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088章 番外一

88第088章 番外一

凌嘉諾本以為米彥辰說帶他去騎馬,就是到凌家後面的山上騎,因為以前約定去騎馬,說的也是那地方,可沒想到最後去的地方竟是雲南。

許易平時可以住校,周末回家自己也可以照顧自己,再不濟,他還能去楊輝跟王倫瑞家。月兒被爺爺奶奶接回去了,走之前抱着小哥哥脖子哭的哇啦哇啦,說不想上幼兒園了,要跟小哥哥去騎馬。

張小東是被米彥辰給送走的,可才走了三天,他就打電話回來,說陳叔叔好凶,比他叔還凶,不准他出門玩兒,隨時還派保鏢跟着他,他想回家。凌嘉諾當時就告訴他沒門兒,讓你個熊孩子在家不知道好歹,總以為家裏大人管得寬,這下知道什麼叫管得寬了吧。

帶着許易的無所謂、月兒的捨不得和張小東的辛酸淚,或許還有等知道消息后各種不爽的馮秀秀的羨慕嫉妒恨,凌嘉諾和米彥辰出發啦。

他們先坐飛機到昆明,在昆明玩了一整個白天,晚上坐上了去大理的火車。火車看上去很新,跟凌嘉諾記憶里又臟又擠相差甚遠。每節車廂都是由一個個小隔間組成的,小隔間自帶推拉門,晚上睡覺可以關起門睡。而且,每小隔間只有四個床位,上下兩層,看上去還挺舒適的。

他們這時候去,是旅遊淡季,所以整節車廂都沒幾個人,他和米彥辰單獨佔了一個小隔間。白天上火車之前,兩人還去家樂福逛了一趟,買了啤酒和下酒菜。下酒菜是凌嘉諾選的,他在熟食區看見居然有奧爾良雞翅賣,就選了幾個,還選了一些瓜子花生炒栗子之類的。

兩人在火車上玩了一會兒切水果的遊戲,又猜了猜紙牌,就開始享用晚餐了。把吃的東西全放到小桌子上,滿滿一桌子。在小隔間微白的燈光下,竟然也顯出幾分溫馨來。

米彥辰拉開啤酒易拉罐,遞給凌嘉諾。凌嘉諾一路上都挺開心,這讓他也跟着很開心。兩人時不時會傻樂一陣。有時候是一個人先傻樂,然後對方跟着一起樂,有時候是同時一起樂,總之,開心快樂的情緒裝得滿滿的,總有爆棚溢出的跡象。

凌嘉諾喝了一口啤酒,舒服的直挺腰,「哎,這日子真舒服啊。」

米彥辰拿雞翅給他,「你要喜歡旅遊,以後咱們常出來玩就是了。」旅館基本都有秋文兩口子負責了,就算過幾個月秋文老婆要生小孩,也可以臨時招人頂着。他們有大把的時間享受生活。

「嘿嘿。」凌嘉諾啃雞翅啃著啃著就樂了,笑的停不下來,通身都在抖。

米彥辰受他影響,綳了一會兒沒繃住也樂了,完了拿鞋尖戳他,「我說你別笑了,」

凌嘉諾笑着瞪眼,什麼人呢這是,笑都不許笑,「哈哈…我覺得這啤酒,哈哈…好難喝,哈哈哈…還是雞翅,哈哈…好吃…哈哈哈哈……」

米彥辰看他都快笑到床上去躺着了,怕他手裏拿着的啤酒灑了,就給他拿走了放桌子上,雞翅也沒收了,「你笑吧,等你笑夠了再吃。」

凌嘉諾捂著肚子趴在床上笑,二層的床也跟着一抖一抖的。米彥辰簡直敗給他了,長腿放在床鋪上疊摞著,一邊喝啤酒一邊看他,還給他記了時間。等凌嘉諾終於笑累了,趴床上不動了,米彥辰報時:「這次打破記錄了,兩分半鐘。」

凌嘉諾趴了一會兒,把臉扭了個轉,就那麼趴着看對面的米彥辰,「我肚子剛才抽了一下,不然還能笑一會兒的。」

米彥辰眼神往他肚子上瞟去,淡淡地說:「活該!」

想撒嬌沒撒成,凌嘉諾從自己的鋪上爬下來,走過去撲到他身上,八爪魚似的把人抱住,「大叔你給我揉揉唄。」

米彥辰被他壓了一下肚子,悶哼一聲,放下手裏的啤酒,大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老實點,再皮可要挨收拾了。」

「嘿嘿……」凌嘉諾用腦袋供他,兩隻手摸進他衣服里,在後腰那裏輕輕撓,「你收拾你收拾,我讓你收拾。」

米彥辰一手把人樓主,一手撐著床沿,愣是在小了幾號的單人床上把兩人的位置顛了過來。凌嘉諾被他壓在身下,還沒回過神,衣服就被推到了下巴底下。米彥辰摸了他小肚子一把,「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床太小,所以大大限制了凌嘉諾掙扎的動作,他一張尖尖瘦瘦的小臉憋得通紅,隨着米彥辰大手移動,身子不受控制地輕顫起來。

米彥辰擰住他胸前的豆豆,不經意的揉着玩,臉上還一派正經的跟他聊天,「咱們今晚上就在火車上睡,名天早上一早到大理,在大理玩兩天,在去雲南。去雲南得坐汽車,你會不會暈車。」

「嘶……不暈。」凌嘉諾聲音弱的幾乎聽不見,小嘴巴全然都用在喘氣上了。

米彥辰逗他,「臉這麼紅,聲音也哼哼,你在想什麼呢?」

凌嘉諾羞惱,瞪着濕漉漉的兩隻眼睛控訴。他的眼睛不算大,可眼珠子卻很明亮,蒙了水霧看上去有種奪人心魄的光亮。而他的眼尾細細長長的,眨眼之間,帶着狐狸一樣的魅惑。

米彥辰被勾|引了,他湊上去親了親嘴,又移到鼻子上親了親,最後停在眼睛上方,「別閉眼,我想親親你的眼睛。」

凌嘉諾把眼睛瞪得更大,以為出現幻聽了,可米彥辰以為他在配合,就伸出舌頭,輕輕在他瞪着的眼珠子上舔了舔。

感覺濕漉漉的,帶着熱氣,還想閉眼。凌嘉諾回神的時候,米彥辰正一臉興奮地望着他,眼裏全是燃起來的欲|望。

「靠!這可是火車上,那門也鎖不住……」

凌嘉諾還沒說完,米彥辰就搶過話道:「不會有人來的。」

尼瑪這根本不是有沒有人來的問題好不好?咦,那到底是什麼問題。凌嘉諾腦子有點打結,米彥辰倒是說做就做,麻利起身把人剝乾淨了,自己也脫得光|光的。

這麼狹窄的小隔間里,兩個人身無寸縷面對面,凌嘉諾忍不住臉紅。米彥辰皮厚實,紅不紅誰也看不出來。他重新把凌嘉諾壓在床上,四處撩|撥夠了,就急吼吼的上潤|滑劑。這次出門,5om1的潤|滑劑他帶了三瓶。當然,被凌嘉諾看見的只有一瓶。

簡單的做了擴張,米彥辰將凌嘉諾的一條腿抬起,就這個姿勢把戴套的寶貝送了進去。床太小,凌嘉諾沒辦法完全舒展開身子,所以,米彥辰進去的時候,他立馬吃不消了。米彥辰也覺得進入不太順暢,雖然『擠』的感覺和強撐開更能刺激他的**,但前提是在不傷害凌嘉諾的情況下。

「起來跪着吧。」米彥辰退出來說。

凌嘉諾羞澀,雖然跪着比較輕鬆,爽度也高,可這姿勢不想還好一想就各種不好了。又是出門玩,又是被寵的傲嬌不已,他也就做做樣子表現的不辣么願意了,「不想跪。」

米彥辰是真寵着他,聽他不想跪,還檢討了一下自己剛才太着急說話不夠尊重,「不跪那就站起來吧,扒著這上面的床,站着來。」

凌嘉諾被拽起來,被轉過身,被拉着手放到上鋪的欄桿上,被交代抓穩一點,然後身子就被按趴下了,腦袋沖着下鋪凌亂雪白的床單,屁股撅高,後面的人根本沒有停頓,一下就插到底。

「啊!」

米彥辰舒服的在裏面攪了幾圈。他站着只要挺挺腰,就能讓撅著的小傢伙往前沖,因為反手拉着上面的欄桿,倒是不會沖太遠,但肩胛和背部會被拉扯出一個漂亮的弧度,蝴蝶骨也很漂亮。

只幾下一貫到底的衝撞,就讓凌嘉諾兩腿哆嗦了,「你,你別進去太深了……額……」

米彥辰摸着他的背安撫他,動作不停,力道不僅不減反而加大了一些。凌嘉諾憋著破喉而出的叫聲,身上出了細細的汗水。這是在火車上,門從外面又能被打開,他害怕叫出聲會把人引過來。就算沒引過來,讓人聽見也不好啊。

有這麼害羞心虛的凌嘉諾配合,米彥辰更是放開手腳,他兩隻手抱起凌嘉諾大腿,自己前挺的時候,還把凌嘉諾從上往下按。兩人被貼合的更加緊密了,就算是剛硬的米彥辰,也有點被撞痛了的感覺,更別說是毫無反抗被插頂的凌嘉諾。

這下,凌嘉諾真是大叫了一聲,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配合他們,火車也叫了一聲,凌嘉諾的聲音自然被蓋下了。米彥辰趁着火車鳴笛的兩聲,狠狠頂着撞了兩下。凌嘉諾飆淚,「你…他媽…要,要要弄死老子啊,嗚嗚……」

米彥辰不說話,只是抱着他親了親他後勁子,然後溫柔的在裏面緩緩抽|送,像是道歉,又像是安撫,或者只是他原本就想這麼乾的,把人弄痛了,再一點點哄開心。

凌嘉諾很快就不記仇了,他把大部分重量壓在米彥辰手上,跟着米彥辰一點點的深入和退出喘息。等口乾舌燥了,才發現自己前面也掛水了。米彥辰恰巧這時候勻出一隻手摸了上去,小東西興奮地吐了很多口水在他手上。

凌嘉諾低頭看到這畫面,閉上眼不忍直視,簡直太丟人了。

米彥辰也頓了頓,感覺了一番才悶笑出聲,然後手指靈活的在小東西腦袋上打着圈,「嘉諾,你看它也認主人呢。」

「認你個大鬼頭,」凌嘉諾話剛落就被懲罰似的頂了一記重的,「啊!」

米彥辰手下溫柔,但掐了掐他的小東西,說:「不誠實的孩子是要受罰的。你確定它不知道我才是主人嗎?」

感覺到身體里的東西蠻橫地往更深的地方探去,前面可惡的大手也亮出了很短但不是一點沒有的指甲,凌嘉諾哭着懺悔,「我錯了,你才是它的主人我不是。」

米彥辰還是狠狠撞了一下,在凌嘉諾啞著嗓子叫了一聲的委屈里道:「這次是獎勵。」

獎你個大鬼頭!

a#a¥a¥a#a%……凌嘉諾這次不敢罵出來了。可米彥辰像是知道他在心裏罵自己一般,又掐了他的小東西一下說:「不準在心裏罵我。」

「操!」凌嘉諾怒了,「你丫還能講理不?我根本沒罵你,你憑什麼只憑猜測就罰我。」

「好吧,是我不對。」米彥辰很快道歉,然後又重重的撞了一下,「這次給你賠禮道歉。」

嗚嗚……凌嘉諾淚奔,可被握在那隻大手裏,他哭也哭不專心,沒一會兒就繳槍投降了。米彥辰故意控制了速度,讓兩人一起噴出。

火車上廁所里有個水龍頭,多數用紙擦了后,兩人還是一前一後進去稍微洗了洗。再回小隔間獃著的時候,凌嘉諾也不傻樂了,賭氣似的不吃不喝,只看着米彥辰一個人吃吃喝喝。米彥辰也不理他。最後還是凌嘉諾先忍不住開了口,其實他是很不服氣,憑什麼欺負人了還特么不主動求原諒?

「我現在很不高興!」凌嘉諾說。

「哦。」米彥辰剝了一顆炒栗子扔嘴裏,說:「我現在很高興。」

凌嘉諾吸氣,「你剛才是故意的吧?」丫的,再看不出來是故意的,他就是一頭豬,一頭只知道吃喝玩樂的蠢豬!

米彥辰抬頭瞟了一眼他,淡淡地說:「發現了啊。」口氣里不知道是遺憾還是嫌棄。

凌嘉諾抽了抽嘴角,心說這是被嫌棄了吧,嫌棄豬腦子竟然這會兒才明白過來。

「為什麼?」凌嘉諾是真委屈了,他就算笨一點,也是因為跟米彥辰在一起基本不用自己動腦子啊,無緣無故在做那種事的時候折騰人,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人嘛。

米彥辰看他揪著不肯放,乾脆招手讓他坐到自己旁邊來。凌嘉諾走過去,坐下,但不挨着他坐。米彥辰拉他坐在自己腿上,凌嘉諾不肯。米彥辰說:「你坐旁邊我怕一會兒忍不住打你屁股。」

凌嘉諾僵了一瞬,雖然還是不樂意,可這次到底沒反抗,乖乖坐到他腿上了。他小心肝兒這會兒才亂蹦起來,心裏不知道想些什麼,眼神看起來有點飄。

米彥辰剝了一顆炒栗子塞他嘴裏,開始跟他談心講道理,「我知道你一直不太喜歡馮秀秀。」

這個開場白……凌嘉諾猛抽了一口氣,端坐在他腿上都不敢動了。米彥辰像是沒發現他的異常一樣,看他吃完栗子,又剝了一個賽進他嘴裏。「我跟你一樣,都希望她和那個劉主任能好事成真。但是,婚姻是要看當事人自己意見的,如果她不喜歡,我們不能強求。」

畢竟是張小東的媽媽,是自己戰友的妻子,大家也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米彥辰對馮秀秀是真的尊敬和為她好,他希望她能有個幸福的將來,而不是浪費時間在他身上,或者一個人蹉跎掉下半生。

米彥辰摟着懷裏的人問:「你有話要跟我說嗎?」

凌嘉諾撇嘴,「你都知道了,還要我說什麼?」

米彥辰強硬起來,「可是我想聽你自己說。」

凌嘉諾心虛,問:「要是我不說,你會不會打我?」

「你覺得呢?」米彥辰皺眉,凌嘉諾這明顯沒有悔改意思的表現,讓他確實有想把人打一頓的衝動了。才十八歲的小孩子,他並不覺得凌嘉諾能為自己所做的每件事買單。有些事做錯了,可能年輕的時候不以為意,但以後成熟了,就該會內疚當初的任性妄為。

凌嘉諾發現,隨着米彥辰皺眉,他身上嚴肅又嚴厲的氣場一下攤了開來,把小小的隔間都凝固住了。要是平時,凌嘉諾還敢耍耍賴把事情遮掩過去,可米彥辰真生氣了,他就不敢了。

被米彥辰當做小孩兒的凌嘉諾乖乖站了起來,垂手而立,抿了抿嘴道:「我也是看她有那個意思才……」後面的話他不太好意思說出口了,畢竟,聽上去就很不好。

米彥辰眉頭皺的更深,眼神也漸漸不對了,凌嘉諾心裏怕他,糾結了一會兒,紅著臉承認道:「是我讓張小東在她喝的湯里加了葯,我……我錯了。」

米彥辰看着他連耳根子都紅了,問:「葯是哪兒來的?」

凌嘉諾小聲說:「在暗夜跟瘦猴兒拿的。」

「那個邢錚的手下?很多辮子那個?」米彥辰對向自己表過白的酒吧老闆還有點印象。

「是,我那天送張小東去和馮秀秀和那個劉主任吃飯,本來是打算先回家,等張小東吃完飯再去接他的,可路過暗夜的時候……反正我後面拿到葯,又回去打電話把張小東叫出來了,讓他找個機會把葯放進他媽的湯里。」

米彥辰問:「張小東知不知道你讓加的是什麼東西?」

凌嘉諾睜着眼睛說:「他不知道。」

「不知道?」米彥辰突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腕,攤開他手心一副要打他手板心的樣子問:「到底知不知道?」

凌嘉諾猶豫,這種事如果把張小東供出去,恐怕有親兒子身份的張小東就沒他這麼容易過關了。米彥辰沒有趁手的工具,直接把剛才脫褲子時候抽出來的皮帶疊在手裏,對着他手心就甩了一下。

「啊!」凌嘉諾驚呼一聲,蹲了蹲身子,手心裏火辣辣的痛不說,關鍵是這麼面對面的被抽手心讓他受不了,眼淚水一下就噙滿了眸子。

米彥辰也捨不得打他,就拉着他的手,把皮帶放在上面嚇嚇他,「說實話,再騙我打的就不是這裏了。」

這句話的威懾力不可謂不大,凌嘉諾心說張小光頭這可不是嘉諾哥出賣你,都是你叔逼的啊。「他知道,我拿給他的時候告訴他了。我跟他說,反正你媽遲早要嫁那個劉主任,還不如幫他們兩一把早點成事兒,這麼拖着,你叔一直不肯跟我結婚……」

凌嘉諾並不覺得這麼干不對,本身馮秀秀自己跟那個劉主任接觸后,就經常跟人家去看電影,擺明了不是喜歡上對方了,就是打着虛榮心吊著別人胃口享受着別人的追求。

好吧,他承認他正是因為看不過去后一點,才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拾戳張小東給馮秀秀下了葯。張小東那熊孩子真心聽他的話,說什麼是什麼,而且,小孩兒也信了他說的馮秀秀和劉主任結婚他和米彥辰結婚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話。

這會兒被米彥辰不贊同的盯着,凌嘉諾也覺得自己做錯了,就說張小東那裏,他就錯了。

米彥辰想了一會兒,指了指關着的小門,「站過去,面壁半小時再睡覺。」

凌嘉諾臉一下紅到爆表,可米彥辰半點沒開玩笑的神色,手裏也握著皮帶,他就低着頭走過去罰站了,心裏亂糟糟的還有點想哭,但又覺得沒臉哭。

米彥辰看了他一會兒,見他站的還算端正,就摸出電話給陳沖打了個電話。

陳沖那邊正被張小東騎在脖子上揪頭髮,鬧着不許保鏢跟着云云,接到電話簡直謝天謝地。可等掛斷電話后,他望着那邊嘿嘿笑一臉不懷好意還想撲上來的小光頭,臉色就拉下來了,「管家,把我書房裏的長尺子替我拿下來。」

凌嘉諾聽到米彥辰讓陳沖教訓張小東,急的一下就轉過身了,「他還病著呢,你怎麼能讓陳沖打他?」

「我准你轉過來了嗎?」米彥辰猛地站起來,推他轉回去,狠狠在他屁股上拍了幾巴掌,「你這會兒心疼他病著了?你知道你讓他給他媽下藥是什麼行為嗎?他現在小不懂事,你說什麼是什麼,以後他長大了,你讓他是內疚自己當初做錯了事,還是埋怨你這個當哥哥的?」

凌嘉諾趴在門上,「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跟他有什麼關係?」

米彥辰湊在他耳邊問:「是我讓你沒有安全感嗎?她結不結婚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你……」

「不是的。」凌嘉諾難以啟齒地解釋:「我就是小心眼兒了,以前她總是那種眼神看我,那時候我都沒多想跟你在一起,自然隨便她看。可現在不一樣啊,我就想跟你過一輩子,她再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我就……」

米彥辰搬過他腦袋,看他哭了,嘆了一口氣說:「她那樣看你是她不對,我也有錯,我沒想到你會這麼介意這個。」米彥辰想,回去得專門找馮秀秀談一談了,再這樣,大家是真的連朋友都沒得做了,他如今為了不讓凌嘉諾受委屈,虧待誰都可以。

那邊凌嘉諾卻像是打開了委屈的話夾子,哭的傷心不已,「我知道我歲數小,很多事情都不懂,我也沒讀幾年書,你有旅館還有公司還有好多錢,就算你把錢都給我了,可那也不是真給我了……」

米彥辰把他轉過來,「什麼叫不是真給你了,別哭了,都哭成花貓了。」

他想他是知道這人的小腦袋瓜子裏到底在想什麼了,「嘉諾,你是不是怕有一天我會不要你。」

凌嘉諾卡了嗓子,眼裏全是張皇無措,只兩隻手緊緊抓住他的衣服。米彥辰抱了抱他,又親了親他哭紅的眼睛,「我知道你爸爸的去世還有唐文傑當初讓你傷透了心,相信我好不好,我不會丟下你的,你可以安安心心呆在我身邊,做你自己喜歡做的事。」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米彥辰第一次認真考慮,是該給凌嘉諾找一份喜歡並且願意做的工作了,這麼容易沒有安全感,還凡事都喜歡憋在心裏,要是胡思亂想或者覺得委屈了,那得多讓人心疼啊。

凌嘉諾哭了一會兒,也有些累了,垂着眼很乖巧的說:「那你別讓陳沖教訓張小東了。」

米彥辰笑了笑,「這會兒怕是晚了,再說了,教訓他一頓,以後他懂事了反而少些負擔。」

凌嘉諾又內疚了,他再不喜歡馮秀秀,可萬一馮秀秀以後日子過得不好,張小東作為兒子肯定也會後悔當初的胡作非為,而他這個始作俑者又豈能心安。

米彥辰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小傢伙人不壞,可跟着唐文傑,見多了人命賤如草,有時候做了不對的事情,一時之間意識不到是正常的,但,好在這次沒造成什麼壞事兒,不過,為了讓他長記性,米彥辰並不告訴他,只是嚴肅道:「自己轉過去,好好想想錯在哪裏,半個小時后我希望聽到你誠心悔過。」

凌嘉諾都以為自己哭了又認錯了就可以睡覺了,但這會兒他也不敢說不站,就自己轉身面對白色的門板站着。罰站並不難受,難受是你真的意識到你做錯事了並在接受懲罰。凌嘉諾這時候就覺得既難受又難堪。

米彥辰坐在床上,給陳沖發短訊,讓小懲大誡就可以了,時不時的也拿眼神盯着凌嘉諾。他眼神在當兵那幾年養出了穿透力,落在凌嘉諾背上,能讓凌嘉諾清晰感受到,並提醒自己站得筆直筆直。

半個小時一到,米彥辰就走過去,從後面把人抱住,親了親頭頂,帶過來問話,「想好了嗎?」

「嗯。」凌嘉諾緊張的在褲子上蹭了蹭手心的汗水,說:「不管什麼原因,我下藥就不對,更不對的是我還讓張小東下的。這件事做了以後,我也怕出點什麼事,但我還是沒有膽量告訴你,這也是錯。」當然,他後面偷偷去看過,馮秀秀在醫院食堂里算賬,看上去一切都很正常。

米彥辰只覺得今天的凌嘉諾乖的讓人恨不得捧在手心上,這樣子不彆扭只臉紅著陳述自己的錯誤的凌嘉諾,像個依賴他把他當成家長的小孩子。在他身上,米彥辰能夠看見許易做錯事時候面對自己的影子,把他當成家長,願意對着他懺悔,並且想要求得他原諒。

米彥辰對他張開雙臂。凌嘉諾遲疑了一會兒,小心走上前,靠在他懷裏,米彥辰咚咚跳的心,讓他一下放鬆了身子,「大叔,你要原諒我,我以後都不會欺負她了。」

米彥辰悶笑,原來他還知道自己是在欺負人啊,「嗯,原諒你了,做得很好。」

凌嘉諾臉紅的不敢抬頭。這時,小隔間里的燈光熄滅,米彥辰就那麼抱着人躺倒床上,大手摩挲着他後背道:「其實那天他們並沒有做什麼?」

黑暗裏,凌嘉諾趴在他肚子上,眼睛瞪的大大的。米彥辰笑出聲,「劉主任是個真男人,就那樣了,也只是出手幫了忙,最後自己在浴室里洗了冷水澡。」

「啊?」凌嘉諾下意識想這還真是個正人君子啊。

到這時,先前嚴肅沉悶的氣氛才算消散,米彥辰開心地說:「而且,嫂子因為這件事被感動了,她兩已經在考慮結婚的事了。」

凌嘉諾「啊嗚」一聲啃了他下巴一口,「那你還罰我!」

米彥辰笑,「呵呵……好了,別鬧了,快睡覺,明天帶你去看大理城門。」

凌嘉諾哼哼,「我今晚上趴你身上睡。」

「好吧!」小小的隔間里,只聽見男人無奈又寵溺的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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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痞子受遇上退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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