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唯有喜歡你這句話,我不曾撒謊!

172 唯有喜歡你這句話,我不曾撒謊!

沒有給他們過多的喘息時間,君紹年的下一句話,就將二人打入了地獄,邢涼月臉色一變,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楚桀一把護到身後。<冰火#中文言愨鵡琻

君紹年臉色沉了沉,嘴角微微上挑,眼中卻沒有一絲波瀾,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放下她,或者一起死!」

話音一落,教堂的四處突然躥出很多人,訓練有素的將他們包圍起來,每個人手上都拿着槍指着他們,邢涼月心底一陣陣發寒,她緊緊的抓住男人的手臂。

男人握住她的手,安撫了一下,看着君紹年沉聲道瞑,

「你妹妹還活着,我們之間沒有什麼恩怨,殺了我只能讓你豎起中國警方這樣的敵人,你覺得劃得來嗎?」

君紹年輕笑出聲,緩緩道,

「你覺得我現在還會在意這些嗎?瑕」

楚桀臉色微微一變,不敢往最差的方向思考。

邢涼月咬緊下唇,看着君紹年顫聲道,

「君紹年,我留下來,你放他走。」

「閉嘴!」

楚桀低吼一聲,將她拽了回來,陰鷙的雙眸死死的盯着她,大有她再說一句,就掐死她的衝動。

君紹年眸色變得更加陰沉,他伸手從他身邊舉槍的那位手中接過槍,倏然對準了楚桀,而後者,也迅速將邢涼月拉到身後,拿着槍指着他,頓時所有的槍桿都對準了楚桀,邢涼月看得心驚膽戰,手腳冰涼。

「涼月,我不問他,我問你,留下,還是跟他一起死。」

邢涼月雙唇發抖,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君紹年,手卻緊緊地抱着楚桀的胳膊,君紹年勾唇一笑,下一秒子彈就打了出來,正中楚桀的肩膀,鮮血瞬間撿到了邢涼月的臉頰上,她失聲尖叫,捂着他的傷口哭喊,而楚桀的那一槍,打在了君紹年的腹部,他手下的那些人,立馬上膛,君紹年卻揮揮手,低聲道,

「先別動手。」

邢涼月從頭到尾都沒有往他這邊瞧上一眼,即使他的傷遠比楚桀的重。

「疼不疼,怎麼這麼多血···」

邢涼月慌亂的按着他的傷口,眼淚嘩嘩的往下流,楚桀忍痛強笑一下,低聲道,

「對不起,又讓你受驚了。」

邢涼月抿著唇搖頭,她怕的不是血,是他不在了怎麼辦。

君紹年看着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心中無限凄涼,他捂著傷口,站起身,再一次舉起槍,低聲道,

「涼月,這一次,我會打心臟。」

「不——」

邢涼月猛地站起身擋在楚桀前面,紅着眼道,

「君紹年,我答應你,我留下,你放了他,求你,放了他。」

「不許求他!」

楚桀雙目猩紅,要讓他丟下她換得苟且偷生,他不要,死都要不要!

這一次,邢涼月沒有再呆在他身後,而是轉身看着他,哽咽道,

「楚桀,我愛你,可我不能害了你。」

「我他媽不怕!」

男人額上青筋暴起,顯然是怒到了極點。

「可是我怕,還有球球,他也怕,楚桀,答應我好好活着,我們,分開吧!」

最後一句話似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說完,整個人軟軟的倒下,君紹年搶先一步將邢涼月抱在懷裏。

「放開她!」

楚桀剛上前半步,就被人拿槍指著,他握著拳頭,聲音像是困獸的低吼。

君紹年卻絲毫沒有被震懾道,只是看着懷裏臉色蒼白的女人,低聲道,

「留在我身邊,一年,一年之後,我親自送你回他身邊。」

邢涼月緊閉的睫毛輕輕一顫,便了無痕迹。

「我咋說一遍,放開她!」

右臂已經被打傷了,楚桀紅着眼,用左臂舉起槍指著君紹年,啞聲道,

「我他媽說放開——」

楚桀這句話還沒有吼完,就被人一槍打在胸前,他沒來得急低頭看,整個人就昏昏沉沉的倒下。

君紹年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抱着邢涼月往外走去,剛走進步,就看見帶人闖進來的徐君少。

徐君少瞧見他手中抱得人,又看了看不遠處倒在血泊中的楚桀,臉色一變,沉聲道,

「阿年,你——」

「他沒死,」

君紹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緩緩道,

「麻醉槍。」

聞言,徐君少才鬆了口氣,看着被他抱在懷裏的邢涼月,沉吟一下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為什麼不放了她。」

君紹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站在他旁邊的陳煜,臉色微微一沉,嘲諷道,

「不要以為你是我大哥,就可以對我所做的指手畫腳,二十多年我都是一個人,現在也一樣可以一個人過得很好。」

徐君少微微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

「阿年,你明白她不愛你,何必強求,中國警方已經在介入這件事,你別一錯再錯。」

君紹年腳步頓了頓,淡淡道,

「帶楚桀走,否則,我隨時會改變主意。」

徐君少心知他是說不動了,嘆息一聲,示意陳煜將楚桀背了起來。

楚桀清醒的時候,人已經在j市了,他心尖一顫,不顧肩上的傷口,光着腳就從床上下來,發瘋一般的往外跑,沒出門就被人給攔住了。

「大少爺,您這是要去哪兒啊,老爺讓您養傷呢。」

「滾!」

楚桀雙目猩紅,腦海中全部都是邢涼月被君紹年抱走的畫面,他說要保護她的,又一次,又一次讓她在他身邊受到傷害,她說分開,她不知道邢涼月三個字已經刻進了他的骨髓,怎麼能說分開就分開,他還有好多話沒跟她說,他想守着她生下寶寶,他想···

「把他給我綁住!」

老爺子威嚴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楚桀虎口一震,猛地將身邊那些人掀翻在地,整個人發瘋一般,胡亂打着,肩上的傷口已經崩開了,鮮血瞬間將他的衣服染濕,老爺子瞳孔一縮,冷聲道,

「都給我住手!」

原本那些人就不願動手,一聽見這話,趕緊退到安全距離。

楚桀胡亂在空打着,老爺子氣得胸膛起伏不定,硬聲道,

「混賬東西!為了一個女消沉成這樣,你知不知道自己訂婚了!」

聽到聲音,楚桀頓住動作,轉過身,一臉譏誚的看着老爺子,眼中是一汪死水。

「你知道你讓我放棄的是什麼嗎,一個愛我至深的女人,一個為了我甚至敢壓上自己生命的女人,一個···我兒子的母親···」

老爺子心中一緊,冷哼道,

「你為了她可真是什麼謊都能說得出來!你以為我會信!」

「我為什麼要在意你信不信?」

楚桀譏諷的看着他,雙唇微微一抿,輕聲道,

「楚家傳宗接代的事,我已經做到了,你還有什麼理由留下我?」

「什麼?」

老爺子一頭霧水,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沒等他問出口,楚桀已經大步出去了。

「謝群,這,他說的什麼意思?」

老爺子扶著拐杖,聲音有些顫抖。

「少爺跟少——邢小姐有一個兒子,現在正在邢家。」

「什麼時候的事?」

老爺子臉色綳得很緊,只有顫抖的雙手泄露了他的情緒。

「四年前,邢小姐在國外產下的。」

謝群嘆了口氣,這件事,讓他也震驚不已,一個女人是有多堅強,多愛那個人,才會在離婚之後生下他的孩子,一個人帶着養大,感情這些事,不是局中人,永遠無法體會。

老爺子頹然的坐在沙發上,臉色一片灰敗,錯了,全錯了!

昏睡兩天,楚桀連臉都沒有洗,直接開着車往邢家去。

邢家這些天一直在等邢涼月的消息,而楚桀卻是一個人來的,邢正天一瞧見他,氣不打一處來,冷聲問道,

「涼月呢,怎麼沒跟你你塊兒回來。」

楚桀眼睛瞎發青,下巴上的鬍渣也冒了出來,這個人看着無比的頹廢,他顫抖著動了動唇,低聲道,

「爸,我想待球球回楚家。」

邢老臉色一冷,

「你沒待涼月回來?你還要帶走孩子?」

楚桀搖頭,突然屈膝跪在邢老面前,邢老被他這一舉動驚得後退兩步,一時間很難相信,像楚桀這樣身份的人會這麼卑微的跪在他面前,楚桀卻絲毫不含糊,啞聲道,

「爸,我一定會帶涼月回來。」

邢老抿著唇,沒有說話,小傢伙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從樓上跑了下來,撲到楚桀懷裏撒嬌,

「爹地,球球好想你,好想月月。」

楚桀眼睛一陣乾澀,摟着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球球似乎也察覺到了一股悲傷的氣氛,眼睛紅紅的看着楚桀,小聲道,

「爹地。」

楚桀抱着他,站起身,看着邢老堅定道,

「我會帶涼月回來。」

看着那雙堅定的眸子,邢正天突然說不出話來,楚桀已經抱着球球出去了。

楚桀帶着球球回了楚苑。

老爺子看見眼前那個楚桀翻版的小不點,震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要的,不就是他嗎,現在他給你,我跟楚家再沒有任何關係!」

楚桀面色冰冷,說出這番話,連一絲猶豫都沒有,老爺子心頭大震,撫著胸口,啞聲道,

「你要跟我斷絕關係?」

楚桀沒說話,雙眼已經沒了一絲溫度。

球球被他們這樣壓抑的話,說的有些害怕,小小的人似乎也懂了不少,他撇著嘴,拉着楚桀的大手,小聲道,

「爹地,不要不要球球,球球會乖乖的。」

楚桀硬下心腸將他的手撥開,冷冷道,

「我把他留在楚家,我跟楚家,再沒有任何關係!」

說罷,轉身離開,球球在後面哭喊著,也不能讓他的步子慢下半分,老爺子彎腰抱着球球,一時間老淚縱橫,錯了,真的錯了!

走出楚苑,楚桀才伸手掩住了雙眸,丫頭,我不是個好父親,我辜負了你的囑託,我只想要你回來,別的什麼都不要,不要···

楚桀踏進機場的那一刻,凌霄就帶着人,將整個航班給攔下了···

※※※

邢涼月醒來后,變得很沉默,不哭不鬧,君紹年給她什麼,她就接什麼,完全就像是一個人偶,沒有絲毫感情。

君紹年卻也一點兒都不介意她的樣子,每天依舊寵她,只不過似乎有什麼東西變了,他不再刻意的逼她說一些她不願意的話,而是經常跟她說話,說的都是他童年的事,痛苦的,快樂的,每一件,他都記得清清楚楚,邢涼月也只是聽,從來不發表任何意見。

他嘆息一聲,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輕聲道,

「涼月,我說過,只讓你陪我一年,這一年,我不會再傷害你,一年後你是走還是留,我不會阻止你,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更久一點,我害怕暗中孤獨的感覺。」

他試探的抱住邢涼月,後者身體一僵,沒有推開他,君紹年低下頭,眼角竟然有些酸澀。

又是一天,邢涼月看着外面已經變黑的夜幕,心中不禁想到了楚桀,想到了球球,不知道他們怎麼樣,有沒有想她,這才第一個月,她突然想,自己當年怎麼能一個人離開楚桀那麼多年,都沒有回去呢,現在想來,是那時愛得不夠深吧,現在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四年前楚桀是怎麼過得呢,是不是跟她一樣,想着他的樣子,催眠自己。

空氣中發出一聲輕微的嘆息,楚桀,來自大洋彼岸的思念,你聽到了嗎···

「涼月,我們去馬爾代夫吧,我從來沒有去過。」

君紹年指著書上的圖片,微笑道,

「失落的天堂,聽上去很美。」

邢涼月看了一眼,沒說話,君紹年打電、話讓人訂了票。

飛機劃過天際,邢涼月數着日子,第五十三天,快兩個月了,還有十個月我們就見面了,楚桀,這一次,你是要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下了飛機,君紹年已經訂好了酒店,邢涼月一言不發的跟着他,在酒店登記的時候,她百無聊賴的看着桌上的報紙,突然,一則新聞吸引了她的目光,全英版的報紙上,楚桀跟另一個女人穿着婚紗的照片便映入眼眶,她深吸一口氣,拿着報紙,仔細的看了起來。

後天完婚!

邢涼月腦海中只剩下這句話,這張照片是楚桀跟靳晴訂婚的照片,她不會看錯,所以,就是說,他們後天要結婚?

不可能!邢涼月一下子就否定了,楚桀不會結婚的,他們之間如果連這一點都肯定不了,她就沒有資格說愛他了,但是既然這條消息能上報,也一定不是假的,是不是楚家逼婚了,越想這個可能性越大,邢涼月再也淡定不下來,她必須阻止,讓她看着他娶別人,休想!

「怎麼了?」

邢涼月下意識的蓋住報紙,站起身,淡淡道,

「沒事,房間訂好了?」

君紹年瞥了一眼報紙,微微一笑道,

「好了,累了吧。」

邢涼月點點頭,

「有點兒累,我想先休息一下。」

君紹年臉色微微僵了一下,然後輕輕笑道,

「好。」

被他送回房間,邢涼月背靠着門,深吸了口氣,她必須回去!

君紹年的房間在她隔壁,這邊有點動靜,他一定會知道,還是等到晚上再行動吧。

除了晚飯的時候,邢涼月竟然給君紹年倒了杯酒,他微微詫異了一下,溫和道,

「涼月,我多想一輩子這樣。」

邢涼月的手頓了頓,沒有說話,君紹年也不再多說,舉起杯子,一飲而盡,邢涼月捏了捏濕熱的掌心,輕輕鬆了口氣。

酒過三巡,君紹年已經有些昏昏沉沉了,邢涼月估摸著時間,推了推他,小聲道,

「君紹年,我送你回房間吧,你喝醉了。」

君紹年沖她微微笑了笑,臉色有些紅潤,看上去竟像一個鄰家大哥哥,他撫了撫額,有些抱歉的笑了笑,

「麻煩你了。」

邢涼月嗯了一聲,彎腰攙扶着他,緩緩的往房間走去,邢涼月低着頭,不敢看他的目光,而君紹年整個過程都將眼神投射在她身上,許久之後,才微微闔上眸子。

邢涼月吃力的推開他的房門,將君紹年扶了進去,放到床上的那一刻,君紹年突然使力拉住了她,邢涼月一驚,想要反抗的時候,人已經被君紹年壓在身下,他弓著身子,沒讓自己壓到她的腹部,小心翼翼的撫摸著邢涼月的臉頰,輕聲道,

「涼月,我真的喜歡你。」

邢涼月此時已經嚇壞了,她以為他察覺出了什麼,大氣都不敢出,君紹年只是一遍遍說着「喜歡」,然後軟軟的倒在邢涼月的身側,嘴唇輕輕擦過她的耳朵,然後便沒了動靜。

確定身側的人完全醉了之後,邢涼月才悄悄鬆了口氣,然後緩緩地挪開他的手,下床翻找着她的證件,君紹年竟然將這些東西放在觸手可及的口袋裏,邢涼月無暇多想,從他的皮夾里抽出一些錢之後,後頭看了一眼,在床上睡得很死的君紹年,頭也不回的離開。

一路出了酒店,竟然無比順暢,邢涼月慶幸的同時,加快了步子,直到坐上回國的飛機,一顆心才落回肚子裏,怎麼也想不到,這麼簡單自己就逃出來了、

「boss,邢小姐已經安全上飛機了。」

「知道了。」

坐在沙發上拿着電、話的人,哪裏還有半分醉意,他搖着手中的酒杯,看着窗外海邊的夜景,輕輕閉上眼睛,涼月,我騙過你很多,唯有喜歡你這句話,我從來不曾撒謊···

「邢小姐回來了。」

陳煜將手的文件交給徐君少,低沉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徐君少微微一頓,輕輕嘆了口氣,

「阿年不肯回來嗎?」

「這裏,他呆不下去。」

陳煜頓了頓,又補充道,

「少爺,您既然知道boss會放了邢小姐,為什麼當初不讓我們阻止。」

「有些事,只有自己看懂了,才能真正放得下。」

徐君少站在窗邊,看着外面綠油油的田野,輕聲道,

「幫我聯繫整形醫院,我突然想把這塊傷疤去掉了。」

陳煜輕輕一顫,點頭應下。

飛機在中轉的時候,出了故障,邢涼月耽擱了一天才坐上了返回j市的飛機,這兩天肚子裏的寶貝也不安生,吐得厲害,一下飛機,她就在衛生間里吐了一圈,一邊擦著嘴角,一邊紅着眼暗罵,楚桀,你要是敢娶別人,我咒你生個兒子沒有小.雞.雞!

ps:斷網了,剩下的四千,明天早上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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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閃婚,老公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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