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龍皇的千年等待

就在月塵觸碰到遁地靈珠的一剎那，一聲聲帶着哀傷的巨吼不斷傳來。龍皇的洞穴也不斷的在搖動着，而遁地靈珠恰恰就在此刻咕嚕一下滾向了岩漿的方向，三人眼睜睜的看着遁地靈珠掉落下去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冷兒愣了。

十八年的隧道，只是為了這個東西，沒想到當自己真正快要觸手可及的時候，一切又變成了虛幻，演化成了真正的不可能。此時此刻，就像是心中的一根繩被掐斷了一般，沒有了任何任xing，癱坐在了地上。

「前輩，怎麼啦？」

易寒剛好跟在冷兒的身後，看着冷兒無意識的軟了下來。一個激靈，急忙的上前想要扶起冷兒，可是現在的冷兒眼神十分的空洞，沒有回答易寒的話，只是獃獃的看着岩漿之中，一團團簇擁的大火像浪花一般不斷的拍打着面壁。

「易寒，速速帶前輩離開，龍皇要回來了。」

古月塵不知遁地靈珠到底有何用，自己這一次也是抱着必死之心過來的。也就沒有做過多的思考，在遁地靈珠滾進岩漿的時候，他急忙的趕到洞口，觀察外面的情況。

「可是師哥，前輩好像中邪了一般，像一灘軟泥坐在地上。」

古月塵這才回過頭髮現冷兒就如易寒說的一般，現在怕是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快，背起來！」

易寒雖然之前收了傷，不過經過一段時間，體力還是恢復的很好了。急忙拽起冷兒的胳膊，一把背起了冷兒就急忙的朝着隧道的方向奔去。

古月塵看到易寒已經安全的進洞之後，用儘力氣一躍，竟然是直接越到了洞口。急忙又用一些牆壁上面的樹枝把洞口完美的掩藏好，留下了自己觀察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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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皇一下子顯得蒼老了許多，雖然已經數千歲了，可是這一次是他的第二次深受打擊了。

他靜靜的躺回岩漿，雙爪小心翼翼的抓着一段段巨蟒的身體，又把一段一段的身體在自己的「枕頭」上面擺好。

「摩呼羅迦，我對不起你！」

龍皇的心中猶如絞痛一般，一千年前，同樣的情景，讓自己無法原諒自己。一千年後，再一次的傷痛，只覺得自己一陣陣的窒息。千年的等待，千年的愛戀，就在這一瞬間，化為了過往的永恆。

「摩呼羅迦是誰？」

古月塵小聲的咕嚕著。

冷兒在聽到龍皇說起摩呼羅迦的時候，心中似乎又被什麼纏住了一般，總算從剛才的絕望之中迴轉了過來。摩呼羅迦，那不就是上面廟的主人么？難道龍皇和摩呼羅迦之間還有許多的糾葛？她明白，摩呼羅迦是屬於佛域的人，即使死亡，天佛眾將也眾將讓她歸位，只是卻從此只能如此，吃齋念佛，拋卻前世往生的諸多煩惱。而龍皇說過他是因為不願接受考練而放棄了成神，仍然是選擇了半人半獸的形象。

就在冷兒輕輕的探頭出去看的時候，只發覺龍皇的洞穴之中竟然下起雨來。

「羅迦，為了你，我願意再等你一千年！不過你能夠告訴我，到底是誰害了你么？」

洞穴的雨其實就是龍皇的眼淚，一滴滴眼淚灑落下來，就形成了一塊塊地區的雨了。不過，今夜的雨，有點咸。

龍皇的眼神由著哀傷漸漸的轉變成了一團團的怒火，他要報仇，他有諸多的無奈，有許許多多的故事，可是又誰人能知？

古月塵的心中很疑惑，疑惑了母親的話，他心中隱隱的感覺，自己這個仇報錯了。可是現在完全沒有了退路，就算現在從隧道出去，也一定會被發現了。現在的自己只能屏息呆在這裏，等待機會逃出去。

這時候，龍皇突然發現地上有一條紅sè的吐信，把頭湊到面前聞了聞，眼神之中的憤怒更甚。洞穴之中的溫度也在不斷的升高，最後竟然是連古月塵三人所在的隧道的牆壁都是燙手起來。三人急忙的運起靈力護住周圍的熱浪，對於熱浪，只要沒有附帶攻擊，這個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到底是誰！如此這般殘忍！」

龍皇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岩漿也不斷的上升著，眼看着就要到達古月塵的隧道口了。

「誰……」

龍皇朝天大聲吼了幾聲，後來像是喊累了一般，一把坐了下來，岩漿又降了下去，龍皇的表情看不出來，只是眼睛漸漸的變得迷茫了起來。

古月塵感覺，太極派的母親，眼前的前輩都騙了自己。龍皇不是這般，事情也不應該這般發展。冷兒為了自己心中的仇恨，騙了古月塵；紫嵐因為心中的愛戀，騙了古月塵。

這時候，龍皇又湊近問問了吐信。很清晰的看到，臉上竟然所起了眉頭，龍角都差點擠到一塊去了。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這麼早出現？再說，我跟他無冤無仇，怎麼會來找我的麻煩？剛十八年而已，他怎麼可能就成型呢？」

龍皇又不確定的聞了聞的吐信，竟然驚訝的張開了眼睛。

「這卻是是他的氣息，可是怎麼會這樣呢？」

龍皇所說的就是魔靈，當年魔靈要滅太極派的時候他看見，對於魔靈，他心裏很清楚，也明白自己不是他的對手。自己至少還有形，可是魔靈完全無形。十八年前若不是魔靈還未完全成形就被太極派的一個小子滅掉，怕是世間無人能夠應付了。

「他是誰？」

古月塵雖然有點生氣前輩欺騙了自己，可是看着前輩也救過自己兩次，也就不好意思詢問過多的東西了。只是看到竟然連龍皇都恐懼的人物，古月塵感到十分的好奇。

冷兒也不知道，他都不清楚十八年前的那場戰爭還有一個帶着青玉的男人。

冷兒搖搖頭，繼續看着龍皇。

「不對，就算是他，他殺了我的羅迦，我……我也一樣要與你魚死網破，非殺了你不可！」

「師哥，我怎麼覺得我們好像搞錯了。」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易寒忍不住的叨嘮了兩句。

「誰?!」

易寒由於和古月塵還隔着冷兒，就想要湊前看一看，沒想到剛到提到了隧道之中的一顆石子。

龍皇轉過頭，古月塵蹭的一下從隧道之中跳了出來。易寒不想拋下師哥，也跟着跳了出來。

「是你們兩個小毛孩？」

龍皇仔細的看了看月塵，情不自禁的點點頭。

「像！很像！」

「像誰？」

「像你父親！」

「你認識我父親？」

「何止認識，還算得上是朋友吧。」

「朋友？」古月塵的心中很是疑惑，怎麼自己的母親和他說的完全不一樣。

「我跟你父親過過招。他很強。」

「你把他殺了？這是我娘親告訴我的。」

古月塵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對於龍皇也沒有想像中的提防，乾脆說出了實話。

「我？呵呵。你父親不是我殺的，是另外一個人，不！不能說是人，而半chéngrén。跟我一樣，我是半人半獸，而他，是半人半靈。我沒想到他這麼早就會出來，我也要找他報仇，剛才你應該也看到了，他殺了我的朋友。」

說罷，龍皇指了指斷成幾截的巨蟒。古月塵的心中十分愧疚。不過從小的教育讓他選擇了抬起頭。

「它是我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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