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黑雲壓城城欲摧
「八賢王叛亂,快去救援少爺!」
「龍雀,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東京城郊外狩獵場!」
收到「打更人」傳來八賢王叛亂的消息,江玉燕臨時接管【龍雀號】洞天戰艦,對着艦靈吩咐道。
【龍雀號】洞天戰艦,趙平安擁有第一許可權,就算讓戰艦自毀都可以。
盛明蘭、王語嫣等趙平安的紅顏知己擁有【龍雀號】戰艦的第二許可權,青竹、如意以及江玉燕擁有第三許可權。
「嗚嗚」
急促的警報聲響起,根據趙平安制定的第三套方案,所有人緊急奔赴各自的崗位,全力運轉【龍雀號】。
當然這個任意地方是有空間限制的,不能距離太遙遠,帝釋天憑藉着這個絕學,很難被人殺死。
江玉燕面若寒霜,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睛透露著無邊的殺機,溫暖的駕駛艙內氣溫驟降,好似身處寒冬臘月。
「沒有指揮使的命令,擅自關閉城門可是殺頭的大罪。」
之前不放在眼裏的螻蟻趙平安,當下成長為一顆參天大樹,「暗河」怎能不忌憚,除之而後快?
八賢王叛亂,「暗河」順勢加入,蛛影殺手團在蘇暮雨的命令下,正在四處截殺求救信使,截斷東京城跟官家的聯繫。
暴亂的惡徒四處殺人放火,牽制住官府的絕大部分力量,一幕幕人間慘劇發生在大街小巷;
不少禁軍相互攻伐,甚至反戈一擊,導致人人自危,誰也不敢相信,鎮壓東京城的禁軍瞬間崩盤。
「七無絕境。」
身為「暗河」前任「傀」,蘇暮雨武道修為奇高,一身陸地天人的氣息顯露無疑,磅礴的氣勢鋪天蓋地。
散發着森然寒光的符文弩箭在眾人精準的操控下,勢若雷霆的射向帝釋天,漫天的箭雨就像一個密不透風的網絡,堵住帝釋天所有的退路。
「江統領,前方有人攔路!」
蘇暮雨清冷而又俊秀的臉龐上古井不波,平靜的語氣說着殘酷的話語。
感受着即將到來的致命危機,逃生本事一流的帝釋天當即使出自己的絕學,化身漫天的粒子。
四大名捕聞名天下,然而受限於自身的年齡,他們如今只有天象大宗師的修為。
叛亂髮生后,諸葛正我作為太傅時刻守護在官家的身邊,盛崖余由於腿腳不便,求援的任務就放在其他三人身上。
強烈的高溫炙烤著空氣中的水份,一道道白霧升騰而起,將湛藍色的天空劈成兩半。
……
平日裏弔兒郎當的追命此刻頗為凝重的望着眼前的蘇暮雨,感受着他身上那股陰冷的氣息,頓時警鈴大作。
面對陸地天人的蘇暮雨,鐵手三人頓時處於不利的位置,一時間,慘烈的廝殺聲響起,驚起一灘鷗鷺。
鐵手、冷血以及追命使勁兒抽打着胯下的汗血寶馬,沒有絲毫的憐惜,只為了儘快趕到東京城。
「追命、鐵手、冷血。」
所謂七無絕境就是可以身化為粒子,並且帶着霞氣、閃電,在其他任意地方重組。
說着,城門官葛松笑嘻嘻的來到年輕士卒的身前,拔出腰間的橫刀,一把捅進他的肚子,淚淚的鮮血混合著腸子流的滿地都是。
「殺了他!」
「大梁門」的城門官葛松面色一變,一改往日的卑微、諂媚,煞氣騰騰的說道。
「根據少主記載的信息,來人應該是帝釋天。」
「大人,這不合適吧。」
橘紅色的光束宛若神靈的怒火,一時間光芒萬丈,就連太陽的光輝都有些暗淡。
戰艦兩側,一門門粗大的火炮被推出來,黑洞洞的炮口仰天怒吼,密密麻麻的宛如漫天的繁星;
甲板上寒光凜凜的獵獸弩正在張弓以待,體型龐大的符文大炮汲取著太陽光進行充能;
戰艦內部正在訓練的武者軍團在各自長官的帶領下,迅速穿戴好甲胄,結成嚴密的戰鬥陣型,隨時準備投入戰爭。
「此路不通!」
「快,關城門,所有人不得進出!」
一位頭戴白色范陽帽,身着黑色鐵甲,眉宇之間流露出一種稚氣未脫的年輕士卒頗有些手足無措,忐忑不安的問道。
「執傘鬼」蘇暮雨打着一把油紙傘靜候在道路的中央,一張白的幾乎沒有血色的臉出現在鐵手三人面前。
蘇暮雨,暗河蘇家家主,曾經是前代暗河大家長直屬蛛影殺手團的首領「傀」,人稱「執傘鬼」。
「你是什麼人?」
八賢王叛亂,趙平安首當其衝,此時【龍雀號】戰艦多停留一刻,趙平安的危機就多一分。
鐵手、追命、冷血三人對視一眼,咬了咬牙,極限壓榨著丹田內的內力,強忍着筋脈刺痛的感覺,準備拚死一搏。
「快給我關城門,不然後果你們是知道的。」
「駕駕!!!」
「拼了!」
「我的地盤我做主!」
「轟隆隆」
「神侯府辦事,還不速速讓開!」
他與前任魔教教主葉鼎之、前任北離大監濁清、怒劍仙顏戰天並稱為北離四大魔頭。
「咻咻」
往日裏風馳電掣的汗血寶馬,此刻鐵手三人還是覺得慢,區區八十里的路程顯得格外遙遠。
一襲黑色勁裝,挽著高馬尾的楚橙面色甚是焦急,當下正是救援自家少主的關鍵時刻,帝釋天卻突然出現,這可不是巧合!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即便是帝釋天也不能阻攔我們救援少爺。」
只要他化身無數粒子,再加上鳳凰之血,除非有人滅殺全部粒子,不然帝釋天瞬間就能重組歸來。
「此地的風水不錯,很適合作為三位名捕的墓穴。」
四年前東海一役后,雪月城在司空長風的帶領下與「暗河」不死不休,慘烈的廝殺致使「暗河」損失慘重。
與此同時,繁華的東京城混亂不堪,一副兵荒馬亂的樣子,滾滾的濃煙遮天蔽日,到處都是燒毀的房屋。
葛松如何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是殺頭的大罪?
身在官場,一切都身不由己,葛松也不想這樣做,然而現實逼得他不得不如此。
看着葛松那兇狠的眼神,殘暴的行為,餘下的士卒敢怒不敢言,「老油條」的他們最是識時務,不像那個年輕士卒。(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