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宴會殺機(下)

第二百一十章 宴會殺機(下)

一聲聲尖叫很快傳遍,秦苑心中滿是焦急,他心中亂的很,一點辦法都沒有,甚至大腦都快停止轉動,微微轉頭看向一旁的沐清雅,卻發現她絲毫不亂的站在遠處,在喧鬧的環境中有如一處靜謐的風景,彷彿沒有人能夠將喧鬧傳入其中。

很快,周圍聚滿了人,驚訝的看着沐清雅三人,有些人還在捂著唇不聽的驚聲尖叫,看向沐清雅的眼神更像是看着惡鬼一般,滿是恐懼和驚悚。

「殺人了……」

「天吶,好多血啊,那不是章婉小姐嗎?」

有人看向沐清雅,在看到袖子上血跡的時候,眼中上過一絲惶恐:「沐小姐,你衣服上怎麼會有血跡,天吶,該不會是……」

這句話沒有說完,但是任憑誰都能夠明白那句該不會後面代表的是什麼意思。隨即眾人紛紛的向後退了兩步,沐清雅周圍很快便形成了一片空地。

「都擋在這裏像是什麼樣子!」

聽到一聲冷喝,眾人連忙回神。莫流宸身後帶着桂嬤嬤和一群宮女緩步走了過來,眉頭微微皺起來,眼中帶着一絲冷光,隨着腳步的前進頭上的鳳釵搖曳晃動,明亮的鳳眼帶着一道冷冷的光芒,猶如暗中盯着人的獸瞳,讓人不敢抬頭直視。

桂嬤嬤擋在一旁,冷眼看着圍觀的人群:「貴妃娘娘駕到,還不跪拜行禮?」

眾人連忙行禮。莫流宸揮了揮手:「免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們都聚集在這裏,沐小姐?你不是在宴會上嗎,怎麼在這?天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那麼多血……」

沐清雅站的筆直,絲毫不介意的將袖子上的血跡展現在眾人面前:「見過貴妃娘娘。」

看着她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莫流宸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沐清雅,本宮倒要看看你不是一直會這樣就鎮定下去!

「沐小姐,你還沒有回答本宮,你怎麼會在這裏,袖子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還有躺在地上的這位,可是之前和你說話的章婉,旁邊那個是秦家少爺吧,沐小姐不該解釋一下嗎?」

沐清雅微微抬起眼眸,這個時候要她解釋,在這個當口她解釋什麼恐怕都是多說多錯了吧,解釋有用的話她就不用站在這裏了。

不得不說,莫流宸這次真的是找對了合作對手,章婉因為秦苑的事情,心中對她早有怨懟,這次找機會陷害她也是順水推舟的事情,只是她沒有想到,章婉竟然願意將自己的命搭上,愛情真的讓人盲目到了這種程度嗎?

「臣女沒有什麼可解釋的。」

莫流宸眼中上過一絲得意,沐清雅,你不解釋最好,因為不管你怎麼解釋,你都難逃身敗名裂、粉身碎骨的下場。

「皇上駕到。」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端木凌煜帶着前來參加宴會的人走了過來,眉宇間滿是冷意和威嚴,讓人看一眼連呼吸聲都不由自主的收斂:「怎麼回事?」

眾人還沒有來得及行禮,就聽到不遠處有人影上閃過,侍衛們連忙追上去:「站住!有刺客!」

那人影慌忙逃竄間竟然撞到侍衛之間,直接被侍衛一桿銀槍打在後背上,狼狽的趴在地上,被侍衛抓住送了過來。

古德連忙擋在端木凌煜面前眉毛一挑,冷喝道:「你們是哪裏的侍衛,竟然這般不知規矩,將刺客帶到皇上面前,是何居心?」

那名被壓着的人驚慌的抬頭:「我不是刺客,我是宮中侍衛,清雅,雅兒,救我!」

轟隆!眾人驚訝的目光紛紛集中到沐清雅身上,再去看那人的時候,才驚覺那人穿着的竟然是侍衛衣服,卻是衣衫不整,胸口的衣襟處露出一隻荷包的一角,雖然漏出來的不多,但依舊可以看出,那料子是上好的蘇州綉緞,綉著一枝火紅的木棉花。在玉寒,荷包上繡的花樣可是很有講究的,這木棉花可是就傳情的意思,一般只在男女定情的時候才能在長輩的見證下有女方送給南方。而現在一個侍衛身上有這樣一個荷包,還是衣衫不整的被抓到,這裏面可就多了幾份說不清的意味了,再加上,剛剛他開口向沐清雅求救,叫的還是那樣親昵的稱呼,怎麼能夠讓眾人不多想。

看到這一幕,不少人雖然心中各有猜測,但是卻都低着頭,不敢多說一句話,這件事情發生在別的地方還好,可是卻是發生在宮中,這或多或少就有些禍亂宮闈的意思,他們多說一句話,就可能被牽連其中,所以,雖然很多人都看出了眉目,但是卻沒有人敢將這個話頭挑起來。

看到這樣的場景,莫流宸心中暗恨,沒有想到事情都這樣明顯了,那些人還沒有動作,只好想着一旁的桂嬤嬤使了個眼色。桂嬤嬤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被抓住的侍衛,微微動了動唇角,用嘴型說了一個字。

那名侍衛渾身一顫,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彷彿無意間看到衣襟,在看到衣襟漏出來的荷包的時候,連忙將胸口的荷包塞進懷中。

莫流宸心中冷笑一聲:「你想要藏什麼東西,來人,將他懷中的東西搜出來!」

「是!」

一聲令下,連忙有人將那隻荷包從那侍衛手中搶奪了過來,送到一旁的桂嬤嬤手中。桂嬤嬤將荷包托在手上,故意讓所有人看清,而後呈給了端木凌煜:「皇上,這是從那個賊人懷中手搜出來的。」

端木凌煜看了一旁,眉頭一皺。古德連忙上前,將荷包拿過來,親自聞過之後才交給他:「皇上,奴才已經查驗過了,這荷包沒有毒。只是裝了普通的花瓣。」

端木凌煜這才接過來,看了一眼:「這刺繡手藝倒是不錯。」

柳妃看了一眼荷包,隨即看向桂嬤嬤:「桂嬤嬤,以後可要懂得一些規矩,這呈給皇上的東西可不是什麼都可以的,要先檢查好了,這萬一賊人心中有別的心思,這荷包出了問題,誰來承擔這個後果。」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桂嬤嬤臉色微變,隨即行禮:「是,老奴多謝柳妃娘娘教誨。」

在看到古德動作的時候,莫流宸臉色就有些難看,聽到柳映雪的話之後更是差點伸手打在她那張笑的極為得意的臉上,不過這個時候,收拾沐清雅才是正經,隨即緩和了一下臉色:「皇上,還是好好問問吧,畢竟這麼多人……」現場這麼多人,她不相信端木凌煜會置之不問。

端木凌煜看向被壓着的侍衛:「你叫什麼名字?」

「回皇上,奴才名叫唐風,是三等侍衛。」

「唐風,你可有什麼話好說?」

唐風微微抖了下:「奴才……奴才不是……清雅,你……」

莫流宸唇角揚起一個細小的弧度:「你看向沐小姐做什麼?沒有聽到皇上的問話嗎?這荷包是哪裏來的?」

「請皇上饒命,請貴妃娘娘饒命,這荷包是奴才的……」

「哦?你說荷包是你的?難道你不知道欺君之罪可是要滅九族的,這荷包分明是定情之物,你身為一名侍衛,豈會不知道宮中不是什麼東西都能夠遞進來的,難道這荷包是什麼宮女給你的?」

唐風顫抖的更加厲害,在宮中侍衛和宮女私通也是大罪:「娘娘,奴才罪該萬死,奴才什麼都不知道。」

「皇上,臣妾看着奴才嘴硬得很,可是要好好審訊一番的,而且那邊章婉已經……這件事情看起來並不普通呢!」章婉可是已經死了,他的父親雖然官職不是太高,但也是朝中三品大臣,這可是一定要給出交代的!

端木凌煜看了莫流宸一眼,隨即手指輕輕的摩挲荷包上的花紋,眼中上過一道深沉的情緒,快的沒有讓任何人察覺:「來人,將侍衛唐風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是!」侍衛們高聲喝道,那聲音嚇得唐風抖成了篩糠一般,連忙磕頭求饒:

「皇上饒命啊,奴才說,奴才什麼都說,這荷包是沐小姐給奴才的定情信物,」說着,唐風轉頭看向沐清雅,「清雅,那章婉都說了她是無意中闖進來的,什麼沒有看到,你怎麼可以殺了她,她可是無辜的啊,你怎麼下得去手!」

他這番話說完,眾人瞬間明白了,看來是唐風和沐清雅在幽會,無意間被章婉見到,唐風逃竄了,章婉卻被沐清雅殺了,頓時看向沐清雅的眼神都前所未有的詭異起來。

沐清雅冷眼的看着這齣戲,絲毫不理會眾人的視線。

莫流宸看她這樣,心中的惱恨更加嚴重:「沐清雅,沒有想到你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你的身份可是留牌子的秀女,怎麼可以……」本來,她是想要設計沐清雅和秦苑攪合起來的,可是章婉那個蠢人不願意讓秦苑的名聲受損,不然她就不配合,看在她送命的份上,她才改變了策略,不過,這樣看來效果也不錯。她倒要看看沐清雅還要怎麼狡辯!

「呵呵,這到真是一出好戲!」就在眾人鄙夷的看着沐清雅的時候,卻沒有想到她突然笑了一聲,隨意視線驟然變冷,周身氣勢瞬間變化,清冷的聲線在寂靜的氛圍中猶如珠玉落盤:「好一個大膽的奴才,樂棋,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敢在皇上面前信口雌黃的奴才!」

「是!」樂棋走出來,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走到唐風的面前,揚起手狠狠地打在他的臉上!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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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難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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