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差點兒把任務搞砸【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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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

開封府衙

一座寬闊的廳堂內陰暗而寒冷,

冬日的陽光透過牆上一排小窗戶照了進來,

藉著光線還能夠看到廳堂內桌上、地上擺着不少矇著布的屍體。

有蒙布被掀開,

開封府內吏員拿着細細的毛筆,正在描繪著樣貌。

描繪完后吏員將紙交給了被調來的同僚,

屍體則是被抬上桌子,

旁邊一位開封府仵作用一方布捂著口鼻,身上戴着牛皮圍裙,胳膊上也套著套袖,

仔細查看了一番后道:

「男性,年齡大約三十歲,體格強壯,體長.手掌有厚繭.」

這仵作不遠處,也有和他一般打扮的同行,正一般操作的說着話:

「羽箭貫穿喉嚨.」

「鈍器擊打.」

「箭傷.」

「此人鞋底多有馬兒糞便,疑似去過賣馬市」

「身上有香燭味道,疑似久居寺廟道觀。」

被調來的開封府吏員強忍不適,哈出一口白氣后,在有畫像的紙上飛快的寫着。

開封府大堂內,

顧臨坐在桌子後面,

堂下列隊站滿了汴京的精幹捕快衙役,

很快就有官員快步走了進來,將一摞紙遞給了開封府尹顧臨。

顧臨看了看描寫的內容,已經根據詳略做了排序,他讚許的點了點頭后開始分派。

很快,

李慕白看着手裏的畫像出了府衙,

看着圍在他身邊的下屬,他說道:

「走,咱們先去畫師那兒,讓他多臨摹幾張再說。」

如這般接了差事的捕頭衙役,非常多。

說話的時候,眾捕頭衙役或騎馬或騎驢的快速四散開來。

走出相熟的書畫鋪子,

將還有墨香的畫像分到下屬手中,李慕白道:

「你倆,將畫像分到相熟的軍巡鋪、消息靈通幫閑那裏,讓他們幫着張貼詢問!」

「尤其是要注意今早寅時就外出的人!」

「忙完或者有消息,就來清風樓附近的廟裏找我們。」

「小的們,好好乾,能揪出一個賊人的底細,就有百貫重賞!」

聽到此話,眾人笑着拱手道:

「是!李頭兒!」

這日的午間,

汴京的百姓感覺這街上的衙役、兵卒忽然多了起來,

不僅對一些邸店、客舍的店簿詳加盤查,

鄰里之間收留過親戚、租客的也不放過,細細的詢問出門時間。

更有不少幫閑也不在暖和的酒樓里貓著了,而是手裏拿着畫像四處打聽某些人的信息。

這一番景象讓汴京百姓十分的好奇,雖有打聽一二,但是也只知道是曲園街的勇毅侯府遭了賊。

未時末(下午三點)左右,

已經有辦完衙司內差事公務的朝中勛貴、官員歸家,

到家后,免不了被家中的大娘子、妾室一番詢問,

甚至有人家中還有親戚家派來打聽消息的管事、嬤嬤候着。

但是,真正知道勇毅侯府內詳情的,只有皇城司里的人,

另外可能還有負責和白高國談判的極少數的大周高官,其餘的朝中官員多是只聽到了大周皇帝的自言自語。

酉時初刻(下午五點)

潘樓正街

與潘樓飛橋相連的綺雲樓內

令國公家呂三郎在家養傷,韓國公家五郎韓程雲,同中山侯家世子沙博,富安侯家衛發器等幾個子弟懷裏摟着美人兒,舉著酒杯,

聽着他們對面年紀不大的余家嫡子的話:「我聽父親和母親說的,他聽的真切,陛下說的就是,對藩王太過優厚了!」

勛貴家的三個子弟對視了一眼,眼中若有所思。

「也就是幾家王府有這麼大膽子,敢這個時候去勇毅侯府家搗亂了。」

韓五郎看着被女樂陪着,臉紅起來的餘二郎,笑着道:「二郎,可知去徐家搗的什麼亂?」

餘二郎搖了搖頭,推開了女樂遞到嘴邊的酒杯道:「韓五哥,我,並不知道。」

韓程雲笑着和其他人對視一眼道:「八成是沖着徐家的龍駒去的,之前邕王世子可是想要用錢買的。」

其他家的勛貴子弟點着頭。

餘二郎忙問道:「如今徐侯可是正當用,之前兗王還出了事,那幾位,他們怎麼敢的?」

「而且,聽說那龍駒還是御賜之物。」

韓五郎道:

「這幾位是皇室宗親,拿匹畜生出氣,最多不過是被申斥賠錢了事,還能如何?」

「要知道,邕王世子可是被廢了一條膀子,荊王世子被廢了一隻胳膊。」

「汴京城內,總要露露爪牙,不然會被當成好欺負的。」

衛發器舉杯道:「五郎高見!」

然後衛發器看着餘二郎道:「二郎,之前你在相州,是沒見齊國公府和襄陽侯府展露實力,榮妃娘家的親戚,差點砍了。」

餘二郎睜著大大的眼睛,

這幅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引得在座諸人都笑了起來。

「以後二郎多和咱們幾個聚聚,放心,一切花銷哥哥來。」

聽到韓五郎的話,餘二郎趕忙拱手道謝。

這時,門口余家的小廝走了進來,在餘二郎耳邊說了什麼。

餘二郎聽着話,拿眼睛看了看在座的勛貴子弟,小廝說完侍立一旁,

餘二郎拱手道:「幾位哥哥恕罪,祖父知道我出來,現下派人來叫了。」

「二郎自去!」

餘二郎離席后,幾家子弟對視了一眼,

「去,叫樂師們進來吧,咱們不醉不歸!」

晚些時候,

一個消息很快就在汴京流傳開來:

幾位王府世子囂張跋扈,膽大妄為,因為打架報復徐家五郎,更是嫉妒他擁有數匹龍駒,所以派人去搗亂生事,

結果驚動了徐家的護衛,被當成強盜給宰了。

有聽到這個消息的汴京富戶員外有的嗤之以鼻的問道:「那如今街面上的捕快衙役在忙什麼?」

傳消息的人一滯,道:「自然是要忙一忙,給侯府的面子!」

「這可是從幾位衙內嘴裏聽來的,怎會有錯!」

一聽此話,有些疑惑的人也就作罷。

第二日的時候,

這個消息傳的越發廣了,也傳到了瓦舍的一些說書、雜劇之人的耳中,

不知怎麼就杜撰出了『徐侯北方戰陣斬敵將,白高送來黨項千里馬』的本子。

在汴京議論此事正熱鬧的時候,

貼出了這個名字的雜劇佈告,

很是吸引了不少汴京百姓想要去看。

第三日

積英巷

盛家

一輛徐家的馬車駛進了大門,

但是並沒有如王若弗這般的主人家來迎接,

馬車停下后,青草一個人提着竹籃走了下來。

壽安堂

老夫人盤腿坐在羅漢床上,

手中的龜殼在她的搖晃下發出了嘩啷嘩啷的響聲,

老夫人不遠處崔媽媽正在制着湯茶,

這時,房媽媽捏着手絹,低頭從門外走了進來,看着老夫人望過來的眼神,房媽媽笑着道:

「是靖哥兒的女使青草來了,說是和衛小娘請教一下綉技,特意來見見奴婢。」

老夫人手不在晃動,道:「讓這丫頭進來,老婆子我正好有事要問她。」

房媽媽一愣,趕忙應是。

裏屋正在練字的明蘭從門口露出了頭。

老夫人道:「明兒,繼續練字,不準出來!」

明蘭微微噘著嘴:「哦!」

雖然她眼睛一轉問道:

「祖母,孫女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說吧!」

「祖母,你是在練習關撲嗎?」

聽到明蘭的問題,一旁的崔媽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老夫人一愣,看着同樣好奇看着她的小小桃,

老夫人笑着點了點明蘭道:「祖母這是六爻占卜,什麼關撲啊?」

明蘭和小小桃對視了一眼,道:「我就說不是吧。」

小小桃沒說話,遲疑一會兒後點了點頭。

這一會兒,

青草也跟在房媽媽身後進了廳堂中,

老夫人對着明蘭主僕二人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進去。

青草走到廳中,福了一禮道:「見過老夫人,老夫人慈安。」

老夫人招了招手道:「來,到老婆子身前來。」

青草走到老夫人跟前,被老夫人細細的瞧了幾眼后微微抬了抬下巴。

崔媽媽便停下了手裏的活兒,走到了廳堂外站着。

房媽媽則是給青草搬了一個綉墩過來。

「青草丫頭,前日侯府里發生了什麼事?」

「我那兒子說是侯府遭了賊?」

「先別說,要知道你家公子在老婆子面前,也從不會說謊的!」

青草低頭看着老夫人衣服上的花紋,抿了抿嘴。

老夫人繼續盤著腿,側身歪了一下頭,看着青草低頭的臉龐:

「嗯?」

老夫人直起身道:

「是了,你和另外兩個小女使早上輪著陪靖哥兒去跑馬場,今日你能來我家,前日莫非就是丫頭你在他身邊?」

青草驚訝的抬頭看着老夫人,然後緩緩點了一下頭。

「到底發生了什麼?真如外面所說的,侯府是遭了賊?」

青草抿著嘴又點了一下頭。

老夫人身子一彎,看着桌上的龜殼,疑惑道:「哪裏來的賊人,居然膽敢去侯府頭上撒野!」

青草低聲道:「住在府里的李家大哥說,是白高國來的。」

老夫人一愣,皺眉眯眼看着青草道:「青草丫頭,伱說什麼?白高國?」

青草:「嗯。」

「嘶!!!這」

老夫人身子又直了起來,面色凝重,眼中滿是思考的神色。

隨後老夫人搖頭道:

「應該不是為了我那在北邊統兵的侄兒,是為了.住在侯府的前白高宗室?」

「去了多少賊人?」

青草搖頭道:

「奴婢沒看到,公子讓我躲在屋裏,但我聽到公子他的弓弦響了十幾次!還有兵器碰撞聲。」

老夫人嘆氣道:

「人少不了的!這樣,丫頭你就把你知道的和我說一說。」

青草依舊沒坐下,低聲在老夫人身邊道:

「早上,我和公子到了跑馬場.到了庫房領完東西,奴婢就沒再回去了。」

老夫人聽青草說完,這才長出一口氣:

「真是太危險了!」

「出了這等事,定然是有人失職了的!」

青草點了點頭道:

「是!聽公子身邊的青雲哥說,皇城司的小兆主事親自來的。」

老夫人點頭:

「嗯!去吧,我讓人帶你去找衛小娘!」

看着青草欲言又止的樣子,老夫人道:

「怎麼,有話要說?」

「奴婢想請小桃姑娘.」

老夫人朝着裏屋抬了抬下巴道:「去叫她吧。」

「是,老夫人。」

壽安堂外,

青草提着竹籃和小小桃跟在明蘭身後朝着今安齋走去。

很快,

三人就來到了院子裏,

明蘭蹦蹦跳跳的喊道:「阿小娘!小娘!我回來了!」

門口的棉簾被掀開,

小蝶笑着豎起手指在嘴邊:

「噓噓!六姑娘,槙哥兒睡著了!」

明蘭一下子捂住了嘴趕忙點頭。

小蝶轉眼一看驚訝道:「青草?你怎麼來了?」

身後的青草則是笑着福了一禮:「小蝶姐姐!」

「進來,快,都進來吧!」

明蘭帶着小桃去屏風后的床邊看弟弟,

青草則是來到坐在綉架前的衛恕意身邊服了一禮:「見過小娘!」

「青草姑娘,坐!」

青草落座后抬頭看着微笑的衛恕意,她也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看着你比在揚州的時候,高了不少!」

「謝小娘誇獎,畢竟快兩年了。這是奴婢在府里繡的,請小娘指點一下。」

衛恕意笑着接過青草的作品后,細細的看着,

青草則是笑着環顧一了一下衛恕意的屋子,看着窗邊的梅花道:「小娘,這梅花都長的高壯了許多。」

衛恕意抬起頭笑着看了青草一眼。

青草看着衛恕意屋裏掛着的佛儒道,抿嘴挑了挑眉。

衛恕意手裏拿着青草的綉品,仔細的和她交流着一些經驗,

「小娘,我想綉一幅府里的駿馬給公子,您看着該怎麼來綉呀?」

衛恕意聽到這話,眼睛一亮道:「那你可有那驪駒的畫像?」

「有的有的!這是家裏安梅姑娘畫的。」

說着青草從竹籃里拿出一幅畫軸,解開繫繩,將驪駒的畫像展示了出來。

作為侯府貴女,安梅的畫技雖不說是大師級別的,但也是學習多年,一些香衣雅集,切磋畫技的也是有名師指導的貴女,

畫出來的驪駒很是不錯。

衛恕意滿眼讚許的看着畫作,便和青草仔細的說着如何綉:

「這馬兒的眼睛中間,或許可以用淺色的絲線」

「這角落的蝴蝶,可以用紅色.」

現如今衛恕意所住的今安齋,大體位置和後來明蘭的暮蒼齋是一個位置,

距離壽安堂不遠,離著盛家的一個側門也很近,

晚上安靜的時候,門外高聲說話,這院兒里都能聽到。

這時,院兒外傳來了一聲吆喝:「絲線嘍~比李家還好的絲線!」

青草一愣道:「小娘,我去看看有什麼絲線。」

一旁的小蝶,把她按在凳子上,笑道:

「青草,你要什麼顏色的絲線,小娘這兒什麼顏色的都有,還都是從李家針線鋪買來的呢!」

青草眼中焦急一閃而過,

衛恕意看了看青草,心思流轉之間道:「小蝶,你看清楚了么?我看看,記得是少了一色。」

小蝶也是一愣:「小娘,咱們不是那您看看吧。」

衛恕意來到抽屜旁,扒拉這裏面的絲線道:

「青草姑娘,我這也少了一色粉紅的絲線,不如你和小蝶出去看看,有的話幫我買來。」

青草馬上笑着點頭道:「小桃,走,咱們去看看!」

「青草姐姐,你們去看絲線?我也去!」

聽到明蘭的話,青草看向了衛恕意。

衛恕意點了點頭:「穿好衣服!」

明蘭牽着小蝶的手在前面,

青草牽着小桃的手在後面,

一行四人很快就來到了盛家側門,聽着門外的吆喝聲,

四個姑娘微微一笑。

看守側門的小廝看到四人,尤其是看到明蘭和青草后,趕忙一禮:

「見過六姑娘。」

「見過青草姑娘。」

「麻煩了,您買熱湯吃。」

說着青草掏出一串紅繩穿着的十個銅錢放進了小廝手裏。

「謝謝青草姑娘體恤。」

小廝說着就打開了側門,站到了外面。

小蝶和明蘭率先走了出來。

門外,

兆泰峰一副汴京貨郎的打扮,看到盛家側門打開,他努力讓自己平靜的看過去,

手裏緊緊捏著一頂黑色帽子,

但是,他看着容貌秀麗的小蝶還有白胖的明蘭后,

他的心中微微嘆了口氣:並不是!

作為頂尖的諜子,他的記憶力還是很不錯的!

他女兒、女婿的樣子他記得很清楚,這兩個姑娘身上並沒有任何的相似之處。

不過識人無數的他,能看得出,這個小姑娘雖然此時白胖,但將來瘦下來八成會是個出色的!

想着這些,兆泰峰招呼道:「兩位姑娘,瞧瞧」

話音未落,後面的青草牽着小小桃的手跨過門檻后朝外走來,

兆泰峰看着小桃目光一凝,反應飛快的就把帽子朝着青草和小桃彈了過去。

青草看到帽子朝她過來,還在地上彈了一下,就要蹲身幫忙撿起來,

但是她身旁的小小桃卻是無緣無故的被嚇得一哆嗦。

青草趕忙看向了小小桃:「小桃,怎麼了?冷的?」

小小桃疑惑的搖了搖頭道:「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有些害怕。」

兆泰峰看着小桃,感受着來自血脈的親切感,又看着小桃朝青草笑了笑示意沒事而露出的微凸的門牙,

他舔了舔自己的,

想着師弟和他說的,截殺女婿的賊人曾經干過的事,他心中已經知道了答案。

小桃走到近前,

看着貨郎的樣子,她眨眼看了又看。

兆泰峰看着小桃胖乎乎的樣子,眼神中也沒有瑟縮,又看到明蘭將一個頭花放到了小桃頭上,

聽着小桃商量著給小娘買什麼東西,

他微微一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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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我是徐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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