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辰王?姐夫?

第八十六章 辰王?姐夫?

澈王殿下?小白臉?

劉管事沒法去反駁,有些無奈地將夜桑離的事婉轉地告知了谷落天,並一再強調,剛好來找主上,順便為之。

無憂閣的規矩,不能泄密,但閣主大人除外,劉管事恨不得閣主當初下個死令,就是閣主大人也不得打聽懸賞之事,他可太為難了。

「什麼順便……為之,他就……是要來懸賞找靈草,順便找……找的我,哼,有事谷落天,無事……滾遠些。」

劉管事將他手上的酒壺奪了奪:「主上您醉了,別喝了,這可是真酒啊,祖宗哎……」

「去,給……爺發個懸賞,他那些個東西,先一步……攔截下來,快……快去。」

谷落天一把將酒壺奪了過來,用力過猛酒壺直接砸去了地上。

頃刻間世界都安靜了,幾乎落針可聞,劉管事連呼吸都逼停了,他眼神愣愣地看向谷落天,不知該不該去搭把手。

谷落天起身,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步一晃地走過去,將酒壺碎片撿了起來。

「摔成七……片了,七片……有沒有什……什麼……好的說法?」

谷落天抬頭看向劉管事,劉管事靈機一動:「七七大順。」

「你找人,把這……拼起來。」

「屬下給您去買個一樣的,這酒壺隨處可見,立刻給您買來。」

「隨……隨處可見?他買……買個酒都那……么不上心,不……就要這個。」

谷落天一個不注意就跌到了地上,卻不讓劉管事來扶:「你……快去找人修。」

劉管事無奈,只能連夜去找了夜桑離。

夜桑離正打算儘快去一趟季淵,否則很難安心,不過也擔心啞伯這邊的安全,剛好劉管事尋來,兩人一拍即合。

第二日,谷落天睜開眼睛時,還以為自己沒睡醒,閉上眼睛繼續睡,卻已沒了睡意,他坐起身來,傲嬌地看了夜桑離一眼。

「不是走了嗎?又有何事需要幫忙的?」

「昨日誠意不夠,特意重新來……我來幹啥?我惹你了?」

夜桑離一臉不解,將帶來的食盒放到桌上。

谷落天一愣,索性咬死先前的說辭。

「你答應我的,還為了別人不愛惜生命,存心毀約。」

「我沒那麼容易死,等我事情了了,兩年之內有什麼任務,隨你隨傳隨到行不行?」

夜桑離開始挖坑。

「我不信,立契為證。」

谷落天輕哼一聲。

「好,我事也不多,去一趟花盛,一趟季淵,回來隨時可以接任務,不過啞伯他們我放心不下。」

夜桑離邊說,邊將食盒裏的東西拿出來:「親自給你做的,第一次給人下廚,誠意夠不夠?」

谷落天拿了個碗,盛了碗排骨蓮子湯,喝了口:「真是你做的?看在你親自做的份上,有事快去忙,那邊我給你照看半月,夠了吧?」

「夠,等我回來再給你做一次,我先走了,抓緊時間。」

夜桑離說完,不等他反應過來,一個閃身就出了門去。

剩下谷落天在原地自我攻略。

花盛暫時不會構成威脅,攝政王自身難保,那季淵確是個定時炸彈。

季淵領兵出征者正是辰王,名氣不如澈王響,但也是一個厲害的人物,人品更是上乘。

季淵是三國之中最為弱小的,但論戰場上的戰績,確是要遙遙領先花盛前頭的。

夜桑離快馬趕到季淵,也不浪費時間,直接找上辰王,在一條巷子裏堵了他。

面對辰王她沒有易容,也算是開誠佈公,易容防的是小人,她賭辰王不是。

辰王見到她的表情,像是一種看着熟人的親切感,令夜桑離忍不住懷疑原主該不會惹了這株桃花。

那可真是造孽了……

「換個地方如何?外頭人多嘴雜。」

還是辰王先開了口。

夜桑離點頭,上馬跟着他去了一處山頂斷崖,跟她一樣,倒是找了的不容易被偷聽的地方。

「小離兒,好久不見!」

夜桑離一愣,她是魂穿,記得原主大部分的事,但這辰王若是認識,她不至於不記得啊?

「我是你姐夫,你沒見過我,我卻見過你幾回。」

辰王說出這一句話來,簡直媲美驚雷,炸得夜桑離腦子嗡嗡的。

「姐夫?」

夜桑離眸子暗了暗,腦子裏閃過無數種可能。

「你別激動,此事說老話長,你姐姐是夜侯親自交到我手上的,我與你姐姐也是情投意合才在一起的。」

「我與你姐姐能在一起,還是你牽的線,你帶回去的大婚之禮正是出自我手,想起我是誰沒?」

辰王循序漸誘。

夜桑離疑惑:「你和阿姐何時?」

「咳咳……詞曲傳情,你還小,不懂也無可厚非。」

夜桑離不管這個:「你說阿爹親自將阿姐交到你手上,你們認識才多久,怎麼可能?」

且不說兩國之間的問題,夜侯怎麼可能輕易將女兒交給一個認識不久的人。

「一個父親為女兒找的後路,怎麼可能隨意,我也是很不容易才過了考驗的,而且岳父認識我可有些年頭了。」

「有何憑證?」

夜桑離信了幾分,但不全信,畢竟事關阿姐。

「有,在你阿姐手上,得到岳父認可才會通過你阿姐手送出的一枚玉,你父親在你阿姐身邊留了人,我沒辦法瞞住紫殤的變故。」

「她大病了一場,我想盡法子查到你或許還活着,她才好些,但終日以淚洗面,那枚玉便留在她身上,你可願隨我走一趟。」

先前阿姐的消息毫無頭緒,既然有了,就算是地獄她也得去闖一闖。

她摸出一顆藥丸:「敢不敢吃,若是撒謊,沒有解藥,敢吃便隨你去。」

辰王笑道,眼裏帶了一絲欣慰,好像看着小孩長大了那種老父親般的眼神,直接將藥丸塞進了嘴裏。

夜桑離彆扭地轉過臉,拿出一張假臉皮子易容。

「你不與你阿姐相認?」

「再等等吧,總比擔憂要好。」

夜桑離的處境,並沒有那麼明朗,若是現在相認,便會讓阿姐陷入無盡的擔憂里。

辰王點頭,私心裏他也不希望他的王妃再去掉半條命。

夜桑離頭一回見到原主印象中的阿姐,依然還是那麼嫻靜溫柔,她眸子微垂,坐在鞦韆上,聽到動靜抬眼望來。

「阿辰!」

辰王快步上前,三步兩步走到鞦韆前,扶住鞦韆,將夜婉婷扶下了,生怕她摔了似的。

就這麼一個場景畫面,夜桑離便信了辰王所說的兩人乃是情投意合,他甚至不捨得讓夜婉婷跑過來,而是在第一時間跑過去她身邊。

夜婉婷也是滿心滿眼都是他,她手裏捏著一枚玉,恰巧這枚玉夜桑離戒指裏頭也有一塊,上頭刻了雀字。

夜桑離慢慢走了過去,看到那玉上果真刻了個朱字,二玉合一便是朱雀二字。

夜婉婷見有外人,站直了身子,與辰王分開一絲親密距離,變回端莊的模樣。

「家中有貴客來,王爺不早說,怠慢了人家,快請到客廳入座。」

辰王摸了摸鼻尖,略帶尷尬地笑道:「王妃說得是,是我考慮不周,這位客人來自紫殤,還要辛苦王妃去張羅一桌紫殤的膳食!」

「喔?來自紫殤?」

夜婉婷上前一步,與辰王並列,眼神像是無意間瞧向夜桑離的手。

「王爺!這位客人手受傷了,記得請府醫清理一下。」

夜桑離聞言拿起手看了下,她自己都不知道哪裏有傷?

檢查了才確定說的應該就是手背處被什麼刮破了點皮的地方,要再晚點就該癒合了,這程度她一般都隨它自愈。

「不用,清水洗洗就好。」

夜婉婷不再說什麼,先去張羅膳食,將夜桑離交給辰王。

辰王唯妻命是從,非要找了府醫給她清理了傷口。

瞧他那堅持的模樣,夜桑離只好任他去折騰。

處理完這一切,兩人坐了下來,辰王倒了盞茶給她:「瞧清楚沒?若沒瞧清楚我去找個借口拿過來給你瞧仔細。」

夜桑離拿出戒指里那塊晃了晃:「看清了,字不一樣而已。」

辰王笑道:「那還請小離兒將解藥給我,否則你阿姐可要傷心了。」

夜桑離看了他一眼:「你果真不知道那不是毒藥?」

「不是毒藥?」

辰王一臉懵:「你不是說還有解藥?」

「騙你的。」

夜桑離毫不以騙人為恥,說的一臉正義凜然。

辰王皺眉:「嘖嘖嘖,小離兒不得了,我都有些懷疑你不是小離兒。」

「虧的你阿姐整日說我家小離兒是最乖的小妹,我家小離兒從不撒謊,情報有誤,失策了。」

夜桑離一怔,心底有些觸動,事實上她確實不是那個他們認識的小離兒。

「你怎麼了?你別不說話,回頭你阿姐以為我怠慢貴客。」

辰王用手在夜桑離眼前晃了晃,給她招魂。

夜桑離瞬間恢復正常,魂穿這事,她沒辦法解釋,未必人人都跟鳳塵絕似的,主要還是她怕麻煩。

她拿出一個瓷瓶給他:「能解姐夫身上的舊疾。」

「你叫我什麼?」

辰王一愣,忘了接過來,一臉洗耳恭聽的模樣。

「你們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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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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