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嘗試串聯

第410章嘗試串聯

回到車上的林辰將香煙和打火機還給陳益，隨後把柴曉和藍鵬飛剛才的對話做了一個彙報。

幾人都很意外，這說明柴曉面對詢問的時候，嘴裏實話不多。

反常必有妖。

「接近莫善為不是為了愛情，也不是為了錢，可以這麼理解嗎？」諸葛聰聲音響起。

秦飛：「錯不了，柴曉對我們說不可能和莫善為結婚，對藍鵬飛說喜歡莫善為想和他結婚，而在錢的問題上，同樣沒有可信度，她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似乎有點像……」

諸葛聰接了過去：「有點像萬不得已？」

秦飛點頭：「對，她和藍鵬飛是有感情的，對吧林辰？」

「秦飛，給我倒杯水。」

諸葛聰：「陳支之前不是說過么，先查李龔的案子，通過李龔案嘗試帶出其他線索，我們是來調研的，發現問題就要解決，要是莫善為真的對柴曉做過什麼，難道就不管了？」

林辰：「那我也等著。」

李天菱勢力不小，派手下將程建設亂刀砍死？

猜測成分太多，需要更多線索。

陳益：「莫善為八年前是否有教唆殺人的行為，鄭支按照這個方向，嘗試調查。」

程漢君：「解決問題也要分清主次，大方向是不能偏的，以李龔案為主，天馳公司那邊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范天馳和李天菱都還沒見呢。」

晚飯在市局解決，鄭從亮也回來了，新的會議開始。

秦飛笑道：「沒呢，回去也沒啥事，我睡的晚。」

不太對勁，若牛祥人緣那麼好，何必淪落到去盜竊，不是給牛祥報仇那是給誰報仇？

隨後，通過線條連接，標註關聯依據和時間點。

林辰猶豫，怪不得姐夫到哪都願意帶着秦飛，對方既有執行力也注意細節，不會把姐夫一個人留在這裏，主動選擇在門口等候，隨時提供幫助，哪怕倒杯水買點夜宵也是好的。

上百萬的錢，足以將一個人心中的惡放大數倍，程建設為了獨吞金子，殺掉了牛祥？合理。

陳益嗯了一聲，將杯中水一飲而盡。

真正的美人計：心目中的女神、一生渴望的白月光突然站在伱面前，微笑着說好久不見。

林辰走了，秦飛搬了把椅子坐在會議室門口，也不玩手機，思考今天所得到的線索。

這個時候，莫善為上初中，十幾歲。

後來，李龔和桂大成認識了范天馳，深受信任，開始在天馳公司嶄露頭角。

「若真是這樣，已經了結的案子是不是也得查一查？算了，了結的案子順藤摸瓜，不至於一點收穫沒有，回頭再說。」

亂刀砍死的話……不止一個人，牛祥那麼大面子？

牛祥為什麼那麼快死了？

諸葛聰的臉黑了下來：「程漢君，我看你是飄了。」

陳益習慣性說了一句，沒有回應，他這才想起大家都走了，準備自己倒。

或者，對柴曉的父母做過什麼？

或者，對柴曉的前男友……不對，藍鵬飛好得很，活蹦亂跳的，而且和莫善為不是很熟的樣子。

「都回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待一會。」

「時間上有點巧啊，兩件事有關係嗎？」

從林辰所複述的對話內容看，柴曉的確不像是因為愛情或者因為錢才和莫善為在一起，不為情不為財，那麼柴曉身上的疑點就很重了。

「林辰，你先回去吧。」會議室門口，秦飛對林辰說道。

第一，兩人有仇，柴曉接近莫善為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還不等他去拿杯子，會議室門打開，秦飛端著紙杯走了進來。

「開車，回市局。」陳益隨口說了一句，微微偏頭看向窗外，目光中的思索之色還未消散。

秦飛：「我等陳隊。」

如此，可以解釋牛祥和程建設為何能如此迅速的打開保險櫃，且睢城警方調查金店內部人員沒有任何收穫。

陳益接過紙杯：「你沒走啊。」

陳益：「秦飛，你和我一起去見范天馳，這個人也挺關鍵的，在睢城混了那麼多年，消息一定靈通的很。」

陳益沒有回答，揉着眉心，思考柴曉前後產生反差的原因。

范天馳，桂大成，李龔，李天菱……

「廢什麼話，快回去。」秦飛催促。

得知基本情況后，他給出個人意見：「已經過去四五年了，應該不會是尋仇吧？柴曉可以動手的機會很多，何必等那麼長時間，被拿到把柄的可能性比較大，要是直接問藍鵬飛會不會有結果？」

陳益坐下：「這些人，這幾個案子，都存在若有若無的線，感覺到了嗎？」

秦飛看着白板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詢問：「陳隊，想到關鍵點了嗎？」

陳益感覺自己要長腦子了，單獨調查李龔案倒還好，若強行關聯起來，很難有合理的一條線將它們全部串起。

「這麼多人物和案子，好像都能關聯的起來，不會吧？」

現在懷疑是莫善為乾的，但他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進一步懷疑他教唆殺人。

鄭從亮點頭，積案的難度顯而易見，他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兩種可能性並未全面覆蓋，還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柴曉背後有人。

十五年前，李龔指使牛祥和程建設盜竊金店，導致金店損失上百萬，桂大成直接被范天馳擼了，換上了李龔，這是公司內部人員的惡性競爭。

諸葛聰：「我們要在睢城待不短的時間，可能要超一個月，不着急。」

陳益擺手。

鄭從亮率先起身，諸葛聰遲疑是否要把陳益一個人留在這，當陳益第二次趕人後，他們也隨之離開。

陳益點頭，問：「沒有誰聽說過兩個人出去要盜竊金店之類的話嗎？」

大部分教唆殺人案都和錢撇不開關係，他需要落實莫善為大筆的資金支出或者創業股份，若是沒結果，那就清查人際關係。

林辰問：「飛哥，你不走嗎？」

鄭從亮多了一句嘴：「這件事和李龔被殺一案有什麼關係嗎？」

「假設，黃金失竊案就是牛祥和程建設乾的，而且……受李龔指使？嗯，合理。」陳益再次使用【假設大法】，嘗試縷清人物和事件關係，目前有點亂套。

車輛行駛中，諸葛聰和程漢君停止爭端，不再去打擾陳益。

那莫善為呢？感覺他並沒有置身之外的樣子。

秦飛無奈：「陳隊不知道多久才能出來，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的任務很重要，養精蓄銳。」

要李龔是程建設殺的呢？程建設敲詐不成殺了李龔？有點牽強啊，不對不對。

「陳隊。」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秦飛：「好的。」

「呼……」

無法逃脫的美人計。

剛才幾人的對話他聽到了，說的都有道理。

五年前，程建設死了，之後不久，柴曉和莫善為見面，自此成為莫善為的情人。

兩人：「是，陳隊。」

這樣的話，程建設的死是為了給李龔報仇，那麼唯一會為李龔報仇的，只有李天菱。

林辰不太敢確定：「有感情嗎？不是女海王？」

你以為的美人計：性感美女脫了衣服在你面前搔首弄姿。

鄭從亮：「我重點問過了，確實沒有，也沒有人收到過【邀請】，偷盜還是人越少越好，和搶劫不同。」

「陳隊，已經問的很清楚。」鄭從亮做着彙報，「牛祥和程建設雖然不在一個監房裏，但刑滿釋放的那些獄友都表示兩人關係不錯，放風的時候經常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也不知在聊些什麼，如果其中一人是黃金失竊案的嫌犯，另一人是同夥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她想幹什麼？

這個案子，怎麼越查越複雜？還是說這幾個人本身成分就很複雜，根本不經查，但是和李龔的死沒關係？

這是莫善為的對手，給莫善為來了一招美人計，實施對象的選擇堪稱完美，不可能再有比柴曉更合適的人了。

「教唆殺人么……」鄭從亮略微思索該從哪裏着手，隨即點頭：「沒問題，交給我吧。」

程建設錢花沒了，繼續找李龔要？然後被李龔滅口了？

邏輯合理，但時間上不可能，程建設被殺的時候，李龔已經死了三年。

鄭從亮表示沒有聽過莫善為這個人，睢城雖然窮了點，但企業家還是很多的。

兩人：「是，陳隊。」

陳益看向程漢君：「諸葛聰，你和傅國勇一起調查柴曉本人，方式方法可以激進一點，確定她到底有沒有把柄在莫善為手裏。」

李龔曾經指使程建設盜竊金店，八年前他和桂大成之間的競爭已經到了白熱化，一旦程建設將此事說出來，那李龔不但會失去競爭權，還有可能入獄。

畢竟是陽城市局的人，和鄭從亮諸葛聰他們是不一樣的，剛認識不久關係還不到，哪怕是「貼身秘書」夏嵐，此刻都已經不見人影了。

會議室內，陳益掐滅香煙起身來到白板前，拿起記號筆寫下了很多名字。

「這兩個人不會有仇吧？」見得陳益正在思考，調研組幾人繼續討論，說話的是傅國勇。

諸葛聰沉吟：「要不就是……莫善為逼迫柴曉和她在一起？比如抓到了柴曉什麼把柄，柴曉沒辦法只能就範，其實她是喜歡藍鵬飛的？」

黑吃黑。

寫完后，陳益退後兩步，看着幾米開外的白板。

眼見兩人要吵起來，夏嵐有些無語，看向陳益，發現對方還在思考，沒有理會諸葛聰和程漢君的口舌之爭。

陳益深呼吸，感覺程建設死的極為蹊蹺，他的死或許和整個案子沒有什麼關係？

懷璧其罪，被人劫殺了嗎？那也不用砍那麼多刀吧，屍檢結果顯示程建設是被亂刀砍死的，擺明了有深仇大恨，連屍體都燒了。

莫善為的姐姐曾經因別人而死，難道柴曉也有類似經歷？莫善為不會對柴曉的弟弟做過什麼吧？

換個動機，程建設敲詐李龔，李龔想滅口但沒成功，程建設魚死網破反殺？嗯……合理。

陳益嗯了一聲，眾人就柴曉和莫善為之間的古怪關係展開討論。

秦飛：「如果是海王的話，就不會說那麼多狠話了，陳隊，這個柴曉有問題。」

陳益搖頭：「應該不會，藍鵬飛知道的事情不比我們多，他現在整個人是非常蒙圈的，根本不清楚柴曉當年為什麼要離他而去。」

見得大家都有了調查任務，鄭從亮主動開口：「陳隊，那我呢？」

陳益摸著下巴，一天的時間鬍子已經長出來了，皮膚顯得有些粗糙。

李龔八年前被殺，程建設五年前被殺，三年。

二十年前，李龔認識了莫麗麗，帶着她吸毒，導致莫麗麗精神出現問題意外車禍死亡。

陳益：「可能有，我們既然已經開始懷疑莫善為，那麼他的任何異常都要密切關注，李龔的案子……恐怕真的不是單獨的，卻不知到底關聯了多少事情、多少人。」

對，柴曉有一個弟弟。

弟弟？

第二，柴曉有把柄在莫善為手裏。

林辰無奈：「好吧，那飛哥……要是有事的話給我打電話啊。」

陳益點燃香煙，下達命令：「明天分頭行動。」

傅國勇轉頭：「靠譜，比有仇靠譜。」

兩個人在一起總要圖點什麼，要麼圖莫善為這個人，要麼圖莫善為的錢，除了這兩個因素，那就只能是有仇，意圖對莫善為不軌。

莫善為的不在場證明很快落實，案發當年連續三個月，他的確在國外，雖然不是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卻也很充分了。

剛說完，傅國勇自我否定：「也不對啊，都四五年了，想做什麼早該做了。」

哪個男人，能扛得住？

若真是美人計的話……莫善為這是幹了啥？

若是有仇，莫善為又幹了啥？

程漢君：「咱們是不是跑題了啊？應該關注李龔被殺一案，而不是莫善為的私生活。」

只要是案件相關人員，都在上面，還特別標註了黃金失竊案，李龔被殺案，牛祥被殺案，程建設被殺案。

……

誰會和程建設有仇呢？

對了，推斷牛祥死於黑吃黑，那麼殺害程建設的人，是牛祥的親朋好友？難道和李龔案相似，都是是報復殺人嗎？

陳益眉宇緊鎖，此刻盯着程建設和柴曉的名字。

八年前，李龔被殺。

「程漢君，你和林辰一起查一查柴曉的親朋好友，現在還不能排除她和莫善為有仇的可能。」

程漢君：「不着急也要分清主次。」

秦飛：「嗯。」

牛祥的死是因為黑吃黑，那程建設的死因為什麼？

誰和程建設有糾紛呢？李龔！

秦飛盯着白板看了一會：「陳隊的意思是……都可以並起來嗎？」

陳益：「只考慮合理不考慮現實的話，是可以並起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