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239朕都猜不透他們會怎麼編排朕

第239章 239朕都猜不透他們會怎麼編排朕

第239章239朕都猜不透他們會怎麼編排朕

「陛下如此奇思妙想,着實是讓小婿不知道要說什麼?」

王布犁完全是順着朱元璋的想法說的。

至於是否對大明有利,他才不在乎呢。

「你就說,覺得主意如何?」

「六世之後,那個時候陛下的子孫必然會多的不計其數。

若是不讓他們發揮自己的才能,報銷大明,豈不是讓大明損失了許多優秀人才?」

王布犁的反問,倒是讓朱元璋父子有些不自然。

畢竟他們剛剛得知子孫後代實在是不成器的太多了。

現在王布犁誇一句出現優秀人才,讓朱元璋下意識的覺得他是在陰陽怪氣。

於是禮部尚書呂本就被人叫來了過來,他行禮過後瞧見王布犁坐在太子一側,登時想起來那些傳言。

若是宗正寺的藩王們同皇帝沆瀣一氣,為人臣子豈不是連勸諫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今當此日,但於宗廟具禮致祭,然後敘家人禮,百官並不慶賀。

所以朱元璋覺得與其把自己的子孫都圈禁起來,讓他們變得窮困潦倒,還無法接受教育,連名字都沒有。

聽着呂本的勸諫,作為獨夫的朱元璋是有些不樂意的。

真要靠着奉國中尉一個人,養活一大家子人,還是有着極大的困難的。

再加上許多都是要求藩王等人的禮議之類的東西,大臣不知道能行嗎?

朱元璋便與他說把禮部所存的祖訓錄直接銷毀,他還要仔細再重新撰寫一番,叮囑呂本今後存在禮部的祖訓錄只需發放給宗室子嗣。

這也是大臣能夠拿來約束藩王的規矩啊!

「朕意讓大宗正院來專門處理此事。」

莫不如放開了,讓他們自己闖出一條道路去。

所以經歷官根本就不忙,收發個屁的公文啊!

王布犁贊同的點頭,覺得自己有點假面笑爺那意思了。

「如此一來,也算是為大明多輸送些優秀人才。」

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啊。

什麼叫他娘的沆瀣一氣,別看你是標兒的丈人,可也不能這樣說話。

朱元璋在洪武三年設立的這個衙門。

呂本連忙勸諫:「如今陛下太子皆是英明神武,可自古以來難有明君延續三四代,總會出現不成器的子孫。

如今老二到老六擔任裏面的官職,皆是正一品,全都是掛職。

至唐玄宗始於生日作千秋節,後世因立,莫能改革。

這個衙門下面只有一個正五品的經歷,掌管收發公文,其實就是個閑差。

「對對對。」

現如今誰都沒死,陵廟都沒建造,鳳陽的都是禮部的在主持祭拜儀式。

但是祖訓錄改為凡帝王生日,先於宗廟具禮致祭,然後敘家人禮,百官慶賀,禮畢筵宴。

呂本被朱元璋的構想說的啞口無言.

那宗正寺就一個人,閑出屁來了.

天子準備把禮部的權力給剝奪走,轉移給一個五品小官。

朱元璋稍微摸了下鬍鬚,也忍不住笑了笑:

「去把呂本叫來。」

但是按照王布犁的理解,老朱家生那麼多人,總有中庸的,混蛋的,也會有優秀的人才出現,具體可以參考大漢的老劉家嘛。

可呂本自覺沒什麼犯事,更何況他女兒的肚子也大起來了。

管理皇族、宗族、外戚的譜牒、守護皇族陵廟。

在他看來,無論如何都是自家人批評自家人,總比外人掣肘皇權,要好的多。

不得外傳之類的。

但是朱元璋暗自尷尬歸尷尬,可依舊認同了王布犁給的台階。

凡帝王生日,自古無慶賀之禮。

多子多福,總會出現優秀人才。

他們成不成器,咱可比你這個老頭子知道的要多了去。

呂本很是奇怪,皺着眉頭直接反駁道:

「陛下,此舉不妥,若是不讓臣子得知祖訓錄內容,那裏面許多事都無法有大臣參加。」

至少不會讓他們出現餓死的現象。

待到朱棣上位后,這些個官職多是由勛戚掌事。

「陛下三思啊!」

陛下嘔心瀝血編纂祖訓錄,就是為他們準備的。

這個部門本來就是閑職聚集地,朱元璋準備把這個部門搞起來。

兩害相權取其輕,朱元璋更願意皇權是不能被外人染指這件事。

呂本是熟讀祖訓錄的,要不然也不會被老朱調回來當禮部尚書,以前沒被老朱貶黜的時候,還是刑部尚書來着。

這就是禮部官員的權力,如何能給其餘衙門的。

更何況還是他剛調來任禮部尚書,就把這個重大權力給丟掉,呂本都不敢想大明史官會如何記載這件事。

況且呂本也不覺得皇家的閑職們會限制皇帝的行動,大家心都不在一塊。

朱元璋聽着呂本的勸諫,輕微頷首:

「標兒,你怎麼看?」

朱標突然被點名,是有些發懵的。

他看見王布犁低頭看地上的縫隙。

裝聾作啞是吧?

他站起身來,先是走了兩步,佯裝思索的模樣,實則是他也沒想好呢。

只是覺得王布犁說的有道理,父皇編的這本書本來就是給皇帝看的,屬於帝王心術的「教育課本」。

父皇擔心的就是大臣拿着這本祖訓來限制皇權。

但是方才他老丈人說的也在理,朱標性子又溫和許多,不像他老爹那麼殺伐果斷。

「爹與岳丈說的都有理。」

朱標先是平復了一下爭執的二人,然後才開口道:

「還是先把存在禮部的祖訓錄給銷毀,待到父皇編纂出來新的,再下發到宗正寺,差遣禮部官員給宗室以及勛戚之人講解祖訓錄,擇優錄用。」

王布犁這才抬起頭來,聽着朱標這和稀泥的辦法,倒是符合他爹的想法。

皇帝嘛。

怎麼可能會主動給人送上限制皇權的理由呢?

獨夫都是這種選擇。

天大地大我最大。

誰他那麼的制衡朕,朕就弄誰!

呂本揪著鬍鬚,這就沒法言語了。

他女婿都開口力挺他爹,那他這個當岳父的,難不成還要反駁他女婿,這個未來的皇帝嗎?

呂本顯然是有所遲疑的。

尤其是他女兒還懷有身孕,作為元朝老臣,他可以跟老朱辯駁一下,但是對於現在的儲君,呂本就說不出什麼來了。

他只能拱手道:「還望太子殿下三思。」

「此事先這麼辦吧。」

朱元璋揮揮手,根本就沒讓王布犁開口發表自己的言論反駁呂本。

他用不着把矛盾轉移。

王布犁這個人,他有大用,根本就不是用來吸引仇恨的作用。

其實當王布犁說完之後,他心中就有了定論,叫呂本這個禮部尚書來,是告訴他怎麼做的,並不是跟他商議的。

他還不配!

朱元璋瞥了眼一言不發的王布犁,這小子提的意見,咱是可以參考參考的。

現在朱元璋越發的感覺出來,王布犁這種局外人的角色對於他是非常有利的。

他不在乎什麼派系,也不關心太子能不能順利繼位,或者大明有什麼更好的政策。

他只想着能不能偷懶,大明官員放假能不能多放兩天。

他娘的,這種性子倒是頗有些朱元璋認識的那些道人形象。

愛咋咋,別耽誤我修仙。

但朱元璋覺得王布犁根本就沒有修仙,只是年歲尚小,一直都在安於享受當中。

因為按照王布犁的吐槽,老朱生日官員都要來祝賀。

其實就相當於沒放假,實際操作一年放兩天假,大明牛馬真他媽的能幹啊!

王布犁也不會去想着改變老朱的思維。

成年人才不搞什麼教育,只做篩選。

老朱恨不得自己都能當牛做馬,他能讓別人成為人上人?

都他媽的是打工的,王布犁實在是無法共情朱元璋。

教育老朱,那更想都不要想了。

王布犁可不覺得朱元璋是個能輕易改變自己思路的人。

他目前能聽得進人勸,就足以讓人驚詫了。

王布犁同朱元璋各自內心的想法,都是不會同其餘人訴說的。

呂本見王布犁還穩穩的坐在那裏,一句話不說。

他心中清楚王布犁是鐵桿太子黨。

他們二人也是天然的同盟,同一個派系。

呂本覺得王布犁雖然破案厲害,但對於政治鬥爭都不了解,他此時不言語,倒是附和查案要謹慎的性子。

呂本勸不動朱元璋,他便回去安排此事,先同左右侍郎聊一聊。

此事倒是用不着跟丞相胡惟庸言語。

因為呂本曉得,胡惟庸必然是會反對的。

他慢悠悠的退出大殿,臉上帶着憂愁之色。

天子這般改變,難不成是打算為了讓王布犁這個勛戚,取代秦王將來做宗正寺的主官嗎?

反正這個職位也清閑的很。

但呂本聽聞王布犁是個有本事的人,天子怎麼可能會把他安排在閑職上,那豈不是廢了人才?

所以呂本想不明白。

「布犁啊,你覺得太子的處理方式如何?」

「大家各退一步唄。」

王布犁也清楚朝堂嘛,大家總得相互妥協,才能達到微妙的平衡。

真到了一派壓死一派。

難道另一派就會有好下場嗎?

朱元璋瞥了王布犁一眼,這小子心思真他娘的縝密。

都到了這個份上,還是說廢話,是個能混官場的料子,可咱不喜歡這樣的官員。

當然洪武朝的臣子,很少有能讓老朱滿意的。

至今為止,為他服務幾十年的宋濂,都算是半個讓他滿意的官員!

摸稜兩可,不說自己的見解,王布犁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

應對老朱的詢問,小心一些總歸是沒錯。

朱標對於王布犁能看透自己的想法,很是滿意,這個就叫做默契。

朱元璋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布犁,等你成親過後,朕的諸子就要去鳳陽練兵,你要不要去瞧瞧?」

「我?」

「對啊,朕聽徐達說,你給老四編練了一個陣法,叫鴛鴦陣,說是專門打倭寇用的,可惜今年倭寇沒有到岸,一直都沒有機會檢驗。

但伱小子能得到徐達的誇獎,說明你在軍事上是有天分的。」

朱元璋對於王布犁能掏出陣法來,也猜測他是從仙境當中得到的,但又只能裝作不知道,而是說他有天分。

這件事朱標都不知道,有些驚喜:

「妹夫,可以啊!」

他一直都聽藍玉在他耳邊說王布犁這體型是戰場廝殺的好手,又有腦子,將來上了戰場,定然能夠大殺四方,獲取爵位。

可惜這小子得了一個駙馬的身份,就開始得意洋洋,太子殿下應該激勵他更加進步一些。

朱標對於藍玉只是嘴上的答應,可他心中卻是清楚,依照父皇的意思,王布犁是萬萬不能出現任何差錯的。

把他放到戰場上去,想都不要想。

古往今來,多少名將死於流矢?

那麼混亂的場合,沒有人能夠保證誰一定能夠存活。

王布犁只是點頭倒是沒搭茬往下說,而是解釋了:

「陛下,我志不在此,當時思考着如何用少數人幹掉大批量的倭寇,畢竟我大明的沿海很多,哪能處處防禦?

所以才夜夜苦思,如此一來就能少數人防禦大多數倭寇了。」

「哦,是嗎?」朱元璋哼笑一聲:「可是朕聽聞你的意思,就想要直接登船去倭國,把他們全都滅了?

如此一來,倭寇侵襲大明邊境的問題,便能迎刃而解了,當真是個好法子啊!」

朱元璋的反問,再次讓王布犁愣住。

幼年期的朱棣嘴可真不嚴呢,這是能隨便往外說的事嗎?

我幫你小心翼翼的在北方謀划,你就這麼報答軍師的,直接賣了我是吧?

但是聽到這話,王布犁有些摸不透朱元璋的想法了。

因為他記得老朱對於倭國是處於不征之國的,而且還寫進祖訓錄里的。

「嗨,主要是看不過去,小婿聽聞當年漢武帝進擊匈奴說寇可往我亦可往,只覺得分外霸氣,我大明自然也該如此做!」

聽着王布犁的解釋,朱元璋父子倆對視一眼。

你小子還在我們倆面前裝呢。

殊不知你的底褲早就被我們給看穿了!

甚至連你喜歡用的姿勢,咱也都知曉。

通過你鼓搗老四在大沽口那裏建造船隻,就是為了將來去倭國尋找白銀髮財的事,能瞞得過我們父子倆?

現在瞧著王布犁一本正經扯謊的話,朱元璋只覺得渾身上下分外舒爽。

饒是你小子有天大的機緣,可也逃不過咱老朱的雙眼。

朱元璋用「特務治國」這個法子,是非常得意的。

只不過王布犁這個臣子是由他親自監視罷了。

沒什麼區別。

朱元璋父子兩個聽到這話,突然爆笑,搞得王布犁不知道笑點在哪裏。

這話好笑嗎?

倒是朱標強行給了王布犁一個解釋:「妹夫,我可以肯定,漢武帝絕對沒有說過這話!」

「啊?」

王布犁眉頭微挑,這話是他媽的電視劇虛構的唄!

「你說的這個最像的是左傳當中的化用。」

聽着朱標的解釋,王布犁也是哈哈乾笑兩聲。

「你小子是把自己想說的話安在漢武帝的頭上,就是為了讓旁人相信你吧?」

朱標瞧著王布犁嘴角依舊充滿笑意:

「這種話在軍中那幫目不識丁的大頭兵前吹吹牛,他們只覺得提氣,若是再那些飽讀詩書的儒家子弟當中說,怕是會貽笑大方。」

「哈哈哈。」

王布犁也突然發笑起來,笑的朱標很是驚奇,搞不懂王布犁為何突然發笑。

「賢婿,何故發笑啊?」

「陛下,那些只會死讀書的人,如何敢肯定漢武帝沒有說過這種話啊?」

朱標神情一震,現在輪到他被王布犁給反問住了。

畢竟這小子比他們父子倆先進入仙境,父皇可以在仙境當中窺探未來。

難不成王布犁就不能在仙境裏回顧歷史嗎?

尤其是他在一個發光的四四方方的東西(電腦屏幕)面前,那個是什麼玩意,他們父子倆一直都參悟不透。

「說的在理。」

朱元璋給以認同:「朕的話都不一定能被起居錄全都記下來。

古往今來的帝王,再加上漢武帝時期還是用竹簡,這麼多年過去,史料也不會完整的流傳下來。

過去多少年之後,那些人還不一定會怎麼編排朕呢!」

王布犁也認同的頷首,有人直接給你編了賣溝子的野史了,你就說他多能編排吧。

「賢婿哎。」

王布犁聽着這稱呼的變化,又聽朱元璋說:

「其實朕是想要打倭國的,奈何蒙古兩次征伐倭國,全都葬身魚腹,咱打北方的時候,也是用海運運糧,奈何都遭到到了風暴。

咱的大明禁不起這樣的損失,所以朕才會忍氣吞聲,耐下心來,不斷的派遣使者去促使倭王限制他的手下人。

即使那些狗東西扣了咱的使者,可咱也要咽下這口惡氣。

雲南還沒有收復,西北也有動亂,遼東等地還有大量的北元勢力,多線作戰對於大明是極為不利的。

在也沒有掃平北元餘孽前,咱是不能冒險的。」

王布犁明白老朱是十分珍惜他這奮鬥半輩子才得到的成果,在取得天下之後,尤其是洪武五年對北元的失利,讓他在軍事上變得謹慎起來了。

他相信朱元璋是有想要干日本的想法,但並不會真正實行起來,只會閉關鎖國,不斷的把百姓從沿海往內陸遷徙。

目的把那裏變成一陣無人區,讓登陸的倭寇得不到有效的補給,同時也是防備方國珍、張士誠等遁入大海的殘部反攻。

王布犁輕微抬頭訴說道:「陛下,有沒有一種可能,倭王根本就管不到那些來大明作亂的倭寇?

所以陛下讓倭王命令那些倭寇不要來大明,有些不現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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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能看到我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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