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奪命剪刀腳
「汪汪汪」
哮天犬有被冒犯到,頓時狗毛直豎,齜牙咧嘴地狂吠著就想撲過去撕咬。
我趴在灌木叢后,退也不是,進也不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拋開打鬥不提,就我這槍法估計能急死人。
搞得不好還會打到阿秀。
那三個雇傭兵用阿秀做人質,一直在往後面退,扳手不敢開槍,他們也不敢開槍,雙方就這樣對峙著。
我記得他們所在的位置是死路,往後面一直退的話就是湄公河了,這也是他們為什麼停在那裏不走的原因。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沒子彈了,只能帶着阿秀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再做打算。
難道,扳手也沒子彈了?
否則他早就冒險狙擊了!
扳手往前走了一步,「你殺了她,或者殺了我,都別想活着離開小勐拉,我進山之前已經打電話了,大部分馬上就進來塌山搜查,你們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stop!」白人怒吼一聲,猛地把手槍砸在阿秀額頭上,「再往前一步我就斷了她的手。」
「啊」
阿秀疼得大叫一聲,清秀的臉上瞬間全是血。
……扳手壓下怒氣,往後退了一步,「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要蔣平安死,抓不到他,只能抓他的女人了。」
女人?
我愣了一下,這群人原來是想抓舒心月的,結果把阿秀當成她了。
扳手也愣住,沒想到會是這樣,估計這群人是剛過來小勐拉,把阿秀和舒心月給搞混淆了。
「放下槍,後退!」白人又吼了一聲。
阿秀哪裏見過這種場面,直接嚇傻了,只是眼巴巴的看着扳手,一直在哭。
扳手思考一秒鐘后,舉起手中的狙擊槍,往後又退了一步,「別傷害她,我退。」
人,一旦有了軟肋就會丟下所有鎧甲。
「很好!轉過身去!」白人勒住阿秀的脖子,往旁邊的樹林移動。
那個手臂中彈的黑人,似乎傷得有點嚴重,一直讓另一個白人扶著。
他們想從懸崖邊的小路下去,然後再坐船離開這裏。
扳手遲疑了一下,並沒有轉身。
只要他一轉身,必死無疑。
白人不耐煩地怒吼道:「我的耐心有限,只數三下。」
扳手看着滿臉是血的阿秀,在糾結要不要放下槍轉過身去,他們的槍里肯定都沒子彈了,否則能這麼鎮定地相互對峙?
但是,也不確定彼此的槍里會剩最後一顆子彈。
我槍法不好,只能瞄準那兩個人,哪怕打不中,也能給扳手製造機會。
哮天犬似乎聞到我的味了,狂吠一陣后就往我藏身的地方沖了過來。
畢竟它是一條犬,看到主人來只會開心,哪裏會玩心機?
為了防止它提前暴露我,「砰」的一聲,就直接扣響扳機。
我這邊槍聲一響,他們都嚇了一跳,然後快速反應過來尋找掩體。
扳手也在第一時間開了一槍,並打中那個來不及躲避的黑人,當場爆頭。
因為他塊頭大,所以在沒有精準瞄準的情況下命中率也一樣高。
可惜我太菜,沒打中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不過也好在打草驚蛇了,最少贏得了衝鋒的機會。
扳手開完那一槍后,也沒有子彈了,扔了槍直接衝上去就開打。
那白人一把推開嚇傻了的阿秀,轉身就往山坡下跑去。
另一個早就扔了死黑鬼跑下去了,我和哮天犬一前一後地追了上去。
既然大家的槍都沒子彈,我還拿槍做什麼?
再者這四周都是灌木叢和茅草,給我槍也打不準,還礙手礙腳的,不如直接近身搏鬥。
「汪汪汪」
哮天犬率先跳過一個土坑,然後咬住那個白人的褲腿。
「shit!」白人怒吼一聲后,直接一腳把哮天犬給踹飛。
「嗷嗚~嗷嗚」
哮天犬落在遠處的茅草叢裏,併發出一陣痛苦的哀嚎。
「找死!」
趁他踹哮天犬的機會,我飛身撲過去就是一拳砸在他的面門上。
「嘭」
我們同時摔倒在地,白人比我高一個頭,最少一米九,這麼大塊頭自然摔得也不輕。
這一拳下去砸得他腦袋瓜子嗡嗡的,他痛,我一身也吃痛。
剛才一起摔石頭上了。
疼痛讓我們清醒,反應過來后直接纏打在一起做地面絞殺。
他力量比我大,塊頭也比我大,若非剛才吃了我一記重拳,現在被他在地面上纏住真沒有勝算。
畢竟地面絞殺我不在行,這個白人定是特殊訓練過,地面戰鬥特別的靈活和勇猛。
我被他鎖住手腳動彈不得,越掙扎就絞得越緊,我拼盡全力氣推開他粗壯的手肘,啞著嗓子喊了句,「哮天犬……」
再不掙脫他的絞殺,我肯定被勒死了。
他也不能鬆懈,只要他揮拳砸我,我定會沖脫束縛。
我被他壓在地面鎖住手腳,用盡辦法都沒能成功脫身,眼見力氣已耗去了一大半,終於聽到哮天犬的回應了。
「汪汪」
聽到我的召喚后,哮天犬拖着受傷的身體就從不遠處的草叢裏沖了出來。
它的後腿似乎在流血,都是用三條腿在跳着跑過來的。
「啊」
哮天犬跳起來就一口就咬住白人的脖子,疼得他失聲大叫,反手抓起哮天犬就扔出老遠。
因為哮天犬受傷了,所以咬合力也瞬間下降不少,他脖子只是破了點皮,連血都沒流。
趁他注意力不集中,我憋住一口氣就猛地掙脫他的束縛,然後翻身將他壓在地面上,並用雙腿絞住他的脖子。
奪命剪刀腳,就算他地面招術再厲害這次也脫不開身了。
「嘭」
隨着我一記重肘撞在他的腦袋上,白人瞬間四肢就軟了,瞪大眼睛一動不動地躺在我雙腿間,再也沒了呼吸。
脖子也被我絞得通紅,應該死透了吧。
不過,為了防止他迴光返照,我再次動手擰斷了他的脖子,然後才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嗚嗚」
這時,哮天犬又在遠處的草叢裏發出了痛苦的低鳴。
「哮天犬,你躺着別動,我馬上就來了。」我咬着牙從地上爬起來。
「嗚嗚」
它似乎聽懂了我的話,一直低鳴著指引我去找尋它。
那個狗日的死白人力氣是真的大,哮天犬被它甩出了二三十米遠,此刻正掛在一棵樹桿上,像條死狗那樣哀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