也只好支持到底,況且,他也覺得聖域的魔抓這次伸的有點兒遠。

正當眾人商量細節之時,蘇傾忽然感覺到腰間的子螺微微震動,這東西是玄星蘭給他的,母螺則在玄星蘭手上,據說這子螺和母螺距離在三十丈以內,便會有感應而震動,現在震動,說明玄星蘭已經到了,於是暗暗給蘇喬使了個顏色。

蘇喬接收到「信號」,便在一個恰當的時候開口道:「在下覺得光憑藉我們三方的勢力,還不足以抵抗聖域。」

眾人聞言,也覺得確實有這個疑慮,畢竟聖域的根基比他們這些民間勢力要更深,縱然他們人也不少,兵器和丹藥作為強有力的戰鬥保障,可一旦真的對抗起來,傷亡在所難免,怎麼將損失降低到最小便是個嚴重的問題。

「弟弟,那你這麼說,可是有什麼辦法?」蘇傾一本正經的當起了托兒。

蘇喬立刻接過話來:「和三大古族比較,我還是覺得最近風頭正盛的凌仙宮靠譜一些。」

霍天意和鐵雲聞言一愣,對呀,他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

蘇喬和蘇傾見倆人似乎真的在認真的考慮,於是當即決定趁熱打鐵,蘇喬又開口道:「其實,在下來的時候便約了凌仙宮尊主淺瑟公子,想必現在已經到了,不如讓他進來,我們一起商議一番。」

這個時候,霍天意和鐵雲若是還不知道蘇喬和蘇傾兩個小兔崽子一開始便打的是這個注意,那一大把年紀就真的是白活了。

「哼,人都來了,那就請進來吧。」霍天意那老壽星一樣的臉,即便是冷哼,也着實沒什麼殺傷力。

鐵雲之前總聽到淺瑟和凌仙宮的「光榮事迹」,但是一直未曾見過,今日倒是也很好奇的想見見,於是也點頭同意了。

由於這場會議的「危險系數太高」,所以大廳內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於是蘇喬親自起身,為玄星蘭去開門。

某女搖著扇子,一副風流邪肆的德行,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面上掛着紈絝的淺笑,對着眾人打招呼道:「在下凌仙宮管事兒的,叫我淺瑟就行了,今天我們就隨意聊聊關於聯手反抗聖域的事情。」

眾人嘴角一抽,凌仙宮管事兒的?這小子還真是謙虛……

那紈絝的勁兒霍天意是已經見識過了,但是眾位長老和鐵雲是沒有見過的,心想就這個德行還能對付聖域?紫驚天一巴掌就把他扇飛了!他們此刻很懷疑,這廝是不是在凌仙宮整天混日子,而實際管理的人是他的手下?

但是玄星蘭下一句,就讓在場眾人,除了蘇家兄弟之外,齊齊聞言色變。

玄星蘭一邊往空出的一個位子走去,一邊狀似不經意的用不搖扇子那隻爪子揉了揉老腰,一邊開口道:「哎,歲數大了,前天晚上不過是去黃家溜達一圈,今日這腰還沒緩過來,嘖嘖嘖……看來最近還得好好活動活動筋骨,加強鍛煉才是……」

蘇傾和蘇喬一張俊臉別的通紅,心裏都暗暗佩服納蘭瑾,當初是怎麼看上這奇葩的女人的?

而霍天意和鐵雲以及其他長老,下巴已經快掉在了地上,默默在心中吐出一口老血。

歲數大?你他娘的有二十五不?貌似還沒到老子一半歲數吧?

啥叫「不過是去黃家溜達一圈兒?」您老心情一好,去人家隨便溜達一圈,結果人家就被滅了……

還要好好活動活動筋骨?他們能假設這他么是在變相威脅么?哪天這尊大神也半夜帶人來他們煉藥師聯盟或者煉器師聯盟溜達一圈,他們可受不了……

這般想着,眼底的輕視卻已經連個渣子都不剩了,這明顯就是扮豬吃老虎的典型!

玄星蘭坐下后,看着眾人吃了蒼蠅般的表情,心底覺得好笑,但面上還是十分「詫異」的問:「眾位臉色不太好,莫非是最近太過於辛苦?」說着,便伸手入懷,取出一個精緻的盒子,放在桌上,對着眾人打開。

頓時,一股濃郁的葯香撲鼻,讓人聞之一震,也讓霍天意瞪圓了眼珠子,咽了口口水,有些顫音的指著那盒子裏面的東西開口:「這……這……這是……是天元丹?」說完這話,霍天意險些老淚縱橫,活了這麼大把年紀,終於見到天元丹了,還是一盒子,這如何能不讓他激動啊!

其他人聞言,又是虎軀一震,雙眼瞪得像個銅鈴一般,這天元丹只在書上有記載,是難得一見的珍貴丹藥,不但能增強修為,還能延年益壽,最主要的是沒有副作用,雖然有人煉製出和天元丹很相似的天極丹,但是功效終究差了許多。

玄星蘭不甚在意的笑笑道:「霍盟主好眼力,這是在下前些日子無聊的時候,煉製出來解悶兒的,見眾位臉色不好,便拿出來送給各位服用吧。」

眾人聞言齊齊看向玄星蘭,那眼神兒「炙熱」的饒是某女厚比城牆的老臉,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位長老最後終於忍不住問道:「請問淺瑟尊主,您一般一爐出幾顆啊?」這天元丹極其難煉,據說最多一次一顆,而普通丹藥最多一次能五顆,需要的藥材也是大多罕見,而他這麼大方一下子送出這麼多,實在是讓他好奇。

「哦,我記得最多一次一爐出來了五顆,普通丹藥倒是比較多,十顆小意思。」玄星蘭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對那頭的長老拋了個「媚眼兒」。

眾人聞言,心中是各種羨慕嫉妒恨啊……但面上還是十分激動的伸出爪子,一人拿了一顆紛紛服下,效果那是立竿見影。

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軟,下面的談話便十分順利的按照玄星蘭的計劃進行了。

……

晚霞最後一縷金紅收入地平線,皎月徐徐而上,白色月光聖潔朦朧,為大地披上一層唯美白紗,越發顯得不夠真實。

某處宅院,湖心處的涼亭,珠光白的薄紗伴隨晚風搖曳生姿,裏面隱約可見坐着兩個男人,同樣一身白衣,雖然看不清容貌,卻已經讓不遠處伺候着的丫鬟們心衰一馬,完全丟了魂兒,小臉嬌紅,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好似隨時都會暈倒一般。

而亭子外面,一邊站着無笑和無二,警惕的看着對面幾人。

對面則站着四名暗衛,一身黑衣全副武裝,只露出一雙警惕的眼睛。

亭子內。

雲天煞不笑也似三月桃花兒的眼睛在月光下更是媚色撩人,端起七彩琉璃杯,對着對面男子勾唇一笑,動作優雅的一仰頭,一飲而盡,極致妖嬈中流露出一股俾睨天下的尊貴。

他對面男子見此,嘴角邪肆的淺笑漸濃,神袛般的俊顏上,月色映在他細長的眸子,更顯勾魂奪魄,端起酒杯同樣一飲而盡,帶着一股王者之氣。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納蘭瑾!

兩人就這麼你一杯我一杯,誰也不說話,直到桌上的六個月光酒瓶全部空掉,雲天煞才輕飄飄的看着納蘭瑾道:「你來,也改變不了什麼。」說完,徑自拿起筷子,準備夾菜吃。

納蘭瑾邪肆淺笑,也拿起筷子,不是夾菜,而是一筷子按住對方的筷子,互相鉗制了起來,一時間,桌上暗流涌動,而石桌底座卻承受不住二人的內力,開始緩緩裂縫。

「本尊的確沒有辦法阻止你,但是你要知道,想從本尊這裏挖牆腳的,你不是第一個,至今也沒人能成功的挖走。」納蘭瑾面上說的有些得意,心中卻暗暗震驚對方的實力。

雲天煞內心的驚訝絲毫不小於納蘭瑾,自己雖然還沒有恢復巔峰狀態,但是對方若是在玄山修鍊半年,到時候彼此是個什麼情況就不好說了。

而禁地的人本身是有禁制的,無法踏入玄山半步。

雲天煞忽然覺得有一絲不對勁,猛地抽出了筷子,自己的功力還沒完全恢復,這麼僵持下去對他很不利。

納蘭瑾見狀,也收了筷子,二人好似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各自夾菜吃,讓外面的一眾屬下,只覺得各種詭異……誰見過兩個情敵大晚上「心有靈犀」的坐在湖邊喝酒的?貌似好基友才幹這種事兒吧?

半晌,雲天煞忽然說出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之前的人,那是他們挖的不夠深,工具用的不對……而本王為了挖你這一個牆角,可是煞費苦心……多年。」

納蘭瑾筷子一頓,嘴角邪肆的笑意依舊,心底卻有一絲不好的感覺,來之前,暗衛就報告過查不到此人在仙地任何信息,而這人自稱本王,仙地根本沒有稱王的人物!

而回憶搜尋許久,他敢肯定這人也不會是外大陸來的,這讓一向習慣於掌握全局的納蘭瑾,第一次有不好的感覺,但即便如此,自己的女人也決不允許被他人覷覦。

看着面前之人,眼底的寒光幽冷萬分的緩緩道:「多年?本尊認識蘭兒已有七年,不知雲公子是何時認識內人的,怎麼沒聽我家娘子提起過?」鬼才信他早就認識!

雲天煞聞言,直直看着納蘭瑾,緩緩起身,負手而立,面向湖面的眸光柔和醉人,緩緩開口:「無二,把東西拿來……」

話音落下,無笑似乎很是糾結的從亭子外面進來,將手中的一個精緻木盒放在桌上,瞥了納蘭瑾一眼,憤憤的走了出去。

「打開自己看吧……」說完,雲天煞便出了亭子,而無笑和無二也跟着離開。

納蘭瑾看着盒子,眉心突地一跳,卻還是緩緩打開,裏面安靜的躺着一張看上去很古老的牛皮紙卷,是拓印的副本。

打開,納蘭瑾便看到上面畫着栩栩如生的一男和一女,男子牽着女子的手,二人靜靜站在湖邊,深情凝望……

納蘭瑾看清二人容貌后,身子頓時一僵,那男人,是剛才他見過的雲天,而那女人,怎麼看都和玄星蘭長得一模一樣!

心裏一驚,卻更痛,萬箭穿心一般。

這兩人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自己竟然不知道?他雖然第一反應是不信,因為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更相信自己的女人,但還是在所難免的痛……

但是眼光一轉,便看到了畫卷下面的字,是時間和兩個人的名字,但是這比剛才更加讓納蘭瑾震驚!

因為那時間,是剛好百年前,而男人的名字是雲天煞,女人的名字是御景蘭……

納蘭瑾頓時只覺一個冰冷的鐵鎚狠狠的擊打在了他的心上,這兩個名字是仙地每個人都知道,卻沒有一個人會去主動提及的,因為禁地封印的那人便是雲天煞!

雲天煞當年乃是仙地最大家族的少主,正是因為一個叫做御景蘭的女子才入魔,並且自封為王,一己之力毀滅聖域,在十大血族的先人聯合之下才將其封印在禁地,但狀況十分慘烈,幾乎是毀了半個仙地,以至於連二人的畫像都沒有留下!

最諷刺的是,此刻,他手上拿着的就是二人的畫像!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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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悍王爺猥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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