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全

求全

「千梟,求你……,不要這麼對我,我不要吃藥,不要……」,充滿消毒水味道的手術室里,身材單薄的少女,滿臉淚水的抓着男人冰冷的手苦苦哀求,見那個俊美如天神一般的男人,輕抿起了他那張冰冷的唇.

少女握緊了拳頭,她當着醫生的面跪在了他的面前。

她早已不堪,又何須在乎別人的眼光,她想要的不過是保全肚子裏的孩子。

「喬子萱!」,鳳千梟暴戾的聲音,在這空蕩凄涼的手術室里陰森森的響了起來,那徹骨的寒意令在場的人全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求你,不要……」喬子萱眼中流出絕望的淚水,劃過她那張清麗的臉頰,最終融於紅唇之中,入口的味道苦澀的厲害。

他會叫她子萱,會叫她萱兒,哪怕是生氣,哪怕是懲罰,他都會像是情人一樣喃呢著叫着她的名字。

喬子萱這幾個字她還是第一次從他嘴裏聽到,再加上那暴戾的聲音,那冷漠,那絕情,讓她單薄的身子禁不住那徹骨的寒意而劇烈的顫抖起來。

「吃下去!」鳳千梟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那張薄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不耐煩的直線,當他冰冷的目光落在喬子萱緊抓住他的雙手上時,他嫌惡的用力一甩,將她整個的甩了出去。

喬子萱被鳳千梟甩出去,一頭撞在了手術台的架子上,頓時,發出了一陣巨大的聲響,幾乎是在下一秒,一股灼燙的熱流從她額頭上涌了出來。1

那殷紅的液體從她額頭上流下,染紅了她的雙眸,與她眼中的淚交融在一起,刺痛過後,她已經感覺不到痛,因為她已經痛到麻木了,身體上的痛又怎能比得上他帶給她心理上的傷痛。

就算她滿目血淚,鳳千梟依舊是無動於衷,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目光疏遠而又冷漠。

眩暈過後,喬子萱終於清醒了一些,她抬起頭,抹去眼中的血水,倔強的咬着牙跪爬到了鳳千梟的面前:「千梟…….」

她剛叫了一句,就被鳳千梟不悅的打斷:「從此以後,這個名字,你再也沒有資格叫!」

沒有資格嗎?喬子萱哭着卻忽然笑了起來,當年他溫柔的話語猶在耳邊「子萱,乖~叫我千梟。」

他誘惑了她,奪走了她的心,搶走了她的身體,在她愛他愛的不顧一切時,從天堂里殘忍的狠狠的將她打入地獄。

「我……」喬子萱張開嘴,那毫無血色的唇瓣猶如雨中凋零的花兒一樣在顫抖著,她想說些什麼,可是面前的男人卻是彎下腰,大手用力的擒住了她的下巴。

他的唇角忽然勾起了一抹淺笑,就連總是佈滿寒冰的眸中都染上了點點笑意,這一抹笑意讓他整個面部線條都柔和了不少,但是看在喬子萱眼裏卻像是地獄中的撒旦一樣可怕。

他另一隻手,向外伸出,修長的大手,骨節分明,指甲透著健康的色澤,每個上面都帶了一道月牙白,這無疑是一隻充滿了藝術氣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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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嫁危情撒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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