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半年之期

第7章 半年之期

無笑看着雲天煞蒼白卻依舊絕艷無雙的容顏,心疼的險些為自家主子落下眼淚,心中也暗暗做了一個決定,雖然他不喜歡那個女人,因為主子為她失去了太多,但是只要主子幸福,他就算是魂飛魄散也在所不惜!

眼瞅著快到封印陣的邊界,無笑突然開口道:「二貨,你賠主子趕緊回去,我隨後就回去。」說完,別有深意的看了無二一眼,便以媲美閃電般的速度往反方向衝去。

無二雖然總被無笑欺負,但被「欺負」了這麼多年,卻反而十分默契,有時候一個眼神便知曉對方所想,就好比此刻,心中雖然有些擔心無笑這麼做,會不會事後被主子懲罰,但現在看到主子這般,倒不如主動出擊!

心裏下了決心之後,身法更加快速的衝進了封印陣,而雲天煞此刻已經完全昏迷。

……

納蘭瑾和四大暗衛回到了玄山,與雲天煞每次進出封印陣要承受的痛苦一樣,他每次進去玄山也不會太好受,穿過玄山封印之後,納蘭瑾便揮退了暗衛,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噗……」沒走幾步,一口鮮血噴灑而出,這也是為何他將暗衛揮退的原因。

納蘭瑾離開的時候,不放心玄星蘭,因此在她身邊放了自己的親信,同樣,玄星蘭也擔心納蘭瑾,所以四大暗衛全部是「初」組織的人,嚴格來說,他們更衷心玄星蘭,一旦納蘭瑾出了任何事情,自然玄星蘭很快就會知道,而納蘭瑾,不想她擔心,他怕她衝進來,怕她承受衝破封印陣時的痛楚……

就在這時,一道紫色身影緩緩而來,時間把握的似乎剛剛好,好到讓人懷疑這廝是不是在這裏蹲牆角等了一晚上,那人看到地上那攤鮮血,語氣似乎有些愉悅的開口:「怎麼,出去了一下午,就是為了去挨揍?」

這麼欠扁的話,在玄山自然是只有藍玉璃才說的出口。

納蘭瑾隨意擦了一下唇角的血漬,緩緩轉身,除了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完全看不出受了內傷,剛才和雲天煞在飯桌上拼內力,看似雙方誰也沒高出一籌,實則已經兩敗俱傷,只不過二人都是面上死撐的貨而已。

「藍兄消息倒是很靈通。」納蘭瑾聞言也不惱怒,淡淡一句話,似乎是打算結束和他的對話,轉身又往走廊外的亭子走去,因為他知道,藍玉璃今日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藍玉璃只當是沒有聽出其中的意思,直接跟着往亭子走去,在納蘭瑾坐下之後,他卻站在了納蘭瑾身邊,背對着他,望着天上被烏雲半遮住的皎月道:「你就當真這麼狠心,沒去看看她?」

那個「她」自然指的是玄星蘭。

納蘭瑾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兩口,嘴裏的血腥味道淡了一些才回答道:「這次才分開幾天就回去看她,那過幾天她期待起來該如何?」他沒打算將畫卷的事兒告訴藍玉璃。

「你倒真是個也能對自己狠心的人……」藍玉璃說完,眼底閃過一抹不知名的情緒,隨後轉過身來,一隻手直接放在了納蘭瑾的后心。

后心,乃是習武之心十分忌諱別人碰觸的地方,這個位置即便是藍玉璃在納蘭瑾巔峰時候全力一擊,不死也會丟掉半條命,更何況此刻還受了實在不算輕的內傷?

納蘭瑾卻好似沒感覺一般,在他的手放在自己后心的一剎那,直接閉上了眼睛,感覺到藍玉璃給自己輸送內力之後,便藉助這股內力,怡然自得的開始修復體內的損傷,好似早就知道他會如此做一般。

「不怕我殺了你?」藍玉璃淺淺一笑,精緻的容顏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納蘭瑾此刻的表現在他意料之中,卻還是有些詫異。

納蘭瑾聞言則淡淡開口:「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你和我一樣在乎蘭兒,但和殺了我這個頭號情敵比較,你更怕蘭兒知道這件事兒之後恨你入骨。」有些事情即便不想承認,卻依舊存在,他不喜歡自欺欺人。

「我悄悄殺了你,誰會知道是我做的?」藍玉璃反問,他並沒有告訴玄星蘭他修鍊的地方,所以也不知道是和納蘭瑾在一起,此刻心中還陡然生出一種「情敵竟然也讓他惺惺相惜」的想法。

可以說目前為止,即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玄星辰,也不見得有納蘭瑾這般了解自己,包括跟在自己身邊不下十年的清華亦是如此。

藍玉璃話雖然有一絲威脅的成分,但眼底卻一點殺意都沒有,手上的內力還在源源不斷的輸送給納蘭瑾。

納蘭瑾聞言,卻輕笑道:「你不會,因為你是藍、玉、璃。」語調很輕,卻透著無盡的自信和篤定,那是身為情敵,知己知彼得出的結論,而不是全憑直覺或者猜測。

這話一出口,藍玉璃臉上閃過一絲怔然,隨後笑而不語,心裏卻想着,若不是因為他們都深愛着一個女人,必然能成為生死摯友吧。

可藍玉璃卻不知道,此刻的納蘭瑾,竟然有着和他一樣的念頭……

……

深夜,逍遙宮。

「初兒,你看,還是這個角度最好了。」獨孤念月手裏拿着乾坤八卦鏡,對着一處逍遙宮的防護陣法開口,蘿莉臉上眉眼彎彎,兩個酒窩十分可愛,很討喜,偏偏精緻光潔的下巴越發出落的有瓜子臉的趨勢,小身子也越發少了孩子的圓潤,多了一分少女的窈窕,許是和白月歌在一起久了,身上多了一分少女柔靜的氣息,少了一分孩子氣,再過十年,此女必然出落得端莊秀美,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以上是不遠處,不了解某月的下人們,在看到這一幕的想法!

而一旁看着獨孤念月玩兒一個鏡子,都能玩兒的不亦樂乎的納蘭初,小小年紀便眼底滿是寵溺,那是近乎一種哥哥寵溺妹妹的神色,他只看到月光聚攏在孤獨念月身上,為她披上了一件朦朧唯美的薄紗長裙,宛如月光仙子,純美輕靈,回眸一笑間,竟是讓人恍惚痴迷的好似看到了十年後……

少女傲然玉立,身姿如蘭,面如春桃,色如皎月,

媚骨天成入髓,回眸一笑,清艷妖冶,成誰人劫……

而,就在納蘭初愣神兒的功夫,身子突然一輕,有什麼在眼前晃了一下,他的意識便開始渙散,臨失去意識之前,腦海中只記得朦朦朧朧聽到了念月對他大喊一聲——初兒,小心!

而納蘭初剛才站着的地方,只留下一張紙條。

耳邊有風聲簌簌,納蘭初感覺到自己似乎被人抱了起來,想睜眼看清楚掠走自己的人,眼皮卻越發的沉重,但腦海卻清楚這人身上沒有殺氣,心裏微微放心,下一刻,小小的人兒已經暈了過去。

……

凌仙宮。

玄星蘭睡夢中似乎是夢到了什麼,眉頭微蹙,似乎很焦急的模樣,下一刻,門外便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是管家的聲音。

「夫人……夫人……快醒醒……大事兒不好啦……」老管家的聲音十分焦急,仔細聽竟然是帶着哭腔。

玄星蘭不知道是被自己的夢境驚醒,還是被老管家所說的「大事兒不好」所驚醒,猛然坐起身,披上外衣,便一個閃身來到門口,開門問:「是不是初兒出事兒了!」

剛才那個夢境是那樣的真實,夢裏,玄星蘭夢到自己做好了飯菜,拚命喊著納蘭初過來吃飯,許久沒有動靜,找了一天一夜都沒有動靜,喊得喉嚨發不出聲音,卻依舊不見納蘭初。

老管家聞言一愣,詫異開口:「夫人,你怎麼知道?獨孤尊主和夫人親自過來,正在前廳……」等您兩個字還沒說完,玄星蘭便已經消失在他的眼前。

大廳內,獨孤無敗和白月歌面色沉重,小念月紅着眼圈依偎在白月歌懷中,小人兒從小兒便比同齡孩子成熟不少,此刻卻顯得這般脆弱,好似一個瓷娃娃,讓人心疼不已。

「無敗,怎麼回事?」玄星蘭一陣風般的沖了過來,劈頭便問。

獨孤無敗將剛才的事兒,清晰完整的和玄星蘭敘述了一遍,隨後將懷中的紙條拿出來地給她,然後臉上滿是愧疚的開口:「都是我們大意了……」

玄星蘭雖然着急,卻明白這件事兒不能怪人家,所以並沒有說什麼責怪的話,接過紙條,上面只寫了十八個字——半年之期,自會相見,倘若尋找,不必再見!

看到這上面的字跡,玄星蘭不知道為何,沒來由的心裏更慌了,半年,對方究竟會在這半年對兒子做什麼?為何有一定要半年?而不是一年、兩年?

第一次,玄星蘭覺得自己腦子有些不夠用,同時也在心中驚訝於對方竟然也是個擺陣高手,逍遙宮的防護陣法是她親自設計,和凌仙宮的等級所差無幾,這說明對方的實力很強,而且這話的字面意思完全沒有威脅之意……

「你們回去吧,我相信這個人既然能通過我設計的陣法,輕易就將初兒掠走,一定不會被我們輕易找到。」玄星蘭故作冷靜的說完,對獨孤無敗和白月歌說自己累了,拍拍念月的小手,以示安撫,便去休息了。

三人走後,玄星蘭在花園負手而立,忽然冷冷開口道:「你們幾個,誰敢將這件事兒告訴他,本夫人就直接以死謝罪!」聲音有些微顫,不難聽出玄星蘭心底的害怕,因此,這事兒更不能現在讓納蘭瑾知道!

納蘭瑾一直以為,玄星蘭不知道玄山的陣法,在進出的時候都要承受一次蝕骨痛楚,其實她在他走後第二天便知道了。

暗處的幾縷氣息微微一驚,頓時,空氣中沒有一絲動靜,但很快便聽到暗處有四人沉聲應答:「是,夫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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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悍王爺猥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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