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姐妹如手足,男子如衣物?

120 姐妹如手足,男子如衣物?

余錦年出去在紫霞峰慢慢轉了圈,請了韓玥婷,衛琴棋晚上吃飯,早先還請了雲騰飛,這樣一來再加上她,和蘭草,赤陽何豫希就有七個人。

還有那天心鐲里那兩隻,小心和元寶估計忍不住也是要吃的,準備工作可不少。

至於狼王它們的食物,就不勞她費心了,人家生的也能吃,而她已經買了不少動物放養,不用再操心了。

腳剛邁進洞府,迎面就是蘭草哭喪的花臉:「小姐,赤陽長老受傷了,你快上樓瞧瞧吧!」

余錦年一臉莫名,眸光朝樓上瞥去,若無其事道:「是么,我不過是出去在紫霞峰轉悠了一圈,走時他不是還好好的,怎麼可能受傷,難道是同掌門打架了,一般人哪傷得了他,至於那些元嬰長老,估計沒人有那個閑情打架玩。」

「小姐,長老沒有打架,不過長老是真的病了,是煉丹時走火入魔的!」蘭草不得不說謊,說謊的感覺真難受,萬一小姐發現了,她絕對吃不了兜著走,風險實在太大了,可是她沒辦法!

「哦!」余錦年拉長聲音,斜睨蘭草兩眼:「煉丹走火入魔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不是修鍊時弄不好才會走火入魔么?」那語氣,那表情顯然是不信,那糟老頭什麼事做不出來,就從蘭草漏洞百出的話,顯然是在騙她。

「那個,我也不太清楚了,反正何師兄在給長老療傷呢,你等他下來問一問。」

正說着,何豫希從樓上愁眉苦臉地走下來,看到她不由地握緊拳頭道:「余師妹,那個師父是真的傷了,你去……」

余錦年對他淡淡道:「我不去,金丹長老傷了怕什麼,我看看他難道就能好了,凡是能修鍊成金丹的都是意志堅定之輩,年紀也不小了,最少也活了大幾百歲,受傷的次數絕對不下上百次,既然傷了就該安安靜靜的躺着修養,不能有人打擾才對,說不準一會兒就能活蹦亂跳的就像我一樣,對了,我準備請人來吃飯,你們兩個不是會做飯,才藝可不能隨便浪費,都跟着我到廚房來!」

言畢,她率先朝廚房走去,拍拍儲物袋中拿出買的妖獸肉,一一放在案板上,幸好儲物袋裏有時間法則是靜止的,肉不會變質,同昨天買時一模一樣,新鮮的!

何蘭二人對視一眼,就說這個方法不太靠譜。

小姐,余師妹,人家壓根就不信!

那也不能怪他們,誰讓師父生病的理由找的太爛了,他們編謊也實在不容易不是,這麼短時間想給師父安個打過架的對手更不容易,但凡金丹長老打架,哪裏不是驚天動地毀的一團糟,怎麼可能這麼平靜?

兩人只好齊齊移步,朝廚房走去……

幸虧當初建造洞府時,這廚房做的不小,站了三個人一點兒也不顯得擁擠,余錦年側身望着兩人,居然敢合起火來欺騙她,不用想也是赤陽那老頭威脅的。不管是被逼也好自願也罷,反正她從不樂意被人騙,正好抓了兩人當苦力懲罰。

唇角偷揚了下,轉過身,冷聲吩咐:「這些肉你們要切好,切這麼大的塊,這裏還有靈竹,你們把它削成這麼長,這麼細的竹籤子,最好得弄出一千根來,要純手工操作的,不用使用靈力哦!」她用手比劃了下籤字的長度,肉片的厚度,笑的無比開懷。

另外兩人,就沒有餘錦年這麼開心,表情幽怨,這分明是在明晃晃的為難人。

在糟老頭哪兒翻不了身,不撒謊會被懲罰,在她這兒還得被奴役,猶如風箱裏的老鼠,兩頭受氣,這什麼人品,什麼命嘛!

「你們瞪我做什麼,我又不是後娘,也不吃人肉,也不是誠心壓迫你們,今晚我們做燒烤吃,只有純手工切的肉,親手削的竹籤子穿的肉烤起來才好吃,至於那些生病的人就沒口福了,麻煩你們兩人也辛苦下,你們也知道我不太會做飯的,再這兒手忙腳亂也是給你們添麻煩,蘭草拿着,我走了,謝啦!」

哼,以為她的那麼好騙的,就是誠心讓你們累個半死!

蘭草手抖地接過靈竹,小姐該不會在懲罰她吧!

要削一千根竹籤子,就她和何師兄兩個人,有那麼多肉要切,她的胳膊好命苦啊,砍了多日靈木還沒恢復好!

何豫希忍了下來,只要她能對他說話,也就是氣消了,讓他幹什麼都願意,也不管會不髒了他那纖塵不染的道袍,馬上拿起妖獸肉,開始洗,剁,切,廚房裏傳來一陣咚咚的聲音!

赤陽真人氣了個半死,他人躺在閉關室的美人榻上頭,可是洞府里發生的事,他沒一句聽不到的,即便整個紫霞峰的事情,只要他願意那都是易如反掌。

這小丫頭的心腸怎麼這麼硬,他這樣的主意都不成,真不管他了?

不行,得沉住氣,沉住氣,多裝幾日裝久點,也就容易相信。

這次看誰忍不住先妥協,哼!

這晚,也算是余錦年到太玄門這麼久以來,最放鬆的一刻,請的人基本都到齊了,雲騰飛還帶了十來罈子酒來,韓玥婷和衛琴棋更是早早來幫忙,她們都知道余錦年不會做飯。

大家齊齊動手,在洞府外擺了幾張案幾,每人一張,架起了燃燒着靈木的火堆,火堆上是臨時做成的支架,上面放滿了烤肉。

大家都各自動手烤肉,感覺很是新奇。

不一會兒肉就熟了,那味兒誇張點來形容香飄萬里,到處都香噴噴的,一個個吃的正歡,最痛苦的人,非赤陽真人莫屬,他真是氣瘋了在室內團團轉,什麼時候裝病不好,居然選了個最不合適的時候?

他一金丹長老,多久沒好好吃過飯了,更別說肉了,這丫頭該不是故意讓他嘴饞?放出神識瞧著洞府外頭,一個個沒良心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就他在這兒聞味兒?

堵住鼻孔,那香味還是往鼻子鑽?

活了這麼多年,金丹之後基本不太食用人間煙火,只用吸收天地靈氣就足夠了,今兒忍不住了,不由得吞咽著口水,沒想到著妖獸肉烤好聞起來會這麼香,簡直是賊香!

神識瞅著外頭,暗地裏傳音給何豫希:「你別傻乎乎地凈想着那臭丫頭,我看她對你根本沒那個心思,你剃頭挑子一頭熱有什麼用,還不如把面前烤好的肉給為師送上來,真是白疼你了,就不知道主動點,對了那雲小子帶來的酒聞着也不錯,把你沒開封的那壇,也給為師送上來。」

何豫希烤肉的手頓住,往余錦年的方向瞅了眼,她正在同雲騰飛在交流什麼,神色一暗淡,再說師父的命令也不能不聽,端起特意給她烤的那盤,再拎了一罈子酒,認命地準備送進去。

瞧他起身,余錦年視線挪了過來,故意揚聲揶揄他,也是說給洞府中的人聽:「何師兄啊,你端肉進去幹什麼,難道我洞府里有人要吃么,不是說病了的人不能隨便吃肉嗎,你沒瞧我也只嘗了幾口而已,都不敢多吃。」

「不是。」何豫希怎麼着,也得在眾人面子,維護下師父的面子,隨便找了借口:「我,我是去給我的靈獸吃點,它們餓了。」

「真的嗎,可是我從來不知道,那種靈獸居然這麼難伺候,還要主人給喂熟食,更奇怪的是你還帶了酒,你的靈獸連酒都要喝,要不把你的靈獸放出來給我們瞧瞧,在這兒吃也是一樣的,也讓我們幾個長長見識?」

何豫希那長嘴,那能說得過余錦年,赧色道:「這,不太合適,諸位,我先失陪下。」

赤陽真人聽的一清二楚,氣的吹鬍子瞪眼,臭小子,老夫什麼時候居然成你的靈獸了,你就這麼不會找借口,蠢蛋。

臭丫頭,你也是個小混賬,就是故意同老夫作對是不是?

還有那幾個笑的沒心沒肺的,一群沒良心的小混賬,唉,這幾日嘆的氣加起來,比他活的年歲都快多了,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姐姐,姐姐,我也要吃肉肉。」小心在天心鐲中,瞧見外面的人吃的歡快,眼饞道。

余錦年翻動着火上的肉,在心底對她道:「你可從來沒吃過肉,平日都是食用靈果和靈泉,這個不太合適。」雖然她的確給小心準備了,但是那是心意,吃不吃就是另外一回事。

小心堅持不屑,她早已有了肉身,不是當初那個摸都摸不著的模樣:「姐姐,你就給我吃一點點,就一點點,不會有事的,要是我不能吃,剩下的大不了就給元寶好了。」

「好吧,要是出了問題你別找我。」余錦年趁大家沒人注意,把眼前烤好的幾片肉連着盤子,瞬間不翼而飛,移進了天心鐲,又若無其事鎮靜地重新放了個盤子在身前。

小心那小手還未碰到盤子,元寶就不知從哪兒,火急火燎地沖了過來……

小爪子搭上盤子,兩隻爪子湊在一起,抓起一大片香噴噴的肉,張大嘴巴就猛啃起來。

「你個吃貨,快把我的肉吐出來,這是我問姐姐要的。」小心氣的要命,叉腰吼道。

「吱吱,吱吱。」元寶把肉全部塞進嘴裏,猛地一竄,肥嘟嘟的小身子撒蹄而去。

「混賬,再敢過來搶,我真要把你的毛全扒光了。」

「吱吱,吱吱。」元寶竄到安全距離,馬上變的張牙舞爪起來,拔毛算什麼,還會再長出來,這肉不吃,下回你給我烤?

「余師妹,你也請了我吃飯,我的心愿也滿足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韓玥婷坐在余錦年的對面,嘴裏說着只有她和她兩人能聽懂的話。

「韓師姐,其實我最要謝的是你,謝謝你的成全。」余錦年隔着火堆望着她,目光真誠道。

其他人幾人,都不明白她們在打什麼啞謎,紛紛望了過來?

「不用,那是我自作多情,我根本就插不上份。」韓玥婷吐了吐舌,忽然覺得大庭廣眾說這些不合適,又悄悄傳音給她:「我瞧這雲師兄,何師兄,好像也對你有意思,你怎麼辦?而且還有一個堂而皇之住在你洞府了,這幾日不止是紫霞峰還有其他峰都吵翻天了,說什麼難聽的都有,那個馬鍾倩消停了幾年,又開始到處蹦躂了,你注意點!」

「多謝你的提醒,其他人說什麼我也不在意,我這人朋友就是朋友,該是什麼身份自會分清,不過雲師兄人不錯,要不你考慮考慮,聽人說開始新的戀情,最容易忘記舊事,更容易走出來,我希望你也能幸福。」余錦年也改為傳音,對她道。

「那我就放心了,秦師兄這次出去不知什麼時候才歸,我怕你被眼前的人迷花眼了,到時喜新厭舊不要他了,那樣我可不饒你,直接搶回來。」韓玥婷瞄了瞄雲騰飛,並無多少特別的感覺。

又接着傳音給余錦年:「至於我嘛,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吧,我們修仙之人,以後的路很難走,誰知道將來我們會在哪兒,會不會天各一方,會不會……不說了,太傷感了。」

誰說我喜新厭舊?

余錦年默默腹誹,我是那種人么,我們壓根還沒開始。

不過韓師姐說的也是,天大地大,將來她們真的會在哪兒呢?爹爹又不讓她回家,將來她真的會以太玄門為家,永遠安居在此么,恐怕很難!

韓玥婷傳完音,站起身,搖搖晃晃地拿着酒罈子,走到她身邊,挨着她毫無形象地坐下:「今日你陪我喝,一解千愁,不醉不歸。」

「好,人生難得一知己,不醉不歸!」余錦年除了感動,還是感動。

一生能有這樣的一個朋友,她覺得已經足以!

是她的大幸!

端起酒罈子,同韓玥婷的輕輕碰了碰,仰頭,咕嘟嘟地大口喝起來!

韓玥婷其實已經半醉了,那雙大眼睛也有些迷離,撲閃撲閃幾下,盯着她傻笑:「沒看出來,更沒想到你還真能喝,今兒倒要瞧瞧,我們兩人誰先趴下。」

余錦年幹了一罈子酒,俏臉蛋上染上了淡淡的紅霞,她抬手搶過韓玥婷的酒罈子,晃了晃,又塞還給她:「那是,我可是千杯不醉的,你還沒喝完,不行,繼續。」

除了懷陰縣那次,絕對是個例外,那是她喝酒史上唯一的污點,恐怕永遠也洗不掉了。

「好,我喝。」韓玥婷喝完了一壇,又從手邊拽過一壇,往嘴裏灌去。

仰頭的瞬間,一滴晶瑩的淚珠悄然滑落,落入塵埃……

憑什麼男子能大言不慚地說,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物,她們女子也能做到姐妹如手足,男子如衣物。

余師妹這麼坦然,值得她以誠相待,值得她的成全,更值得秦師兄的憐惜愛護!

「你們兩個,能不能少喝點,余師妹你身上還有傷,再喝下去是不是不想好了?」衛琴棋實在看不下去了,這人是把酒當成水喝了,都瘋了。

「衛師姐,你別攔着我們,我是開心的,真的,最開心的一天。」真的是她余錦年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最開心的一天,不就是一點傷痛沒好完全,算得了什麼?

重新抱了一隻酒罈子,扒開塞子往嘴裏灌,她說了不醉不歸,就一定要做到。

蘭草坐在她身邊,真想下手搶了那酒罈子,憂心忡忡地望着她:「小姐,你要注意傷口啊,喝酒比吃肉對傷的影響還大,咱不喝了好不好?」

「蘭草,你再阻攔,我要生氣了。」余錦年搖頭道。

「韓師妹,你年紀比余師妹大,怎麼也跟着起鬨,都是一身酒氣了,要記得你們是女修,要有點女修的樣子,這雲師弟還在,還要不要形象了。」衛琴棋就像是個大姐姐,操心完那個,還要操心這個,可是沒人聽她的勸解。

她無奈地搖搖頭,掌心多了兩顆藥丸,一顆遞給蘭草,一顆塞進韓玥婷嘴裏:「這是醒酒丸,咽了。」

韓玥婷接過醒酒丸,塞進嘴裏,呵呵傻笑:「衛師姐,咱們女修怎麼就不能喝了,喝酒自有它的樂趣,你不懂,讓什麼形象都去見鬼吧,真愛的人,才不會在意呢。」

余錦年也咽了醒酒丸,卻還是大了舌頭,附和道:「嗯,說的沒錯,人呀,活着最重要的就是真性情,圖個痛快,可是很多時候,我們都不得不偽裝自己,好累,就讓我們放鬆放鬆,說不好明日,我們又得把面具帶回去,衛師姐你就體諒下吧,還有蘭草,我知道你是好意,就這一次,以後我肯定不會輕易往醉里喝了。」

「你們,瞧瞧你們說的什麼,難道你們成日臉上都帶着面具見人的,雲師弟,讓你見笑了。」衛琴棋對雲騰飛抱歉道。

雲騰飛也在意余錦年的傷,但又不願掃了她的興,笑了笑:「衛師姐,沒什麼,這樣的機會也不多,她們要喝就讓她們喝,難道你還怕我同何師兄對她們怎麼樣,這裏可是你們女弟子的地盤,你還不放心?」

何豫希給赤陽真人送完烤肉,從洞府走出來,就看到余錦年和韓玥婷兩人,把酒當成水喝,雲騰飛不但不勸阻,還推波助瀾,她身上是有傷的還這樣,不禁皺了皺眉。

衛琴棋還能說什麼,反正怎麼都勸不住,扔給余錦年一隻儲物袋:「對了,這裏頭裝的是懷陰縣這次任務得的獎勵,你不在我替你領了,收好。」

「謝了。」她把儲物袋拋給蘭草收著。

依然不停地喝酒,衛琴棋也只能幹着急,從旁守着。

最後,余韓兩人一人喝了起碼有十罈子,雲騰飛帶來的不夠,他儲物袋藏的都被兩個瘋女人,打劫一空,翻了個底朝天。

月上中天,衛琴實對兩個還在找酒的女人看不下去了,起身道:「雲師弟,何師兄,她們兩都喝的差不多了,要不今晚就到這兒,大家還是散了吧!」

主人都醉了,客人留着也沒了意思,望了望天色,雲騰飛起身告了辭,瞧了眼余錦年便走了。

衛琴棋攙著韓玥婷,送韓玥婷回了她自己的洞府。

蘭草扶著余錦年,上樓回房,幫她換掉渾身酒氣的衣物,放下軟帳,讓她休息。

外面留下的凌亂場面,就只有何豫希閑着,也只有他來打掃了。

------題外話------

這頓飯是韓玥婷要錦年筒子請她的,原因么她們在懷陰縣時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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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良女仙,師兄太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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