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第174章 餘生
第174章餘生
「所以我就應該滿臉喜悅的討好她嗎？」秦語沫嗤笑一聲，「我不！」
「我就是要看見她失去所有的光環，看她一無所有。
「秦語沫，千萬條路可以走，是你自己非要走上死路」再次開口，顧琛已經冷了神情。
唯一禁錮他的因素已經被排除，顧琛不再猶豫，對待秦語沫毫不留情。
「顧琛！」秦語沫死心了，看着顧琛開口道，「果然，如果沒有我的欺騙，你對我壓根不會這樣手下留情。」
「爺爺！」一道女聲傳來。
眾人回頭望去，就看見靳茜，站再門口。
「也不行。」顧琛開口，「誰都事情都不行。」
「顧琛，爺爺是真的生氣了。」靳茜嘆了口氣，「恐怕，不等我們回帝都，民政局系統上已經默認改成我們兩個人是離異的狀態了。」
「我想好了。」靳茜點頭。
「現在怎麼回答的這麼坦然。」
靳茜俏皮的笑了，「你的事情也不行？」
「有點。」靳茜捂住肚子，「你被爺爺帶走了，我沒什麼胃口，也沒吃什麼。」
「爺爺，我自小被你訓導，自然最為熟悉你。」靳茜說着，上前拉住靳老爺子的手，「您消失這麼久，故意躲著不讓人見面，若不是這次北國內亂，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現。
兩人緊緊抱着，安安靜靜的站着，似乎這一刻連時間都永恆了。
「在我父母那，你佔據了他們所有的關係，與他們而言，你才更像是他們的親身女兒，秦語沫，你每一次刻意的挑撥，我不是不知道。」靳茜開口。「但我都沒和你計較。」
靳茜揚眉看向他，」之前你不是死活都不同意離婚嗎？」
靳茜沉默了片刻，「那你呢？」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爺爺，您不能替我做決定。」
顧琛看向靳老爺子，也同樣堅定道，「靳老，再給我一次機會。」
房間里恢復了安靜。
靳茜反手握住顧琛的手，抱緊了他，似乎用盡了自己的全部力氣，「顧琛，其實我也很膽小。」
「我害怕重蹈負責，害怕再次失望。」
夢醒，一切成空。
靳老爺子一見到靳茜立刻笑呵呵的，「到了我該出現的時候自然就出現了。」
「趕快回帝都，然後，儘快解決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早點斷了，別再見面了。」
「你不可以。」靳老爺子道，「之前讓你為自己的決定負責，然後呢？「你就把自己搞成現在這樣了？你怎麼讓我放心。」
「靳茜，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他唯一擔心的，不過就是害怕失去她。
「我都成年了，我可以為自己的決定負責人。」
秦語沫的悲憤，不甘心全部被她聽見。
「還故意避開我，不讓我知道。」靳茜有些生氣，「您以前不會這樣的。」
「不過是看出了你的自卑，不安。」
靳老爺子下定決心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
「爺爺！」靳茜抬眸，「所以你找顧琛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靳茜，我希望，你自私點，任何人都沒有你自己重要，我也沒有你重要。」
靳老爺子拉着靳茜坐了下來，「這邊的事情基本上處理好了，你不用管了，回到華國，你立刻和顧琛立刻離婚。」
不要讓我以為可以滿懷憧憬的走下去，結果卻是浮夢一場。
「因為。」顧琛張開懷抱抱住靳茜，「你親口承諾了給我一個機會。」
「不行！」靳茜回答的堅定，「我不同意。」
他害怕的從來不是和靳茜失去婚姻的束縛，他害怕的是沒有這個名義上的約束，他再也沒有機會站在靳茜的面前。
「你們兩個都不同意，那行，我只能讓人直接幫你們去離婚了。」說着，靳老爺子拄著拐杖朝着門口走去，頭也不回。
「阿茜。」靳老爺子站起身，「你這丫頭還是找過來了。」
說着，靳老爺子低頭，「總之，我已經決定了，你也別再說了。
「所以。」靳茜閉上了雙眼，「這一次，就不要給了我希望，再給我絕望了。」
讓她死掉太痛快了，還會髒了她的手。
「阿茜，你想好了？」靳老爺子看向她，「你要是決定了，爺爺支持你。」
「事到如今，我沒什麼話好說的。」秦語沫開口，「成王敗寇，你想怎麼處置吧。」
「行。」老爺子一揮手，「來人，把秦語沫帶去礦脈。」
「下次不能這樣了。」顧琛沉聲，「不管怎麼樣都不能餓著自己的身體。」
壓根就沒有給他們迴轉的餘地。
他擔憂自己沒有身份，沒有立場再關心再接觸他。
「你說你不甘心。」靳茜冷聲反問，「你說我是靳家千金的身份與生俱來，那靳家養女的身份於你而言，又有什麼區別？」
「但是我沒想到，是我的放縱，讓你變得這成如今這樣。」靳茜甚至想，如果，早在一開始，她沒同意讓秦語沫被收養。
「所以，我害怕也不敢第二次邁入同一條河流。」
秦語沫沒再掙扎，頹廢的被一群人拖了下去。
等到靳茜，肚子「咕嚕」再次冒出聲響的時候，顧琛立刻放開她，「餓了？」
「我不怕。」顧琛握緊了靳茜的手。
礦脈的工作都是男工，秦語沫向來嬌生慣養，指定不會習慣這種工作。
讓她要死不活，餘生都在贖罪，才是靳茜想要的。
她能給的機會只有這一次。
這一切的事情，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北國這邊挺適合你的。」靳茜緩緩開口，「爺爺就留她在礦脈吧。」
顧琛點頭，他的下巴放在靳茜的肩膀上，聲音極盡溫柔，「不會的。」
靳老爺子說的堅定。
靳茜略略一低頭，瞧見了一側的秦語沫，語調上揚了幾分，「秦語沫，剛才你所說的我都已經聽到了。」
爺爺的手段，雷厲風行，靳茜很清楚。
「不可能。」老爺子氣呼呼的開口，「我絕對不會同意。」
如果可以，靳茜想，一直停留在他們互相確定心意的那一刻，該有多好。
「在我心理，你比任何人都重要，包括我。」
「顧琛，你雙標。」靳茜笑罵道。
「對！」顧琛承認的乾脆，「靳茜，你就站在原地，什麼都不用做，餘生，餘下的一切腳步，都由我走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