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裂天殺陣
天心和和術，仙靈滅神術，這些都是非常驚人的秘法，蘊含有道之奧義，讓感悟中的姜小凡如痴如醉，彷彿徜徉在道的海洋中一般，渾身暖洋洋的。
「年輕人看好了，這是擒龍手！」
事實上，這些老人根本不屑於藏私，縱然姜小凡為人族，他們也沒有什麼成見。而傳授他這些神通奧義，也和姜小凡贈送他們好酒喝沒有多大的關係。
「多謝各位前輩！」姜小凡認真表達敬意，但是卻也有些疑惑，看向小靈兒的爺爺，道：「晚輩有一事不明，據說妖族和人族體質不同，種族間的秘法也不相通，可為何……」
白老自然知道姜小凡想說什麼，笑道：「這個也不盡然，人族和妖族的血脈與體魄的確是不相同，但是有些神術卻也是相通的，可互相印證，當然了，也如你說言，有些秘術不相通，人族可習而妖族不可，妖族可修而人族不能。」
「原來是這樣……」
姜小凡點頭。
「白老兒，你們靈鶴一族不是有他人族的一部至高古法嗎，反正我等也研習不了，不若取出來給這小夥子看看，他可是救了你的寶貝孫女，又請我等暢飲如此佳釀，若是這年輕人能夠休息，你就當個順水人情，直接送給他好了。」
旁邊，靈老小飲了一口聖酒。
「不錯不錯，白老頭，可以帶這年輕人去看看，我覺得這小夥子心地善良，資質也不凡，且當是有大氣運之人，或許真的能夠修行那部至上古法，當時候你送給他，也算是物歸原族嘛，與我妖族也沒有什麼損失。」
另一個老者也開口。
姜小凡心中一動，這些老人已經傳了他諸多神通秘法，他已經很知足了，不過如今聽到那部人族至上古法，他還是忍不住瞳孔一亮，因為之前，他就是沖着這部古法才到這昆玉山上來的。
白老頭略微沉吟，最終還是站了起來，看着姜小凡，道：「也罷，那東西擺在這個地方已經不知道多少載了，若是你能夠修行，那就拿走好了，那東西本來也就是屬於你人族所有。」
這些老人一齊動了起來，白老在前，姜小凡跟隨在後，不久後來到一處極度荒蕪的地方，前方峭壁懸崖，光禿禿一片，百丈之內沒有絲毫生機。
「當年，我族始祖遊歷人間，在一處仙府中相遇你人族一尊至強者，那個時候他正處於坐化之中，那部古法似乎是他臨終前所留，被我祖帶回後置於前方的那座山洞中。」
白老道，指著前方一道漆黑的洞口。
「就如你剛才所言，人族和妖族體質血脈皆不相同，一些術法，特別是各族的至高神術，異族是無法修行的。」白老望向前方，道：「那裏面置放着一塊石板，其上記錄的那部古法，想來當為你人族至尊晚年所創，這麼多年來，我族也不知道多少天驕英才來此感悟，但是卻沒有一人可以修行，包括我靈鶴一族的始祖也不例外。」
「別廢話了，讓他進去吧。」
靈老道。
白老點頭，對着姜小凡點頭示意。
這個地方沒有點滴生氣，方圓百丈內寸草不生，與昆玉山濃郁的靈氣環境顯得格格不入，這讓姜小凡很有些詫異。
「嗡……」
突然，姜小凡變色，其體內的一部玄法竟然自主運轉起來，一股凌厲的殺意不由自主的從其體內爆射而出，瞬間瀰漫在這方空間的每一個角落，驚得身後的妖族眾老臉色微變。
「這是……」
「相同的氣息，是巧合嗎？」
白老，靈老，以及其它老人都驚訝，它們曾經都感悟過靈鶴一族始祖留下的那部人族至高法，而這一刻，姜小凡身上瀰漫出來的氣息，和他們記憶中接觸過的那部人族古法太相似了，屬於本源的氣息。
「裂天劍訣，這……」
姜小凡低聲自語，心中震動。
裂天劍訣是他從神鬼葬地中所得，當時為了取得這道古訣，他差點丟掉了性命。這套劍訣可謂非常凌厲，但是平日裏卻不會自主運轉，只有姜小凡施展裂天劍技的時候才會運轉起來，然而現在，這套殺經竟然自己運轉，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殺伐意志，着實讓他有些驚訝。
「爺爺，好可怕的氣息，你們在這裏做什麼啊！」
熟睡中的小靈兒被驚醒，跑了過來。
白老等人臉色肅穆，姜小凡體內的裂天劍訣自行運轉，而在同一時間，前方那座光禿禿的石山前，一座古老的石洞內，一股同宗同源，但卻恐怖萬倍的殺機擴散，轟的一聲崩碎了整座大山，頃刻間讓其化作了飛灰。
「退！」
白老大喝。
這些妖族名宿看上去和平凡的田間農人沒有什麼區別，縱然以神識也查探不到他們的修為境界，彷彿真的只是一個個平凡的老人般，但是儘管如此，姜小凡卻知曉，這些老人都是極其恐怖的存在，其真實修為只能以可怕二字來形容，絕對的深不可測。
可是就在這一刻，這十幾位深不可測的妖族名宿全部變色，以白老人為先，護住身後的小靈兒，他們同時朝着身後退去。有人打出防禦光幕，護住了不遠處的小村子，隔絕了那股毀滅性的力量。
「轟！「
崩碎的大山內部，一張古樸的石刻自主升騰而起，那就是一塊普通到極點的石塊，但是此時此刻，這塊石刻周圍，一股驚天動地的殺機繚繞，驚得整個昆玉山都在震動，一些修為低下的妖族戰戰兢兢，惶恐不安。
「又有誰在動那個東西嗎？！」
昆玉山另一面，石質的恢宏大殿中，一個高大的男子猛然間從最上方的王座上站起，渾身上下透發出一股強盛到極點的妖氣，蓋世仙威盡顯無疑。
他是這一代的昆玉山之主！
「一個人類，當初在平嵐山救了小靈兒的那人，這次他來了，被小靈兒帶到了那個小村中。」
又一道聲音響起，一個中年男子出現在大殿之中，正是小靈兒口中的二叔。
「這樣，那就是白老自己的意思了……」
昆玉山之主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敬意，而後重新坐了回去。
天穹變色，殺機驚魂，光禿禿的石山旁邊，姜小凡身處崩天裂地的殺機之中，周身無風自動，體內裂天劍訣運轉到了極限，讓他幾乎化作了一柄滅天聖劍，體外的氣息絕世犀利，極其懾人。
「白老頭，小靈兒帶回來的這個年輕人很不簡單啊！」
靈老沉聲道。
前方，姜小凡眸子如劍，以他為中心，方圓百丈內飛沙走石，其腳下的大地在崩裂，無盡碎粒倒飛向蒼穹，驚人的殺伐光柱從天而將，充斥在四野十方。
置身這樣毀天滅地的空間內，姜小凡毫無所覺，這一刻，他的眼神完全被虛空前方的那塊石刻吸引住了，其上以聖力刻畫了一副陣圖，模稜清晰，與他體內的裂天劍訣遙想呼應，恐怖的殺機如潮水般湧現。
「裂……天……劍……陣……」
姜小凡一字一頓，喃喃自語。
他的聲音非常輕，近乎是在夢囈，然而就是這樣輕聲的四個字，始一出口就讓這片天地瞬息萬變，烏雲當空，閃電墜落，連蒼穹都漸漸變得血紅起來，各種恐怖的天地異象橫呈虛空上。
「好可怕的殺機，我彷彿看到了屍山血海，天地逆亂……」
靈老低語。
它是由一截靈根修道而成，對天地之間的道最為敏感，這句話從他的口中說出無疑具有非常強大的信服力，讓旁邊的十幾個老者皆變了顏色。
「好可怕哦！」
小靈兒嚇的躲到了白老身後。
姜小凡眸光犀利，其眉心間，一汪金銀交加神海若隱若現，無數金色蓮花在神海之上飄動，最中央，十二品金蓮莊嚴神聖，彷彿可以抵擋世間一切力量。其最下方，一株混沌青蓮輕輕搖曳，如同在刻畫原始道跡。
「十二品蓮台，還有……還有那，那是……混沌青蓮，這……」
這一刻，妖族眾老徹底變色。
「相傳，星空下共有四座十二品蓮台，分別為功德金蓮，業火紅蓮，滅世黑蓮，凈世白蓮，它們都是由混沌青蓮孕育而生，這……他的識海中不僅有十二品道德金蓮，更是孕育了混沌青蓮這株原始聖物，這太逆天了！」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妖族眾名宿駭然。
前方，姜小凡一步一步登天而上，體外九柄光之殺劍圍繞着他旋轉，如九尊蓋世殺神守護在其四周。慢慢的，他來到了那副石刻之前，右手平緩的放了上去，印在上方的陣圖之上。
「唰唰唰……」
在他身邊，九柄殺劍飛出，齊齊插入石刻之中，正好對應陣圖外圍的九道特殊印記。
「裂天！」
兩個大字在姜小凡腦海中響起，石刻轟的一聲粉碎，唯有一張朦朧的殺伐陣圖懸浮在姜小凡眼前。稍後，陣圖微微一顫，虛空崩碎，雲層潰散，它劃過一道殺伐道痕，射入到了姜小凡的眉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