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若隱若現

第212章若隱若現

「這麼說,你的建議是按兵不動,繼續靜候場中局勢的發展,以期能夠亂中取勝嗎?

可當初海船上的暴動完全不可控,你又怎麼能夠確定一定能夠當成那隻伏於最後的黃雀?」

白寧拒絕了繼續增兵的提議,這就讓場中的局勢只能順着既有的邏輯線條一路狂奔。

就算他們的靈魂屬性與一般人有所不同,這也並不能保證他們在最終的那場暴亂之中全身而退。

「說到底,那個所謂的董船長也只是一隻獨狼,善於下毒讓其顯得有些深不可測,但他之所以隱於暗處,不過就是因為他也是一介凡人之軀。

在現代熱武器的面前,不過一堆再為普通不過的血肉。」

白寧的最終判定,點中的就是董船長的核心弱點,一個脆皮刺客而已,只要他敢於冒頭,等待他的只有無情的子彈。

靜靜的等待到第二天,營地之中並未發生任何的意外炸營事件,所有的人就像是沒事人一般地從幻聽狀態蘇醒過來。

精神煥發的模樣,讓人根本察覺不出他們昨晚那副遊魂一般的類夢遊狀態。

隊伍再次被拉出去搜尋河濱區域,又有一些帶有紋路的石塊被找出,但依舊未曾找到任何遺跡地下入口的痕迹。

他們本就已經處於火坑之中,現在又遲遲找不到自己所想要的東西,這讓強行保持耐心的江映雪也有些難以忍受。

看着白寧依舊淡定如常的神情,江映雪心中所剩的只有費解,難道不到利刃臨頭的時刻,這個瘋狂的男人就不知道害怕嗎?

一眾疲憊的人員緩緩的返回營地,雖然明天的計劃是去河對岸繼續挖掘,但今晚的這一劫,難道還會像是昨晚一般的雲淡風輕嗎?

如果一眾保鏢的幻聽癥狀更為的嚴重,彼此之間開始出現較為嚴重的相互影響,或許當初出現在海船上的慘烈一幕,就會在今晚的清冷月光下重現。

沒人知道一群個人實力強悍的保鏢相互廝殺是個什麼血腥的景象,更沒人願意去設想一群完全陷於本能之中的慘烈廝殺會呈現出怎樣的悲慘結局。

江映雪只能略略的猜測,為此默然不語的,不知道自己手中的槍械能否讓自己平安度過這個未知的夜晚。

夜幕漸漸降臨,彷彿有一張大網正在慢慢地籠罩整座營地,雖一眼望去千瘡百孔,但卻逃之不掉,避之不及。

江映雪依舊隨便找了個借口逗留在白寧的營帳之中,默默無言,只期望待會出事的時候,能夠有一個靠譜的盟友相互支援。

該說的話都已經說盡,繼續說些無意義的話已經沒有任何用處,可就這麼靜靜等著,又有點坐以待斃的彷徨感。

時不時的打量幾眼,就好像白寧這古井不波的臉上能夠看出什麼出路一般。

相當正常的焦慮反饋,白寧就像是沒有察覺到一般,不是一言不發的默不作聲,就是時不時的拿起手機看上幾眼,似乎正在等待某個既定的機會一樣。

彷徨無語之間,江映雪已經略感睏乏,默默地閉目養神,一如已然將所有的煩惱全都拋之腦後。

「有人進來了。」

也不知過去多久,白寧淡淡的一句提醒,使得江映雪猛地睜開雙眼。

胸腔中是難以被壓抑的猛然心跳,這是被驚醒時心臟的本能加速,說明江映雪在剛剛的閉眼過程中已然小憩片刻,非常意外的鬆懈狀態,江映雪有些懷疑是不是幻聽的緣故。

「誰?

不是那個跑船的嗎?」

江映雪略顯疑惑地詢問一句,他對於白寧的這種用詞方式十分的費解。

隱於暗處的董船長難道還有什麼同夥不成?

「不清楚。

就紅外信號裏面顯示的形體特徵來看,並不像是那個表面粗獷,內心卻極度陰險的大漢。」

白寧的這種回應讓江映雪莫名有些想笑,在如此緊張的情況下,他竟然還能如此的隨意。

要知道,營地之中正處於一種十分微妙的幻聽狀態,外部的任何變數投入進來,就如一塊激起萬千波瀾的石子,會讓整個營地發生劇變。

稍微控制不好,當初的海船慘劇就要重新上演。

「難道是那個失蹤的牧羊人?

同樣被控制的他,正在充當探路石子來衝撞營地的外圍預警體系?」

非此即彼,江映雪也拿起手機看了幾眼,發現監視畫面之中的身影僵硬而浮誇,非常像是那些陷入幻聽狀態的保鏢。

「如果真是牧羊人,那他來此的目的可就非常複雜了。

炮灰的意義,永遠不止送死這麼簡單。」

白寧說完,已經掀開門簾走了出去,看了一眼在空中預警的無人機,慢慢地向那個方向靠攏過去。

隔了一兩百米的距離,夜幕之中的那個身影在夜視儀之中的影像變得愈發的清晰起來,從一些細節畫面可以判斷,似乎真的是那個失蹤已久的牧羊人。

此時的牧羊人看起來像是處於一種莫名的亢奮狀態,雖然身形遲緩,但手舞足蹈之間,像是在跳一支久遠時期的祭祀舞蹈。

這種現象落在一望無際的荒山野嶺之中,望之只會讓人心中莫名生出絲絲寒意。

死亡之谷本就赫赫凶名,那就更別說西藏區域的各種久遠神話傳說,被這種不可預知的危險傀儡糾纏,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遍體生寒的詭事。

「要是不想讓其過來,直接一槍給斃了,豈不更好?」

看着白寧緊蹙的眉頭,江映雪給出的解決辦法倒是簡單明了。

不過就是一個裝神弄鬼的牧羊人而已,還能是什麼山精妖物過來索命了嗎?

有血有肉的碳基生命,一發子彈就能讓他去見這座山峰的守山正神。

「董船長明知營地之中有各種先進的監視設備,他今晚還要讓自己手下的唯一傀儡過來送死,這明顯不正常。」

白寧的回應讓江映雪有些費解,根本就看不穿董船長此舉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在一般的戰術意圖上,派人佯攻,就是為了給主攻方向創造一擊斃命的條件。

派這個半瘋半癲的牧羊人過來吸引注意力,就是為了方便董船長從另一個方向跑進營地來偷雞摸狗。

可是,整個營地的防守格局只會更加的嚴謹,各處的監視設備又沒有什麼死角,這種想法稍微想想就像是個笑話。

「玩這一出就是為了聲東擊西,如此手段,是不是太過於拙劣了一些?

在你的口中,他可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不佔盡優勢不出手的慫貨,怎麼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干如此危險的活計?」

雖然略顯看不懂,江映雪還是將自己心中的想法給講述了出來,目的就是為了讓白寧不繼續賣關子。

就算白寧當前的心境是平靜的,但這並不代表着他們屁股下面的這個火藥桶炸不死人。

「自然不可能是聲東擊西的拙劣演出。

以他的手段,就算想要聲東擊西,也會讓羊群急襲整座營地。

現在,他只是讓一個渾渾噩噩的傀儡過來騷擾營地,更多的,也只是想要試探一下整座營地的戒備情況,看看迷藥的藥效到底發揮到哪一步了。」

白寧否定了聲東擊西的可能性,但他所給出的結論也十分的普通,絲毫不能給人以心思若海的壓迫感。

按照這幅尋常劇本推演,這個傀儡牧羊人只是一個用於吸引營地注意力的移動標靶,甚至很可能連營地的近處都不會靠攏過來。

事實也似乎確實如此,牧羊人在距此一兩百米的範圍之內來回走動,像是在遠遠地打量這邊的情況。

令人陡感索然無味的突發事件,像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笑話,卻鬧得營地之中雞飛狗跳的人心惶惶。

「怎麼,你想要來個示敵以弱,引誘其認定營地之中毫無防備嗎?」

將計就計是一種最為常見的應對方式,心中陡然一松,江映雪以一種莫名調侃的語氣講出這句話。

如果那個什麼狡猾難纏的董船長真的就此上當,江映雪不僅會極其鄙視他,甚至還會連帶地瞧不起重視他的白寧。

「死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風險的存在,以他的小心程度,不等到營地之中發出陣陣屍臭,他是不會輕易靠近一步的。

營地中毒人員的深淺情況,只是其用於指導自己後續行動的參考標準,這樣也便於其調配後續毒藥的強弱。」

不管是不是在與一枚可有可無的傀儡棋子鬥智斗勇,白寧的回應永遠都透露著一股淡然的平靜。

「怎麼樣,需要給這個傀儡幾槍,讓那個隱於暗處的廢物誤判一下形勢?」

誤導人的方式有很多,以退為進也是一種很好的周旋方式。

不過,這種行為很容易玩脫就是了,畢竟誰也不知道強化后的迷藥會對整個隊伍產生怎樣的影響。

所以,說完這個建議之後,江映雪也撇嘴輕笑一聲,像是一種不屑的自嘲,竟然會在昏招中摻雜昏招,讓場中的局勢徹底變為菜雞之間的互啄。

「我覺得很有這個必要。

他手中的棋子就那麼一些,讓其無人可用,他的後續行動就會束手束腳很多。」

沒想到白寧竟然會同意這樣的戲說胡語,對此,江映雪也不含糊,拿起便攜的長槍就對準了遠處的那個目標。

就在這一瞬間,不遠處的那個目標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猛然趴伏在地,也不知道是因為體力不支倒地了,還是在主動規避這邊的槍擊。

白寧兩人雖然被掩映在夜色之中,但怎麼感覺就像是暴露在聚光燈下一般。

莫名其妙之中,透露著被他人所掌控的如山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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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傳說:遠古文明的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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