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0章不對勁啊
只見一名穿着潛水服拖着好幾個氧氣瓶的男子從水底爬上岸。
男子的腰間綁了一根繩子,伴隨着男子拉動繩子,瞬間水花四濺,一個巨大的魚籠浮出水面,擠滿魚籠的魚在水面拍擊出巨大的水花,極具視覺衝擊感。
看到這一幕的任恆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天地良心,他看出余年的魚獲不對勁,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余年竟然在水底安排人掛魚。
「這一招,真牛!我算是開了眼了。」
任恆搖了搖頭,感慨道:「論玩起心眼,誰玩的過他啊!」
重新回到咖啡廳坐下,任恆的情緒依舊久久未能平靜,看着鞏卓略一口一個哥的叫余年,任恆的心情極為複雜。
「本來我一直喊老余的,這一整,我一下子跟着多一個哥,這算什麼?」
任恆心中暗忖道:「難道算我倒霉?」
深深的嘆了口氣,任恆知道這次只能認栽,像余年安排人水底掛魚,這事兒只能看破不說破,這要是說破,那以後他和余年也沒法再在一起玩。
「小任,愣著幹什麼?喝咖啡啊。」
鞏卓略掃了任恆一眼,沖任恆挑了挑眉。
「好,謝謝鞏哥。」
任恆連忙點點頭,看着余年和鞏卓略談笑風生的場景,心中有些無奈。
像余年這種級別的,其實在他看來,頂多算是個小暴發戶,根本不可能和鞏卓略這種根正苗紅出身的人玩到一起去。
可偏偏,余年就硬生生的跟鞏卓略玩到一起去,而且還讓鞏卓略心服口服的叫哥,這簡直就是刷新了他的認知。
與此同時,鞏卓略出現在余年身邊,也打亂了他的計劃,直接導致他只能循序漸進的勸余年去將軍山,而不能採用非正常手段。
當然,任恆也不想採用非正常手段,因為對於余年,他的內心還是很欣賞。
「年哥,最近有時間嗎?」
鞏卓略喝了口咖啡,問道。
「有。」
余年說道:「我平時比較閑,怎麼了?」
「我想帶你見個人。」
鞏卓略神秘一笑。
「誰呀?」
余年笑道:「搞得這麼神秘?不會是哪個大人物吧?」
「還真是大人物,一般人想見都見不到。」
鞏卓略豎起大拇指,說道:「不管是在外面,還是在家裏,都是這個。」
眼見余年一臉困惑,鞏卓略攤牌道:「好了,不逗你了,這個人是我老婆。」
「見你老婆?」
余年微微一怔,意外的看了鞏卓略一眼,說道:「我見你老婆做什麼?」
不僅余年意外,就連任恆都心裏充滿意外。
當然,任恆的意外和余年的意外不一樣,任恆是完全沒有想到鞏卓略會將自己老婆介紹給余年認識。
因為在任恆看來,一個男人將自己老婆介紹給另外一個男人認識,足見已經對對方充滿信任。
另一方面,是任恆從潛意識裏就覺得余年這種小暴發戶和鞏卓略老婆這種級別的大人物走在一起,完全是格格不入。
「說實話,既然我喊你一聲哥,那我不能騙你,我交朋友,我必須過我老婆那一關,我老婆要是不同意,我就沒轍。」
鞏卓略略顯尷尬的解釋道:「我覺得你這個人不錯,釣魚又厲害,我想帶你見見我老婆。」
聽完鞏卓略的解釋,余年如遭雷擊。
他看了任恆一眼,又看看向鞏卓略,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這什麼情況?見過怕老婆的,沒有見過你這種怕老婆的啊!」
「那實在是沒有辦法,家裏基本都是我老婆說了算,老爺子說了,我要想釣魚,以後任何事情都要聽我老婆的。」
鞏卓略看了看四周,湊近余年身前說道:「實不相瞞,我老婆比我大三歲,正在接我家老爺子的班,所以……」
說到這兒,他沖余年挑了挑眉,苦笑道:「你懂得。」
「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余年恍然大悟,打趣說道:「你怎麼沒接你家老爺子的班,而是你老婆接?不怕你老婆以後一腳踹開你?」
「那不會。」
鞏卓略搖了搖頭,說道:「實不相瞞,我老婆從小都是我的童養媳,為了讓她以後能夠順利接到我家老爺子的班,年齡都給她專門上調了五歲。」
「牛逼!」
余年豎起大拇指,說道:「我已經對你老婆開始好奇了,你看你老婆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做東請你們兩口子吃飯。」
余年知道,能夠接鞏卓略家裏老爺子班的女人絕對不簡單,肯定是大人物,心性和城府就更加不用說,否則鞏家老爺子也不會不讓自己兒子接班,而是讓兒媳婦接班。
「好。」
鞏卓略笑道:「我安排好時間通知你。」
說到這兒,鞏卓略看向任恆,笑道:「小任,反正你見過你嫂子,到時候我就不叫你了。」
「誒,好嘞。」
任恆連連點頭道:「我聽哥的。」
扭頭望了余年一眼,任恆心裏充滿羨慕。
坦白說,能夠像余年這種單獨約見的,真沒幾個人。
至於他見過鞏卓略老婆,那完全是在一場聚會上看了幾眼。
當時他走近打招呼,鞏卓略的老婆只是微微點頭,根本沒有搭理他的意思,為了這事兒他當時受傷了好長一段時間。
「這樣,你先去忙你的,我和年哥單獨聊會兒。」
鞏卓略沖任恆擺了擺手,說道。
「……」
任恆微微一怔,旋即一副想起什麼似得說道:「正好我有點事情,我先去處理我的事情。」
說完,起身往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的,任恆心裏更加受傷了。
正在這時,任恆身後響起了鞏卓略的話,「回來。」
聽到這話,任恆心裏一喜,暗忖這鞏哥還是把他當人看的。
於是任恆屁顛屁顛的重新回到桌旁,笑眯眯的說道:「鞏哥,啥事兒您說?」
「把這杯咖啡喝完再走。」
鞏卓略敲了敲桌子,一臉嚴肅的說道:「別浪費,這都是農民伯伯辛苦勞作出來!」
「呃……」
任恆聞言險些一頭栽地,臉龐一陣陣發臊。
端起桌上的咖啡,任恆一口氣喝完,帶着滔天的悲傷身形落寞而又寂寥的走出了咖啡廳。
「年哥,我跟你說,這小子你真要防著點,我不開玩笑。」
鞏卓略指了指任恆離開的身影,沖余年低聲說道:「我老婆都不讓我跟他一起玩。」
「為什麼?」
余年問道。
「將軍山聽說過沒?」
鞏卓略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