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從冷雲的眼裏無來讀懂了太多的意思,他笑了下。一個男人如果連喜歡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真的是白活了,也說明他根本不愛那個女孩,認為那個女孩不值得他用生命來換取。

吃完飯的兩個人,非常有情趣的吵鬧,讓冷雲好幾次想提醒的話都吞回了肚子裏。一切都順應自然好了,義父都說無來聰明,相信他一定可以躲避這個災難的。

「冷兄,天色不早了,我們也回去了,請務必記得我的話,一定要攔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無來嚴正的說道,他不希望自己精心籌劃的事情被破壞掉了。

司空文青再次施展輕功的時候,無來在她的耳朵上舔了一下,頓時她全身都覺得燥熱,臉也紅了,如果不是在回酒樓的路上,而自己又施展着輕功,她早就給無來兩耳光了,他越來越放肆了。

得到了便宜的無來高興至極,他哼著小曲,讓司空文青帶着,嚴重的噪音再家上無來不時的騒擾,在離酒樓還有一段路途的時候,憤怒的女子,將他丟了下來,讓他來了個狗吃屎,可是無來就是好命的被他的手下及時發現,接住了。

「主子!」看到無來沒有生氣的徵兆,手下也不多言的聽話離開。

「青兒,下次要放我下來的時候通報一聲,我不想將你嚇著,如果我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我不相信你不會哭。」無來如同耍小孩脾氣一樣,嘟著嘴巴,自己一個人朝酒樓跑了去,留下哭笑不得的司空文青,剛才的那個人真的是無來。

一上樓,他就發現,無來躺在床上,如同死豬一樣,動也不動,而柳如絮則和昕寧在看帳本,算盤撥動的聲音非常的悅耳。

「無來!你給我起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要臆度做什麼?他可以做什麼證人。」坐在床上的司空文青,一點也不給無來面子的上前就去拉,讓柳如絮都有些驚訝她的大膽。

昕寧看着這對鬥嘴冤家,看來無來又在和這個好妹妹玩才是。

「青兒!不要胡鬧了,你讓我先休息一下,等吃飯的時候,我就告訴你好不好。」無來含糊的拉着身上的被子,睡了下來,任由司空文青如何吵鬧都不理會。

柳如絮在無來叫那聲青兒的時候,停止了手裏的動作,她沒有想到才一天的功夫,這兩個人怎麼會變的如此熱情。

司空文青看到柳如絮就覺得臉有些發熱,心虛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如絮姐姐,我先回房梳洗好了,等無來醒了,你讓香兒去叫我。」逃也似的,司空文青跑出了無來的房間。

昕寧思索了片刻,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大人動作還真的是快!青妹陪他出去一趟,就容許他叫青兒了,姐姐恐怕又有個終身陪伴的好姐妹了。」冰冷的話語,讓人猜不透其中的意思,只是讓柳如絮聽了心裏多少有些難受,自己的相公她那裏想分出去,只是無來的話語,讓她也不在乎這些了,自己的身子無法承受是事實,而且這個相公不是一個女人可以降伏的,多幾個認識的也好,至少可以和睦相處。

「這樣也好,青妹是我的好姐妹,相公如果真的喜歡,娶她到隱庄也不錯,至少有個拌,寧妹如果願意,我也希望相公將你也娶了,天下男子誰娶了你真的才是服氣,你什麼都會,特別是下棋。相公對於這個是半點都不會,有時間你教他下。」柳如絮微笑的調侃著這個好姐妹,熟悉了后,柳如絮也一點也不會擔心昕寧會生氣,因為,她心地溫柔,不會和她計較這些的。

昕寧嘴角一揚,「那要看你家相公的本事了,如果他真的可以讓我動心,我就嫁給他,永遠都和你做好姐妹。」香兒被昕寧的話給嚇住了,這個是保證嗎?如果真的成為現實,公主要嫁無來,她不敢相信,眼高的公主高到這個地步,去喜歡一個混混。

兩個女子的議論都聽在無來的耳朵里,他的嘴角也不自覺的揚了起來。既然公主都發話了,他那裏有不努力的,到時候,他就讓這個公主知道,他才是唯一愛她的男人。

梳洗完畢的司空文青在臆度來的時候,就將他帶到了吃飯的地方,等著那個還在床上的豬起身。柳如絮在看到司空文青不耐煩的表情后,讓殷冷去請了,以免又來長口舌征戰。

「臆度給大人請安。」看到無來到來,臆度馬上跪地磕頭,他從回布那裏聽說無來可以救他一命,現在當然要磕頭感謝了。

「起來吧!不要如此見外,是我有事情求你幫忙。」無來微笑的說道,他將一杯茶遞給了臆度,準備開始他的問話。

「大人,您有什麼要問的就儘管問好了,我一定如實的回答。」臆度知道無來的意思,保證的說着。

「你什麼時候將葯下到曹大人的茶杯里的。」無來不客氣的問著,他知道這個證人的話,可以證實自己的推斷有多少是對的。

「回大人的話!小人在曹大人沒有到書房的時候,就已經在茶杯里下葯了,還沒有出去,就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我以為是曹大人,就害怕的躲到了一個柜子裏,透過柜子的縫隙,我看到的不是曹大人,而是一個黑衣人,他翻動了一下四周的東西就躲到了屋樑上去了,這樣我更加不敢出去了,曹大人是生氣的推開書房的門的,他一進來就坐在書桌上寫着什麼,直到寫好了后,就喝了我下葯的茶。沒有好一回,他就趴在桌子上不能動了。那上面的黑衣人也下來了,他手裏拿着一根細細的銀針,準備往曹大人頭上插,還沒有來的及動手,就聽到腳步聲,他只好躲到書架隱秘的地方,進來的是曹夫人,她手裏端著參茶,看到曹大人的樣子,她不但沒有叫人,反而拿起參茶說要餵給曹大人喝,讓他早日升天。長這麼大,我頭一次看到什麼是謀殺親夫。」說累了的臆度拿起茶杯喝了起來,他至今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還心理有些發毛。

「那後來呢!曹夫人讓曹大人喝了,那是什麼毒葯。」司空文青現在才明白為什麼無來要找這個人,他一直以來都再想一定有目擊證人,他可能看到事情發生的全部過程。

「後來!曹夫人說是絕情草,喝下的人馬上就會死。她餵給曹大人喝下,我看到曹大人的眼光沖滿了不相信,等到曹夫人一離開,黑衣人又下來,他手裏還是拿着銀針,對曹大人說,毒發的時候一定很痛苦,讓他送他一程早點見到閻王算了。就這樣針就扎了下去,我看到曹大人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好嚇人。等到所有的人都離開了,我就急忙逃出了曹府,第二天就發佈了曹大人的死訊。」

所有的人都想知道這些人殺人的原因,司空文青的腦袋整理出了精確的案情。

「曹夫人之所以會殺人,恐怕是因為怨恨吧,一直以來曹大人都沒有正眼看過她,這讓她在曹家抬不起頭來,雖然有曹老夫人護著,可是到曹老夫人百年後有誰來護她,最重要的是嬌娥的出現,讓她的心更加的冷了,曹大人再也不願意回曹家,一直都呆在嬌娥那裏,讓她被人恥笑,連自己的相公都誘惑不住,她到底有何用,所以,她選擇了殺夫,只有這樣,她就不用被人恥笑,也不用怕人搶奪曹大人。」司空文青的假設讓無來點頭了,當一個女人愛自己的相公到極點的時候,而自己的相公一點也不當回事,還故意踐踏的時候,她或許會做出這個事情來。

「上菜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裏為止,冷!你派人多家保護臆度,而且放出風聲,就說有人目睹了當天曹家殺人的全部經過,他可以指正兇手是誰。」無來用了險招,他要逼兇手出洞,讓他們自投羅網。

任東任西兩兄弟都對無來伸出了大拇指,難怪兩大世家都敗在無來手裏,他的心思全部都用在如何讓敵人進入自己的圈套,讓他們依照自己的意志來走,而且沒有一點偏差的得到自己的結果,看來無來是個可怕的人,他笑裏藏刀的,被那些本來就是壞人的人來的更加可怕。

「忙了如此久,該收網的時候了。我也該寫奏摺上報了,皇上估計在皇宮裏等着我們這裏的消息在,快要年關了,大動干戈會給喜慶帶來憂愁,成敗就看明天的結果了。」無來一邊喝酒,一邊說道。

昕寧知道無來的眼光一直都看的遠,他想到的事情,沒有人考慮過。也知道了為何聖德將自己送給無來,因為,他知道無來是不會背叛自己,而且也可以用無來壓制她的舉動。如果說高明,聖德才是真正的耍陰謀高手,無來也只是他的棋子,當然,對於無來,他在知道自己是皇上的棋子時,還如此甘心為他辦事,就足夠說明,他比聖德的手段更加的高明,因為,他會利用一切機會讓自己成功,反過來說,皇上也成為無來手裏的棋子,他們之間誰都沒有勝出。

夜深了,酒樓異常的安靜,無來沒有理會的抱着柳如絮,讓她看自己的奏摺在,明天這個奏摺就要送的皇上那裏去,這個可能會震動整個朝野。

柳如絮看到那歪歪扭扭的字,看了心裏就癟的慌。」相公就不能將字寫好點,這個樣子你想讓皇上看的累死啊!而且將曹夫人押解回去,你真的不怕皇上一生氣砍了她的頭。」

「不會的!皇上不會如此做的,他頂多會讓這個女子出家,再說,曹大人沒有盡到一個做相公的本份,還貪污了如此多的銀子,皇上可能還認為曹大人死的好呢!」無來哄着她開心,將摺子放到枕頭底下,就熄燈休息。

今天的星空都被烏雲遮蓋住了,就如同酒樓四周的情況一樣,一隊人馬將酒樓給圍了個嚴嚴實實,連一隻蒼蠅都難以飛出去。所有的人都將手裏的兵器握的緊緊的,詭異的氣氛連他們都有些害怕。

殷冷單獨的騎馬走出了酒樓,他跨下的駿馬被殺氣給驚擾,嘶啼聲音劃破夜空,透過寒風,隱約傳到每個人的耳朵里,馬兒嘶聲驚急,充滿忿怒。

殷冷坐直了身軀,星目中冷電閃閃,劍眉一豎,倏然仰面,張口發出一聲凄厲驚心的怪嘯。」我家主子說了,離開的人不殺,不離開的人全部都要死。」冷漠的表情,配上手裏寒冷的兵器,不由讓包圍的人後退了幾步,原本在樓上觀看的司空文青都產生了恐懼的念頭,原來無來身邊有如此高手,難怪在自己對無來不尊敬的時候,殷冷有幾次想拔劍都被無來阻止了。

「你算什麼東西,我的主子也說了,今天一定要殺了那個證人,否則沒有完成任務回去了一樣是死。」該來的終於來了,殷冷知道無來要的就是程剛的副將程閣,只要抓住了他,程剛也跑不掉了。

「既然你們如此不識趣,那麼就不要怪我家主子無情了。」殷冷的一個手勢,代表着必殺,哀號聲頓時從人群里響起。如同鬼魅一樣的人影,閃現在人群里起伏,血光四濺,就連經歷過大場面的程閣都有些害怕了,他的手都沒有來由的抖動了兩下。

被嚇著的人丟下武器,逃跑了。在他們看來,今天的殺戮是再所難免的,他們不是傻子,留在這裏給人坐練刀的工具,在他們的腦海你唯一的念頭就是逃。

「剛才讓你們逃,你們不逃,現在再走是不是晚了點。」殷冷躍身騰空而起,大袖一拂,手中的劍頓時發出寒冷的白光,隨着幾聲哀號,幾個身影倒在了地上。就在這一瞬間,街道上變的異常的寂靜,原本準備逃跑的人都跪在地上求饒,希望可以放過他們,可是必殺令一下,沒有人可以逃脫,瞬間原本圍着酒樓的人,只留下了程閣一人。

程閣游目一看帶來的手下的屍體,仍雜亂無章地倒在地上,每具屍體都是一刀致命,不用想都知道,這些人都是高手,他中計了。想到這裏,他馬上身形一閃,直向山上逃去,片刻已到半山腰,寒風頓滅,山上一片昏暗。就在他好奇為何沒有人追上來的時候,他看到遙遠的天邊,連綿蜿汩的峰巔上,一點亮影,宛如彈丸流星,忽飄忽浮,向著他的方向,如射疾飛,快逾電掣。

夜空,顯得更黑暗了。」你們家的主人是誰,他到底要怎麼樣。」被嚇著的程閣只好鼓起勇氣來面對了,果然,在他說完這個話語開始,那點疾如流星的亮影,驟然疾轉,勢如殞星墜地般,向著這面如電射來。

「我家主子只是想請你到到大堂上等著宣判,其他的他什麼都不要你做,你殺了曹大人理該伏法。」殷冷冰冷的說道,主子說過了要活的,他只好先禮後兵了。

程閣頓時明白他是誰的手下了,「想不到一個四品官員身邊,居然有如此多的高手,無來真的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我們都小看他了,他這幾天不是喝酒就是賭錢,什麼時候破案過,為什麼他會知道如此的多。」程閣不希望自己輸的不明不白。

「這個你要親自問我家主子了,現在我的任務只是將你帶回去。」殷冷手裏的伏魔劍,迎空飛舞,幻成一道翻滾銀龍。直接朝程閣撲了過去,那飛舞的劍氣,就如同一個巨大的網,將程閣罩住了。

被逼的沒有辦法的程閣頓時大怒,暴喝一聲,雙掌同時推出。一股巨大柔和潛力,向著劍氣滾滾捲去。同時也化解了殷冷的包圍,讓殷冷興奮非常。

「既然你想反抗,那麼,我只好得罪了。」隨着殷冷的喊叫,聲震山野,谷峰迴應,宛如晨空打了一個急雷。劍眉一豎,星目射出寒光,手裏的劍也跟隨的顫動着,直接朝程閣攻擊過去,程閣馬上提倒抵抗。

頓時間山谷里出現了噹噹的兵器碰觸聲音,殷冷左腳突然跨上半步,左手劃了一個圓圈護胸,右手豎立如刀,朝程閣筆直劈去。這一著,說來動作頗多,但實則出手之快,有如旋風一般,身形一動,劍尖已經抵在了程閣的胸前。

「你輸了,還是和一起回去見我家主子吧!我不想傷到你,主人說了要活的。」殷冷好心的勸說,卻讓程閣起了逃離之心,殷冷雙手交疊,形狀便如蘭花新蕾初放,於輕風中微微搖擺。拾起地上的石子,馬上打了出去,同時也點到了程閣的商曲穴上,「從來都沒有人逃脫過主子的手掌心,就算我不抓你,還有其他人等着你,你根本逃脫不了,我看,你還是乖乖的跟我回去吧!」殷冷從腰間取下一個袋子,將程閣的人套住,抗在肩上消失在夜空中。

司空文青沒有出面阻止外面的殺戮,只是關上窗子休息。無來下的命令,就如同柳如絮說的,根本就沒有人能夠阻止。無來只能慢慢的開導,快了會引起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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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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