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世紀之殤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世紀之殤

全國上下都在為一個老人的離去而悲傷,這個老人在國家出現危難之時,挺身而出不記個人得失,多少次的坎坷都沒要上他退縮,可還是沒有逃脫宿命,離開了,他的離開不僅國家的損失,更是全世界人類的一大損失。

全國上下多少家庭都發出了痛心的哭聲,只有陸宏傑沒心沒肺的在想用什麼辦法可以讓妍燕來看看他,看他都是次要的,主要內容是最近老媽看的太嚴實了,一直都有機會吃葷,陸宏傑都開始懷疑自己再這麼下去會成和尚的。

當然他心裏的想法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因為現在是舉國哀悼,就是后爹牛樹生也不例外,聽說為了能進入治喪委員會,竟然添著臉去找了洪總理,腦子進水了,那組織雖說是臨時xing的,可都是國級幹部才能攙和的事,你一部級充什麼大頭,就算是真心是為給老人家送最後一程,在家也可以自己立個照片磕三個唄;

那位洪總理更過分,竟然還同意了,陸宏傑聽見這個事,眼睛都綠了,前兩天為了讓這個后爹跳出圈,他可是沒少出妖蛾子,這怎麼一轉眼人又跳回去了,坑爹的見得多了,這坑兒子和坑孫子的,老牛家算是齊活了。

不過陸宏傑也不能說個什麼,要是讓牛樹生知道自己的兒子在這時候還有這心思,就是拼了被親媽邸新滅口也要給自己兩個嘴巴子,太不是個東西了。

想法很美好,現實很殘酷,陸宏傑發現不僅親媽邸新和親姐牛紅敏都為牛樹生此舉感到讚許,就是牛家全家上下都為了牛老大能進了這個治喪委員會而感到驕傲,即使是牛樹生的名字在最後一名,而且還是很小很小的一個。

就在陸宏傑想不通的時候,還是鍾叔打來了電話才明白了為什麼牛樹生能進這個委員會了,弄半天是安公他老人家在生前按排好的,什麼原因老人家沒交待,只是一句牛宗名是位好同志就完了。

陸宏傑想了想,算是明白了,安公他老人家也是凡人,也會犯錯誤,所以才在過世之前給了牛家的一個交待,偉人就是偉人,能為了自己的錯誤而承擔,不管他在什麼樣高位。

在送殯的當天,不說全國別的地方,就在京城也是萬人空巷,大家都自覺的走到了十里長街,送老人家最後一程,這場面陸宏傑聽說過,當年老總理走的時候就是這動靜。

很不情願,但也抗不過親媽的執著,被擰著耳朵來到了十里長街,跟着大部隊站了半天,大家都保持嚴肅的表情,就是想笑一個沒那個氣氛,陸宏傑憋得都快岔氣了。

就不明白了,老人家那麼大年齡了,如果是在天安老家這是喜喪啊,按風俗還得大擺幾天的,就算老人家為了國家出過大力氣,

可也不能讓人走得不高興?非要讓人活成老妖jing就都開心了,什麼心態嗎!

陸宏傑不能把他的真實想法告訴任何人,因為他也怕人抽他,安公為了國家的富興可以說是嘔心瀝血,更別提當初撥亂反正的時候救過多少老幹部,這些人現在不是位高權重,就是子侄們已經進入仕途,而且也是在這位老人家堅持和努力下,開展的改革開放,讓許許多多的老百姓過上了富足的生活,所以全國上下很少有人不對這位老人家感恩的。

老人家的走不光是國家悲痛,就是國外很多國家也為安公降了半旗,就是聯合國也不例外,一直跟國家不對付的美國,在老人家走了以後,他們的總統府和參議院也下了半旗以示哀悼,老人家這也算是自建國以來最有身份的領導人了。

陸宏傑認為這些真得沒必要,懷念一個人放到心裏就好了,臉上掛上兩顆眼淚,然後再到天門廣場上去送個行就是愛戴的表現,太幼稚了,現在又不是那幾年特殊時候,老總理走了,用這種方式來發泄一下,人安公好歹也給留下一個太平年景,都不知道上面那些人在想什麼。

因為穿的少凍著了,在家裏哼哼了兩天,見沒人對自己感興趣,只能灰溜溜的回到了學校,結果還沒進宿舍就被辜校長請到了校長辦公室,見面也沒多說一句話,就是一個通知,因為在辯論會期間,陸宏傑同學的不當舉動,給京城大學帶來了自建校以來最大的恥辱,所以在學校還沒有做出如何處理此事的確定之前,先對陸宏傑給予停課,待處理意見出台後再做確定。

「辜校長,這什麼意思?」陸宏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了。

「意思就是你現在還不能上課,先回家再休息兩天,等過一段時間學校做出處理結果再通知你!」老辜同志對於這個結果也無可奈何,就算他和劉校長都不想這麼做,可是這回事情太大了,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京大校長能蓋住的,雖然自己按級別來說也是副部,可是事情的雙方家長那個不是正部級,中間還加著一個政治局委員津城市市委書記,現在雙方還沒談妥,實在是沒法讓陸宏傑繼續上課,怎麼說學校也得給個態度嗎。

見辜校長無奈的表情,陸宏傑知道是對面的人還沒鬆口,牛樹生怎麼跟人家談的,不會是忘了?對着校長道了個歉,就很鬱悶的又回了家,本來還想去找找妍燕的,可一想到從自己負傷到現在都已經半個月了,小妮子都沒來看過自個,連電話都沒打過一個,陸宏傑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心說你還比我牛,這次要不是你發sāo,我能這麼慘嗎?雖說我是借題發揮,可也是你先惹下的禍事好不,牛個屁啊!回家!

陸宏傑回到家以後倒頭就睡,也不管家裏是不是很異樣,當他剛躺下沒兩分種,就被牛紅敏給拉了起來。

「你還有心思睡啊,你知不知道你的事情讓爸都快愁死了,還不快跟我下樓去,跟爸商量一下!」說完也不管陸宏傑明不明白,就拉着人下了樓。

到了客廳就見邸新和牛樹生兩人都皺着眉頭,陸宏傑剛想問來着,就見老媽一個箭步竄了上來,抬手就了一個爆粟,邊打邊罵道:「你個小王八旦,一天倒晚就會惹事,現在好了,人家對方咬着不放,看你怎麼辦?」

聽了老媽的話,陸宏傑這回是真吃驚了,要說在學校的時候,他還不是很想不通,以為就是后爹牛樹生忘了跟人家談了,可現在看來是已經談了,人家不同意。

「不會,這不符合邏輯啊,老劉家現在根本就沒人能跟你有資格談條件啊?」沒理老媽,陸宏傑直接開口問牛樹生。

牛樹生沒有直接回答兒子的話,而是起身進了書房,進去之前還衝兒子使了個眼sè,明白了,這是有話不能讓老媽聽了,陸宏傑跟着進了書房。

「現在情況有點亂,安公走了以後,有人想藉機生事!」待坐定后,牛樹生沒頭沒尾的冒出了一句。

「什麼意思?」陸宏傑問道。

嘆了一口氣,牛樹生才繼續說道:「安公在世,就是國家的定海神針,不管什麼樣的事情,就是鬧的再大,也有個限度,可現在他老人家不在了,有人就想藉機生事,這裏不僅是人的事,而且還有很多在改革中出現的問題,還有接班人的事,都攪合到一起了!」

陸宏傑搖搖頭道:「這跟我的事有什麼關係?」

聽了陸宏傑的問話,牛樹生很尷尬的抬頭看了看兒子才回答道:「跟你沒關係,是跟我有關係,確切的說是跟牛家有關係!」

「咱能痛快點嗎?」見后爹說話吞吞吐吐的,陸宏傑就有點不耐煩了,他就是想快點知道是怎麼回事。

牛樹生想了半天,才又開口道:「現在對方咬着不放的原因,主要就是想把我拉下水,之所以會是這樣,跟牛家現在的所處得位置有很大原因,因為咱家以前算是世家,而世家還有一個代名詞,就是保守派;只所以稱之為保守派,是因為現在很多世家的長輩都還在世,這些人都是經歷過建黨建國的,本來都是功臣,可一場為其十年的浩劫,讓這些人都成了罪人,同時他們的親人朋友也因為他們的身份而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雖說他們在後來都恢復了身份,有些人甚至還走上了國家領導人的崗位,可是他們所經歷過的歲月讓他們不敢再有任何的過激舉動,而且還無意識的去阻止國家變革的步伐,因為他們怕了!」

「你能說重點嗎!這些跟我有一毛錢關係嗎?」聽了半天,陸宏傑了現后爹說的這些跟自己沒多大關係,就很不禮貌再次打斷牛樹生的話。

牛樹生知道兒子現在很惱火,只能再次縮減要說的話道:「咱家在別的世家眼裏就是叛徒,因為從你爺爺開始,咱牛家為了跟同是世家的劉家死磕而靠上了改革派,再到我這一代也是跟改革派走的近,以前安公在的時候沒人敢說什麼,現在安公走了,這些世家就想通過清算咱們家,對改派發出聲音,他們對現在所走得路線很是不滿!」

「明白了,神仙打架,小鬼受傷,咱家就是那小鬼是不?」陸宏傑總結了一下后爹的話。

「差不多!」牛樹生這回沒抬頭,因為他覺得兒子總結的很對。

陸宏傑把整個身子縮進了椅子裏,對於現在形式,他也無可奈何,這是大事,不是他一個小人物能左右得,就像前幾年是改革派鬧事,那時候還是保守派們掌權,可是把國家差點又推進了深淵,幸虧當時安公他老人家力挽狂瀾,才沒有讓事件糜爛下去;現在他老人家走了,改革派們掌權,保守派的遺老遺少們就想跟上次一樣來鬧事了。

想了半天,陸宏傑試着問道:「如果說我把這事攔了,咱家是不是就能跳出來?」

「你想怎麼攔?」這回成牛樹生不解了。

「不就是打了個人嗎!下手的時候我可是注意的,一點都夠不成傷害,現在又不是嚴打的時候,我去自守,按憲法的硬杠杠也就是拘我兩天,還能把我怎麼樣!要是不行,再讓學校把我開了,這夠重了,要是再不行,我就去找老劉家人談,讓他們閉嘴,苦主都不找我事,我就不信那幫子人還能拿這事找咱家麻煩?」陸宏傑把自己道道擺了出來。

牛樹生不解的看着兒子,他實在想不出這事能這麼解決嗎?

見后爹這個表情,陸宏傑真是服了這位的智商了,只能再次詳細的解釋道:「他們不是想拿這個事說事嗎,咱家就來狠得,把我交出去,不!我自己把我自己交出去,該罰罰該打打!又沒出人命,屁大點事,還能判我多大罪啊,只要按法律的規定來,別人就再不能找你的事了,咱家都已經做到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了,他們還能怎麼着!只要我的事不是事了,你在工作上也別出事,咱家就沒事了!」

牛樹生聽明白了,同時眼淚也下來了,這兒子沒白生啊,雖說不是親生的,但勝似親生;

這辦法出得太讓人窩心了,可也是最好的辦法;就像兩個人打架,我打不過你,行!爺先自殘,把自己整得體無完膚血流不止,只要不是想要對方命的,都會住手;政治博弈就像打架,像當年牛老爺子那種死磕的人是少之又少,而且到最後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現在已經沒人會那麼傻了。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官場混江龍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官場混江龍
上一章下一章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世紀之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