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詭異降臨

第1章詭異降臨

花市。

一處坐落在山間的精神病院裏。

一位身穿藍白病號服的青年盤坐在床上，無奈地嘆了口氣，「還是不行嗎……」

他名張千，在兩個月前因為自殘被當成妄想症送到了精神病院，甚至連他的父母都覺得他瘋了。

這些年他生吞草藥，尋仙問道，甚至嘗試過自己打通任督二脈，無奈效果都不太理想。

但張千依舊堅信自己沒病，他相信自己一定能修仙，「只是還差一個契機……」

「張千，該吃飯了。」

「這……」醫生猶豫再三，鄭重地把秘籍遞給張千，「好吧，既然你有這個心氣，那我就相信你。」

走到窗前，層層疊疊的報紙封住了窗戶，上面的報紙大多字跡不清，但都隱隱約約印着「楚江市第七醫院」幾個字。

見醫生想把秘籍收起來，張千這才相信他沒開玩笑，立刻勸阻，「如果你相信我不如讓我試試，我16歲就練成了絕品金丹，可惜我媽被奸人所誤，非說那是結石給取了出來，害得我如今修為盡失。你把秘籍給我，我肯定能練成！」

「既然有病，」劉主任不疾不徐地走進房間，把手搭在錢大夫的肩膀，「那就讓我為你治療吧。」

……

多日以來的經歷讓他明白和這些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除非自己真的成功，不然沒人願意相信他說的話。

護士正想解釋，一位戴着眼鏡的醫生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來吧。」

走廊上的燈光似乎摻雜着灰塵，透亮的窗戶也被報紙糊了起來，原本亮堂的走廊一下子顯得昏暗，走廊的兩端更是直接消失在黑暗中。

……

「我就說修仙是真的可行的，為什麼沒人信呢？」

張千望着秘籍，有些不敢相信，「如果真是秘籍，你為何自己不練？」

接過秘籍，張千忍不住來回翻看，藍色的封皮、黃色的書頁古色古香，封面上龍飛鳳舞地寫着《修仙秘籍》四個大字。

然而玻璃卻沒有破碎，他一拳上去連聲音都沒有發出，拳頭上也沒有打中實物的感覺。

「只是不知前輩如今身在何處，他沒有修為傍身恐怕會有危險。」張千想着，一把拉開房門走了出去，頭上的燈光依然撲閃，四周安靜得能聽到電燈里傳出的「滋滋」聲。

說完他再次嘆了口氣，「也罷，那種天才萬中無一，怎麼可能出現在我們這小小的醫院呢。」

「前輩？前輩！」

「誰！」錢大夫猛地轉過頭，見門口是劉主任才鬆了口氣，「老劉啊，你走路怎麼都沒個聲響，嚇死我了……」

「大道至簡，古人誠不欺我。」張千又忍不住翻開一頁看了起來，「如此晦澀，必然直通大道本源。」

學生們連連點頭，卻有人舉起手弱弱地提問，「劉主任，您到底給了他一本什麼書啊？他不會照着練出問題來吧？」

「不過是本《道德經》罷了，能出什麼問題……」

醫生朝張千晃了晃手裏的書，「我常年在江湖上救死扶傷，意外遇到了一位重傷的高手。他自知命不久矣就把門派秘籍傳給了我，讓我幫他尋一位傳人。可惜了，我還以為伱可以擔此大任。」

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門口，「錢大夫，你在這做什麼？」

「凡人，又來擾我清修。」張千不情不願地走下床，接過盤子一瞧又塞了回去，「我說了我沒病，這葯你還是留給自己吃吧！」

張千抱拳，感激地看向醫生，「多謝前輩器重，我定不負前輩厚望！」

見此情景，張千知道自己怕是撞邪了，不過以前練武時尚且不懼，如今以武入道，就更沒什麼好怕的了。

「哦？」張千來了些興趣，「什麼秘籍？」

醫生走到門前，一本正經地問，「張千，你真的相信修仙者的存在嗎？」

「十五天了，我終於要成功了……」他集中精神，感受到莫名的力量在他體內壯大，直至匯聚成一股白色暖流，「這就是傳說中的真氣嗎？」

他拍著胸口順了順氣，全然沒注意到門外已是一片昏暗，「你也知道我有心臟病，這一下差點要了我的老命了。」

張千睜開雙眼，這才發現周圍居然佈滿了斑駁的霉點，原本明亮的白熾燈管此時也是昏暗不已，明滅不定。

張千在腦海中搜索了一下，沒想到有哪座城市叫這個名字，不過華夏地大物博，有幾個他不知道的城市也正常。

「夏蟲不可語冰，你們這些凡人想笑就笑吧。」聽到這話張千沒有多做理睬，無所謂地走回床鋪邊。

「誰來都沒用！」

喊了幾聲沒得到回應，張千將房門扯開一道縫隙，把腦袋探出門外。

此刻他正盤坐在地上，神情肅穆地感受着體內的變化。

護士打斷了張千的喃喃自語，從門上的小窗口遞給他一盤熱騰騰的飯菜。

路上，小護士崇拜地看着醫生，「劉主任，簡直神了，您這方法也太管用了，9919號病人的妄想症一直是我們的難題，沒想到您輕輕鬆鬆就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記得按時服用丹藥，那能幫助你修行。祝你早日得道，白日飛升！」醫生拉了拉目瞪口呆的護士，關上觀察窗和送飯口，同其他幾名學生一起離開了病房。

醫生搖頭嘆息道：「這不是一般的秘籍，據說蘊含着成仙的秘密，一般人恐怕沒這個天賦。」

「呵呵，妄想症的患者也是疾病的受害者，我不過是試着理解他罷了。」劉主任笑着解釋，接着又轉頭對身後幾位記筆記的學生說，「希望你們能以此為例，幫助更多病人。」

「這樣啊，那還真是可惜我這本秘籍了。」醫生故作遺憾地嘆了口氣，掏出一本書在手上拍了拍。

病房內的張千沒有發現外界的變化。

張千試着推了推，窗戶紋絲不動，他不願過多糾纏，反手一拳就錘在了玻璃上。

「有點東西。」

某日清晨，錢大夫和往常一樣佝僂著腰收拾文件。

聲音漸漸遠去，在無人注意的角落，一股黑白之氣悄然鑽出，晃晃悠悠地鑽進了張千體內。

張千也不氣餒，將體內的暖流調動至手臂，化作一層白光覆蓋在拳頭上。再次打出一拳，玻璃應聲而破，隨着「喀拉」聲裂成碎片，消散在空氣中。

「但是不多。」

(本章完)