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兩大心愿-無極第一煉丹師!

123 兩大心愿-無極第一煉丹師!

天權道君離去不久,玉衡道君也起身傳音對余錦年交待了幾句,翩然離去!

唯有懷予掌門沒走的意思,斟酌片刻,湊到赤陽真人跟前:「師兄啊,聽說你這些日子一直住在小丫頭洞府,師弟我都睜一眼閉一眼,你也知這不合門規,是不是該即刻搬回卧龍峰?」

「沒門!」赤陽真人沖他氣哼哼道。

他替徒兒求親沒成也就罷了,畢竟這是臨時決定的有些倉促,誠意也的確不太足,收徒兒的心思他都打算了好幾年,要是這個徒兒再撈不到,那真是要鬱卒死!

這才一想,不對,自己不是還病著么,就得有個病了的樣子。

「咳咳,咳咳!」使勁咳嗽了兩聲,胸腔都在共鳴震動。朝何豫希揮手:「還不快過來扶為師上樓躺着去,是想讓為師累死,病死在這兒?」

何豫希失魂落魄,還沉浸在余錦年做出的選擇帶來的震驚中。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他竟然連表白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輸的一敗塗地。聽到赤陽真人的召喚,只得強打精神移步過來,攙扶赤陽真人。

「這是為何,還請師兄明言?」懷予掌門攔住他,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怎麼還賴著不走,這師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還想為再難小丫頭,太不道德!

只好拿出掌門的威嚴,一個呼吸不到就板起那幅,在人前用慣了的棺材臉:「今晚之前師兄必須搬回卧龍峰,否則長老犯事也得上行戒堂處置,決不姑息!」

赤陽才不吃他那一套,他又不是被嚇大的,鼻孔朝天悶聲道:「你問那小丫頭去,她知道老夫為什麼不回去住,她要是應了,老夫現在,立刻,馬上就搬回去,才不會等到天黑,老夫還嫌棄等的時間太長,這些日子靈藥沒好好照顧,老夫心疼著呢。」

何豫希扶著赤陽真人,慢悠悠地上了樓。

師徒兩人心情都很糟糕,糟糕到了極點,那短短的幾十台階,顯得無比的漫長難走。

「小丫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要如實相告,不能有所隱瞞,知情不報不是好孩子。」懷予掌門沒法子只好問余錦年。私下的他與在重大場合,那形象真是千差萬別,讓人大跌眼鏡,真是太好說話了。

余錦年能怎麼辦,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無奈笑道:「掌門大人,沒事的,我能說服長老今晚之前搬回卧龍峰,方才的事弟子多謝了,感激不盡!」

「合理維護每位弟子的權益,本就是本掌門該做的事,記得一定要讓師兄搬回去,否則本掌門真的讓他去太清峰行戒堂坐坐!」懷予掌門言畢,也是懷揣著一聲嘆息離去的,比先前走的那幾人,腳步都沉重。

都以為掌門風光,殊不知掌門什麼樣的事都要管,還不如單純的做個長老管的事少悠閑自在,供奉一點都不比他少,就他事多還吃力不討好。

蘭草這才有機會走到余錦年身邊,悄悄問:「小姐,赤陽長老的事怎麼辦,你難道真要瞧着他被掌門大人,帶去行戒堂『坐坐』?」

余錦年自認不是良善之輩,但還沒缺德到那份上,專門真的以整人受罰為樂。

搖搖頭輕嘆:「不會的,我這就上去,和他好好談談,最好想法能達成一致。」

說着就抬腳,往樓梯處走去,步伐堅定!

蘭草猶豫了下,該不會又談不攏吧,在她背後十分焦急道:「其實,赤陽長老也挺好的,這回沒聘到小姐當他徒兒的道侶,他肯定受了打擊,不如小姐就做他徒兒吧,他也,也怪可憐的。」

余錦年回頭,站在台階上,望着蘭草淺淺一笑:「傻瓜,有些時候只有同情是不行的,正如天底下有那麼多無父無母的小乞丐,難道我都得養著,那樣的做法是最愚蠢的,因為就是天下第一大善人第一富豪,也會有被吃的喝的山窮水盡的一日,最終有可能會還會被拖累死。而有些人,還屬於升米恩斗米仇型的,典型的喂不熟的白眼狼,還會嫌棄得到的待遇不好不公平,仇視的都有可能。

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教給他們生存的技能,然後果斷放手,不帶留戀。也許我舉的例子不夠恰當,但是恰恰說明,無論做什麼,都不能只帶着同情心去做事,遠遠不夠,有時候也許會好心辦壞事。」

「我明白了。」蘭草懵懵懂懂地回答。

小姐難道是在怪她太偏心赤陽真人了嗎,可是她是真的希望,小姐能找個好師父!

余錦年伸出根玉指,指向樓上:「你放心,這事我已有了分寸,所以得和上頭的人好好談談,你該做什麼就坐什麼去?」

蘭草目送她上樓,但願小姐能和赤陽長老談妥當,讓洞府回歸往日的安寧!

敲了門,開門的是人自然是何豫希。

兩人近距離打了照面,一時相對無言……

有些事不說開還好,大家還能裝下糊塗打哈哈,說開了見面都是尷尬。都怪那個該死的華溢凡,求個屁的親,這才把糟老頭逼急了,也來了這一出。

「你……」何豫希愣了半響,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痛苦的眸光,死死地盯着她,想問她,他為什麼就不可以?

他已經知道錯了,不會再犯了,連改過的機會都沒有?

「師兄,什麼都不必說了。」余錦年認認真真地喚了他一聲,就已經註定了結果。頓了下又道:「我來同赤陽長老談談,請讓一讓好嗎?」

何豫希仿若被人澆透一頭涼水,渾身僵硬,面上更是沒有一絲喜悅,雖然這是她第一次認真地喚他師兄。

以前她從來都是直呼其名,難道他註定從此,就只能做她的師兄?

他腳步踉蹌,往旁邊閃了閃,給她讓開了一條道。

「豫希,你先下去,為師有話要同她說。」赤陽真人在裏頭,突然開口。

「是。」何豫希點頭,腳步機械地往樓下走去,差點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余錦年走了進去,從裏頭關上門,揚手佈置下隔音結界之後,站在赤陽真人躺着的美人榻旁邊,沉默不語。

腦海里卻是一團亂麻在翻騰,根本不像她表面表現的那麼平靜。

其實怎麼說呢,她並不是很討厭這個糟老頭,那摔屁股的事情,也已經在他這幾日是無厘頭表現中,原諒了他。

可是她從未想過,有一天真的會尋這麼一不靠譜,老頑童似的師父,她想像中的師父就應該有師父的樣子,就像玉衡道君那樣的最好,能拿得出手,只是以後恐怕沒機會了。

遇上這個糟老頭,也許是她的命數。而她,也有私心,也迫切地想要成為真正的煉丹師,這糟老頭看着老不休,實際上煉丹術在太玄門的金丹長老中,的確是最好的,她也打聽過了。

「小丫頭,你真的不願意做我的徒兒?」赤陽真人被她銳利的眼神,盯的直發毛,實在躺不住了。這小丫頭的眼神,怎能如此滲人?

他翻身坐起,一本正經道:「老夫保證,除了你與豫希之外,再也不收入室弟子,將畢生所學全部傳授與你,以你的天賦,加上老夫的培養,一定能讓你成為整個無極大陸最好的煉丹師,難道你還不滿意?」

余錦年的表情軟化幾分,可是不想讓這糟老頭太得意,他一得意那姿態就擺的很高,只能故意不搭理他。

「老夫這幾日賴在你這兒,都已經成了太玄門笑柄,像普天之下有老夫這麼厚臉皮,求着給人家當師父的能有幾人,難道你真的眼睜睜地,瞧著掌門師弟將老夫弄到行戒堂去受罰?」

……

赤陽真人也不裝病了,心一橫大步往外走去,手碰到了門炳。

哼,要是不喊住他,這臭丫頭就真沒良心透了。

「等等……」耍夠了他,余錦年也開口了。

赤陽猛然轉過身,大吼:「你不是不要老夫這個師父,喊什麼喊?」

余錦年自顧自道,根本不搭理他的話:「長老的心意我自然知道,只是我不希望有人藉著師父的名義,死死的管束我,假如我築基之後選師,選了您,長老可否做到不隨意干涉我的行蹤,我想去哪兒都由着我,這個條件不算太過分吧,畢竟當初為了選個稱心的師父,我在擂台上可是豁出命去拼的,結果還是這麼……」轉回原地。

有錢也難買早知道!

赤陽真人喜出往外,馬上折返回來,很快介面:「好,老夫應了,你愛去哪兒都由着你。」

余錦年聽他所言很平靜,與他的激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多謝,好了,現在您可以搬走了,再晚點,掌門大人說不定真折了回來,帶您去太清峰坐坐!」

赤陽真人直搖頭,馬上端出師父的派頭,一屁股坐回美人榻上正襟危坐:「離天黑還早著呢,為師還有話要問你,你為何拒絕天權師兄的徒兒?」

「您目前還不是我師,還是自稱老夫吧,至於華溢凡,不喜!」而且他是個不舉的。那是他該,居然敢對她下春藥,就得有得了那不舉的覺悟。

「那你為何看不中豫希,他哪兒差了?」到了現在,赤陽真人還是想替自個徒兒爭取下,畢竟從方才到現在,何豫希的表現他瞧的一清二楚,恐怕是入了魔障不淺。

「理由您知道,我這人最恨背叛,誣陷,有人給我使絆子。」余錦年淡淡回道。

赤陽眯起眼睛:「昨晚來的姓雲的那個小子,瞧著也不錯!」太玄門小一輩中,人才還是不少的。

余錦年就知道這糟老頭事很多,這麼快就拿捏起師父的架子,管得太寬,還是笑了笑回道:「朋友!」

赤陽不甘心了,那能甘心呢,今日這小丫頭的選擇,當時真讓他蒙住了,傻了,幾乎是最不可能的一個,到最後卻成了。

「難道,還真是姓秦的那小子,老夫當時感覺他是最不可能的,那性子,比老夫還頑劣幾分,你連老夫都受不了,能受得了他?」

「是!」余錦年笑了,這糟老頭還知道她受不了他,總算有了點自知之名。

誰知,赤陽又是一陣大吼,手指着她不停顫抖,是真的動怒了:「你個傻子,放着一個個健健康康,年輕有為的你不選,偏要選個半死不活的病秧子,你可知他的身體,被斷言也許活不過百歲,你可知咱們修仙之人的壽命有多長,萬一弄不好就與天齊壽,長到沒邊,他到時沒了你要怎麼辦,一人活下去?」

余錦年很快沉下俏臉,狠狠對赤陽真人道:「不許侮辱人,即使活的再短的壽命,也是有尊嚴的,我很早就知道他的事了,而且他知道我的事更早,在我沒來太玄門時就知。我還要告訴你,我也好不到哪兒,我們兩人是半斤八兩,並且有可能你想培養出無極第一煉丹師的願望,根本就實現不了,只能成為空談,現在要是反悔,還來得及!」

「什麼?老夫怎麼可能反悔?」赤陽怔住,這小丫頭是什麼意思,出言嚇唬她。

「好吧,既然我決定選您為師,透露點信息給您,讓您有個心理準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您絕對不能外傳!我體內丹田有天火作亂,我用盡了各種辦法,根本無法掌控它的存在,也無法化為己用,也許那天它會再次爆發,我就該一命嗚呼了,有可能還活不到百歲呢,所以我們是絕配,再敢出言不遜,不管是誰,我也是六親不認,希望您別讓我心寒透頂,讓我後悔今日的決定!」

這小丫頭,就那麼維護那臭小子?

赤陽一時無語……

「害怕了嗎,害怕了就快點走,當我之前說過的都是屁話就行。」余錦年冷冷一笑。

連他一個老頑童都這麼帶着有色眼鏡看人,誰知那些冠冕堂皇之人,背地裏說的該會多難聽,怪不得那個壞蛋,會養成那樣的性子,做事只順心而行,什麼規矩都不放在眼裏!

這一刻她真的感同身受,彷彿被人說的是自己,心中堵的,悶的,酸的難過!

赤陽重重地嘆氣:「老夫怕個什麼,你就這麼沒臉沒皮,沒羞沒臊,什麼都敢往外說?」

「過獎。」很久,余錦年平息些許怒氣,淡淡回了句:「但是您有些嚴重了,我所言屬實,我想通了,既然不敢奢望天長地久,最壞的打算,不過只能是曾經擁有,凡人不都如此,短短一生,也能快樂一生?」

「唉,你讓老夫說你什麼好,死心眼一個!」赤陽哀嘆連連道。

余錦年反唇相譏:「你也是死心眼,要不你怎麼就盯上我,讓我做你徒兒,我方才說過的那些,那不過是最壞最壞的打算,我現在不是正打算拜你為師么,我此生的曾經最大的志向就是家人平安,現在多加了一條,煉製成那傳說中的大造化丹。」

赤陽雙眼瞪直,這丫頭心思真夠大,比他想像中大許多。

居然敢肖想大造化丹,想要煉製成功,這比登天成仙都難,光那四隻神獸都不知去哪兒找,更何況其他要求,那一個不是人間極致?

「那混小子真值得你這麼做,老夫真沒瞧出好來,豫希你就真的不考慮考慮,他的條件也不差,那時對你那樣也不過是鑽入了牛角尖,不是什麼大事,你就不能原諒他?」

「好與不好我知足以,至於何師兄,只能是我的師兄,再啰嗦下去,我真的趕人了,煩不煩?」余錦年真不想同他再廢話下去。

「沒大沒小,不尊師重道!」

「跟您學的,現學現賣。」這糟老頭今日在樓下時,對那兩個元嬰道君,也不見得多恭敬,同掌門更是對着干。

「等那小子歸來,老夫倒要瞧瞧,他到底有何能耐拐走老夫看中的徒兒!」赤陽真人一萬個不甘心,又拿她無可奈何,這臭丫頭的心早都跑了。

余錦年唇角微揚,您老人家還是多多保重,別被人整了!

赤陽真人氣惱的是,玉衡師兄那老狐狸老謀深算,讓他徒兒下手的那麼早?不過這一番長談之後,他總算是滿意地又帶着遺憾地,準備搬回卧龍峰。

滿意的是,這臭丫頭只要築基之後,走個過場就能拜他為師。

遺憾不甘心的是,曾經也不是沒有同一師父的徒兒,結為道侶承歡膝下的,為何到了他這兒,什麼事兒都變得這麼難?

不過,總算撈到一頭,他該知足了!

翌日,余錦年早早寫信,把她突然定親的事告訴了家人,用紙鶴隱身後發了出去。沒辦法,昨日那情況根本不可能請爹爹來的,以後再帶那混蛋回家去。

也在同一日,包括紫霞峰等峰在內,關於余錦年秦羿兩人的流言蜚語,漫天飛揚。言語之惡俗,話語之難聽,手段之無恥,簡直超乎想像,修仙之人也不能免俗!

無論那個年代,被罵的都是女人居多,誰讓這是女子身處男權社會的悲哀。

各種變態俗氣的版本都有,什麼余某某一夜之後,飛上枝頭變鳳凰;什麼脫光光了,在任務出行中色誘之類;什麼得不到,無恥濫用迷藥也要強上秦師兄;什麼早早她以前就是小棄婦,還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處的還不能肯定,秦師兄收了個二手貨之類,還讓師父玉衡道君上紫霞峰求親瞎了眼;什麼得不到,就一哭二鬧三上吊,自殘,以死相逼等等,大多矛頭都指向了余錦年。

當韓玥婷,衛琴棋氣呼呼的,義憤填膺地向余錦年轉達時,她沒心沒肺地笑了,人紅難免是非多,能放送這些傳言的,除了嫉恨她的華溢凡,馬鍾倩之流,也只剩下那些只敢在背地裏噁心人,蹦躂著流口水羨慕嫉妒恨的跳樑小丑了,有本事的,有種的,就到她面前來說才算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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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良女仙,師兄太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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