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明星的關注
徐文浩送走王遠之後，心裏覺得事情很棘手，自己處理不了選手的事情。
雙方都因為時間緊迫沒有考慮周全才造成現在的結果。
他來到李曼辦公室裏邊，此時的李曼正在電腦上面瀏覽媒體以及粉絲們路透圖，查看網絡輿論狀況。
《偶像的誕生》是企鵝視頻今年最重要的企劃之一，是S+項目裏面佼佼者，招商引資效果非常好。
還沒開拍就已經確定了各個級別的廣告贊助商，衣食住行無不包括。
已經有兩三年時間沒有舉辦過選秀了，各路粉絲以及網民們都嗷嗷待哺，等待自己端上這盤大餐，如果第一期不能達到大傢伙兒的心理要求，恐怕後面關注度跟口碑都會急轉直下。
李曼心裏壓力其實也很大，只是焦慮的內容不同。
「李總，關於王遠的情況我們有點忽略了。」徐文浩在心裏嘆氣一聲，這其實算是自己的失誤，沒留意到細節問題。
「他怎麼了？初舞台效果不是挺好嗎？」
在現如今的時代，四平八穩的唱跳很難吸引人，更別說破圈。
大家被短平快的短視頻衝擊，根本看不下去普通舞台。
練習生們的舞台再好，能有出道藝人好嗎？重要的就是那種新鮮感以及養成感，能讓觀眾們覺得眼前一亮。
所以五花八門的才藝展示才會被搬上舞台。
徐文浩解釋說道：「我們的第一次淘汰是在兩周后，本周末是錄製主題曲評級以及表演。但是跟王遠說的時候只說了一周，他估計熬不到那時候。」
上真人騷綜藝節目很恐怖，除了洗手間外，其餘任何地方都有攝像頭，完全沒有私隱可言。
時刻要注意說話以及自己的姿態，不能想躺就躺，想睡就睡。
李曼覺得有些兒戲，她看着自己助理：「你先安撫他一下，多堅持七天。」
「他覺得舞台表演很難要退出。」
「想退出就退出，以為我們這邊是餐廳嗎？簽了合同的。」李曼厲聲說道，一雙眼睛瞬間變得凌厲。
「問題是我們沒有跟他簽訂必須要舞台表演的合約，跟其餘選手都不一樣。如果他起訴或者仲裁的話，我們必然會輸。」
最主要是雙方沒必要走到那一步。
「你告訴他，如果他不配合工作，我們會在業界黑名單上面記錄他的名字，以後很難被劇組雇傭。」
對於一個年輕人來說，工作方面的威脅顯然最大。
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是這樣被唬住，明明對方做的是違反法律的事情，看起來卻理直氣壯。
徐文浩不知道燈光師助理怎麼被封殺，絕大部分劇組在僱人工作的時候都不會去做這麼詳盡的背景調查。
李曼能坐到現在的位置，少不了殺伐果斷，處理起事情來毫不留情面，雷厲風行到有些冷酷的地步。
王遠知道商人重利，自己明明是被趕鴨子上架救急，完事之後就被扔在一邊，完全卸磨殺驢。
退賽又不是什麼新鮮事。
甚至於很多選秀還把退賽當成是大事來炒作，故意遮遮掩掩，愣是要吸引眼球。
「說到底還是自己沒有利用價值了。」他現在對追憶文化着實有些心冷，心裏很清楚自己就算離開《偶像的誕生》應該也回不去攝像組那邊工作，別的選手看見自己在那邊操作燈光那些肯定會覺得奇怪。
雖然王遠並不喜歡當燈光師助理，但是主動離職與被迫離職還是有一定差別。
「把這個月工資拿到手，然後騰龍網那邊的稿費也發下來，應該是筆不錯的數字。」
先前他沒有辭職，是因為《鬼吹燈》才上架不久，還沒有獲得稿費，需要包吃包住的工作。
如今小說步入正軌，訂閱穩中有升，等自己出去應該會看到挺不錯數據。
王遠從來沒懷疑過《鬼吹燈》受不受歡迎，一部征服過那麼多讀者的盜墓流開山鼻祖小說，也是盜墓小說裏面質量最高的那部，它肯定會得到這世界讀者們的喜愛。
畢竟文化背景類似，沒理由不喜歡它。
正因為想着接下來要靠寫書生活，他就更不願意斷更，畢竟那是在砸自己飯碗。
……
「銳哥，你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嗎？我們準備去酒吧喝一個，你去嗎？」導師之一的謝超開口詢問道，他是那種喜歡熱鬧、喜歡泡吧的人，閑不下來。
選秀節目的話，導師的工作其實不多，基本就是拿錢露面。
除去舞台表演點評外，只是偶爾會去參加選手們平時生活跟訓練，那其實也是為了刷臉，沒有多大實質性幫助。
節目的發起人陳銳面容疲憊，他搖搖頭回答道：「不了，你們去吧。我還有一個行程要趕，馬上就出發去機場。」
舞蹈導師梁斌打圓場道：「要趕行程就算了，下次吧，反正機會多。」
有些人是玩咖，有些人則不太喜歡去喧鬧嘈雜地方，尤其是這些對自身形象要求高的明星們。
陳銳從節目所在攝影棚乘車離開，他整個人思緒泛濫。
紅了這麼些年，現在作為節目發起人想要再添幾把火再火十年很難，畢竟選秀節目看點都在選手身上，自己只能說在節目播出期間曝光量會上漲。
偶像不是一門終身職業。
眼看這些後浪已經洶湧澎湃打過來，自己即將被拍死在沙灘上，轉型已經迫在眉睫。
無論是偶像、歌手還是網紅，轉型的終點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演員。
這些年陳銳也客串出演過一些角色，但都沒有激起任何水花。
「哎，頭疼。」
公司是批量製造唱跳偶像團體的，根本無法提供什麼影視資源。
名義上成立了個人工作室，實際上招商那些還是由原公司負責，就純粹是安慰粉絲而已。
汽車飛速往機場開去，他坐在後座無聊玩着手機。
這次節目的初舞台，印象最深的居然不是那些曾經選秀老油條們帶來的歌舞rap表演，而是一個評書故事。
突然，陳銳在黑暗中坐直身體，然後迅速在手機上面搜索鬼吹燈三個字。
「這個故事內容沒聽說過，不知道改編權還在不在。」
他本以為《鬼吹燈》會是一個古老的評書內容或者小說、傳奇、民間故事，但搜尋引擎給出的結果卻是一本騰龍網正在連載的小說。
陳銳滿頭霧水，點進去才發現竟然才35萬字！
「該不會是同名吧？」
帶着這樣疑惑，他將手指放在點擊閱讀上面，進入到正文之中。
嚴格來說，陳銳就不喜歡看小說，現在完全是硬著頭皮，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閱讀。
看過前面幾段文字，他立即明白就是同一個故事。
舞台上那名選手的名字都不記得，就記得故事名字以及內容。
「好傢夥，他還真是會選，居然選了本連載的。」
話這樣說，陳銳卻不自覺被故事內容吸引。
聽評書是一種體驗，看小說又是另外一種體驗，他這才驚訝發現故事竟然是第一人稱展開，並且主角不是胡國偉，而是胡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