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檢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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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成熟女人,身子極度敏感,在劉海瑞三下兩下的挑逗下,任蘭整個人都要抓狂了,緊緊的攥著劉海瑞的大寶貝,嬌喘著大叫了起來:「啊……寶貝……我不行了……啊」

劉海瑞看到任蘭已經像是慾火焚身的痛苦表情,便抱起她直接來到了客廳中那寬大的真皮沙發上,將她重重往上一放,拉開牛仔褲拉鏈,掏出自己已經仰頭挺胸的大傢伙就直接湧向了任蘭的嘴巴。

任蘭此時已經是媚眼如絲,臉上泛起了如火的紅暈,對於劉海瑞的要求,她並沒有拒絕,嬌羞的看了他一眼,就張開了嘴巴接納了劉海瑞的碩大,雙手抱住他的大腿,前後的晃動着腦袋,空曠的別墅里頓時傳來了『吧唧吧唧』的清脆響聲……

毫無唇齒感的口技令劉海瑞舒服的快要飛起來了,差不多十多分鐘的滋潤后,任蘭實在是受不了腿心處那種鑽心的**了,抬起頭來喘著氣說道:「寶貝……姐不行了……姐已經流出來了……快點給姐吧……」說着話,就自己將腿上那條彈力褲褪下來,露出了兩條雪白的**,將兩條腿敲了起來,雙手抱着大腿根,儘可能的擺出能讓劉海瑞完全進入的姿態,看到蘭姐腿心處那叢蒿草已經像是被雨水打過一樣,泛著濕漉漉的光亮,蒿草中間那條小溪流更是水汪汪一片,劉海瑞再也忍不住了,微微躬下身子,將大寶貝對準那口乾涸的土地,一個俯衝,『撲哧』一聲,就鑽出了一汪清泉……

「啊……寶貝……快點……姐要你……嗯嗯……***……愛你……我的小老公……」在劉海瑞的狂轟濫炸下,一波一波電流般的刺激,讓任蘭的第一波巔峰感覺很快就到了,她一邊極力挺起盆骨迎合著劉海瑞的衝擊,一邊癲狂的叫了起來。

「蘭姐,我想死你了……我要好好滿足你……」劉海瑞咬着牙關,將任蘭那兩條白嫩的長腿扛在肩上,喘著粗氣用力的前後晃動着,看着任蘭躺在沙發上那樣前後搖晃着,雖然上衣還沒來得及脫去,但是那兩團碩大在衣服里前後晃蕩著,從視覺上讓人更有感覺。

「嗯……你要……你要好好補償我……用力……小老公……我愛你……嗯哼……呃……」任蘭幸福的死去活來,將自己的兩條腿儘可能的朝着上半身的方向扳著,這樣一來,兩人的私密部位就能夠更加親密的接觸了,劉海瑞的每一次衝擊都會讓她感到一種全身立即被塞滿的快感,這樣的感覺,這輩子也只有和劉海瑞在一起才能讓她體會到,此時的任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讓這樣的感覺一直持續下去,持續到天荒地老。

「撲哧撲哧……」隨着劉海瑞時而緩慢時而快速的轟炸,任蘭的花瓣洞裏湧出了一股又一股清澈的玉液,沿着她的股溝緩緩的往下流淌著,最後在真皮沙發上攤開了一張地圖,那種濕潤的感覺讓劉海瑞覺得很爽,尤其是任蘭的花瓣洞總是會時不時的收縮一下,在那樣的刺激下,他很快就感覺到了火焰山快要爆發的衝動了,岩漿似乎已經涌到了火山口,他咬緊了牙關,大喊一聲:「蘭姐,我要來了……」話音未落,就『啪啪啪』猛烈的俯衝了起來。

「嗯……我也來了……我們一起來……一起來……啊……」在劉海瑞猛烈的轟炸下,任蘭很快就感覺到花心一縮,一股熱乎乎的東西從自己的花心深處涌了出去,整個緊繃的身體頓時就像是觸電般一樣顫抖了起來,而緊接着就感覺到了一陣更為滾燙的液體湧進了花蕊里,隨之,劉海瑞全身顫抖著趴在了她的身上,兩人緊緊抱在一起,臉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喘息了起來。

休息了一會兒,彼此的呼吸平靜了下來后,劉海瑞壞笑的看着滿面紅暈的任蘭,問道:「蘭姐,你舒服嗎?」

「舒服。」任蘭媚笑着點了點頭,伸手在劉海瑞的鼻頭上輕輕颳了一下,「和你在一起是我感到很幸福。」

「是幸福還是性福啊?」劉海瑞鬼笑着問道。

「什麼意思啊?」任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痴痴的看着他問道。

「性……福……」劉海瑞嬉皮笑臉的重重的將這兩個字重複了一遍,這下任蘭才明白過來了,害羞的的瞪了他一眼,嬌叱道:「你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劉海瑞嘿嘿的笑着說道:「不管蘭姐你幸福不幸福,反正和你在一起做這個,我感覺很幸福,我覺得咱們兩什麼事兒都能想到一塊去,而和有的女人,卻不一定會想到一塊去,其實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感情,也有一部分是做出來的。」

任蘭聽着劉海瑞這些理論,就媚笑着說道:「那咱兩的感情是不是做出來的啊?」

劉海瑞擠眉弄眼地笑道:「你說呢?」

任蘭笑着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不是對這個有研究嗎,你說嘛。」

劉海瑞的表情變得一本正經了起來,說道:「我覺得我和蘭姐你之間的感情,有一部分是做出來的,有一部分是緣分。你想想我們當初是怎麼認識的?要不是在馬路上你開車過去濺了我一身泥,你不去煤炭局找王純情,我們也不可能認識嘛,老天安排我們在一天之內就見了兩次面,這就是緣分。我一直相信男人和女人之間是存在緣分的,只有有緣分的人在一起,才會有那種讓人慾死欲仙的感覺……」

任蘭聽了劉海瑞這番話后,就笑着說道:「海瑞,想不到你對男人和女人在這方面還有這麼深的研究,你給我說句老實話,你應該和好幾個女人上過床了吧?」

看着任蘭那種像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神態,劉海瑞知道自己說沒有,她肯定是不會相信的,倒不如老實交代,反倒會讓她對自己充滿好感的,於是,他如實的點了點頭,臉色顯得有些尷尬,不過好在任蘭並沒有生氣,而是淡淡笑了笑,說道:「那麼姐問你,你和不同的女人上床都是什麼感覺?女人和女人之間肯定是不一樣的吧?」

劉海瑞當然明白,蘭姐的這個問題其實已經是男人和女人之間最為私密的話題了,而且這樣的話題也非常刺激。

劉海瑞想了想,說道:「蘭姐,這當然是不一樣的,每個女人的性格不一樣,容貌身材也不一樣,還有就是在床上的表現也不一樣,所以在一起的感覺就不一樣了。」

任蘭笑道:「說到底還是男人喜歡新鮮的感覺,對嗎?」

這個事實劉海瑞無法反駁,他呵呵的笑了笑,表示默認了。

任蘭看着他嫵媚地笑着,說道:「海瑞,你是不是對我已經沒有新鮮感了,是吧?」

男人之餘女人就像女人之於衣服,無論是有沒有條件,都是喜歡新鮮的。在男人心裏,總是缺一個類型的女人來喜歡,女人的衣櫃里也總是少一件新衣服來搭配。男人的腦子裏裝滿了女人還不斷的尋找下一個目標,女人的衣櫃里包滿了還不斷的流連於各大商場、精品店的試衣間,大包小包的瘋狂血拚著。男人看見了心儀的女人,會的相思病,會茶飯不思,會不惜一切代價一切手段想法設法把她追到手,可是追到手以後,時間一長又會發現自己當時是多麼的衝動,這樣的女人也能進入我的生活,於是就產生了厭倦,漸行漸遠。女人看見了一件自己喜歡的衣服,如果不買回來,會夜不能寐,最後還是會去血拚一下把它買回家才能了事。可往往有的時候穿上這件心儀的衣服后,會發現自己當時是多麼的不理智,效果並不如自己想的那麼好,於是把它掛在衣櫥里,甚至會看見它就覺得心煩,乾脆將它壓在了箱底,逐漸忘記,等到過時的時候不是送人就是扔掉。反正放在那裏看見了就心煩。可是也許那樣的女人在別人的心中留下印象,若干年以後,朋友問,你跟那個女朋友怎麼樣了?他會拍著自己有些禿頂的腦門問:你指的哪一個?儘管他想不起來,可是他心裏會高興的嘀咕:看起來,哥們還是有魅力,品味不差,女人也一樣,過了些時日,朋友就會問,你的那次宴會穿的裙子特別漂亮,她會皺起眉頭想了半天:你說的是哪一件?不過她會心裏偷偷的高興,心想,我還是很漂亮的。男人喜歡漂亮女人,女人喜歡漂亮衣服,於是男人拚命提升自己,掙錢,陞官,給女人配上她們喜歡的裝扮,皮鞋,裙子,手機,汽車,房子……

女人拚命打扮自己,美容、買新衣服、給新衣服配靴子、手袋、帽子、皮帶……在愉悅自己的同時也令男人愉悅,讓女人羨慕又嫉妒,就像是自然界的動物,雄性善於把自己鍛煉的更強壯,磁性把自己打扮的更美麗。這就是人的本性,不喜歡新鮮美好的事物社會怎麼會進步,世界怎麼會亮麗,精神怎麼能豐富?劉海瑞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了,也時不時的參加一些應酬,偶爾會有那些所謂的成功人士在酒席間打電話叫來年輕漂亮的姑娘,不用介紹,大家也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有的人還會打趣的叫嫂子或者弟妹,女孩也是默許,吃完飯他們會各走各得,而女人在出席宴會時,會在幾天前就琢磨著買一件新衣服,好給大家一個新的面貌,參加完宴會也許新買的衣服就不會再穿了,其實說穿了,這樣的姑娘和新衣服不過是男人與女人用來暫時撐門面罷了。男人和女人都是有着無限的**的動物,同時也標誌着他的身體健康與經濟實力,**越強,男人擁有的女人越多,女人擁有的衣服越多,也許就越強,看一個男人的品味高低,就要看身邊女人的品味了,同樣,一個女人的品味高低,就要看她的衣着打扮了。不過,一個男人擁有過的女人未必都會讓他那麼着迷,不然就會出現『三千寵愛於一身了』,女人也是一樣,雖然都是收入囊中,可是喜歡穿的衣服也許就只有那麼幾件,其他都是備用的或者會被遺忘丟棄。如果一個女人不理解一個有過那麼多美麗情人的男人為什麼還會去嫖娼,只要看看自己有那麼多名牌衣服為什麼還會去淘地攤貨,心裏也就豁然開朗了。道德和經濟底線允許的範圍內,只要一個人承受得起,不受感情債和經濟債的折磨就好。男人需要在不同層面需要不同的女人喜歡來體現自己的社會價值和虛榮心,女人需要在不同的衣服里完成角色的轉換和人生價值。就在這互相的交替中達成男人女人的吸引和共識,為社會創造價值繁衍後代。從這裏我們不難看出,男人更性情,而女人才現實。其實說白了,男人也未必不喜歡新衣服,女人也未必不喜歡新男人,其中男人與女人在這兩方面往往是相通的。

看到劉海瑞陷入了沉思不回答自己的問題,任蘭就已經明白了,笑了笑,說道:「你還這麼年輕,將來肯定是要結婚的,姐不會幹涉你感情方面的事情的。」

劉海瑞聽到任蘭這善解人意的話,這才回顧了神,呵呵的笑了笑,對他來說,無疑是更喜歡和這些成熟一點的女人在一起,因為和她們在一起,她們懂得男人,知道男人不會在一棵樹上弔死,也不會去干涉男人獵艷的自由,而和那些年輕姑娘在一起,就沒有這麼自由了。

和任蘭聊了一些人生方面的話題,劉海瑞看看時間也不早了,關於那筆賬目款項的事情還沒徹底搞清楚,他就從沙發上起來,借口告辭了。

從任蘭家裏出來后,劉海瑞看了看時間還早,就直接開車去了市裏的省圖書館,一頭扎進了浩瀚的書海中,在經濟和企業管理類的圖書架上找了兩本關於企業經濟方面的書,找了個座位坐下來,就像是回到了大學時代的考前突擊一樣,一頭扎進書裏面津津有味的學習起了企業經濟方面的相關知識。捧著幾本書翻了足足有半個多小時,才在一本《市場經濟》的書中找到了蘭姐說的『報廢率』這個名字,便仔仔細細的看起了關於這個名詞的解釋:報廢率又稱『固定資產退廢率』,在計算期內企業報廢率清理的固定資產占原有固定資產的比重。固定資產的報廢分為兩種情況,一種是固定資產的使用壽命已到期限,其資產陳舊、磨損嚴重,無法繼續使用而被報廢。另一種是由於科學技術的發展進步,新型的生產效率更好更高的固定資產的出現將技術落後的固定資產淘汰造成的舊固定資產的停止使用。專用固定資產所生產出的產品被新型產品所替代,而使其淘汰也存在專用固定資產報廢的可能。無論是那種固定資產的報廢,其結果都是退出固定資產的使用過程。這報廢的發生過於其某項固定資產是在其使用過程中的某個時點,而對於整個企業的固定資產的規模來講,其整體固定資產的報廢程序是以一個階段去考核的。因此,固定資產報廢率是考核固定資產退廢程序的動態指標,其計算公式為:固定資產報廢率=(本期報廢固定資產總值(原值))/期初固定資產總值(原值)*1%,為了便於分析企業固定資產的報廢狀況,通常把當期固定資產報廢率的計算期確定在年度,既反映的是年固定資產報廢率。固定資產報廢率反應的是期初國定資產總額中報廢和清理的固定資產部分,這就意味這這部分固定資產退出使用過程。其報廢率越高,意味着退出使用的固定資產數額越多。在不考慮其他因素的情況下,這就意味着企業生產能力的萎縮,生產率的下降。但其固定資產報廢率並非人為控制指標,其指標是固定資產有形磨損和無形磨損的客觀反映,企業如果要維持固定資產的再生產,必須要有相應的固定資產予以更新,因此,對於固定資產報廢率的考核要與固定資產的更新率相比較,當同期固定資產的報廢率低於固定資產的更新率,說明企業固定資產投資率規模的增加,增加如果適度,有利於企業生產規模的擴大和生產率的提高。如果固定資產報廢率高於同期固定資產更新率,一般來講,反應的是企業生產能力的萎縮和生產率降低,宏觀經濟分析上,固定資產報廢率在考慮固定資產的投資規模和項目的安排時,也具有積極的參考意義,其固定資產報廢率較大的行業和部門即為未來固定資產項目貸款的新投向,只有這樣才能保證社會生產的順利進行。

劉海瑞逐字逐句的理解著書山關於報廢率的說法,漸漸地明白了報廢率高的原因,無外乎是兩方面,一方面是設備陳舊,進行統一更換,一部分是設備無法再運轉了,迫不得已才進行更換。當初聽紡織廠廠長朱連生說過紡織廠更換過生產設備,是因為生產率降低的原因,並不是設備完全無法運轉,這就不得不令他感到疑惑了。他從皮包里掏出自己的筆記本,翻看自己抄的那些賬目,對照書上的公式用手機大概計算了一下,頓時就發現了問題所在,賬目上的報廢率數字儘管很高,但是比他用報廢的固定資產一向和現有固定資產進行一比,發現真正的報廢率竟然比賬目上的報廢率還高,這就說明賬目存在作假情況。

奶奶的!果然有問題!劉海瑞像是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頓時顯得很興奮,按著這條線索,他要把這幕後的黑幕一點一點挖出來,倒要看看這件事和孔勝輝有沒有牽連。

「嗨,帥哥!」就在劉海瑞沾沾自喜之際,他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耳邊傳來了一個清脆的女人聲音。

不會吧?劉海瑞還以為自己走了桃花運,心裏一喜,本能的轉過腦袋,頓時就瞪大了眼睛,顯得極為驚訝,因為他發現站在自己身旁的人竟然是姚貝娜,這令他感到很驚訝,忙問道:「娜娜,你……你怎麼在這裏啊?」

「下班了沒事兒,過來看看書。」姚貝娜笑道,隨即又好奇的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麼啊?」

「我也看看書!」劉海瑞嘿嘿的笑着,將筆記本合上了。

姚貝娜倒也沒有去在意他看什麼書,笑着說道:「你是我見到的領導中第一個這麼好學的。」說着話,拉開椅子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最近在市委工作的怎麼樣?」劉海瑞轉移了話題笑着問道。

「差不多適應了,就是市委的工作比在區里的時候忙多了。」姚貝娜回答道,「你呢,現在是區長了,工作也應該很忙吧?」

「是有點忙。」劉海瑞呵呵的笑着點了點頭,發現周圍那些看書的人總是有意無意的瞟過來,可能是他們兩的談話聲引起了大家的不滿,於是劉海瑞就小聲對姚貝娜說道:「我看我們還是出去找個地方慢慢說吧,在這裏打擾人家看書。」

姚貝娜朝四周看了看,見大家都在安安靜靜的看書,儘管他們兩的說話聲壓得很低,但還是會影響到到家,於是就微笑着點了點頭,等劉海瑞將幾本經濟學方面的書原封不動的放回到書架上后,就和他一起走出了省圖書館。

兩人上了劉海瑞停在省圖書館門口的車上,劉海瑞就問姚貝娜說道:「我們去吃飯吧?你想吃什麼?」

「去我住的那裏,我給你做好不好?」姚貝娜溫柔地看着劉海瑞問道。

「好啊,我也正想嘗嘗你的手藝呢。」劉海瑞笑嘻嘻地說道。

開車到了姚貝娜家裏,說是家裏,也就是姚貝娜在市委附近租的一套房子,為了方面上班,離市委比較緊一點。劉海瑞為了不引起別人注意,特意將車停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讓姚貝娜先走,自己跟在她後面,兩人一前一後保持着一段距離。到了姚貝娜家裏,她先是打開了房間的窗戶,然後又到卧室里換了一件粉色的居家服飾,然後笑着對劉海瑞說道:「你先在客廳里看電視,一會兒飯菜就好了。」

劉海瑞看着姚貝娜換上居家服飾的樣子,還真像極了一個勤快能幹的家庭主婦,只不過這個家庭主婦顯然要比其他家庭主婦更為年輕漂亮一點。

「要我幫忙不?」劉海瑞笑着問道。

姚貝娜笑着說道:「不用,我不喜歡大男人的往廚房裏跑,你先看會兒電視吧。」說着話,姚貝娜轉身朝着廚房走去了。

劉海瑞笑了笑,就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來看,電視里儘是一些無聊的節目,看的索然無味,他乾脆就將目光移到了廚房裏,看着姚貝娜在廚房裏前前後後的忙碌著,那種背影顯得很賢惠,讓人覺得很是親近。

姚貝娜的手腳還算麻利,不到一個小時,幾盤香碰碰的菜便端上了桌,一旁回鍋肉,一盤宮保雞丁,一盤酸辣土豆絲,基本上全都是劉海瑞喜歡吃的,在官場上混了七八年,劉海瑞早已經對山珍海味過敏了,看見了都想吐,倒是對這些很普普通通的家常小菜情有獨鍾。

「吃飯啦!」

劉海瑞聽到姚貝娜在招呼自己吃飯,就笑眯眯的起身去了飯廳,看着幾盤色香味俱全的家常小菜,劉海瑞笑着說道:「哇!聞起來真香啊!」

「味道合不合你胃口我就不知道了,要是不好吃你可別嘲笑我啊!」姚貝娜笑着說道。

「哪裏會啊,姚大秘書親自下廚做的菜,怎麼可能不好吃呢。」劉海瑞笑着玩起了幽默,搓了搓雙手,顯得迫不及待的就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擺開了要一掃而光的架勢。

聽到劉海瑞的誇獎,姚貝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着問道:「你喝不喝點紅酒?」

劉海瑞一個人的時候幾乎不怎麼喝酒,但是與美女在一起,來點紅酒應該會很助興,看到姚貝娜像是想喝酒的眼神,頓時就感覺到她要增加點浪漫的氣氛,便不假思索的笑着說道:「美酒配佳肴,喝吧!」

於是姚貝娜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了一瓶還沒拆封的普通紅酒,又拿了兩個高腳杯過來,打了一會紅酒沒打開,就交給劉海瑞讓他打。到底是男人,手上勁兒大,劉海瑞三下兩下就擰開了木塞子,就在木塞子被拔出來的一瞬間,『嘭』的一聲,把姚貝娜給嚇了一跳,隨即兩人都笑了起來。

在高腳杯里倒了兩杯酒,劉海瑞將一杯遞給她,一杯自己端著,興緻盎然地舉起杯子說道:「來,娜娜,乾杯!」

姚貝娜看到劉海瑞那高興的樣子,與他輕輕碰了一下酒杯,笑着問道:「你看起來今天心情很不錯啊,什麼事兒這麼高興?」

「見到你了,高興唄。」劉海瑞甜言蜜語的笑道。

這句話讓姚貝娜聽了,心裏很是溫暖,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紅酒。兩個人一邊吃飯一邊笑臉,幾杯紅酒下肚,坐在劉海瑞對面的姚貝娜臉上便泛起了淡淡的紅暈,看的劉海瑞有些心猿意馬,趕緊控制住自己胡思亂想的心思,殷勤地給姚貝娜夾菜讓她吃多點。

「你多吃點,我要減肥呢。」姚貝娜吃了一小口菜,微笑道。

劉海瑞笑道:「你又不胖見什麼肥啊,再減掛條線就能當風箏了。」

劉海瑞幽默的玩笑話逗得姚貝娜咯咯咯的發出了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說道:「我現在都比以前胖了好幾斤了,再不減肥就來不及了。」說着話,姚貝娜站起來扭了扭身子。

劉海瑞仔細的看了看,發現姚貝娜這段時間的確是比原來胖了一點,和以前那消瘦的身材比起來,顯得圓潤了一些。

「這樣才好看嘛,太瘦了不好看。」劉海瑞笑着說道。

「真的?」姚貝娜微微挑起秀眉驚喜地問道。

「難道我還會騙你啊?」劉海瑞一本正經地反問道。

「那我以後就不減肥了。」姚貝娜笑着,那意思像是自己的胖瘦完全是由劉海瑞說了算一樣。

看見姚貝娜穿着一身居家服,那種小女人的姿態,劉海瑞的心裏不由得蕩漾了一下,突然眨了眨眼睛說道:「娜娜,你真是個好女人,又會做飯,工作也不錯,就是那種傳說中上得了廳堂夏德良廚房的的女人,要是誰這輩子娶了你啊,可算是享福嘍。」

聽了劉海瑞的讚美之言,姚貝娜立即像是想起了什麼,臉色頓時變得通紅,說道:「我哪裏有那麼好啊!」說完趕緊低下頭吃起了東西。

看着姚貝娜那羞答答的反應,劉海瑞心裏一樂,隨即又轉移了話題問她:「你這兩天見楊書記了沒有?」

姚貝娜抬起頭來,說道:「每天都會見到的,怎麼了?」

「沒事兒。」劉海瑞呵呵的笑了笑,有姚貝娜在市委工作,劉海瑞覺得以後楊書記那邊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自己可以從姚貝娜這裏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哦,對了。」姚貝娜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放下了褲子,一本正經地說道:「楊書記有個女兒,你知道不?」

那不是就是楊美霞嗎?劉海瑞愣了一下,故作鎮定的說道:「知道啊,怎麼了?」

「楊書記的女兒過段時間結婚,市委的人都收到請貼了,你到時候去不?」姚貝娜問道。

楊美霞要結婚?突然得到這個消息,劉海瑞頓時就發起了呆,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起了楊美霞當初和自己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突然感覺時間過的真快啊,轉眼楊美霞離開產霸區一年了,自從上次在北京見過她之外,再也沒有見到過了。而再次聽到她的消息時,她居然都要結婚了。這讓劉海瑞的心裏不由得感慨了起來,真是世事難料啊!

見劉海瑞陷入沉思了,姚貝娜就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問道:「你在想什麼呢?」

「噢,我沒有收到請帖啊,人家楊書記的女兒結婚,最多邀請一下市裏的領導,哪還能輪得到我呢。」劉海瑞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可能是楊書記不想太大張聲勢了吧。」姚貝娜說道。

劉海瑞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想起楊美霞要結婚,他心裏會有一些難受,就笑了笑,轉移了話題,逗弄起了姚貝娜:「那你什麼時候結婚啊?」

「還不知道呢!」姚貝娜被劉海瑞這麼一問,害羞的低下了頭。

劉海瑞嘿嘿的笑了笑,他就是喜歡姚貝娜被自己調笑后這幅害羞的模樣,愈發讓人覺得憐愛。

一頓還算豐盛的飯菜吃飯,劉海瑞想幫姚貝娜收拾一下碗筷,但被她趕出了廚房,說這是女人乾的活兒,讓他就在客廳里看電視好了。

姚貝娜收拾完廚房,便坐在了劉海瑞身邊陪着他看起了電視來,不知道是因為剛吃過飯的緣故還是怎麼了,劉海瑞覺得房間里有些悶熱,便脫了外套。電視里還是那些無聊的節目,劉海瑞側身看見如貓一樣坐在自己身邊的姚貝娜,心裏依然一陣激蕩,伸手就輕輕摟住了她的肩膀,姚貝娜的身子頓時一顫,然後順勢靠了過來。

摟着少女溫軟如玉的香肩,聽着她微微有些紊亂的呼吸,嗅着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幽香,劉海瑞頓時感到身體有些異樣的感覺,手上不由得一使勁兒,姚貝娜便嚶嚀了一聲,軟軟的倒在了劉海瑞的懷裏。感受着她胸前的柔軟,劉海瑞感覺到身體里熱血開始激蕩,悄悄的在姚貝娜的耳邊說道:「娜娜,我要檢查檢查……」

「啊……」姚貝娜立即明白了劉海瑞的意思,一時間羞得臉上一陣火紅,將頭埋在了劉海瑞的懷裏,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劉海瑞臉上帶着壞壞的笑容,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姚貝娜的背部,另一隻手悄無聲息的向她的胸前抹去,一抬頭看到電視裏面正上演着關於醫院的廣告,看着一個個身穿白色服裝的護士,劉海瑞頓時想起了那些日本愛情動作片中的情節,隨即,一種『邪惡』的想法湧上了心頭。

「娜娜,你不是說你小時候的夢想是當白衣天使嗎?」劉海瑞突然問道,「你幹嘛不買件護士服在家裏自己穿着體驗一下啊?」

「我家裏有呢。」姚貝娜抬起頭來愣了一下,她不明白劉海瑞的意思。

「那你現在就去換上,讓我看看你穿護士服是啥樣子。」劉海瑞壞笑着低聲說道,「還有裏面……」說着話用手指了指姚貝娜的柔軟,「裏面別穿……」

「啊……」姚貝娜聽到劉海瑞這個猥瑣的想法,頓時就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了,她沒想到劉海瑞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她曾經聽別的女人悄悄說過男人就喜歡看女孩子穿上護士服的樣子,沒想到劉海瑞也喜歡這樣。

反正自己已經和他發生過關係了,自己也喜歡他,只要他喜歡就行了,姚貝娜這樣自我安慰著,很快就鎮定下來,臉紅的像是熟透了的蘋果一樣,羞答答的看了一眼劉海瑞,就從他的懷裏站起來,有些不情願的朝卧室里走去了。

劉海瑞簡直是興奮極了,滿懷期待的盯着房間門口,等著姚貝娜以另外一種形象出現在他面前。約莫十多分鐘后,就見姚貝娜羞羞答答的從卧室里走了出來,身上的居家服已經變成了一件雪白的護士服,頭上還戴着一頂白色的護士帽,這身打扮讓劉海瑞不由得眼睛一亮,色迷迷地說道:「快過來,讓我好好看看。」

看到劉海瑞那迫不及待的色樣,姚貝娜像是一隻要投入戶口的羔羊,羞羞答答的走了過去,慢慢吞吞的坐在了劉海瑞的身邊,一下子就被劉海瑞抱住了。

「劉……」姚貝娜這個時候突然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才好了,叫了一個『劉』字就再也沒有開口,她感覺到自己護士服上的紐扣正被悄然解開,一直溫暖的像是帶有魔力的大手正悄悄的滑進了自己的內衣里,一隻小白兔隨即就被緊緊握住了,讓她不由得渾身一緊,澀澀顫抖了一下。

「啊……」姚貝娜感到一種觸電般的酥麻瞬間從小白兔上傳遍全身,身體也禁不住顫抖了起來。

果然沒戴罩罩!劉海瑞嘿嘿的笑着,握著溫軟小巧的小白兔,感覺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迅速起了變化,一時間色迷心竅,開始對懷中穿着護士服的美女秘書上下其手了,兩隻手靈動的在她身上遊走着,觸摸著敏感的地方,微微俯下身去,將嘴巴蓋在了姚貝娜的小嘴上,親吻了起來,兩隻舌頭很快絞纏在一起,雙手在對方的身上遊走,不到幾分鐘姚貝娜就有些嬌喘吁吁了。

「我想要你……」劉海瑞低低說道。

「嗯……」姚貝娜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這聲音讓劉海瑞聽着特別的誘人,一時間,他像是剝一段老蔥一樣,不一會兒,就將懷裏的美女秘書剝光了,露出了雪白的身段兒……

一時間,房間里就開始了山崩地裂的動靜,在被自己剝的七零八落的護士服的刺激下,劉海瑞盡情的施展着自己的『才華』,讓這個美女秘書一次又一次的抵達了快樂的巔峰,沉浸在欲的海洋中醉生夢死……

第二天劉海瑞一早開車回到區里,並沒有直接去區政府,而是開車去了區工商管理局,他查出來紡織廠之前所有的廢棄設備都是賣給了一個叫做中星的公司,劉海瑞覺得要好好查查這個中星公司。以自己區長的權力,直接讓區工商管理局從系統里調出了中星公司的資料,仔細的看了看,這個中星公司是在三年前成立的,也就是紡織廠在進行大規模設備更換之前成立的,這種時間上的吻合,不得不讓劉海瑞產生了更大的疑心。中星公司的註冊上是介紹說是設備供應之類的業務,但是劉海瑞不明白,這個中星公司為什麼要引進紡織廠那麼多的廢舊設備,而且紡織廠的廢舊設備為什麼全部會賣給這家公司,劉海瑞覺得這裏面肯定大有文章。帶着這樣的疑問,劉海瑞又查了一下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居然就是孔勝輝。這下劉海瑞立即肯定了紡織廠的問題出在了這裏,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朱連生夥同孔勝輝空手套白狼,私吞國有資產。

媽的!還說紡織廠改制是國有資產流失,原來私吞國有資產的另有其人啊!劉海瑞在心裏不由得驚嘆了一番,區里的那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原來這麼多!同時,查到了這件事,讓劉海瑞感到很是喜出望外,自從當選區長后就一直想把孔勝輝整下去,但一直苦於沒有什麼證據,現在終於找到了孔勝輝違規違紀的證據了,真是應了一句老話啊: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劉海瑞決定把這些政府拿給吳敏看,相信吳敏也會利用這件事來把孔勝輝拉下馬的。

這天下午,劉海瑞就直接去了區委找吳敏。

「小劉,找我有什麼事啊?」坐在辦公桌前的吳敏,見劉海瑞急匆匆的推門進來,就饒有興緻地問道。

「吳姐,我這裏發現了一些事情,想向你彙報一下。」劉海瑞站在吳敏的辦公桌前說道。

「坐下說吧。」吳敏見劉海瑞站着,就招呼他坐下來。

劉海瑞在坐下來的時候,一不留神,目光掃到了吳敏辦公桌上一張紅色的請帖,不由得就想到了昨晚姚貝娜說楊美霞即將結婚的事情,頓時就有些愣神了,目不轉睛的看着桌上那份結婚請帖發起了呆。

吳敏見劉海瑞發起了呆,一時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不解地說道:「什麼事兒,你說吧!」

劉海瑞回過神來,看着她辦公桌上的請帖,裝糊塗地說道:「有人結婚呀?」說着話,指了指那份請帖。

「噢,是楊書記的女兒美霞結婚。」吳敏倒也沒有騙他,「沒有給你發嗎?」

「沒有。」劉海瑞搖了搖頭,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吳敏看出劉海瑞因為沒有收到請帖而顯得有些失落,就用異樣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沒有收到就對了!」說着把請帖拿起來隨手放進了抽屜里。

「為什麼?」劉海瑞裝作不解地看着吳敏。

吳敏淡淡一笑,說道:「你和美霞以前談過,她現在要結婚了,你想想看她想讓你出現在她的婚禮上嗎?」

劉海瑞尷尬的笑了笑,也不想再多說這個事兒了,就轉移了話題,一本正經地說道:「吳姐,這次審計組下來對紡織廠進行審計,這是我用手抄來的紡織廠的賬目,我問了一些學企業管理的朋友,他們覺得這些賬目沒有問題,但是這些款項中的報廢率太高了。」劉海瑞開始並沒有直接將話說明,將自己抄來的賬目遞給了吳敏,在所有關於報廢引進新設備的款項上都做了標記。

吳敏好奇的看了一眼劉海瑞,接過那張紙仔細的看了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對劉海瑞說道:「你發現了什麼,繼續說吧。」

「紡織廠自從被朱連生當廠長以來,報廢率就居高不下,而且一年比一年高,我看過朱連生來之前紡織廠的報廢率,顯然比現在的報廢率要低得多,這裏面絕對是存在問題的。我查過了,紡織廠的舊設備都是賣給了一家叫中星公司的,問題就在這裏,這個中星公司是在三年前,就是徐連生對紡織廠的設備進行大規模更換時那年註冊成立的,吳姐,你猜公司的法人代表是誰?」劉海瑞說到這裏,故意賣起了關子。

「誰?」吳敏急忙問道,看到劉海瑞故弄玄虛的樣子,就知道他查出了什麼重大的問題來了。

「是孔勝輝,孔副區長。」劉海瑞一字一頓地說道。

「孔勝輝?」吳敏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顯得極為驚訝。

劉海瑞接着說道:「我還了解到,當年朱連生從副廠長被提拔為廠長的時候,好像是孔副區長一直力主的,這所有的事情都湊在了一起絕對不會只是巧合。我懷疑朱連生和摳門男個副區長勾結利用職務之便私吞紡織廠的國有資產。」

聽到劉海瑞說的這番話,吳敏凝著眉頭沉思了片刻,抬起頭來看着劉海瑞問道:「你有什麼證據沒?」

劉海瑞說道:「現在紡織廠的賬目,以及中星公司與紡織廠之間的舊設備交易,還有中星公司的法人代表是孔勝輝,這些都是證據。」

「但是這也不能直接證明孔勝輝利用職務之便私吞國有資產的,國家不允許公職人員在外面從事經濟活動,孔勝輝註冊公司,也只能證明他違規,不能證明他私吞國有資產的啊?」吳敏說道。

劉海瑞覺得這些證據足以讓孔勝輝下馬了,他肯定地說道:「雖然不能直接證明,但是也足以說明孔勝輝這個人存在問題,不適合在區里機關任職的。」

吳敏聽完劉海瑞的話,皺着眉頭思索著,一隻手不停地敲擊著桌子,過了半天才說道:「小劉,這件事你做的很好,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孔副區長是一定要被處理的。」

劉海瑞徵詢吳敏的意見,問道:「吳姐,那接下來該怎麼辦?是由你出面找孔勝輝談話還是?」

吳敏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不能由我們出面的,這樣吧,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紀委和公安局去辦吧。」

劉海瑞有些不明白吳敏的意思,一臉迷茫地看着她。

吳敏看到劉海瑞那一頭霧水的樣子,就乾脆對他說的更直白了一些:「你現在去直接寫幾封檢舉信投到市紀委去,檢舉紡織廠的幾個領導,把你發現的關於孔勝輝和紡織廠的情況寫進去,至於怎麼寫隨你,記住,要以不同的字跡多寫幾封。」

「好的。」劉海瑞這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明白了吳敏的意思。

從區委回到自己區政府的辦公室里,劉海瑞關上門就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鋪開了幾張紙,拿起筆開始寫檢舉信,為了不讓別人識別出檢舉信是出於自己之手,劉海瑞全部都是用左手寫的,雖然字是有些歪歪扭扭不好看,但是卻沒有人能夠看得出這是他寫的。以不同的筆跡寫了幾封檢舉信,在信中劉海瑞將紡織廠存在的領導貪污,而區政府副區長孔勝輝也參與其中的情況寫的有理有據,很詳細,然後貼上郵票,揣進懷裏趕在下班之前開車去了市紀委,趁著周圍沒有人,悄悄將檢舉信塞進了市紀委的舉報箱中,撒腿逃也似的跑掉了。

接下來就是等待,等著市紀委對這件事做出調查,但是市紀委能不能真正對這件事展開調查,劉海瑞還是有點不敢保證。因為在官場混了這些年,官官相護已經司空見慣了,即便是孔勝輝私吞國有資產,嚴重違反了組織規定,但是如果區委區政府不親自出面要求紀委調查,也沒有在社會上引起軒然大波,往往紀委會秘密的將這些事情壓下去。現在他就寄希望於紀委會重視起這件事,會找上面的領導彙報,最好是找市委書記楊天宇彙報這件事,事情才有可能按着他的計劃發展,如果只是找了市長張德旺彙報,孔勝輝作為張德旺的狗腿子,張德旺肯定會把這件事壓下去的。

焦急的等待了差不多兩天,上面還沒有什麼風吹草動,這讓劉海瑞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了,坐在辦公室里開始琢磨著要不要自己親自去找楊書記彙報這件事兒,他之所以沒有親自去找楊書記彙報這件事,是因為他不想擔風險,一旦讓所有人知道是自己想把孔勝輝整下去,那對他來說是極為不利的。

「我愛台妹……台妹愛我……對我來說林志玲算什麼……」就在劉海瑞想這件事想的焦頭爛額的時候,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突然奏響了一曲動聽的音樂。

劉海瑞的思緒被打斷了,他皺着眉頭掃了一眼手機,突然見手機屏幕上顯示著『朱秀芳』的名字,頓時有些好奇,忙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喂!」

「喂,劉區長啊。」電話里傳來了朱秀芳的聲音。

「朱處長,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啊?」恰好秘書小鄭進來送資料,劉海瑞當着他的面不好意思叫『朱姐』,故作平靜的叫了一聲官稱。

「呵呵,最近忙不忙?」朱秀芳笑了笑問道。

「還行,朱姐找我有什麼事嗎?」秘書小鄭出去后,劉海瑞立馬換了稱呼,笑着問道。

「你當了區長人也忙了,咱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我這正好有個事兒想和你說說。」朱秀芳笑了笑說道。

「什麼事兒,朱姐你說吧。」劉海瑞笑道。

「你今天要是有時間的話,咱們見面談吧。」朱秀芳玩起了神秘。

劉海瑞想了想,答應道:「那行,我下午剛好沒什麼安排,不知道朱姐你下午有空沒?」

「下午啊,可以,那你下午來市裏吧,到了給我打電話。」朱秀芳想了想答應道。

「那行,那就下午見。」劉海瑞笑道。

掛了電話,劉海瑞有些奇怪,朱秀芳怎麼突然會打電話找自己?是真的有什麼事兒給他說,還是寂寞了,想找他『安慰安慰』她呢?

帶着這樣的疑惑,下午一上班,劉海瑞給小鄭安排了一下工作,就起身離開了辦公室,驅車直接前往市裏了。

兩人約好在一家茶樓里見面,等劉海瑞趕到那家茶樓的時候,朱秀芳已經坐在那裏了,一身職業打扮,顯得特別的顯眼。見劉海瑞來了,坐在窗前的朱秀芳就遠遠的向他笑着揮了揮手。

劉海瑞走過去一邊拉開椅子坐下來,一邊笑道:「朱姐來的挺早的嘛。」

「喝點什麼?」朱秀芳笑了笑問道。

「一杯茉莉花茶吧。」劉海瑞沖服務生喊了一嗓子。

不一會兒,服務生就端來了一杯香氣四溢的茉莉花茶,劉海瑞笑盈盈的看着朱秀芳,突然發現她的氣色像是有些不太好,整張臉上顯得有些黯然無光,就問道:「朱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氣色好像不太好啊?」

朱秀芳苦笑道:「你看出來啦?這段時間我和你李哥鬧矛盾了。」

劉海瑞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朱秀芳淡淡的笑了笑,說道:「誰知道,可能結婚時間長了,夫妻之間都會鬧矛盾吧,我公公婆婆一直想要孩子,我也想要呢,他本來一直也是很想的,但是不知道這一兩個月他是怎麼了,突然又改變了想法,而且每天回到家裏來對我不聞不問的。」

劉海瑞忙問道:「他是不是有外遇了?」

聽到劉海瑞的猜疑,朱秀芳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淡笑道:「誰知道呢,就算是有外遇,他也不可能和我離婚的,我也沒這方面的打算,就這樣過吧。」

「既然兩個人都不在乎對方了,那還怎麼過啊?」劉海瑞皺着眉頭看着朱秀芳,覺得她還真是一個能忍的女人,要是其他女人知道老公有外遇,還不在家裏吵翻了天。

朱秀芳淡淡的笑了笑,對劉海瑞說道:「我們兩個都在政府上班,他剛調回西經政協沒多久,還想往上爬呢,怎麼可能離婚,離婚對他將來的試圖影響很大的。」

聽到朱秀芳這麼說,劉海瑞這才恍然大悟了,他忽略了婚姻在一個人仕途中的重要性,「那你們就這樣想前蘇聯跟美國一樣持續冷戰啊?」劉海瑞打了一個很形象的比喻。

聽到劉海瑞的話,朱秀芳不禁被逗得笑了起來,說道:「對,就像蘇聯跟美國一樣打冷戰,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劉海瑞見朱秀芳笑了,這才轉入正題,問她:「朱姐,你不是說有什麼事要給我說嗎?什麼事?」劉海瑞覺得朱秀芳今天找他,絕不可能只是為了給他說自己家裏那些爛事兒那麼簡單。

看到劉海瑞那求知若渴的表情,朱秀芳抿了一口茶水,幽幽地盯着他的眼睛,說道:「市紀委最近收到了幾封匿名的檢舉信。」

劉海瑞聽到朱秀芳這句話,心裏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裝糊塗地看着她,笑道:「該不會是跟我有關係吧?」

「跟你沒關係。」朱秀芳搖了搖頭,接着又補充道:「但是跟你們區里的某些領導有關係。」

劉海瑞繼續裝瘋賣傻的看着她,將眼睛瞪得很大,迫不及待的追問道:「跟我們區里的領導有關係?誰啊?」

「你們的常務副區長孔勝輝。」朱秀芳不緊不慢地說道。

「孔副區長?」劉海瑞心裏一陣驚喜,隨即佯裝很驚訝的瞪大了嘴巴,又追問道:「孔副區長怎麼了?」

「好幾封檢舉信都是檢舉他利用職務之便私吞你們區里的國有資產,你看看這個。」說着話,朱秀芳從一旁的椅子上打開皮包,從裏面拿出了一份信遞給了劉海瑞。

劉海瑞一眼就看出來這是自己那天偷偷摸摸塞進市紀委舉報信箱中的信,愣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佯裝很奇怪的看了一眼朱秀芳,打開信裝模作樣的看了一遍,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對朱秀芳說道:「孔副區長還真被人檢舉了啊?」

朱秀芳聽到劉海瑞這句話,覺得好像話裏有話,就問他:「小劉,聽你這麼說,好像孔勝輝還真有什麼問題?」

劉海瑞將這份檢舉信放下來,皺着眉頭裝模作樣地說道:「紡織廠這幾年的效益很差,市裏面前兩天剛派了審計組的人下來對紡織廠進行審計,也發現了一些問題,但是由於牽涉到區里的領導,這個問題也不好辦,現在有人檢舉孔副區長,而且信中羅列的這些都是事實,那你們市紀委準備怎麼辦?」

朱秀芳抿了一口茶水,說道:「孔勝輝是你們區里的人,這要看你們區里的態度了,區里要是一心想調查的他的話,市紀委肯定會調查的,如果區里不想的話,紀委會把這件事兒壓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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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場生存手冊:權力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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