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莊家的體型沒有烈火國的魁梧,所以無來可以斷定,他不是烈火國的人,而是蒼龍國的,既然是蒼龍國的人,對於曹舉鵬他應該非常的熟悉,畢竟是一國的,對於他的關注應該要比烈火官員的要多。

而賭場是魚目混雜的地方,任何消息都是可以從這裏來賭錢的人口裏得到,吃喝嫖賭是不分家的,作為使節,在烈火應該有應酬才對,而一般的仇殺,無非和情有關,就不知道這個大人為了一個什麼樣的女人白白犧牲了一條命。

看了無來許久,莊家收起了銀票。」曹大人的風流韻事,在維新誰不知道。這裏的第一花魁嬌娥就被他贖身養了起來,原本是要大張其鼓的娶進門的,可是他的元配死活不依,只好在外面金屋藏嬌,從那天開始曹大人很少回家,都住在嬌娥那裏,曹府的長工說,曹夫人和曹老夫人,對這個事情惱怒到極點,可是又怕曹大人怪罪,只能每天在院子了罵上幾句。」

無來大概的知道了些情況,有些後悔花如此多的錢來問一些所有人都知道的情況,「那麼!曹大人死之前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莊家一聽就來勁了,「這個你可真的是問對人了,曹大人死不久,那個長工到這裏來賭過錢,他說,在曹大人死之前,氣沖沖的回到家裏,不住的再罵一個人,而且揚言要寫摺子接他的底,之後就被害了。可是至於仇家是誰,他們也不清楚,長工還說,那天連曹夫人勸說了曹大人幾句,也被狠狠的罵了頓,下人都說曹大人是被生氣的夫人毒死的,因為夫人一直都狠曹大人,狠他薄情寡義。」

無來遞給了莊家一杯茶,讓他潤潤嗓子,得到如此重要的東西,他還真的要感謝這個人,「我讓人點了菜,你就慢慢的享受好了,多謝你給了如此重要的消息給我。」無來給了殷冷一個神色,等這個人吃完了就送他上路好了,知道了該知道的,他也失去了應該有的價值,而最重要的是,他不能讓人知道自己是在打聽這個案子的事情,他和司空文青有約定,他只在幕後。

到了廂房,柳如絮正在和昕寧對弈著,無來是個中低手,確切點說,無來一點也不會下棋,所以他也不想看,只是思索著下步,他該從哪裏開始下手,是那個嬌娥姑娘,還是曹夫人。

就在無來打探消息的時候,司空文青已經到了曹家。曹家人看到來勢凶凶的眾人,死活不讓他們進入。

「夫人!你難道想讓你的兒子死的不明不白嗎?我們是在幫你兒子找兇手,只是到書房去看看,不會打攪到你們的。」司空文青好話說盡的看着眼前這個老頑固。

曹老夫人有些遲疑,趕過來的曹夫人倒是通情達理的讓他們進來。」娘!他們也是為了幫舉鵬找兇手,是皇上派來的欽差,我們不可以阻難的。」

看到曹老夫人點頭,曹夫人馬上叫丫鬟春月帶他們去書房。」各位大人,請隨我來,老爺的書房從出事開始就沒有動過。」春月帶領着眾人朝後院走去。

司空文青看着院子裏的所有人,他們都在議論紛紛,而後一個閃亮的目光吸引了她,她順着看過去,一個僕人打扮的人正在掃地,似乎對發生如此重大的事情一點也不在意。

「前面就是老爺的書房了。」春月站立在外面,讓他們進入。兩邊栽種都是桂花樹,走進書房,裏面洋溢都是桂花的香味。

書房沒有凌亂的痕迹,只是書桌上的書有些雜亂,看的出來,曹舉鵬掙扎過,只是一下而已,因為桌子上的書沒有一本掉下來。

任西飛身到了上的懸樑上,上面佈滿了灰塵,可是卻留下了一個腳印,依照鞋子的大小,應該是男子的。任西對比了一下,才下來。

「頭!上面發現了一個男子的腳印。看來大人遇害的時候,有人在房樑上。」任西將自己觀察到的告訴給司空文青。

而吸引司空文青注意的是桌子上的東西,她看着上面有各類的書籍,還有詩集。似乎是曹舉鵬自己寫的,拿起來,司空文青好奇的翻開第一頁。

「秋已暮,重疊關山歧路。嘶馬搖鞭何處去?曉禽霜晚樹。夢斷禁城鐘鼓,淚滴枕檀無數。一點凝紅和薄霧,嬌娥愁不語。嬌娥!看來曹大人還很多情的,會寫情詩。」司空文青讀著細細的品味說笑着。

曹夫人安撫好曹母,就到這裏來看調查的情況。」不知道各位大人發現到什麼沒有?」

曹夫人的着急讓司空文青有些懷疑,「曹夫人可真的是愛夫心切啊!難怪曹大人會寫出如此的詩句來。」將詩集交給曹夫人看,讓原本蒼白的臉上更加的白。

「這個詩不是寫給我的,我家相公從不寫詩個任何人。」看到曹夫人如此堅定的眼神,司空文青心裏的疑問更加的重了。

「既然不是寫給夫人的,那麼!夫人可知道一位叫嬌娥的女子,詩句既然提到了這個女子的名字,我想和曹大人應該脫離不了關係吧!」司空文青的話讓曹夫人頓時震怒。

「我家相公從來都不認識什麼嬌娥,請大人不要侮辱我夫君的品節,天色已經很晚了,曹府不招待各位貴人,請…!」曹夫人的一個逐客令,讓所有的人都有些奇怪,司空文青沒有說話,她看了桌子上的茶杯一眼,又看看曹夫人,馬上帶人離開。

「頭!這個夫人變臉變的好快,剛才還溫和的讓我們來調查這個案子,可是現在居然變成了個惡婦,還對我們下了逐客令。」任東覺得有些蹊蹺,難道他們碰了什麼忌諱。

司空文青走出曹府大門,自己都覺得好笑,她什麼時候變的如此糊塗了。」任西!你四處打聽一下,這個曹大人和嬌娥是什麼關係,無原無故寫出這樣詩句來,不會沒有原因的。」司空文青發下了指令。

任西點頭的離開,「我們回去吧!今天就到這裏為止了,還要對在酒樓里休息的人說明今天的情況。」司空文青看了下天色,記起和柳如絮約定一起吃晚飯的事情,急忙的網酒樓里趕。

酒樓里已經賓朋滿座了,無來在廂房上舉了下酒杯,馬上讓眼尖的人發現了。廂房裏已經擺好了兩桌酒席,等待着他們的到來。

司空文青的人影一閃現在門口,兩個女子就停止了下棋。無來有些吃味,他進來如此久,這兩個女人像沒有看到他似的,而眼前這個女人一出現,她們就馬上看了過去,難道男女有別到這個程度。

「讓姐姐久等,文青該罰」司空文青一走過來就個柳如絮和昕寧施禮,來賠罪,無來懶洋洋的坐到椅子上,沒有開口問話,還是先吃飯的好。

「沒有關係,我們也只是玩了一會,好了來吃飯,你也累了。」柳如絮拉着她,坐到了無來身邊,司空文青看着無來把弄著酒杯,看着桌子上的酒菜發獃。

柳如絮知道無來是在發小孩脾氣,翻白眼的在他臉上印了一下。」吃飯啦!你剛才就說餓了。」將筷子放到無來手裏,柳如絮親自夾菜給他。

得到女子的香吻,又細心的哄他,無來的氣來的快也消的快。」明天我要去拜訪中樞大人奧倫,聽說他十五歲就獨自上山獵殺老虎,這個讓我很有興趣,我想去會會,同時也約個時間和他去山上打獵玩玩,給你和月兒找找有沒有白老虎。」無來一到這裏來就說玩,讓柳如絮都不知道他葫蘆里買的什麼葯,看到司空文青一點也不在意,她也不好說什麼的。

「相公想去就去好了,只要不受傷怎麼玩都可以。」柳如絮一直都是這個原則,無來身上的傷太多了,她不想再看到多加上去的。

「放心,我會小心的。來吃吃這個,聽說這個是只有在維新才看的到的菜,是用鹿肉做的。」無來將菜夾起放到柳如絮的碗裏,自己就不吃了,獨自到一邊去喝酒起來,而眼光不斷的看着街頭。

「他怎麼了!有心事。」司空文青覺得無來現在的樣子好奇怪,眼睛不時的瞟向那個獨自喝酒的男人。

柳如絮看了無來一眼,「沒有什麼?相公再想這個案子,估計有什麼地方難着他了。」知道無來獨自喝酒時就會想事情的柳如絮微笑的說道,她一點也不擔心無來會喝醉,聽鬍子說,無來從十歲就開始喝酒,酒量也越來越大,沒有多少人是他的對手。

「案子!說起案子,這次還真的是難辦,我們連曹大人的死因都沒有找出來,看起來像被毒死的,可是又不是,這個案子還真的是麻煩。」司空文青大吐苦水,也讓無來停止了喝酒。

他看着司空文青,仔細想了半天,「他身上沒有一點傷痕嗎?」急忙趕過去就得到如此結果,連他都有些驚訝,沒有傷痕人是怎麼死的。

「是一點都沒有,連細微掙扎的傷痕都沒有,我看了書房的情況,看來殺曹大人的人應該他認識,否則不會連半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書桌上的書沒有掉下來,所以曹大人應該認識殺他的人,確切的來說,他沒有任何防範措施也表明,殺他的人在他眼裏應該對他沒有一點危害。」司空文青武斷的說着,這點她非常肯定,有人用外表將這個大人被矇騙了。

無來聽了分析贊同的點頭,「沒有一點傷痕,而又不是被毒死的,難道他是被高手打成內傷,而讓我們一點也察覺不到,還是死於其他原因。」無來手裏的杯子不自覺的旋轉着,他從懷裏摸起骰子來。

「大人!我檢查過了,他身上無一點內傷,內家的傷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死者的身子和頭應該有浮腫現象,可是現在死者只有頭部發黑,而發黑的徵兆是因為,死者死後被人灌了毒葯,造成假現象迷惑我們的,我敢肯定他是被我們看不見的武器給殺害的,至於為什麼沒有留下傷痕我也不知道。」宋虎推翻了無來的疑問,也讓無來的眉頭皺的更加緊。

「冷!給我拿個缸子過來,我想完骰子。」無來突然來的一句莫不著頭腦的話,讓所有的人都呆了,這個大人好奇怪,明明是查案子,什麼時候變成賭錢了。

殷冷馬上起身去拿,柳如絮看着無來緊鎖的眉頭,她輕輕的用手撥弄著,希望無來可以舒緩一下。

司空文青好奇的看着不住搖出豹子的無來,他似乎玩的正開心。這也讓她心理着實的不愉快,嘴也不自覺的向兩邊拉伸起來,任由誰看了都知道這個大小姐不高興了。

「天下間有什麼人是擅長用絲線做殺人武器的。」無來看着殷冷,讓他給答覆。

殷冷雖然知道武器的種類,可是對於這個他還真不知道。」主子,絲線如何做武器,就算是也應該在脖子上留下傷痕,可是剛才宋大人不是說了嗎?死者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殷冷小心的答話,擔心一不小心,就讓無來發火了。

無來沒有說話,只是看着他。」冷!我不是給了本寒月的兵器譜給你的嗎?上面曾經就記載過一門兵器,細如絲線,韌如鋒利的刀劍,刺殺人的地方也特別的獨特。」無來好心的提示,讓殷冷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怎麼會連這個都忘記了的。

「主子說的是雪絲,寒月國暗殺組織發明的,專門攻擊人的頭頂天靈蓋。」殷冷的話讓宋虎馬上起身。

「我馬上去調查,說真的只注意死者頭是發黑的,沒有檢查他頭髮里是否有東西,我馬上去看看。」宋磺急性子,也是個完美主義者,他不容許任何案子的錯誤是發生在自己驗屍上面。

無來點頭表示贊同,他放下骰子,「司空小姐難道沒有話要對我說嗎?我還有事情想請你去調查。」

一提到自己身上,司空文青原本生氣的精神馬上轉變過來,「幾天只查到一個人,和曹大人有關的人,大人可否猜看看是誰。」賣關子的司空文青想知道,無來到底知道了多少東西,她不相信無來坐在這裏什麼都不做,就可以探視到一切。

「你想說的是嬌娥,那個讓曹大人成為維新風流人物的女子,我也很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會讓一個男人連原配夫人都不要了,也想知道她有何本事可以給曹大人帶來殺身之禍。」無來嘴角的蔑視可以看的出無來瞧不起這種人,在他眼裏,這種人是傻子,可以讓自己惹禍上身,而不知道如何應對的人,是天下最愚笨的人。

司空文青現在最震驚的就是無來知道嬌娥的事情,她沒有想到無來如此的神通廣大,坐在這裏比她在外面調查的還要多,氣也頓時不打一處出,她嘟嘴,非常不高興的看着眼前還在自愉自樂的人,眼中的火花也閃現了片刻。

「想不到!坐在這裏的大人也知道了嬌娥的事情,看來我真的是在外面白辛苦了的,大人知道的比文青還要多。」咬牙切齒的女子,一字一句的將話說完,無來看着生氣的桃花面頰,就有些痴迷,這個女子連生氣都是如此的好看,難怪那麼多的人為他動心。

「司空姑娘不要生氣,無來也是從那些賭徒口裏才知道嬌娥的存在的,至於後面的事情,無來就知道的不多了,不過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曹夫人有事情瞞着我們,比如說,曹大人死之前和誰發生過爭執,聽曹家的一個長工說,曹大人死前曾經非常生氣的回來過,他大聲的罵一個人無恥,而且揚言要到皇上那裏上摺子奏他一本,之後就出事了,所以!這個還請大人您去調查,無來只是個打聽小道消息的卒子而已。」無來俏皮的話語,和將知道的全部告訴給司空文青,讓這個女子的火也消了不少。

柳如絮也知時機的給她倒茶,反而讓她自己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是真的嗎?那麼!明天我要好好的問一下了,現在的問題是這個夫人不太好合作,我打算從嬌娥那裏入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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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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