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凌皎月：我來獎勵獎勵你，共浴日常

第370章凌皎月：我來獎勵獎勵你，共浴日常

冬日天色黑得很快，陸斬自城門走到城中，天色便暗淡下來。

雪花飄飄，街上滿是撐傘歸家的人，街道兩旁的商鋪時不時傳來吆喝聲，巷尾處有人布粥。

「剛出鍋的八寶粥，錢老爺免費布施…」

陸斬聞着粥的香甜味兒，一時有些恍惚，時光匆匆，若是雀雀在的話，只怕又要吵著喝粥。

也不知道那小東西怎麼樣了。

陸斬沒有撐傘，駐足停留了一會兒，看着百姓們捧著粥，在棚下其樂融融模樣，也跟着笑了笑。

天色愈發暗淡，陸斬大步朝着家走，官巷裏不像外面熱鬧，薄夜籠罩下，四周都是靜悄悄的。

只不過陸斬體內聖物越來越多，竟然形成莫名的和諧，所以並沒有問題。

凌皎月幽幽嘆氣，輾轉反側實在難安，索性坐起身來。

浴桶中的水已經沒有溫度，旁邊擺着的四面鏡子，也均已出現裂紋。

真炁涌動下，四面足有人高的銅鏡四分五裂，化作一團飛灰飄出窗外。

凌皎月握住陸斬的手，咬牙道：「世人都以為黑水宗宗主閉關，沒想到竟然被困在秘境數十年，說來倒也可笑。黑水宗禍害修仙界多年，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自然不能放過，只是你捨得動姬夢璃嗎？」

諸葛沉點了點頭，便去提黑風毅。

凌皎月寒著臉，速度卻不慢，很快便飛掠至陸斬家中。

「你在外頭還像個正人君子，私下卻骯髒齷齪。這才說了幾句話，你就開始動手動腳？」

凌皎月邁著步子走來，天光暗淡，她的眉眼有幾分朦朧，聲音卻一如既往地冰冷清脆：

「繼續裝。」

陸斬被拆穿，便順勢睜開眼睛，笑吟吟地看着她：「凌仙子睡不着？怎麼半夜來我這裏了？」

凌皎月見陸斬聽話轉身，倒也沒起身離開，而是拿起沐浴香皂塗抹在身前，認真地洗起來澡，邊冷聲問道：

「你還沒跟我說說秘境的事，那是什麼秘境？」

估摸著是坐牢、坐牢、還是他娘的坐牢。

凌皎月臉色一寒：「哼，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找她去吧。我相信以你的手段，會讓她的血液熱起來。」

獄卒笑容古怪，低聲道：「這叫逍遙針，待犯人那玩意有反應時，將其插入其中…」

以前沒經歷過，對這種事不了解就算了，現在來來回回那麼多次，就算是為了自己，也要了解點相關知識。

凌皎月神態嗔怒，便見陸斬站起身，緊跟着她身體一輕，就被陸斬抱了起來，待她反應過來后，已經坐在了陸斬懷裏。

謝春嚴跟諸葛沉已正式入職，諸葛沉早早地便來到天牢，想看看天牢裏頭有什麼奇怪妖物可做研究，見陸斬過來，不由迎來。

他也算見識過大風大浪之輩，可此時清點收穫，還是忍不住感嘆。

況且…陸斬是她男人，總不能眼看着陸斬被神火精粹折磨。

沒想到倒是事關重大。

凌皎月心底有些悔意，早知如此，她就該跟陸斬加緊雙修，以最快的速度煉化精粹才對。

她自然不願跟陸斬共浴，可架不住陸斬花言巧語，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跟陸斬處於浴桶中。

「你別嬉皮笑臉，我過來是想問問，此番你在秘境裏面，神火精粹可有異樣？比如…精粹力量跟自身真炁有所衝突？」

「沒什麼，先洗個澡吧。」

陸斬一陣惡寒，沒想到鎮妖司的刑罰如此喪心病狂，微微動力，手中銀針便化作飛灰，他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就看到諸葛沉押著黑風毅進來。

陸斬來到天牢審訊室，裏面擺放着許多刑具，除了常見的刀槍劍戟外，還有許多奇怪物件。

想到昨夜不堪入目的景象，凌皎月猛地抬起手掌，浴桶隨着洗澡水一同被凍結成冰，而後四分五裂。

小白眉開眼笑，抱着碗吃得歡快。

一刻鐘前，汴京城。

雪夜凜寒，房間里被水汽氤氳。

書房中，陸斬清點完收穫后，便察覺到動靜，剛準備起身開門，就聽到「嘎吱」一聲。

陸斬感覺搓背動作越來越慢，便知道凌皎月分神了，他順理成章地轉過身：「你先想想，我來幫你。」

暫且不提足足四十頭魑魅蠻獸，僅僅是無為境中期的魑魅王，便令陸斬喜不自勝。

冷風吹在凌皎月面頰，將她緋紅的臉蛋吹得愈發細嫩，她不受控制地想到昨夜。

嚴格來說，他自己都沒怎麼修鍊，全靠元神急速旋轉。

「既然你已經從秘境出來，為何不來找我，只會發些冷冰冰的消息……」

「噗通～」

諸葛沉接住大氅，笑着道：「行禮不習慣，用得順手就行。」

凌皎月依舊綳著臉，語氣卻緩和不少：「你少說這些花言巧語，真以為我不懂似的。」

若說從前，茶樓斷然不會營業這麼早，可現在為了湊這份年關熱鬧，倒也是早早開業。

陸斬耐心十足地樂於助人，邊道：「待明日審訊黑晶晶后，我便集結黑水宗弟子，將他們全都滅了。等主力軍都滅了，那些散在外面的零散弟子，也就翻不起什麼風浪了。」

陸斬嘗試用真炁操控指骨，必要時，這東西或許能當個暗器使用。

據她所知，姜凝霜本就虎視眈眈，楚晚棠也有些後來者居上的架勢，若她再繼續扭捏作態，只怕要喊楚晚棠一聲姐姐了。

「公子，推背圖要不要？」

……

陸斬嚴肅地道：「那女人確實有些滋味兒，是個人都不太捨得。可惜就是太冷血了，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凌皎月輕哼一聲，仍舊是冷著臉，可很快便放棄了掙扎。

……

「少來這套。」陸斬將大氅脫下丟給他，道：「你給我行禮，怎麼看怎麼奇怪。」

「只要10兩，這可是絕無僅有的奇書！」

小白懂事地點了點頭，飛快地回到房間穿鞋，又將廚房的飯菜端到亭子中。

凌皎月幾乎能聽到自己心跳聲，她依舊是那副聖潔仙子模樣，不悅道：

凌皎月微微仰頭，咬牙閉眼平復心情，半晌才御風離開。

此銀針長有半尺，比平常銀針粗一些，仔細看上面還雕刻紋路。

陸斬雖是夜醫，可身體卻比武夫還要強悍，力氣更像是用不盡似的，就算她昨夜不堪重負，可陸斬還是不知疲憊，哪怕期間她昏厥過一次，陸斬也未曾盡興。

陸斬笑了笑，外面雪勢漸大，院子裏的假山花木皆被大雪覆蓋，倒顯寂寥，唯獨梅香襲人，香氣幽幽自雪下傳來。

難怪那些小妖會搶劫燒雞，原來是山裏食物逐漸變少。

她不傻，知道陸斬對這種事情食髓知味，也知道自己夜晚前來會遭遇什麼。

「難怪什麼？」

陸斬慢條斯理吃粥，自然而然想到翠屏山一事。

「這些收穫，還僅僅是探索了萬獸淵澤的一隅…」

凌皎月不相信這些鬼話，卻也懶得跟小廝掰扯，痛快付了錢后，便掀開冊子。

陸斬根據氣息判斷，知道來人是凌皎月，對方深夜登門，且主動進來，其意思不言而喻。

陸斬搖搖頭，並沒有強求。

陸斬呼出一口氣，將金色指骨拿出。

陸斬知道她在裝睡，只怕是害羞，便沒有拆穿她，徑直走出房門，朝着鎮妖司天牢而去。

而這個外力，便是雙修。

「莫非是我滿足不了他…」

思來想去，凌皎月掏出枚易容丹，改頭換面后朝着汴京某條知名街巷飛去。

陸斬將她圈在懷裏，道：「這是從何說起？我這也是為你好。早點煉化精粹，對你我都好，更何況這種事明明是我出力多，凌仙子怎麼不領情的？」

她穿着身白色長衫，頭髮濕漉漉地披在身後，白凈的狐媚臉嫵媚動人，衣衫被雪花跟頭髮打濕，若隱若現露出渾圓的長腿，白嫩的小腳沒有穿鞋，赤足踩在雪地。

但不管多難啃的東西，只要能啃動，遲早都得變成養料，倒也無需着急。

當陸斬真炁灌入指骨時，那股隱藏在指骨中的神聖道韻，便傳到了陸斬腦海中。

凌皎月將魂碗丟到一旁，重新躺下休息。

凌皎月心情這才好了一些，她邁出浴桶，將衣衫穿戴整齊，剛欲離去，卻又看向那個浴桶。

亭子三面都用簾幔遮住，僅露出一面賞雪。

他從剛剛獲得元神的時候，就知道元神啃食速度，跟是否成年有關，也跟他的實力息息相關。

僅僅是看了一眼，凌皎月便面如火燒，畫冊作者未免太過大膽，竟然畫出這種東西…

凌皎月皺眉：「你笑什麼？」

魑魅王固然擁有清醒神識，可是它自誕生起，便被萬妖王的殘餘力量鎮壓在血河中，所以對於它的記憶，陸斬並不感興趣。

特別是近日在練功時，她隱約察覺到寒冰精粹的力量偶然躁動，這是因為精粹未曾完全煉化，出現的輕微排異現象。

陸斬略微沉吟，約莫是凌皎月。

陸斬在家門前站定，煙囪里白煙裊裊，似乎正在做飯。

半刻鐘后。

直到將她的手腕都摩挲熱了，陸斬都未給出判斷，凌皎月挑眉道：

小白搖了搖頭：「凝霜姐很忙，一直沒有回家。不過有其他姑娘找你，冷冰冰的，很漂亮。」

此時陸斬又身在秘境，她記得清楚，那秘境入口處氣息驚人，裏面定然十分危險。

「算了，慢慢啃吧，就當儲備糧…」

其蘊含的大道法則，陸斬暫時無法參破。需要等到境界提升后，才能逐漸領悟。

陸斬一時無言，半晌才道：「看來你的捕獵技術一般。」

言罷，她沉吟片刻，又道：「去你房間吧，下不為例。」

凌皎月推脫陸斬無果，便咬牙靠在浴桶上，一副被強迫的受辱仙子姿態：

「你如今已是造化境了，我更無法反抗了。但你也不要太過分，否則我就算是死……唔…」

陸斬自浴桶中走出，用真炁烘乾周身，穿戴整齊便欲出門。今日要審訊黑風毅，此事不能耽擱，否則他還要抱着仙子睡會懶覺。

床邊人影一閃，凌皎月再次下床，冰絲織就的衣衫飛掠而來，她抬手穿戴整齊，拎着佩劍出門，朝着官巷飛去。

位於巷中的大宅里，雲水宗的弟子皆已歇息，這是雲水宗在汴京的據點。

凌皎月越聽越覺得驚訝，她拿起肥皂搓在陸斬後背，有些失神：「難怪…」

可誰料陸斬卻沒帶她去房間，反倒是帶她來到浴室共浴。

小白捧著粥碗，眼巴巴地看着陸斬。

這說明萬妖王體魄被淬鍊到可怕地步。

凌皎月思來想去，覺得自己不能太矯情。

「這件事說來話長，那座秘境可不簡單。裏面危險重重，事關上古萬妖王…並且，我還在裏面碰到了黑水宗的宗主黑晶晶，如今已經將其抓捕歸案…」

「主人這次回來后，還會離開嗎？」

「這是什麼？」陸斬捏起一根銀針。

改頭換面后，凌皎月甫一行至巷子，便有位身着灰衣的小廝湊過來，擠眉弄眼地問道。

這話更奇怪了…陸斬沒跟他多聊，道：「讓人將黑風毅給我帶來，等這件事解決后，我再給你們接風洗塵。」

……

按照這個速度，待元神四號將這些妖魂全部吞吃，估摸著便是成年之時。

話還沒有說完，凌皎月便忽然仰頭，腿也伸直了些。

成年後的元神啃噬速度稍微快些，但也只是快了那麼一點。

「既然他都不想趕緊煉化神火精粹，我想那麼多作甚，就算到時候真的出事，也怪他自己……」

凌皎月皺着眉，覺得手腕越來越熱，那股子熱氣幾欲點燃她的全身。

可就算消滅所有罪證，也無法揮散腦海中的畫面。

金色指骨乃是承載世外天的鑰匙，但真正引起陸斬興趣的，還是金色指骨的強度。

足足過去半刻鐘，元神四號才啃食一小撮。

房間裏面靜悄悄的，偶爾傳來風吹竹林之聲，陸斬端坐在蒲團上，唇角不自覺地上揚。

凌皎月抿了抿唇，輕聲道：「近來總是覺得精粹跟我真炁有些衝突，不過十分輕微，倒也沒造成負擔。」

……

凌皎月還躺在浴桶中，白凈的臉染著幾分紅霞，雙眸緊閉，似乎還在沉睡。

「從前餓得很了，連草都吃過，比起來那些滋味，用細米做的粥不知道多好吃。」

陸斬並沒瞞着凌皎月，她是雲水宗核心弟子，就算他不說，改日她也會從師門知道。

「按照你的醫術水平，估摸著早就看出問題所在。何故一直摸我手腕，莫非事情很嚴重？」

御雷梅花槍乃是能上神兵榜的法器，其材質非同尋常，可仍舊無法跟金色指骨相比。

還不等陸斬推門，門便從裏面打開。

陸斬笑了笑，也沒有狡辯，只是道：「稍安毋躁，我方才給你瞧了瞧，無非是精粹有點不安分，不過…想要它安分也很簡單…」

「主人終於回來了，我一直在擔心你呢。」小白站在門后，嗓音清脆悅耳。

「沙沙沙—」

小白舔乾淨嘴邊的米粒，滿臉享受：

這令凌皎月有些憂心，她是冰寒體，跟寒冰精粹本就五行相融，尚且有些異樣，陸斬體質跟神火精粹本就不太融洽，異樣或許更加明顯。

陸斬聽明白她的意思，詫異道：「伱的寒冰精粹出問題了？」

凌皎月玉面羞紅，她怒視陸斬：「你轉過身去，別看我。」

陸斬抿了抿唇，道：「若是下次再出遠門，就帶着你。」

兩女一男，其中一女子幫着推背…

「卑職見過副統司。」諸葛沉似模似樣地行個禮。

若是刻意斂去光華，金色指骨看似平平無奇，就像是微不足道的金塊。可它的硬度卻超出陸斬所料，甚至比御雷梅花槍都要堅硬。

陸斬吃了兩碗粥后，便回了房間，他給凌皎月傳了消息報平安，然後開始清點此次收穫。

這本書是鎮妖司出品，很受百姓歡迎，已經在民間普及，就是時間尚短，還未見到成效。

浴桶約莫六尺寬度，單人泡澡自然舒坦，雙人便有些擁擠。

妖魂強度越高，吞噬速度越慢。

「難怪師尊昨日來到汴京，說是有事要見隆嘉長公主。」

陸斬覺得恍惚，不太想聊這些話題，便問道：「凝霜回來了嗎？」

之所以沒來找她，恐怕是在意她的情緒，怕她誤會。

「你跟我還見外？」

陸斬聽着搓香皂的滑膩聲音，便指了指自己肩膀，示意凌仙子幫忙搓背，道：

她忙地抽回手，皺眉看着陸斬：「你是故意的吧？」

夜色已深，雪落滿城，整座汴京都靜悄悄的，偶有打更聲夾雜着犬吠聲傳來。

「咔嚓咔嚓——」

……

其實倒也沒有大事，雖說經過雙修后，精粹跟他們相融，但畢竟精粹是外物，若是沒有外力相互作用，總是會產生一些躁動。

小白吃了兩口醬菜，便甜滋滋地喝起來粥，狐媚眼兒眯起，很是滿足。

桌上擺着兩碗臘八粥，還有一碟子醬菜，倒也算不得什麼美食，可陸斬風塵僕僕自雪夜歸來，捧著熱騰騰的粥，倒有幾分家的溫馨。

小白吞咽著臘八粥：「白白的捕獵技術很厲害，可是以前翠屏山鬧妖禍，獵物都快被它們捉光了，白白就沒得吃。」

陸斬騎着高頭大馬走在長街，商販吆喝聲不絕於耳，除此之外還有茶樓郎朗說書聲。

清晨雪停，寒霧蒙蒙。

凌皎月細細思索，師尊鮮少離開雲水宗，雲水宗跟皇族也不甚往來，昨日她就納悶師尊為何來京，甚至還要找權傾朝野的長公主。

自從陸斬進入秘境開始，她便難以安生。

雪天雖寒，卻擋不住年關將至的熱鬧。

陸斬看向廚房，香味便是從廚房傳來的，聞着味道還不錯。

「唐果蜜餞兒，正宗八寶樓大師傅製作，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說着，陸斬便伸出手，貼心地幫凌仙子搓澡。

等陸斬離開后，凌皎月才睜開雙眼，她長舒一口氣，眸光望向周圍的鏡子，神色愈發冰冷。

略微思索，陸斬將魑魅王的妖魂提到前面，讓元神四號率先啃食。

如今三尊元神極速三修，元神四號的成長速度更是突飛猛進，遠遠超出陸斬預期。

「我做了臘八粥，不小心沾了一身灰，然後便洗了個澡。」小白說着，鼻尖微微翕動：「臘八粥的香味兒，主人聞到了嗎？」

仙子自然是沒什麼髒東西的，因為打了香皂的緣故，哪哪都是滑溜溜的。

不過對於魑魅王的天賦，陸斬倒是很有興趣。

陸斬起身拉住她的手腕，道：「我給你瞧瞧。」

凌皎月泡在浴缸中，水面遮住她的胸脯，露出白潤的肩膀，她面色羞惱地看着坐在對面的陸斬，暗暗咬牙。

陸斬蹙起眉頭，只見平時牙口犀利的元神四號，在啃食魑魅王的妖魂時，竟像是八十老太啃骨頭，根本啃不動。

凌皎月板著清冷如月的小臉，冷冰冰道：

今夜凌仙子來此，只怕也是為了此事，否則絕不會問他神火精粹的事情。

凌皎月依舊板着臉，卻沒有多說，任由陸斬拉着她的手摩挲。

陸斬早就看出來了，只是想逗逗她：「我得看仔細。」

「……」

「好。」

陸斬走進家中，順手將門關上，目光在她身上流連：「你在洗澡？」

黑風毅看到陸斬便道：「陸斬，好小子，你竟然還敢來看我？」

他收回目光，將手掌放在小白后腰，用真炁將她濕漉漉的頭髮跟裙衫烘乾，才道：

「下次用真炁護體，就不會弄髒尾巴了。去穿上鞋子，吃飯。」

昨夜，就是這些鏡子，令她恨不得咬死陸斬。

陸斬只得打斷正在三修的元神，讓四尊元神圍着魑魅王妖魂一起啃。

不過一想到姜凝霜勾搭陸斬多時，陸斬始終未曾繳械投降，估摸著也憋得難受，所以她今夜倒也沒拿腔作勢，也想半推半就地獎勵陸斬。

當時他進入萬獸淵澤時，凌皎月就在現場，估摸著是擔心他的安危。

畢竟，兩人平時鮮少聯繫，一見面就找她干那事，目的性未免太強，屆時她又要不高興。

「……」

「嗯？」

凌皎月對這種事情了解不多，但也能猜出大概，就是不知道陸斬總是不盡興，會不會對身體有害…

凌皎月本不想搭理陸斬，可轉念想想，陸斬離開秘境后便給她傳消息，說明心底惦記着她。

「蹬蹬蹬……」

「吃素也這麼開心？」陸斬看她狼吞虎咽，不禁笑了。

陸斬愈發期待自己邁入無為境后的樣子，屆時便能利用此法則，衝擊神念境。

只怕是一口氣能養出五尊元神。

雖然只是輕微躁動，但若是在生死關頭，真炁中一絲異樣之差，便是生死之別。

……

門從外面推開。

陸斬微微嘆了口氣，將注意力放在元神上。他如今到達造化境中期，除去碰到的機緣之外，元神才是居功至偉的功臣。

凌皎月側身躺在床上，薄被遮住胸口，露出白皙香肩，她望着窗外茫茫雪色，心頭雜緒縈繞，久久難眠。

魑魅王吞噬過萬妖王的血肉，想來能激發出不錯的天賦。

此時元神正在啃食魑魅妖魂，遺憾這些魑魅跟蠻獸意識混亂，根本沒有可用記憶。

翌日。

凌皎月猛地回神，一把抓住陸斬的手：「轉過身去，我自己來。」

凌皎月眼底滿是嫌棄，深吸一口氣，才問道：「多少錢？」

陸斬明知道雙修有利於修行，從秘境出來后，卻不主動找她。每次都是她主動上門，好似她眼巴巴似的。

此番景象，倒也有幾分下飯。

「嗯？」

「呵呵……」

陸斬騎馬聽了兩句，茶樓里說書內容大都是《鎮妖筆記》。

說着，作勢就要起身離開。

凌皎月看完魂碗消息，赫然是「黑水三號」的平安信，她秀眉蹙起，隱約有些不悅。

薄被滑至腰間，露出綉著蓮花的白色肚兜，她剛欲起身修鍊，魂碗卻忽然一顫。

可惜目前而言，他只能幻想，並沒有實力真的去實現。

陸斬連忙握住她的細腰：「怎麼還急了？開個玩笑，那女人心如蛇蠍，且屢屢想置我於死地，我還沒好色到那種地步。」

陸斬眼中多了幾分火熱，若是他的實力足夠強勁，到了可以橫掃萬獸淵澤的地步，能獲得多少好處，他簡直不敢想。

陸斬老老實實轉過身，懶洋洋地泡在浴桶里，修者自然無須沐浴，可從萬獸淵澤出來，歷經無數血煞之氣，還是得清洗清洗，圖個心理安慰。

思至此，陸斬索性閉上眼睛假寐，想看看凌仙子會做什麼。

到時候，還可以自由調動世外天，世外天也將成為一大助力。

清點此番收穫后，陸斬神清氣爽，他睜開眼睛，將指骨收起，剛欲起身，便察覺到一股涼意從遠處傳來。

陸斬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地蹺起腿，笑着道：

「宗主哪裏來的這麼大火氣？我對你還不夠好嗎？甚至讓你住單間。而你甚至不願意喊我一聲霸霸…」

「好！」

唉…

若是陸斬在秘境對敵時，神火精粹出現異動，只怕凶多吉少。

登雲巷燈火已經熄滅。

到時候豈會因元神口糧發愁？

凌皎月面紅耳赤，急忙將書收起來，快步朝着巷子裏走。

陸斬隨意買了個燒餅咬着，打馬來到鎮妖司天牢。

不過話說回來，若非小妖們搶奪燒雞，他也不會盯上翠屏山，更不會救出姜姜跟林鴻文，此後更是牽扯出邪修案，可謂錯綜複雜。

黑風毅冷哼：「陸霸霸，本宗主被你害成這樣，你還有臉來見我？！」

陸斬微笑：「別吵啦，你連坐牢都是單間，吃飯都有倆菜，還不知足啊？」

*

PS：有點晚了，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