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霍危你真能作死啊
任清歌還以為他真走了。
結果跟着姜音他們下去的時候,見他的車堵在門口。
堵她的。
霍危人在後座,露出車窗的側臉冷峻又倨傲,「上來,有事跟你說。」
任清歌就站在距離車子不遠的地方,「就在這簡單說了。」
霍危冷著臉,重複了一遍,「上來。」
他要這樣,她偏不聽,「那等我回去了再說吧,應該不是什麼急事。」
霍危的目光鎖着她,怒氣翻湧,「那你在急什麼,我們現在連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了是嗎?」
他一動怒那雙眼就跟會殺人似的。
任清歌的好臉色也沒了,「我急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
霍危深呼吸幾口氣,語氣緩和了一點,「先跟我回去,我們好好聊聊。」
任清歌心裡冷哼,好好聊聊?
你現在知道好好聊聊了。
晚了。
任清歌兩個字打發,「沒空。」
剛說完,一輛保時捷開了進來。
目標明確,停在任清歌的跟前,熟悉的一張臉探出車窗,「清歌。」
霍危掃了一眼。
剛才那個相親男人。
任清歌拎着裙擺朝着他走去,「你事情處理完了?」
「嗯,急着見你,就匆匆處理了一下。」男人開門下來,紳士地為她打開副駕駛的門,「你怎麼下來了,我還說上去接你。」
任清歌笑道,「沒事的。」
她的無視,徹底點燃了霍危身上的火。
他收回視線,冷冷吩咐司機,「看什麼,開你的車。」
司機多了句嘴,「真不管任小姐了嗎?」
「看不到她在相親嗎?」霍危質問,「管她幹什麼?」
司機後背發汗,立即啟動車子。
霍危閉上眼,用力靠在椅子上。
她要相親,好,相。
要約會,好,盡情約會。
他倒要看看,她能演到什麼時候。
……
霍危回去之後就把自己關在書房。
忙得天昏地暗,誰都不去想。
前幾天冷戰,他們雖然不說話不見面,但是任清歌聽話,吃了晚飯就回來。
今天天黑了,時間也過了。
霍危沒等到她,他也不主動問,隨她的便。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不知道過去多久,宋嘉禮突然敲響房門,「霍先生。」
霍危,「說。」
「你吃夜宵嗎?」宋嘉禮道,「任姐姐說她等會要回來了,讓我做了湯圓,你要不要吃點。」
霍危看了眼時間,竟然已經十二點。
他摘下眼鏡朝旁邊狠狠一摔,走出書房。
外面恰好傳來汽車開進來的聲音。
院子裏的燈足夠亮,照出一男一女的身影。
霍危坐在門口,看着任清歌跟那個相親男說話。
沒說兩句,男人就摟住了她的腰。
作勢要親下去。
任清歌沒躲,還微微抬了抬下巴。
霍危怒斥,「任清歌!」
男人嚇一跳,往這邊一看,才發現如閻羅一般的霍危。
任清歌道歉,「不好意思,我前男友。」
男人,「那我先走了,明天我再來接你。」
任清歌點頭。
等著保時捷的車屁股消失,任清歌才往回走。
她的臉一出現在燈光下,霍危就盯着她的唇。
看她到底被親沒有。
倒是看不出什麼,但是很快就捕捉到脖子上有幾處不明顯的吻痕。
他狠狠擰眉。
任清歌無視他,走向餐廳。
霍危跟在身後,「跟他上床了?」
宋嘉禮聞言,自覺回到自己的房間里躲起來。
任清歌在餐桌前坐下,拿起勺子攪了攪湯圓。
「你問我這種事,禮貌嗎?」
霍危跟着過來。
面前也有一碗湯圓,但是他的視線全在任清歌的脖子上。
他眼裏有怒氣也有譏諷,「你做都做了,還在乎什麼禮貌。」
「你既然都認定我做了,那還問我幹什麼。」
霍危丟了幾張資料在桌子上,「我就是想看你演到什麼時候。」
任清歌吃湯圓的動作一頓。
資料上是那個相親男人的信息。
他是裴景川的人。
被霍危查出來了。
霍危,「你讓宋嘉禮叫我出來,不就是讓我看你跟那男人演戲么?當着我的面親一口,就以為我會如你所願,情緒失控求你回到我身邊?」
任清歌捏緊了勺子,表情綳了起來。
對面的男人冷嗤了一聲,嗓音淡淡,「包括今天你相親這一頓飯,每個動作每句話,你都是精心設計過的吧?」
「就是想刺激我,想讓我跟你道歉認錯,求你別走,是不是?」
「還有你脖子上的吻痕,誰給你的弄的?」霍危好笑地問,「你弄的還是阿音?」
任清歌把勺子丟進碗裏,發出震人的脆響。
她反問,「霍危,你就這麼喜歡作死嗎?」
霍危,「我們之間到底是誰在作?跟裴景川聯合起來算計我的戲碼之前你就用過了,不記得了嗎?」
任清歌氣笑了,忍不住拍手鼓掌,「霍危,你真的很能忍。」
霍危皮笑肉不笑,十分謙虛,「彼此彼此,你也很會演。」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繼續演下去就沒勁了。
任清歌承認,「在此之前,我確實是想好好調教調教你。」
霍危了解她,她又何嘗不了解霍危。
但她玩不過他。
任清歌最後問一遍,「你確實想好了,跟我再也沒有可能了,對嗎?」
霍危還有幾分氣在情緒上。
趁此機會,他索性就說得更難聽點,「我們之間鬧成這樣,沒什麼意思。」
任清歌妥協,「好,我知道了。」
她站起身,「以後我們朋友也別做了吧。」
霍危的心狠狠往下墜。
任清歌是連夜走的,什麼都沒拿,一部手機一個包,頭也沒回。
霍危以為,不出幾天她又會在自己面前蹦躂。
她多愛他啊,她怎麼捨得。
但是接下來一周,任清歌就跟消失了一樣。
杳無音信。
還是姜音拿着優化好的藥劑過來找他,順口問了一句,「你跟清歌和好了嗎?」
霍危有些走神,「她沒去找你?」
「沒有啊。」姜音好奇,「我以為相親那天之後你獸性大發,把她綁起來囚禁了。」
一針扎在肌肉里,霍危疼得心臟抽搐,「那她人呢?」
姜音驚訝,「你沒囚禁她嗎?那我怎麼好幾天都沒見到她,她不在松市了嗎?」
霍危想到她那天絕望的眼,心空得厲害。
那妮子來真的?
姜音見他神色不對,試探性問,「清歌沒告訴你,你的腿能好嗎?」
霍危的眉心狠狠一擰,「我的腿能治?」
「對啊。」姜音晃了晃針頭,「這葯我優化過了,半個月之內就起效。」
霍危,「……」
姜音大驚,「清歌真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