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神聖之戰4

nbsp;「大人，商議的結果出來了。。聯軍的總指揮選出來了，是斯特丁，他們準備後天，也就是12月20號出發。」傑西打聽到了斯特丁他們商議的結果，連忙跑過來告訴馬卡斯。如今他的利益已經同這位神官大人緊緊地聯繫在一起了，也就沒有以前在卡洛斯這樣清閑了。

奧狄斯大人的緊急信件才到一天，那麼神使估計沒這麼快到來，馬卡斯這樣想着，心中頓時有了計劃：「傑西，後天出發的時候你也跟着我走！神使來了免不了需要我們這些神職人員接待，到時候在神使的眼中留下點好印象，以後就不用為前途擔憂了！」

身為格雷厄姆神殿的大神官，在卡洛斯傑西還是有點身份地位的。但是在這個神權無限被削弱的大環境下，擔任一方神殿的主持者其實就是變向的發配，實權沒有，還得看地方王權的臉sè行事，傑西心中不知道有多憋屈。這會兒聽到馬卡斯的建議，心中當然是千肯萬肯，只要能夠回到緋紅之都，哪怕在艾爾普索神殿中擔任一個小小的神官，也比呆在外面遭受旁人臉sè的好！

「大人，那我們還要不要參與到作戰指揮中啊？」傑西想好好地抱一下這位的大腿，他在神殿中沒有加入其他派系，關鍵是沒有哪個勢力看得上他，馬卡斯的到來給他帶來的福音，他決定堅決同這位站在同一戰線上，哪怕在此之前同幾位大帝發生摩擦，他也願意。

奧狄斯大人派人送過來急件的時候，曾特別囑咐這段時間要努力同這些陛下打好關係，戰場上還得靠他們為神殿賣命，所以能給方便的就盡量給予方便。馬卡斯對這些新加入的小弟還是比較照顧，昨天是自己昏了頭有些不理智，但是王權和神權的本質區別還是懂得的，這會兒開始同傑西講解其中的利害：「神權和王權之所以可以共存，就是因為他們本質的利益並不衝突。神權推崇的是個人信仰，個人崇拜，這樣只要宣傳信仰就可以了；王權講究的是zhongyāng集權，建立統一的制度，圍繞zhongyāng政權運行，它們之間其實並不衝突。如果這個時候已經定好了的，我們再繼續緊逼的話反而會引起不好的效果，到時候讓幾位陛下產生了更大的反感那就不好了！」

聽着馬卡斯的大篇論述，傑西雖然心中感到一陣彆扭，但是為了迎合馬卡斯，還不得不裝出一副受教的樣子，嘴上恭維道：「大人見解獨到，傑西知道該怎麼做了，一定會按照大人的指示，完美的完成任務！」

「恩，你知道就好！」馬卡斯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他呆在內殿等消息等的都快悶死了，這會兒終於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準備動身前往神殿的後院歇息去了，「你下午五點的時候過來叫我，我先去睡個下午覺，呆在這兒悶都悶死了，也沒啥好玩的！」

神職人員，玩的不就是那些傻乎乎的信徒么，這點傑西還是心知肚明的。不過想着自己那點為數不多的『庫存』，以及斯特丁陛下對這方面大力度的查處懲戒傑西話到了嘴邊，終究還是沒說，要他帶着馬卡斯出去瀟灑，如果真的被士兵逮住，那也不用得到神使來，他們一身的前途都沒有了！

「大人，您去歇息，到點我會準時來叫您的！」

「喂，唐納德，別走這麼快啊！等等我，找你聊聊天！」卡布諾奇追上了正準備上馬車的唐納德，終於在唐納德即將鑽進馬車的時候將他給攔了下來。

聽到有人叫自己，唐納德疑惑了下，剛探進馬車的腦袋停頓了下，伸出頭向外看了看，發現是卡布諾奇，正準備把頭縮回去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晚了。見無法避免，唐納德只好沖着走向前來的卡布諾奇禮貌xing地打了個招呼：「卡布諾奇大帝，找我什麼事兒呢？這會兒我正準備忙着回去整頓軍隊呢！」

「軍隊的指揮權不是集中交給斯特丁了么，你在這瞎cāo什麼心。別急着走嘛，我就找你聊聊天，你說我們這幾位平時都忙着各自的政務，這次難得閑下來不是應該多花點時間敘敘舊什麼的么？」卡布諾奇這會充分發揮了他無賴的本sè，自己徑自上了唐納德的馬車，等萊文森也坐上來之後，卡布諾奇對前面司機說道：「南懷路，13大道41號。」

南懷路就是一個喝花酒，玩樂的好地方。唐納德看着卡布諾奇又一次自作主張把他帶去喝花酒，心裏這會兒已經有草泥馬在奔騰了，無奈旁邊坐着一個萊文森，被這兩位一左一右夾在中間，唐納德只有祈禱自己這次還能躺着會旅館了。

「好久不見啦，唐納德。不就是去喝個花酒么，這次如果遇上的妞兒正點，咱在那裏過夜也是不錯的想法嘛！」會議開完了，也就沒有他們什麼事情了，卡布諾奇難得這麼有空，逮住唐納德之後就準備帶着這個酒肉朋友出去喝兩杯，消遣消遣。

喝你妹啊，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你還是一個大國的帝王，居然逼着一位大公陪着一起去piáo娼。你是無所謂可以不在意形象，我國力弱小，再不注意個人形象，倒時候引起眾怒就難以收場了，腹議歸腹議，唐納德是不敢明面上說出來的。眼前這位可是從來不記仇的主兒，因為他基本上遇到事兒都是現場解決好，萊文森「第一打手」的名號就是這樣一次次打出來的額！

「去就去，卡布諾奇，你這傢伙能不能含蓄一點！被其他人聽到就不好了！」唐納德憋著一副苦瓜臉，每次和這位在一起准沒好事，就算是去做這種事兒，咱能不能不這麼大張旗鼓，悄悄地去不就完了么。

「含蓄是，是哦。咱做的這種勾當就是那些整天無所事事，遊手好閒，還有那群酒囊飯袋的庸臣，無病呻吟的學子們去的地方。咱這身份只有去那些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地方菜符合我們的身份地位。」卡布諾奇隨即沖外面的車夫吼道：「車夫，掉頭！咱去皇宮，找斯特丁的老婆們聊天數星星去！」

「車夫，掉頭！咱去皇宮，找斯特丁的老婆們聊天數星星去！」

......

黃昏的街道上沒有幾個人，往來的都是駕着馬車的王公望族。卡布諾奇的嚎叫聲讓平靜的街道一下子炸開了鍋，四周往來的馬車都停了下來，他們無一不是在朝廷任職的達官顯貴，聽到有人在侮辱他們尊貴的大帝，頓時不幹了，於是罵仗開始了：

「誰家的孩子這麼不學好，年紀輕輕口氣這麼大，不怕撐破了肚皮？」這是一句捎帶怒意的斥責，語氣中帶着一絲jing告，讓說話的人注意場合，別無故就亂那人開涮，還得找好對象。說這話的是奧特帝國的在朝理學學士亞力士，官居從一品，主管國家的禮儀和祭祀。

「我草泥馬，干調戲我姐姐（斯特丁的妃子），你他媽不想活了是！我哈維今天就要好好教訓你，好教你做人的道理！」說這話的一看就是同皇室沾親帶故的，這位是斯特丁的小舅子哈維，領着一個伯爵的頭銜，整天呆在克洛斯鬼混。他可不像亞力士那麼含蓄，聽到有人膽敢侮辱他的姐姐和姐夫，仗着自己站在大義的面前，讓車夫朝出聲的那輛馬車開近，準備等會兒出去好好教訓教訓那個混小子，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罵得好，哈維。上去弄死他，我們支持你！」這些一聽就知道是那些王公望族的子弟們了，成天和哈維這種沒有領土的爵士們混跡在一起，這會兒看到哈維出頭了，一個個都興奮起來，為自己的死黨加油打氣！

「媽的，什麼人啊！居然敢罵我們尊敬的陛下，這種人打死活該！」就連路人也覺得剛剛那出言不遜的傢伙活該，就算被人打死也不值得同情。

別看外面群情激奮，裏面坐着的三人沒有一個露出了擔心害怕的神sè。唐納德這會兒正在為外面那個準備上來教訓卡布諾奇的傢伙祈禱，順便替斯特丁心痛了下、少年，如果你知道你此時面對的是天下第一大紈絝子弟，你還有信心去教訓他么？

「別出聲，咱等他過來！」卡布諾奇要的就是這效果，之前別斯特丁逮住現形沒的玩了，現在這個時機他當然不想錯過，瞪了唐納德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說，你丫的敢出言提醒，今兒的損失就你來買單！

本來還準備好心提醒一下外面那個哈維，不過被卡布諾奇jing告之後，唐納德為了不禍及自身連忙理智地坐在一旁，雙手放在腿上，目不斜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本來戰爭時期，姐夫斯特丁專門找自己聊了會兒天，jing告自己這段時間收斂點，不要到處惹是生非，他們奧特帝國作為東道主，接待其他國家的增援部隊，不能做出有損國體的行為。哈維也正是這樣做的，這些天也沒有和哪些狐朋狗友出去花天酒地，只是在一處私家莊園開宴會，今天聽說了姐夫當選了聯軍的總指揮，心情高興之下，覺得自己作為皇室的一員，有恰好自己的姐姐薇拉妮如今當寵，於是哈維今晚在自己的私人莊園舉辦了一個宴會，邀請的都是一些朝中私交甚好的大臣。誰知，在路上遇上了這檔子事情。

「你，你下去！」哈維從馬車裏跳將下來，指著馬車的車夫叫囂道。「裏面的，你不是很囂張嗎！有種給我出來，看我不把你打個白裏透紅，不把你的臉打成豬頭，我就對不起我自己！」

車夫畢竟沒見過大場面，這會兒聽到哈維的咆哮，兩腳一軟，放下手中的鞭子直接跑掉了，丟下卡布諾奇三人坐在馬車裏。

「萊文森，外面那人說的話記清楚了！等會兒就照他的要求，別打死就成。」卡布諾奇心底里隱隱有些怒氣，紈絝子弟之所以稱之為紈絝子弟，他們都尊崇著一個道理，開心了可以多罵你幾句，不開心了照樣多罵你幾句，但是你這樣對他那可是萬萬不行的。這個靠着裙帶關係的傢伙在自己面前居然敢這麼囂張，要不是想着還要和奧特帝國繼續合作下去，而且斯特丁的威懾力依舊存在，現在嚇嚇他就好了：「有種你進來！」

聽着裏面的人漫不經心的語氣，哈維頓時怒從心生，也不管有啥後果了，準備進去教訓了那傢伙再說。嘴上繼續叫囂著：「看你家大爺進來揪你出來！」說着走進了馬車，準備進去把卡布諾奇抓出來打一頓。

「乒乒、啪啪，咚咚、啪啪。...」

「啊！哎呦，我的臉！」

......

「夠了么？」卡布諾奇溫和地看着哈維，親昵地撫摸了下哈維的腦袋，問着他是不是還有別的要求，如果有他是不介意滿足下他的要求的，這種樂於助人的事情，卡布諾奇是喜歡的。

居然是這位，知道自己這次踢到鐵板了，哈維在挨打的過程中死命忍住沒有再吐出一句髒話。卡布諾奇，他只見了一次，紈絝子弟做到那種程度，真的叫人過目難忘。不過想着兩人不是同等階層的人，彼此間應該不會有太多交集，哈維也就沒把卡布諾奇放在心上，只是在以後的紈絝道路上收斂了不少，畢竟在紈絝這條道上，沒有誰能走到卡布諾奇的地步。

「夠了，夠了。」哈維自認倒霉，弱弱地回答道。自己剛剛說的全被這位用在自己身上了，碰上這位，也就別指望以後能找回場子了，能留住一條小命就不錯了。

「真的夠了？！」

「夠了。。陛下，這次是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大人，希望大人有大量，不與小的計較。還有這件事情，不知道能不能不告訴斯特丁陛下？」

看着哈維一臉傷痕，還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本來準備好好敲詐一下的卡布諾奇頓時沒了繼續的興趣，嘴上嘀咕了句：「欺負弱小真沒有意思！」

尼瑪，皇室宗親是弱小？不過這會兒哈維是不敢反駁卡布諾奇的話的，這位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能夠放過自己，不在正式場合向斯特丁陛下揭露這件事情都是好的。

「陛下，小的在郊區莊園有個宴會，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我一定拿最好的酒，最好的美女來表達我的歉意！」被打了，還得請打人的吃飯，混的這麼慘其實不怪哈維，確實是他的對手太強大了。

你妹啊！居然是那個二貨大帝到了卡洛斯，外面站着一圈準備圍觀的紈絝子弟們此時腳都嚇軟了，揚言打人的是哈維不錯，不過哈維是皇親，卡布諾奇縱使心中憤怒也不好當着公共場合就把哈維怎麼滴。可他們就不一樣了，他們的父親頂天也就是個朝中大臣，自己也就是領着一個沒有封地的爵位，站在這兒看卡布諾奇的熱鬧，不是老壽星上吊——找死么！

紈絝子弟們在這個拼爹的時代，沒誰能夠拼過卡布諾奇，他爹是大帝，現在他是大帝。這會兒事發了不跑難道等他反應過來找人清算的時候再跑路么？醒悟過來的一眾紈絝子弟扔下馬車裏的哈維直接跑路了，留下哈維孤零零的呆在裏面接受教訓。。

聽到外面沒了動靜，卡布諾奇也覺得欺負這些沒脾氣的貴族沒有意思，也就懶得出去找他們的麻煩了。繼而低頭對哈維認真地問道：「我去找你姐姐聊天有問題么？」

「沒問題，沒問題。要不要我幫你帶路？皇宮我熟悉。」哈維苦瓜著臉奉承道，他這次真是虧到姥姥家了，心中的憋屈還得不到宣洩。

「你不是要去參加宴會么，我怎麼敢打擾您寶貴的時間。」卡布諾奇緊抓着哈維不放，繼續說道。

「尊貴的陛下，能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宴會的事情哪有你的正事重要？」哈維被逼的都快哭了，此時他唯有含着眼淚吞下自己種下的苦果。他就該聽斯特丁的話，這種時候就該呆在家裏安心用過晚餐，調戲調戲侍女，同自己的夫人拉拉家常，你說你沒事閑的出去幹啥，現在好了，攤上這事兒哭都沒地方哭去。

「好了，好了。這事就先這樣了，我也沒心情同你計較。這回當教你一個乖，有些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這個世界總有人是你仰望的存在，哪怕我和你的姐夫斯特丁，到了我們這個身份地位的存在，也不敢說能得罪誰就得罪誰，知道么？」卡布諾奇難得地開導起哈維來，雖然他卡斯帝國同奧特帝國的關係一直比較緊張，但是中間畢竟隔着依沃皇朝，直接的衝突事件還是比較少。加上斯特丁同自己的私交不錯，彼此比較欣賞，所以對於哈維，卡布諾奇就像指教後生，教他一個乖。

「卡布諾奇大帝，亞力士學士求見！」這會兒除了卡布諾奇和哈維的馬車，就只剩下亞力士學士一輛馬車呆在街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