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清冷學神竹馬x嬌軟千金青梅(7)

阿苡眼神複雜的盯着日記本沉思了好一會兒。

她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找到鑰匙打開。

日記里是滿滿的少女心事，她心中一顫，動了動手指翻開：

「小封哥哥真幼zhi，今天又和文淵哥哥打iia啦，其實他們都是我哥哥啦~但我最喜歡小封哥哥~」

「小封哥哥好帥，我有點喜歡他啦……「

「小封哥哥說他討厭我不會喜歡我。為什麼？我有點難受。」

少女的筆鋒從稚嫩到流暢，應該是很早之前就開始寫的。

阿帶着不知名的情緒往後翻，後面空着的，翻了十幾頁才重新有日記：

「顧封。顧封。」

「他有喜歡的人了。」

「心好疼。」

「他很喜歡那個人，不再只對我一個人溫柔了。」

「他對我越來越冷漠……我快要失去他了……」

又空白了好幾頁：

「他說，『你不要欺負沈明珠，別讓我更討厭你』，我根本就沒有為什麼不相信我！」

紙上皺皺巴巴，是淚水幹了的痕迹，後面都是空白，日記到這裏就結束了。

這應該就是一個月前吵架冷戰的日記。

阿苡不理解，為什麼天降的陌生人能在短短時間內取代青梅？

她想不通，便不再想。

阿苡沉思了一會，她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睛，眸中只剩下寒冽。

她往後翻了幾頁，寫下：我不想再看見你的背影

……

從那天後，阿苡完全漠視了顧封，彷彿這個人從她的世界裏消失了。

她照常上課，照常回答老師問題，甚至和同桌路清嬉笑，和別的男生打鬧。

顧封觀察了阿苡好幾天，一開始還覺得歡喜不在意，可漸漸有些受不了她的忽視，他一直以為她會一直跟在他後面，即使說話重了，哄兩下就好了，可現在他不確定了。

他這幾天反思了好久，他還不能接受那個小丫頭離開自己的世界，至少現在不行。

並且自己也不是沒有錯，一個月前不該對她說那麼狠心的話。

他嘗試修復兩人之間的關係，可她卻好像並不給他機會。

周二那天，他並沒有等珠珠一起下課，專門在顧家車前等了阿苡好久，親眼看見她彷彿沒有看見他一般，和張叔打了聲招呼就坐車離開。

被無視的他心揪疼了一瞬，彷彿被一根無形的繩索勒住咽喉，整個人惶恐不安。

阿苡安穩得坐在車裏收回第三視角，一切都還在掌握之中。

——

雙蛋晚會終於要來了。

周五這天阿苡正在藝術團準備綵排。

在她看來，想要得到一個男生就不能靠追求，姿態不可放卑微，攻略一個男人只能靠吸引。

所以她不允許這次演出有一點點的狀況。

學生會會長段作棋被場上一身白色弔帶裙黑髮如瀑，優雅彈奏鋼琴的少女深深吸引。

青春正盛的時候，名為喜歡的感情如海鷗掠過碧波，只需稍稍煽動翅膀，就能帶來一片激動和波瀾。

他模樣不比顧封差，只是性情溫和，更像知心哥哥。顧封不同，他那清冷如玉的氣質顯然更能吸引人靠近。

少年整理了一下衣着，朝着一曲結束后欲起身離去的白衣仙女急速走去。

「江同學，請等一下……我……你可以請問吃飯嗎？「

「嗯？「阿苡有些詫異的看着面前緊張的臉紅說話錯亂的學生會會長。

段作棋看着眼前少女微愣的可愛表情，心跳似停了一般，而後如雷鼓般快速地震動。

「啊不說，我是說，我可以請你吃晚餐嗎？」

「當然可以啦！」阿苡眉眼彎彎，笑得甜軟迷人。

段作棋被這笑容感染也發出一聲寵溺的清笑。

兩人並排走進學校餐廳還是引起了一身騷動。

不苟言笑的優秀學生會會長和氣質絕佳的新晉校花這對金童玉女走在一起，兩人間的氣氛還有些曖昧，一時間就傳遍了校園。

「聽說了嗎，段學長好像在追江校花哎……」

「你這消息也太落伍了，我聽說雙方已經見過家長了！」

「什麼，江校花竟然是段學長的未婚妻！段學長也太有福氣了吧，那可是江家哎！」

「好羨慕段學長，聽說他們畢業就要訂婚了呢，嚶嚶嚶，江校花是我的，段賊！還我老婆！」

……

段作棋聽着這些言論有些害羞地低了低頭。

這……都瞎說什麼啊！也太難為情了嘛？！

少年雙手背在身後，腳尖不知覺地來回踢了踢地面。

餐廳另一處——

正在和沈明珠吃飯的顧封放下筷子，用餐巾紙擦了擦嘴角，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嗯？抱歉，珠珠剛剛說什麼？」

沈明珠看着面前心事重重的顧封，小心翼翼開口：「我聽小美說，江同學是段學長的未婚妻，是不是真的啊，段學長溫柔優秀，江同學真幸福！」

顧封聽完下意識抵觸，皺着眉頭立刻反駁：「他也配？「

意識到自己情緒有些不穩，立刻道歉到：「抱歉，珠珠，我不是凶你……「

經過那天浴室的事情，他腦海里的畫面總是揮之不去，旖旎迷亂的夢也做過幾回，可夢中引誘他犯罪的主角最近都沒有來找過他。

這反而使他渾身不舒服，現在又忽而聽見什麼未婚妻，心中不由產生連他都詫異的抵觸。

沈明珠壓下心中的失落，這還是顧封第一次在他面前因為江雲苡的事失態。

「沒事……「

「叮咚「沈明珠手機收到一條消息，看到發件人後心情轉好，嘴角微微上揚。

往常時刻關注着她的顧封，此時卻一臉心事完全沒有注意到……

——

夜色漸濃，學校大樓的燈光在黑暗中閃爍，籠罩着歡快的節日的氛圍。

雙蛋（聖誕節&元旦節）晚上8點正式開始，宴會大廳的觀眾席上坐滿了人。

離開幕式越來越近了，同學間的歡鬧聲、嬉笑聲使宴會廳變得熱鬧非常。

突然「噌「的一聲，場上的燈光盡數熄滅，人群陷入黑暗中，引起一陣騷動。

這時舞台上又「噌」射出一道光。

潔白的光打在一個側坐在鋼琴前少女的後背上，纖細的少女背影綽綽，燈光移到少女雪藕般的手臂，少女緩緩轉過身。

阿苡妝容清純，一身潔白的弔帶絲綢長裙，優雅的裙擺輕浮地面，包裹着玲瓏有致的嬌軀，黑髮如瀑的散落下來。

她優雅的坐着，細膩的肌膚像是高山之巔覆著的一層白雪，略施粉黛的她今晚美得像一個精靈，淡淡地微笑勾勒出她俏麗的唇角。

「咚咚……」在場的靜的只剩心跳聲，有人捂住胸口，害怕這震動的心跳聲驚擾了這山中精靈。

少女纖細的雙手覆在琴鍵上，那雙冷靜的眼眸中是昂揚的自信與高貴。

她嘴角漾著細微志在必得的微笑。

所以，準備好了嗎？顧封。

歡迎來到我的主場。

《thetruththatyouleave》

乾淨單純的青春期，少男少女無限情緒都會被放大，這首最適合不過。

白皙纖長的手指快速而有節奏的敲擊著黑白鍵，壓抑痛心的曲調散開，充滿著遺憾和憂傷，它像是揭露暗戀之人無限憂思，像是扒開記憶深處的遺憾，像是娓娓訴出青春里他和她的故事，餘音繚繞，絲絲扣心弦。

所有人都沉浸在音樂中，有人目光緊鎖在與音樂融為一體的絕美少女身上，有人眯着眼睛享受聽覺盛宴，有人已經低聲嗚咽……

「嗚嗚嗚，我想起我的初戀了……」

顧封沒有聽過這曲子，但音樂是有感情的，他能聽出曲中的憂傷與遺憾，也能體會到彈奏之人的破碎與脆弱，受音樂的影響，他心情也變得沉重，鬱郁的、極不平靜。

真的這麼喜歡他嗎？

他第一次開始正視阿苡對自己的感情。

坐在場下視角最好的位置，他看着場上烏髮雪衣的少女，聚光燈撒在她身側，少女自信卻憂愁，高貴而鬱郁，又彷彿融入了音樂中，自成一個世界。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一面。

他覺得此時的她像凜冬中綻放的雪梅，張揚而清雅，彈著令他壓抑的音符，吸引着他的目光，一平一仄扣在他心口，使他呼吸不穩，使他靈魂不安，使他思緒萬千。

他眼底流轉着柔情，盯着絕美的屬於他的雪梅，呼吸變得深沉，輕輕扶起的胸膛昭示著內心的不平靜。

一曲終了，少女緩緩的起身致謝，步態翩躚，面色從容。

靜了許久了場下終於回過神來，掌聲雷動。

阿苡低下的面龐上，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待抬頭時已消失不見，只餘下無盡的溫柔。

不選最好的，只選最對的，這首鋼琴曲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卻再她的世界耳熟能詳，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聰明的同學在少女出來那一刻就拿出手機，拍照、錄頻、直播。

直播的人此時房間里人數還在增多，滿屏的驚艷和誇獎。

【時來香】：這位美女誰啊，絕美啊啊啊

【包子】：原來我不信，現在我信了，真有美的像妖精的人……

【貝多芬的憂桑c】：什麼妖精，那是精靈，話說沒人問是什麼鋼琴曲嗎？我從來沒聽過……

【雅尼婭】：我也沒聽過，休息的時候刷手機就被吸引住了，主播問一下台上的女士要不要來我們樂隊~

【abc的d】：人長得美，鋼琴還這麼好，一分鐘內，我要這人的所有信息！！

【38歲離婚帶倆娃（男版）】：我也要我也要！

【酷狗狗我啊】：啊啊啊那是雅尼婭啊啊，世界級演奏大師哎！

【駱駝嬸子】：啊？

【包子】：啊？

【aa優質名媛】：據朋友說是江家的，首富獨女，有幸見過一面

【abc的d】：細說細說！！！我要粉她啦！

突然畫面沒了——

【您當前觀看的直播不存在。】

以上賬號全部被註銷，熱度以最快的速度降了下來。

被踢出直播間的其他觀眾，摸了摸鼻子，他們感受到了直播平台的慫。

這是題外話。

接下來其他人的表演還在繼續，有了阿苡的珠玉在前，其他人的表演雖然精彩但也被沖淡，就連女主的歌聲也沒達到文中的吸引效果，但比起其他人還是吸了一波粉。

晚會結束后，同學們才發現阿苡在彈完后就消失了。

鮮花和讚美贈送無門，小部分喜歡阿苡鋼琴演奏的同學只能把鮮花送給同樣歌聲驚艷了他們的沈明珠。

沈明珠軟軟細細的向喜歡她的人道謝，顧封陪在她身邊依舊嘴角溫柔，如水般深情的雙眸卻盯着遠處不知道想什麼。

即使看見沈明珠四周對她誇獎喜歡的男同學，也沒有佔有慾爆棚的上前阻攔，整個人顯得心事重重。

沈明珠透過面前同學高高舉起的鮮花望去，一抹熟悉的身影闖入她的視野，她着急就要逃跑。

「謝謝大家，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謝謝你們哦~」說完便轉身向那人的反方向跑去。

風瀾看着小跑躲避自己的小女人，心下一緊，也快速跑了起來。

三兩步跑到她面前長臂一撈將人帶進暗處，抵到昏暗的牆根。

視野盲區里，男人頭一側便覆上那心想已久的紅唇，輾轉碾磨，用力吸、吮。

不知是為了發泄這兩日未見的思念之情，還是試圖撫平自己原本因吃醋而躁動的心。

他力道一下比一下重。

「唔……」沈明珠朦朧的水眸睜大，身子一軟發出一聲嗚咽。

兩人親了好一會，風瀾才呼吸重重的放開她，抓起她推自己的小手，輕啄一下。

將她溫熱的指腹貼向自己的臉。

「你今天真美。」

風瀾說這話時，望向她滿眼的情、欲，她羞得紅了臉，被他抓住的指尖微微發麻。

年輕人本就精力旺盛。風瀾見她這樣身下一緊，呼吸更重了。

剛剛還如重牆一樣壓着他的醋意消散了不少，望着她的溫柔小意心臟不可遏制的狂跳了一下。

他低下頭又啄了口她的眉間，見她沒反抗，又向下含住了她的紅唇，舔吸着她的下巴、脖頸、耳朵。

「啊……風瀾……不要再這裏。」

壓着她的人動作越來越猛，手也不安分的在她身上四處遊走，甚至一手已經從她弔帶里伸了進去……

現在宴會剛結束，人流也一次退場，前面的過道是必經之路，他們遲早會被發現的。

沈明珠害怕得想掙脫出他的懷抱，可那人將她頸箍住，動作越發不知輕重。

「放開她！」

一聲清晰而憤怒的喊聲打破了兩人的旖旎。

顧封回過神發現沈明珠不見一直在找她。

正準備出大廳，才發現黑暗處沈明珠掙扎著被一個人強行按住佔便宜，立刻就喊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