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此間的少年4.875

「要起飛了嗎？」此時，郭襄抱着她的可拉熊來到了公共休息區。

「對呀。」黃蓉模仿著郭襄的俏皮勁兒，把她拉到沙發上。

「那我們的駕駛員在哪兒？」已經被拉倒的郭襄雙手抱緊可拉熊平躺在沙發上，引發一種sè狼投去欣賞蘿莉的眼光。

「無人駕駛。」李璋淡淡吐出幾個字。

郭襄換了個更加愜意的姿勢，問道：「那怎麼還不起飛？我都等不及要看星星了。」

「前面的航班還沒有起飛。」

「那我們為什麼不把他撞飛。」

李璋的下巴險些掉到機艙地板上。「你以為這是彈玻璃球啊。」

郭襄沒有理會他，轉而問李尋歡道：「不是說要求我們做好起飛準備嗎？怎麼又不飛了？」

李尋歡只好代表眾人向他解釋：「登記之前不是發了本小冊子嗎？上面應該寫着我們有半個小時時間準備，不過準備手續只需要幾十秒鐘而已。」

郭襄忽閃了兩下大眼睛，在眾人驚訝的目光注視下，從可拉熊的育兒袋裏掏出了那本小冊子。「我還一直都沒看呢。」

李璋的下巴再一次險些脫臼。只見他找了一處寬大的座椅，帶着訓孩子的語氣說道：「對於乘客來說，發shè準備程序現在已經非常簡單了，看見這樣的椅子沒有，你只要躺進去，他周圍的墊子就會自動調整凹陷位置，把你半個身體裹在裏面，以達到固定的效果，省得你在進入太空之後到處飄。」

郭襄一面撫摸著懷裏的可拉熊，一面欣賞著這個老頭滑稽而讓人印象深刻的動作演示，還順手把那本小冊子扔進了五六米開外垃圾桶。

「好準頭。」李璋的一名叫做曲貴的隨從低聲贊道。

郭襄卻沒有理會這句稱讚：「那我們索xing做好準備，一邊看新聞一邊等待發shè的了。」

李璋點點頭，表示這個小丫頭終於說了句人話。李尋歡則糾正道：「空天飛機不需要發shè，直接起飛就行。」

「隨便隨便，快給本小姐換到太府寺【ps87】頻道。」

手握遙控器的趙敏把電視調到太府寺頻道。

遙控器這個東西，隨着語音技術的發展曾經二十一世紀中葉滅絕過很長一段時間，但後來，隨着復古風尚的流行，又重新回到了人們的ri常生活中。

當下握在趙敏手中的這一款，上面其實並沒有按鍵。他只是一個帶有語音識別功能的麥克風。在收到趙敏的指令后，他會把命令進行識別然後發送到電視。當然，用戶完全可以選擇讓遙控器把原始命令發給電視機，讓電視機進行語音識別。

太府寺頻道上，正在播出南亞實業剛剛推出的新款美女機械人。一眾男生正看得過癮，電視台卻被突然換成了三司頻道。

「我上星期剛買了星貓科技的股票，不知道最近會不會漲？」

原來調台的是郭襄。她正在四處索索股票信息。

「喂，你就不會用自己的書本電腦查嗎？」扁鵲對這種行為一項嗤之以鼻，即便有些時候特也會這麼干。

「呃……」郭襄看了一眼扁鵲，沒有理會他，繼續聽節目主持人介紹股市的最新變化。

「星貓科技作為帝國科技製造產業三大龍頭之一，延綿將近一千年未曾衰敗，今年卻突然遭受財政危機。很多人認為，集團內部出現了極其嚴重的**是導致財政危機的重要原因。但有消息人士指出，星貓科技的內部資金雖然不知去向，但被貪瀆的可能xing極小，很有可能是該集團將其投入到新型武器的研究中去了。不過，星貓官方卻對此說法予以否認。他們聲稱，集團所有的武器研發都在樞密院和兵部的嚴格監督下。到目前為止，公開資料仍然沒有太多有價值的信息。技術層面上講，某些專家認為的星貓股票會觸底反彈的說法無疑是荒誕的。」

聽完節目里的介紹，電視機前的八位女生喜憂參半。趙敏等人慶幸沒有買進星貓科技的股份，而郭襄等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懊悔的神情。

「其實也不比那麼沮喪。」李璋道，「上一次星貓科技出現類似情況，還是王玄策路併入帝國的那次戰爭之前。股價肯定會漲回來的。」

「啊……」郭襄很驚訝的看着李璋，「那你的意思就是說要打仗了。」

「怕什麼？」李璋不懈的撇撇嘴，「我朝素來奉行守內虛外的政策，從來都是只擔心外患，不擔心內亂的。全國jing銳都集中在京畿附近，我還真就不相信了，哪家反王有能耐打到汴京城下。」

李璋這番話引來了一眾屬下和蘇軾、扁鵲的附和。不過，暗自搖頭的也不僅僅只有趙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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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符學監南側一百五十公里的錦繡山莊里，沈宇正強自抑制住自己的獸yu，假裝若無其事的接過一名美貌女孩端過來的龍團茶。輕輕的啜了兩口之後，強按自己再次打量那個女孩的心思，將目光移向黑幕組織最新得到的情報。

「趙禎算是苦心孤詣了，竟然在不經意間做了那麼多事情。」

他不是在一個人自言自語說話，也不是在和他周圍的侍女們說話，而是和光量子電腦「蝸牛」對話。

帝國除去趙禎之外的另一個核心，光量子電腦「蝸牛」，不光可以掌握皇帝的所有私密通信——因為加密和解密都是由他完成的——而且對帝國內所有的網絡信息都擁有最高監督權。他的監督權直接對帝國憲法負責，而不是對趙禎，更不可能是對趙禎管理下的監督機構御史台負責。當然，御史台曾經不止一次的要求掌握「蝸牛」所掌控的信息，但是「蝸牛」的系統設定是根據最高憲法來的，御史台只有修改憲法才能達到目的，但修憲的前提條件之一就是，「蝸牛」對於黎民生活狀況的統計數據顯示有必要進行修改。而他的數據，雖然可以被趙禎和沈宇兩個人查看，但用油解釋權的只有沈宇。「蝸牛」的設計者是不可能給皇帝留下尋找治國無能借口的機會，所以，「蝸牛」的最重要使命之一就是替沈宇搜尋各種他認為有必要知道的數據，並幫助他加以分析。

「目前的狀況，我認為趙頊的確是不二人選，不得不承認的是，帝國的統治階層，那些個文思派的士大夫們，存在各種各樣的腐朽，我們的確需要一個銳意改革的人。」揚聲器里，傳來「蝸牛」智能合成的聲音。

「所以你也同意趙禎對他的暗中保護是嗎？」沈宇問道。

「我誕生已經有九百多年的歷史，很多情況下的運算我都有先前積累的演演算法，也就是你們所謂的經驗可以參考，但和那些士大夫們同樣的問題是，我也成了個循規蹈矩的人。我恍惚間記得，設計我的初衷好像不是讓我循規蹈矩。」

「哈哈哈……」沈宇大聲笑了起來，「沒想到你也意識到經驗主義的局限xing了。」

「蝸牛」卻緊張的說了一句：「有人來了。」然後就再不做聲。

能夠不經通報直接進入錦繡山莊的人只有兩個，不過另外一個現在在天上，所以來的人只能是趙禎。他能夠順利的進入黑幕組織的總部，並不是因為他是帝國名義上的最高元首，先前也只有李世民二世才能享受到這樣的待遇，而他和李世民二世的共同點在於，他們都是黑幕長沈宇的至交好友，即便趙禎，準確地說應該叫趙禎二世，和李世民二世的xing格差異極大，但沈宇選擇朋友的標準，似乎只以帝國的利益為判定標準。

和擁有赫赫武功的李世民二世比起來，趙禎就是個文弱的老頭，溝壑縱橫的臉上懸掛着銀白sè的鬍鬚，被秋天的小風吹得四散飄揚。

「老趙來了，快坐快坐。」沈宇用二十一世紀的復古禮節招呼著這個帝國的皇帝。

「有件事兒我得跟你說說。」趙禎的屁股還沒碰到椅子，就直截了當的挑起話茬，沒有也不必要使用任何客套。

「說來聽聽。」

「你的那個錦繡城，算不算是這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錦繡城，那座城市不在地上，而在太空之中，位於第四拉格朗ri點。是座還沒有建設完全的太空城。

「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不是在你的行政管理之下嗎？」沈宇回答道。

「可是，武器系統不是在『蝸牛』的控制之下嗎？」

沈宇當然知道趙禎的想法，只要蝸牛同意，錦繡太空城就是趙頊最好的避難所，他甚至可以在那裏呆到皇儲大選開始的ri子。

可是，沈宇有自己擔心的事情。「有些隱患，不是軍隊和武器能解決的，」

「可是大部分都是他們造成的不是嗎？」

沈宇無言以對。但他有更好更安全的地方可供趙禎選擇。「為什麼不去我那裏？我帶你去過的那個地方。」

趙禎噌的站起來，老邁的身軀激動的抖動着。「不行，絕對不行。」

沈宇還沒有見過這麼激動的趙禎，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認為自己的提議絕對沒有違反趙禎的心意，當下只是緩緩問了一句：「為什麼不可以。」

趙禎也覺得剛才自己的反應過於激烈了，於是說道：「他必定要動文人們的nǎi酪，所以，必須要得到科思派們的支持，所以他必須要有太空背景，而不是在你那個與世隔絕的桃花源里。」

「那也沒必要用生命作為賭注，去增加這個背景。」沈宇立即反駁道。

「如果沒有這個背景，將來他就寸步難行。誰都不會支持他，到最後他只能鬱郁而死，那可不是我們想看到的不是嗎？所以，這個風險……」

「我知道了，你不要說了。」沈宇默默地把頭依靠在沙發上。

就在兩人的爭吵剛剛平息的時候，「蝸牛」卻突然傳來了緊急信息：「沙門島上空突然出現一隻不明武裝力量！」

沙門島？趙頊就在沙門島機場！

【ps87】太府寺：北宋元豐改制前掌管貨幣、度量衡以及官營作坊的機構，本書中格外強調金融功能和管理國有資本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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