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婆婆
「倒底是怎麼回事，你說一遍。」李暢看着爺爺的目光，心軟了，他不在做隱藏秘密的堅持。
他開始徐徐的講來「真的，我在夢裏，見到了一個人……當時，我受傷了……糊裏糊塗的……。」
白守藝仔細的聽着。
偶爾會問一句，神情顯得格外專註，謹慎。
李暢把經歷的場景，小心翼翼的一點點說出來，爺爺是他唯一的親人，是他生命的依靠，他不願意，更不想對他有所隱瞞……當時，在夢裏看到的一切，盡自已所能的全部告訴爺爺。
白守藝的臉sè，變得越來越黑，神情專註之極，關切的神情易於言表，當李暢講完，他好象也似劫後餘生吧？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這一聲，把還有些神思混亂的李暢嚇了一跳。
看着他的樣子，雖然白守藝能夠覺查的出，這個孩子，少了一些霸氣，野xing，心xing上還有一些不足，不過，愛一個人，往往會把他的缺點故意的省去。
他抱着李暢說「這件事，不要對第二個人提起，你要相信自已，你最強大的不是那個東西，而是你能壓制住他……你知道嗎？你永遠比它強……別人的力量，都是不可取的，只有自已的才是真的……知道嗎，我的孩子？」
李暢這時，還不能完全聽懂爺爺的話，但是他知道「爺爺是他好，不想讓別人知道？不想讓自已借用那個怪物兄弟的力量，既然爺爺說不好？那就不借好了，反正自已會越練越強，直到超越所有人，超越那個弟弟……想必，它繼然被人封在裏面，就不是很強吧？」
李暢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已以經想明白了這一切，便又重新安安穩穩的修練，做事。
好長時間，沒有見過朱靈了。
她也許已經走了？這讓他傷心，又無可奈何。他又會到族城外面去？已經在原來的地方，等朱靈好很多次了，只是一直沒有等到。
今天，他還是不想去上課。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會心情這麼的不安分，只覺的煩燥，總是想起遠方的那個李靈芙，還有那個只存在於傳說的林氏家族……
他不姓李，姓林，不，不，我就是姓李，可為什麼，我非要有姓呀？
爺爺，已經好幾天不回家住了，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他有點擔心。
出來走走，散散心，順便找找朱靈。他在人們異樣的目光里，從城裏走出來。
看着島上的石頭，看着藍天，海鳥，心裏覺的好多了，連呼吸的空氣，都是那麼痛快。
「你等著吧？有一天，我一定會也要飛出去……等我學會了飛，學到了真本事……想到飛，就想到爺爺，好像整個島上，會飛的只有爺爺呀？想到這，心裏就是一陣得意。」
這時，一隻紅sè的鳥，從遠處空中飛來。
咕咕叫兩聲后，然後在他頭頂盤璇。
李暢抬頭看，先是一呆，繼而大喜，這不是紅紅嗎？
鳥，顏sè鮮紅如血，一隻小嘴溱黑如墨，身體也只有人的拳頭大，張開雙翼，在空中競然不用拍翅膀，就能滑動着轉圈。對方好像並不是借翅膀的力量，天生就會在天上飛……
李暢大喜，因為，這正是朱靈的那隻鳥呀？如果鳥還在，那人，還沒有走呀？
想到這種可能，他忽然興奮了起來。
鳥兒也低鳴一聲，不過很有戒心的沒有落下來，只是在低空徘徊，李暢獃獃的看着，大聲問「你的小主人呢？」
鳥兒叫一聲。
李暢叫道「帶我去見她……」
鳥兒又叫一聲，似聽懂了它的意思，急速的向東飛。
李暢連忙追過去。
很快，在一片亂石間，他看到了朱靈，正站在一塊怪異的石頭前面…
朱靈身上穿了一件淡粉sè的長裙，赤著一雙小腳，潔白的讓看到的人，不由心跳加速。
從李暢的角度看過去，女孩的臉，五官長的異常秀美，在加上那淡粉的紅裙，使她站在陽光下，就猶如一朵亮麗的月季花，兩人相距只有一丈了。
李暢看着對方。
「你……」女孩顯得很猶慮。
李暢叫道「靈兒？你怎麼了……」
女孩一愣，說道「我不認識你，你快走…………」
這一下，李暢更蒙了。
女孩揚手一點，幾十道紅長的紅sè水劍，從她長袖裏shè出來。
李暢大驚失sè，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忽然出手，慌忙一個閃身，順着石頭，一路的滾下去。
他狼狽不堪，藉著周圍的石頭的掩護，才堪堪的躲開了水劍。
李暢的臉變青了，腦子裏一片混亂的，喝道「靈兒？你怎麼了？為什麼向我出手。」
女孩將手一揚，又是數道水箭，顯然，她這是真怒了，水箭斜帶着攝人的威勢。
還好，李暢早有準備，急忙念咒文，吼道「銀罩……」
一道道銀環下面，一個圓形的銀sè罩子將他罩住。抓住這個機會，身體急忙后移，在銀罩蹦潰之前，將對方的水箭，晃到另一個方向……
女孩兩次攻擊無果，不在出手，只是整整肥大的衣袖看着他，說道「你變得歷害了」
李暢吐了粗氣說「當然……」他還想說什麼？女孩一轉身，眨眼，消失了。
看着朱靈消失的背影，李暢，只覺的一陣頭大。
這丫頭，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吃錯了什麼葯？還是神經大條了，還是發生了什麼事？剛才，對方離開的那個眼神，他能相信，朱靈就是朱靈，他就是原來的她，只是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
這一下午，他顯得悶悶不樂，不為了別的，就為這件事。
半夜裏。
李暢還是象以往一樣，先在屋裏煉功，然後覺的體內的筋絡熱氣涌動，身體出奇的輕快了之後，便到外面煉體……
來到屋門前，身體一懸，頭下腳上，然後開始做蹲立的姿勢……
一個，兩個……
直到全身大汗淋漓，全身的氣息，翻滾不定之後。
李暢才舒暢的長出著氣，又到外面的澡房，洗了洗，回屋剛要睡。
朱靈一閃身，來了。
她看着李暢，格格的笑着問「你沒生氣吧？」
李暢故意板着臉，像個小孩子，說「沒有生氣，你今天怎麼了。」
朱靈道「今天，婆婆在那了，她不讓我跟島上的人有來往……」
李暢道「為什麼？我怎麼沒有看到你那個婆婆呀？」
朱靈道「那你看到了一塊石頭嗎？」
李暢一愣問「石頭，你前面那石頭。」
朱靈道「那是婆婆，婆婆說了，要是我在陪你玩，就帶我走，而且還要把你打成殘廢。」
她不說還好，這一講，把李暢氣壞了，罵道「老妖婆，我又得罪她，要把我，還要打殘了……」
朱靈顯然嚇得不輕，忙說「你別這樣，別這樣說，要是婆婆知道，你就死定了。」
李暢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一躍而起，拍著對方的頭說「靈靈，別看，有我呢？我替你出頭，那老妖婆子有什麼本事……你一定受氣了，走，我替你去出氣。」
朱靈聽着，眼圈一下子紅了，說「小李，不，不……婆婆很好，你別這麼說……我已經同意婆婆的話了，我們不在來看你了，我們也要走了……你要去昌南國嗎？我可以求求婆婆，送你過去。」
她這樣一講，讓李暢更急，氣哼哼的說道「老妖婆子，我不求他……你也別走了。」
靈兒剛要說什麼？忽然驚悚的轉頭。
李暢什麼也沒有看到，可下一刻，他就失重一般，漂了起來……
靈靈叫道「婆婆，你饒了他吧？」
李暢則什麼也看不到，不過繼然朱靈說有，那就是有嗎？本能的叫道「老妖婆，你放開我…」
他也沒見有人，拍一聲，只覺臉上生疼……
這時，門忽然打開……
白守藝大步進屋，一下跪倒在地，嘴裏稱道「晚輩，白守藝，見過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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