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我怕臟!(六千字!)

別碰我!我怕臟!(六千字!)

?「出去?」

唐心稍稍轉過身來,狐疑看她:「去哪裏?」

葉修凡抿唇,緩步走下去,在唐心身邊站定,身形挺拔而修長:「要去哪裏?我今天正好要出去一趟,如果順路的話,我可以送你們。舒愨鵡琻」

沈雨婷懶洋洋的笑:「這個就不麻煩你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大概是特屬於唐心跟北宸之間的秘密吧?別問我,我也不清楚,要問你問唐心好了……」

大概是特屬於唐心跟北宸之間的秘密吧…瞑…

葉修凡斂眉,微長的眼睫毛遮掩了眼底暗沉的光芒,頓了頓,才微微垂首,一手撫了撫唐心的長發:「秘密?什麼秘密?嗯?」

唐心咬唇,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莫名的有些抖:「……要去哪裏?」

「你是不是跟北宸一起去過一個酒吧喝酒來着?瑾」

沈雨婷似笑非笑的勾唇,語調不疾不徐:「聽說你那時候還跟他發脾氣了,自己跑到吧枱後面調酒喝來着?」

「……」

唐心皺眉,頓了頓,才微微點頭:「記得,是個叫盡歡夜總會的地方,跟南宮一起過去的,……怎麼了?」

「唔,那照理說的確是有這麼回事了,那夜總會裏有個女人聯繫我說,北宸那天從口袋裏掉出來一枚戒指,被她撿到了,但是還沒來得及還給他,你忽然就失蹤了,北宸找你去了,她就沒來得及把戒指還回去……」

唐心怔住。

那天,她的確是跟他吵架了,因為他強迫她嫁給南宮泓,她就一直在跟他賭氣,半路上沈北宸的確是下車了一趟,就在靠路邊的一個路邊攤站了站,很快便上了車,那個時候她根本沒有多想……

喉嚨像是忽然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扼住了一般,她聽到骨頭被迫縮進所發出的咯咯聲,逼人的窒息感撲面而來,她身形驀地慌了下,險些站不穩一頭栽到地上。

一隻修長而有力的手臂橫空伸來,牢牢的將她護進了自己懷中,唐心的神色已經明顯的有些恍惚了,葉修凡抿唇,臉色有些白,冰冷的眸光冷冷掃過沈雨婷:「沈雨婷,我警告過你吧?想要在葉家住,就守好你的本分!!」

沈雨婷挑眉,不以為然的笑:「守好本分?什麼算守好本分?戒指是北宸買給唐心的,現在人家要物歸原主,我不過是過來傳個話而已,我說錯了么?」

葉修凡眯了眯眼,牢牢扣在唐心肩頭的五指緩緩收攏,強行的剋制讓他渾身肌肉漸漸緊繃起來……

有她在這裏,唐心永遠不會願意把心往他身邊靠一靠……

「少爺,早餐準備好了……」管家從廚房的方向走過來,畢恭畢敬的提醒。

葉修凡閉了閉眼,稍稍鬆開了懷中的人兒:「唐心,先吃早餐,等……」

不等說完,已經被女人略微哽咽的聲音打斷。

「我先、先出去一下……」

女人臉色驚人的白,說完這句話,連等都沒有等,步伐幾乎是踉蹌的向外面跑去,葉修凡一句話哽在喉嚨里,眼睜睜的看着她奔離的身影,有什麼刺骨的寒意一點點的浸遍全身,一時間,連呼吸出來的空氣,都帶着冰冷的氣息……

沈雨婷聳聳肩,一臉若無其事的開口:「唔,既然唐心去了,我過不過去都一樣了,一起用早餐?」

「……」

葉修凡抿唇,清冷的眸光冷冷掃過她,頓了頓,抬腳便向外走。

沈雨婷斂眉,唇角的弧度稍稍僵硬了下,抬手拉住他衣袖:「修凡……」

下一瞬,卻被男人厭惡撇開:「別碰我!我怕臟!」

「……」

那毫不掩飾的厭惡到了骨子裏的六個字,讓女人眼眸中那最後的一絲絲光亮都黯淡了下去,一雙飽滿的紅唇卻倔強的抿緊:「臟?葉修凡,我身體是臟,可是我的心在你身上,唐心身體再乾淨,她的心……」

下顎忽然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緊緊扼住,毫不猶豫收攏的五指威脅性十足的扣着她細嫩的脖頸,生生將她還未說完的話逼了回去,男人的臉色異常的平靜,是?那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又像是一隻蟄伏許久的野獸一般,前一秒或許仍舊巋然不動,后一秒就有可能將她撕個粉碎!!!

這樣恍如暗夜撒旦一般駭人的面容,仍舊英俊的讓人窒息,卻也同樣危險的讓人退步。

沈雨婷站在那裏,妖嬈誘人的身段微微顫慄著,跟沈北宸闖蕩了這麼多年,她以為自己早已經將生死看淡,連生死都看淡了,還有什麼是能讓她害怕的?

可是這一刻,在男人緊緊收攏的五指下,在那汪寒潭一般冰冷的眸子裏,那從心底最深處散發出來的顫慄與恐懼,蛇一般的緊緊將她纏住,那是一種比死亡還讓人恐懼的東西……

男人薄唇緊緊的抿著,直直盯着她的眼眸深處有幾乎掩飾不住的濃烈殺意,卻又用盡了周身的力氣勉強將那股衝動壓制下去。

不是時候,就算她死,也不能死在葉家,不能死在他的手裏。

慶幸的是,這個世界上想要她死的人不止他一個,想要讓她徹底的從自己眼前消失,最好的辦法,就是借刀殺人。

歐子燁是一把不錯的刀,鋒利,堅硬,而且適合用完就丟棄。

他緩緩鬆開了有些僵硬的五指,看着她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半晌,忽而冷笑一聲,順手幫她拍了拍她肩頭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唐心再喜歡沈北宸,他們也不過只想出了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可是你別忘記了……」

他稍稍頓住,眯了眯眼,清冷的眸子直直看進她眼底:「她卻曾經用了四年來喜歡我!而且將來我們還有一個四十年,或許還有兩個四十年要一起過,你覺得,他沈北宸能在唐心心裏囂張多久?」

他的手只是那麼輕輕鬆鬆的搭在她肩頭,卻沉重的讓她有些站不住,沈雨婷臉色有些白,唇角卻漸漸染上一抹冰冷的笑意:「你確定你們還會有一個四十年么?她從未斷過要下去陪北宸的心,一個人若是想死了,你覺得,你攔得住么?」

「你覺得,我攔不住么?」

葉修凡勾唇,嘲諷的笑:「可是為什麼我覺得,我一定能攔住呢?」

他自信滿滿的神情讓沈雨婷怔了怔,頓了頓,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聳聳肩:「那我就拭目以待咯……」

葉修凡斂眉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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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中午了,盡歡夜總會外人影寥落,只有寥寥幾個客人零星散步,唐心快步走進去,前前後後找了一圈沒有找到那個女人的影子,忍不住着急的隨手拉住一個:「你們這邊的服務員,有沒有個特別漂亮的,長頭髮,身材特別好……」

服務員一臉茫然的看着她:「我們這邊的服務員都長頭髮,身材都很好,請問您找哪一位?」

「……」

唐心皺眉,雙手有些茫然的在半空中亂比劃着:「就……就是身材特別特別火辣,眼睛很大……」

「你是在找她么?」身後驀地傳來女人嘲弄的聲音。

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了,熟悉到那聲音傳入耳中的瞬間,便讓她牙齒忍不住打顫的地步。

轉身,裝扮時尚,拉直了一頭長發的米媛斜斜靠在吧枱上,一手拍了拍身邊一個俏麗明艷的女郎:「是她么?」

唐心抿唇,一手搭在吧枱上,慢慢滑動,一步步走進她,清冷的眸子裏一時之間安靜的沒有一絲情緒:「米媛。」

她叫她的名字,連帶着口吻也異常的平靜。

米媛勾唇輕笑,上上下下打量她:「看你的樣子,過的還不錯嘛!還以為沈北宸死了,你會不吃不喝憔悴的看不出人形了呢!嘖嘖,所謂的愛情啊……」

唐心斂眉,指腹摩擦過微涼的玻璃,慢慢靠近她,薄唇漸漸的染上了一抹淡到了骨子裏的笑:「我怕我不吃不喝憔悴的看不出人形了,你見到我會認不出我來,所以一直好吃好喝的,把自己保養的滋滋潤潤的,好讓你見到我能一眼就認出我來。」

「認是認出來了,畢竟我們曾經?一起共事過好幾年呢……」

米媛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指尖的一枚不算昂貴卻十分精緻漂亮的戒指,低低的笑:「嘖嘖,你說你們家沈北宸那麼有錢,買個戒指怎麼會買個地攤貨呢?雖然漂亮吧,可實在是不值錢呢,難道對他來說,你只配戴個地攤貨的戒指?」

唐心的視線緩緩下滑,緊緊的盯着那枚戒指,一手微微伸了伸,從吧枱上撈過一隻杯子來在指間把玩著:「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區別,即便是個地攤貨,只要是他送給我的,對我來說都比那些千萬百萬的鑽戒珍貴許多倍,而你……」

她清冷的視線掃過她纖細修長的十指,驀地閃過一抹冷笑:「天天眼巴巴的仰視着那些鑽戒,可是……連個願意送你地攤貨的男人都沒有……,乞丐都比你幸福的多,至少人家能收到很多人的施捨,而你……嘖嘖……」

她微微搖頭,一臉可憐的看她:「不如我就送你一程吧,你活在這個世界上太痛苦了,只有我肯施捨給你一點點的可憐……」

米媛斂眉,慢條斯理的笑,頓了頓,微微抬手,指甲猩紅,拇指跟指腹捏著那枚戒指,在酒杯上方晃了晃,咚的一聲將它丟了進去。

「至少,我喜歡的人還活着,就在我身邊,而且可以隨時隨地的保護我不是么?」

她勾唇,斜眼睨她:「你呢?你喜歡的人……現在在哪裏?」

「想知道么?」

唐心眯了眯眼,有冰冷的殺意從眼眸中一閃而過,握著杯子的手驀地收攏:「我送你去看看!!!!」

一直無聲無息站在她身後的男人忽然上前一步,粗壯如樹榦的手臂結結實實的擋住了直直衝着米媛的臉飛奔而來的杯子。

尖銳的碎裂聲驀地在寂靜的夜總會內響起。

唐心抿唇,剛要起身,後背忽然一陣輕微的刺痛,她轉身,身後一個人剛剛將手中的槍收了回來,面無表情的擦了擦,放進了口袋裏。

眼角餘光在自己肩頭掃到一個小小的注射器,她抬手想要把它拔下來,手指卻有些不聽使喚,不過短短几秒鐘的時間,眼前就已經疊影重重,米媛得意的笑聲隱隱約約傳入耳中:「還是我送你去見他吧,成全你們這對亡命鴛鴦,也算是功德一件了,唐心,記得不要太感激我喲……」

「……」

沉默如山的男人將從高腳凳上摔落下去的女人穩穩接住抱在懷中,皺眉看了米媛一眼:「歐先生吩咐,直接把她帶回去。」

「然後呢?」

米媛冷笑,看着杯子中不斷冒泡的戒指:「子燁要帶她回去,是還對她抱有一絲希望,上次的狙擊事件你們應該沒有忘記吧?子燁把她留在身邊,無異於是在自殺!而且現在有葉修凡守在她身邊,我們把她帶回去,葉修凡那邊能善罷甘休么?子燁現在剛剛回去,根基還不夠穩,如果葉修凡真鐵了心要跟我們要人,後果會是什麼,你們應該很清楚。」

男人抿唇:「可是歐先生吩咐,直接把她帶回去。」

米媛斂眉,冷冷起身,掃了一眼他懷中的女人:「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子燁那邊,我來交代,帶上她,跟我走。」

男人皺眉,還想要說什麼,米媛忽然轉身,冷冷掃他一眼:「而且這件事情是厲總教練默許了的,你如果不相信,可以直接打電話問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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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鞭抽在身體上的疼痛驟然傳入神經,唐心從一片昏沉麻木中蘇醒過來。

冰涼的地板,潮濕的空氣,嗆人的灰塵,還有頭頂上方不斷搖曳晃動的老式照明燈,耳畔是門板吱呀吱呀的聲響,身體昏昏沉沉麻木的很,好像是被束縛著,她努力睜了睜眼,恍惚間像是在夢中一般,腦中卻漸漸清晰起來。

米媛手中一截長長的軟鞭,半蹲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睨着她,冷冷的笑:「聽說你最擅長的就是軟鞭了?常年用這個東西來抽人,偶爾被人抽一次,感覺一定很奇怪吧?」

唐心翻?了個身,索性平躺在了地下,嗤笑一聲:「不奇怪,我被人抽過,力道還不小,險些被活生生的抽死呢。」

那個時候,她為了保全歐子燁,拼盡一切,他要她去毒殺沈北宸,她就毫不猶豫的去了,卻在最後關頭剎了車,盛怒中的沈北宸將她抽的遍體鱗傷,她昏迷了很長時間,醒來后,身邊陪着她的,是葉修凡。

那些記憶中漸漸淡忘的畫面因為這狠狠的一鞭又重新鮮明了起來,還記得她清醒后,葉修凡那有些彆扭的話『那什麼,我路過一個皇帝,看到你被丟在那裏,就順便撿回來了,你別多想,就算是別人,我也會撿的……』……

而她卻什麼都顧不得,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歐子燁呢?他是不是還活着?身上的傷有沒有好一些,着急了,一句反問的話,險些把葉修凡氣的吐血……

回想起來,她的人生,還真是糟糕的一塌糊塗。

葉修凡,歐子燁,沈北宸,三個男人,她都曾經恨的咬牙切齒,都曾經拚命守護過,可是如今……

卻是這副凄涼的景象。

米媛斂眉,手漫不經心的捏着鞭尾:「唐心,不要怪我心狠,是你實在太礙眼了……」

唐心閉眼淡笑:「彼此彼此。」

「子燁躺在病床上那麼長時間,心心念念的都是你,醫生都曾經說他這輩子要再站起來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可他還是站起來了,因為不想輸,他說他不想輸……」

米媛凝眉,忽然凄凄然然的笑了起來,笑聲刺耳而詭異:「我以為他是說不想輸給沈北宸,畢竟他已經為此隱忍了多少年了,可是後來……你沒有跟他一起去德國,他到德國的那晚便喝了個酩酊大醉,我陪在他身邊那麼些日子,第一次見他酗酒,醉成那樣……」

她看着她,眼中一片霧氣蒙蒙,說出來的話都帶了一絲顫慄:「然後,你知道他說什麼了么?他說他不想輸了你……不是不想把歐家輸給沈北宸,而是不想把你輸給沈北宸,是不想把你輸給沈北宸!!!」

最後一句話,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唐心斂眉,冷冷的笑。

不想把她輸給沈北宸么?他一次次眼睛眨也不眨的利用她,把她往死里推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不想把她輸給沈北宸呢?別說是他為了她重新站起來了,就連他酗酒,酩酊大醉的事情她都不信!!

在這個時候撒這樣的謊,她都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她轉頭,挑眉掃她一眼,滿眼的嘲諷:「要我告訴你他為什麼會這樣么?」

沈雨婷抿唇:「別說的好像你有多了解他似的,他如果不想讓你看透他的想法,到死……你都看不透!」

唐心笑,掙扎著坐了起來,似笑非笑的睨她:「好歹我跟在他身邊六年,對他的了解,總比你對他的了解多一些,不是么?」

「……」

「他其實誰都不喜歡,誰都不在乎,他會那麼做,是故意的,只是想讓你這個討厭鬼誤以為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離他遠一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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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羊撲郎・總裁的惹火小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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